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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楚淡墨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轻哼一声。一想起,早上自己那样唉声哭求他,他都不
肯放过自己,楚淡墨就是羞极也怒极,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如今神采奕奕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打
过去。
“墨儿,为夫错了。”看着小妻子气哼哼的背对着自己,凤清澜心里的抹了蜜一般甜,眼中带着无
尽的宠溺,秉持着良好的认错态度,将饭碗放下,伸手将小妻子抱起来。
楚淡墨当然是想反抗的,可是她一动就浑身抗议。最后也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抱起她,靠在他的怀里
,却是故意冷着一张脸。
凤清澜见此更是爱极了她这小女儿的摸样,觉得这一刻自己好似不仅仅多了一个妻子,更加好似多
了一个女儿。
低头在楚淡墨耳边宠溺的说道:“墨儿,你若再不吃东西,饿坏了,为夫会心疼的,你难道忍心用
自个儿来折磨为夫?”
楚淡墨仰起小脸,怒瞪着他。果然看着他笑的一脸温柔,自己很有想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似乎洞悉了楚淡墨的想法,凤清澜亲昵的在她的脸庞动了动,才道:“墨儿,纵然是想杀了为夫,
也得有力气才行。”
“都是你,以后你休想碰我。”楚淡墨威胁的话,配上她弱弱的语气,反而更像是撒娇。
凤清澜完全忽略这句话,没有接话,而是识趣的端起饭碗,慢慢的喂着楚淡墨,伺候着爱妻用膳。
用完膳后,楚淡墨又是昏昏欲睡的睡了两个时辰,日落黄昏在醒来,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没有看到
凤清澜。便有些急的穿衣起身,出了房间,也没有看着凤清澜,走出长廊,才在尽头看到楼下的凤清澜
站在船头,负手而立。一袭白衣在缓缓行驶的船中,迎着风飘飘欲飞,不知何时起,楚淡墨总觉得凤清
澜的身侧萦绕了一种让人忧伤的顾及,随时都能让她感觉到一股由骨而发的寒。这样的凤清澜,不仅让
楚淡墨感到陌生更多了一分恐惧。
缓缓的提着裙摆步下木梯,一步步的走向他,伸出双手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紧窄的腰身。将小脸埋
入他坚实的后背。闷闷的说道:“清澜,我不许你丢下我,也不许你把心事藏在心里。”
听到身后有些委屈,有些疼惜的声音,凤清澜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圈入怀中,低头看着她,眼中带
着无尽的笑意与柔情:“墨儿,你胡说什么?我岂会舍得丢下你?”
楚淡墨看着凤清澜的神色,眼中划过一道疑色,这一刻的凤清澜又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这到
底是为何?到底是她眼花了,还是那样陌生而又可怕的凤清澜,是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才会出
现的?
“墨儿,你怎么了?”楚淡墨愣神的看着凤清澜,眼中神色复杂,脸色也有些苍白,让凤清澜有些
担忧。
“没有,适才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心中突然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楚淡墨摇摇头,笑道,“是
我多想了。”
凤清澜见楚淡墨这般,眼中的忧色更浓,正欲开口,楚淡墨去先一步高声问道:“清澜,那就是传
说中的神女么?”
凤清澜顺着楚淡墨手指的方向看去,夕阳下,湖面在微微的地动,夕阳的余晖为粼粼湖面镀上了一
层金色。远方巫山延绵,一个石像的头颅在山峰一侧缓缓的呈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恰好石像的背后便
是快要沉落的太阳,顿时由他们这儿望去,石像光芒万丈,犹如真神降临。
霞光中,凤清澜看了那巨大的石像一眼,目光一闪,突然莞尔一笑,低头在楚淡墨的耳边道:“墨
儿,你说她和你像不像?”
楚淡墨听得凤清澜这样一说,正想啐他一句,然而目光在石像上仔细的一凝,却是呆住了。因为正
如凤清澜所说,那石像的轮廓与她至少有着五分的相似,随着船只越来越靠近,那石像越发的清晰,楚
淡墨便惊愕的发现,不仅仅是轮廓,就连眉眼都极为的相似。一时间,让楚淡墨愣在那儿。
“也许一千多年前,陨落这神女湖的便就是墨儿。”凤清澜见楚淡墨这般模样,不由的愉悦的调笑
道。
楚淡墨瞥了他一眼,挑眉道:“清澜你是在自比襄王么?”
凤清澜笑着,语中自有一种霸道:“若墨儿是神女,那我必是襄王无疑。”
楚淡墨看着夕阳斜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那样荣光泛发的迷人眼球,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骄傲。这
个男人是她的呢!这个如斯完美的男人只是她的。
凤清澜揽着楚淡墨,两人并肩而立的看着前方落日西沉,直至湖面上的金光渐渐的暗淡褪去,从新
一点点的被银光笼罩。
“清澜,我们明日便回去了是么?”月光凛凛,楚淡墨低头看着湖面上月光淡淡,声音极轻的温道
。
“嗯。”凤清澜点了点头,漆黑的凤目在月光之中神色不明。
“十一弟大婚在何时?娶得又是何人?”楚淡墨打破黑夜中,令她不安的寂静,抬起头问道。
凤清澜低头迎上她的目光:“大婚之日在九月初,娶的是右都御史叶桓的女儿。”
“就是你生辰那日遇见的叶艾儿?”楚淡墨猛然想到。
“是。”凤清澜颔首,然而眸光之中划过一道寒光。
凤清澜眼中的神色闪的极快,可是还是被楚淡墨扑捉到,楚淡墨蹙眉问道:“这个女子有问题?”
“我手上得来的消息,明着她与老八纠缠不清,实则她心中的人恐怕是老三。”凤清澜没有避讳的
对楚淡墨道。
楚淡墨眉头蹙得更深:“她会对十一不利?”
“尚不能确定。”凤清澜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杀光,“但愿她不会,否则我会让整个叶氏一族为此
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淡墨看到凤清澜眼中的杀绝,心头一惊,握住他的双手:“清澜,十一弟也已不是孩子,他会有
分寸的。”
凤清澜反握住楚淡墨的手,感觉她手中传来的温度,一股暖流直窜入他的心底,驱走了他心底的寒
意。
第二日,凤清澜的确启程回盛京,然而一路上却放慢了行程。将沿途的名景名山去了一个遍,最后
才在八月十三日,中秋大宴的前两日赶到回了盛京。
凤清澜和楚淡墨一回到盛京,盛泽帝的赏赐圣旨便在他们二人还未进家门传来。而后楚淡墨接了圣
旨,回到家中刚刚沐浴洗去一身风尘,还没有来得极休息片刻,盛泽帝传召的圣旨又下来。
楚淡墨无奈,只好立刻更衣,盛装进宫。
“容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安静的勤政殿,楚淡墨一身华贵的宫装,对着御案前批
阅奏章的盛泽帝福身行礼。
“起来吧。”盛泽帝的声音依然那样的威严,楚淡墨却听出了一丝她临走前没有的疲惫。
“多谢陛下。”楚淡墨起身,低眉垂首,静静等着盛泽帝问话。
“朕召你进宫,只是想让你替朕把把脉。”盛泽帝开门见到。
“臣女遵命。”楚淡墨又是一福身,而后直起身来,抬头望向盛泽帝,这一望之下,楚淡墨不禁骇
然。
楚淡墨清楚的记得她走前,盛泽帝纵然人在中年,却也依然那样的硬朗刚强,两鬓虽有灰发,却也
没有此刻这样的苍老,不禁两鬓飞霜,就连眼角也有深深的折痕。这般模样,像极了半年前他假借中毒
之事铲除南宫绝月之时。
“是不是觉得朕自食其果?”盛泽帝将楚淡墨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的动了动唇角,竟然带着一点
笑意。
楚淡墨连忙低头道:“臣女不敢。”
“呵,还有你不敢的事?”盛泽帝笑道,眼中少了昔日的凌厉,到让楚淡墨觉得有了几分亲和力。
盛泽帝说着,已经在王成的陪同下,走到一便的锦榻上坐好,王成拿出早已备好的金丝,一头小心
的栓在盛泽帝的腕上,另一头牵下来,走到楚淡墨的面前,躬身递给楚淡墨。
楚淡墨接过,回头看了一眼内侍为她端来的矮凳,缓缓的坐下,手指搭上金丝,细细的为盛泽帝诊
脉。
以楚淡墨的能力,只需要碰一碰金丝,便能知道盛泽帝的身体状况,不过她还是细细的诊断了一会
儿,才抬眼,对盛泽帝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盛泽帝对王成示意,王成立刻上前去收回金丝。
“假话便是,陛下身子无碍,只是体虚身弱,好生调养,便可福泽延绵。”楚淡墨一板一眼的回答
。
“看来朕的御医们天天在对朕说假话。”盛泽帝说着,唇角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笑却不达眼底。“
既然他们不敢对朕说真话,那么容华你便告诉朕真话。”
“真话便是,陛下您命不久矣。”楚淡墨毫不顾忌的直言道。
“郡主您……”王成听了楚淡墨的话,小心肝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淡墨,焦虑的额头渗出一滴
滴细汗。
静,大殿静的可以听得见轻浅的呼吸声音,盛泽帝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眼静静的看着楚淡墨,那是
一双极具威吓的凤目,深邃而锋利得犹如万丈寒潭深处的寒剑,带着让人窒息的戾气。
对上这样的目光,楚淡墨没有丝毫畏惧,不闪不躲的坦然回视:“陛下您体内余毒未清,又中一毒
,偏生这两种毒相生相克,此消彼长,但凡解了其中一种,另一种便会立即毒发,故而无药可解,唯有
压制,最后毒发身亡。”
楚淡墨的话落,又是一番沉寂,殿外风刮过树梢,吹出莎莎的声音,殿内都清晰可闻。
殿内盛泽帝没有开口,但是看着楚淡墨的目光却移开了。王成却是手脚冰凉,时不时担忧的偷瞄楚
淡墨一眼。而楚淡墨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静待着盛泽帝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泽帝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朕还有多少时间。”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楚淡墨如实回道。
“你可有办法?”盛泽帝目光看向他身侧的窗外,那里斜伸出来一朵艳红的花,那花开得正艳。
楚淡墨有些不解抬起头,看向盛泽帝:“臣女无法根除。”
楚淡墨没有说她的血可以解盛泽帝身上的毒,那是因为盛泽帝之前假借中毒时服下了一种药,那种
药内最主要的药材恰好与她的血液相斥,她就算用血解了盛泽帝现在的毒,同样又在他身体内种下了另
外两种相生相克的毒,所以解与不解没有差异。
“朕的只要三年便好。”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帝王,从不曾服输的高傲,也有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奢
求。
楚淡墨看着此刻的盛泽帝,他与她以往的病人没有差异,原来也只是一个平方的人。但是又有不同
,他没有畏惧死亡,只是需要更多一点点时间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
“臣女会竭尽全力。”楚淡墨道,要压制毒素发作,只要没有意外,她可以替他延长四五年的生命
。
“朕相信你。”盛泽帝看着楚淡墨点头道。
楚淡墨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放在交叠的两掌之中,递给盛泽帝:“涿州之事,
臣女幸不辱命,此物归还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