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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她怕痛,尤其是作为医者她更清楚,生孩子的痛,但是为了心爱之人,忍忍也就算了,可是
当这痛要扩大三倍时,那就有些怯场了。然而,孩子已经怀上了,她本就母性极强,便是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了。只是,每每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与凤清澜闹闹脾气,把一切的错归结于他。
凤清澜看到楚淡墨脸色瞬间变了,阴晴不定的,心中立刻咯噔一跳,猛然想起自己无意之中犯了楚
淡墨的忌讳,想到她之前因为肚子里有三而跟他闹的种种事情,不由的心有余悸,立刻讨好的将楚淡墨
揽入怀中:“墨儿不要生气,为夫答应你,日后我们不再要孩子了可好。”
“哼。”楚淡墨表示不信的冷哼。
以前她没有发现,婚后她才知道,这个表面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男人,起身就是一头野兽,每次
都恨不得将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胎儿稳定后,也不知道他问了那个该死的御医,说可以行房事,结果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就差点没有把她骨头都拆了,折磨得她一天一夜都下不了床,依照他这个德性,她
日后怎会没有孩子?当然,作为一个资深的医者,她是绝对不会因为避孕而去亏损身子。
“墨儿……”
“六哥,六嫂!”凤清澜看到楚淡墨质疑的目光,也能够知道楚淡墨想的是什么,于是顿时有些讪
讪的,正想再说点什么话安慰自己的小妻子,远远传来的疾呼声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凤清潾有些急切的声音,两人都回头望去,看着远处凤清潾的竹筏急速飘过来,凤清澜与楚淡
墨对视一眼,立刻肃了容,等待着。
没有一会儿,凤清潾的竹筏便碰到了楚淡墨的竹筏:“六嫂您快进宫去看看吧,今早你和六哥走了
后,绿抚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九哥又打起来了,后来两人不欢而散,午间雪妃娘娘将绿抚姑娘宣进
宫,九哥又被父皇召进宫,这会儿父皇还没有放人,雪妃娘娘的寝宫我和十二哥也不好去,若是没什么
,岂不是让绿抚姑娘不招雪妃娘娘待见,可若是有什么……所以十二哥让我来寻六嫂。”
“雪妃既然敢正大光明的召见绿抚,自然就不会伤了绿抚。”楚淡墨看着凤清潾满头大汗,便将自
己的手绢递给他,又安慰道。
凤清潾感激的想要接过那一方香绢,可手后还没有触到手绢的一角,顿感背脊一凉,抬首就对上凤
清澜盛满温柔笑意的双眸,不由的身子一抖,觉得皮笑肉不笑的六哥好恐怖,哪里还敢接楚淡墨的手绢
,抬起手,便胡乱的用他华贵的衣袖擦汗汗水,嘿嘿的对着楚淡墨傻笑道:“多些六嫂,弟弟这一身臭
汗,别脏了六嫂的手绢,随意擦擦就好。”
“墨儿,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也累了。”凤清澜满意的对凤清潾一笑,而后转身扶住楚淡墨,轻声
建议到。
“清澜,送我进宫吧。”楚淡墨对凤清澜道,“雪妃是不可能伤了绿抚,可不代表于兮然不会,绿
抚对她而言是耻辱于是绊脚石,我放心不下绿抚。而且我想,雪妃找绿抚,无外乎就是要提及绿抚身份
,已经她与于兮然之间的差距,从而来为于兮然日后在晋王府夺取地位。”顿了顿,楚淡墨又道,“绿
抚是一个骄傲的女子,雪妃的话很可能会逼得她和阿九走上陌路,绿抚心中是有阿九的,不论是为了阿
九,还是为了绿抚,我都必须亲自去一趟。”
凤清澜看着楚淡墨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好,我送你进宫。”
☆、卷四 谁主天下 第三章:夫妻同心
纯白如雪的抹胸上用金丝勾勒着朵朵盛放的幽兰,细长的银色腰带轻轻的在胸下大了一个结,飘垂
而下,随着盈动轻慢的步伐而飘动,浅粉色的冰丝长裙迤逦于地,步履款动间,恰似朵朵桃花绽放。纯
白的雪纱长衣,宽大的袖袍上粉色真丝绣着细小精致的桃花瓣,银丝滚边,最外边一袭银色的外袍,长
长的裙摆拖地而起,一片片凤翎飘然其上,将华贵与优雅柔和的完美无缺。
青丝高挽,云髻飞天。白玉银丝碧螺双飞蝶簪,两支并排簪于左右,一朵朵白玉雕琢而成的桃花在
阳光下莹光闪烁,银丝坠白玉的细坠,根根从簪子上流泻而下,垂在双耳两侧,与耳间缀着的白玉佩环
相映成辉。随着主人的走动,轻微的晃动,发出清脆而又细微的声音,象征着一品亲王妃的六翎凤钗卡
于发中,那凤嘴衔着三条珠帘,恰好垂于眉宇之间,时不时的点缀着额头上那朵盛开的樱花。纵然腹部
高高的隆起,却丝毫无损她一举一动的华贵与大气,反而给她一颦一笑更添雍容与祥和。
当楚淡墨一袭隆重的宫装出现在雪妃的朝阳宫时,初春的风景都因为她的出现而黯淡了三分,朝阳
宫上下几乎个个屏住呼吸,看着那如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儿从他们面前悠然而
过,甚至直到楚淡墨出现在了朝阳宫主殿殿门口时,都没有一个内侍回过神来,自然也忘记了通传。
“请通报雪妃娘娘,我家主子睿王妃求见。”最后还是跟在楚淡墨身后的桃雪对着守在门口,拿着
拂尘,目瞪口呆看着楚淡墨的内侍轻声提醒道。
那小太监才立刻回过神来,急忙扯着嗓子高喊一声:“睿王妃求见。”
小太监的话音方落,殿内便走出一个宫娥,对楚淡墨福身行礼:“王妃请随奴婢来。”说罢,躬身
给楚淡墨让路。
楚淡墨莞尔一笑,踏步跨入正殿,华丽的裙摆翻飞间扬起一道银光。直到楚淡墨走了很远很远后,
宫门外的宫娥内侍都还望着楚淡墨远去的身影无法醒神。
“睿王妃身子不便,不必行礼,来人赐坐上茶。”
楚淡墨走进内殿,便看到绿抚挺直脊梁跪在殿中,雪妃高坐在主位之上,于兮然一脸乖巧的坐在雪
妃的身边。目光淡淡的扫了绿抚一眼,便要作势行礼,然而楚淡墨还没有动,雪妃便先一步开了口,接
着就有宫娥为楚淡墨抬来椅子,楚淡墨也没有推辞,扶开华丽的裙摆,便缓缓的坐下:“多谢娘娘体恤
。”
“不知道何事让睿王妃光临本宫的朝阳宫?”楚淡墨刚刚坐下,雪妃便故作不知的疑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雪妃娘娘将淡墨身边的绿抚传入宫中,想必是为了绿抚与晋王的婚事。”雪
妃绕弯子,楚淡墨也不直言,“绿抚自幼长在淡墨的身边,身边再无亲人,这么多年淡墨都是由绿抚照
料,故而对绿抚之事也格外上心些。叨扰之处,还望雪妃娘娘见谅。”
“睿王妃与绿抚倒是主仆情深啊。”雪妃轻轻一笑,转口道,“可睿王妃也该知道,绿抚已经指婚
给冥儿,不管过去是谁,以后都是晋王妃,虽然出身不可磨灭,但是妻以夫为荣,素来是大靖的规矩,
睿王妃也得要顾及一些才是。”
楚淡墨知道雪妃看不上绿抚的身份,却没有想到雪妃更想分割她与绿抚之间的关系,表面上说着绿
抚头上戴着准晋王妃的头衔,她不应该再以绿抚的主子身份自居,实际上无非是想让她没有立场替绿抚
说话而已。
“听说圣上近来来十分宠爱柳嫔,前几日淡墨在皇贵妃那儿有幸一见,柳嫔果然是一个端庄大方的
女子,若不是她相告,淡墨还不知原来柳嫔竟然曾经是雪妃娘娘的侍婢。”楚淡墨一边优雅的接过宫娥
递上来的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柳嫔告诉淡墨,很是感谢雪妃娘娘,还说一日为主终身为主,
不知道雪妃可赞同这句话?”
楚淡墨的话看似无害温和,却字字戳雪妃的死穴与痛处,脸色丕变,看着楚淡墨的眼神如同淬了毒
的蛇一般,紧紧扶着金椅扶手的手指青筋凸显。
楚淡墨却不痛不痒,将手中的茶杯搁下,缓缓的站起身,走向绿抚:“再说前不久阿九也曾来找过
淡墨,阿九说这些年都跟着淡墨家爷,说早已将六哥视为亲哥哥,淡墨这个做嫂子不就是长嫂如母么,
让淡墨为他的婚事多操点心,好早日让他能够抱得美人归,也早日让雪妃娘娘抱上孙子才是。”无视雪
妃快要气炸的一张美人脸,楚淡墨站在绿抚的面前,有些吃力的缓缓的弯下腰,亲手将绿抚扶了起来,
而后转身看向雪妃,“雪妃娘娘,绿抚是涵墨身边的人,若有什么开罪了娘娘的地方,是淡墨驭下不严
,教导无方,娘娘不妨指教淡墨,绿抚说什么都是晋王心尖上的人,娘娘这般做,若是传到了晋王耳朵
了,恐怕不利于娘娘与晋王殿下的母子之情……”
“好,既然睿王妃都这样说了,本宫倒是要问问睿王妃是如何教导身边的人!”雪妃深深的吸了一
口气后,冷冷的看着楚淡墨,气势凛然的质问道,“本宫不过是说了一句,要她日后与然儿和平相处,
她不但不听,反而顶撞本宫,对本宫说今生绝不与人共夫,晋王府有她便没有然儿,有然儿便无她,难
道这就是睿王妃教导的好丫头么?睿王妃难道也是这样对睿王爷说的么?”
楚淡墨扶起绿抚后,有着绿抚与桃雪搀扶着缓缓的走到方才的椅子上再度做了下来,听了雪妃咄咄
逼人的质问,悠然的伸出食指,轻轻一挑发簪上垂下来的细坠,唇角如樱花一般缓慢的绽开:“娘娘说
的没有,这些话还真是淡墨教给绿抚的,而淡墨也同样对睿王说了这些话,有何不妥么?”
“你!”楚淡墨用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将对于女子而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让雪妃一口气
闷在心口,竟然有些喘息不过来。
“姑妈,您消消气。”于兮然赶紧用她唯一一的一只手轻轻的为雪妃顺气,银铃般的声音哽咽的溢
满了委屈,“姑妈,兮然命苦,既然人家容不下兮然,兮然也不强求什么,只要姑妈不嫌弃兮然是个残
废便好,兮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姑妈了,只要姑妈不嫌弃,兮然愿意日日守候在姑妈的身边,以
尽孝道。”
于兮然那看似顾影自怜,想要调节退让的话,反而如同一把火烧在了雪妃的心尖,她气得身子都在
颤抖,对着楚淡墨爆吼:“睿王妃,你不要太嚣张!这后宫不是你的天下,这天下也不是睿王的天下,
逼急了本宫,本宫绝不会让你好过。”
“本王倒很想知道,雪妃要如何让本王的王妃不好过?”几乎是雪妃的话音一落地,那如江南三月
春风般温润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明明的温柔的音质,却偏偏让人听了身心俱冷。
同样一袭银白色蟒袍的凤清澜,优雅的掀袍踏进了大殿,他一出现,雪妃的脸色便一白,宫外的人
不知道顺贤妃如何“死”的,住在宫内的雪妃却是一清二楚,盛泽帝能够睁一眼闭一眼让凤清澜“杀”
了一个顺贤妃,同样也能再有一个雪妃,所以自从贤妃和凤清溪之时过后,后宫的各主位都是怕了凤清
澜。
然而,紧跟着凤清澜跨入大殿的还有一身绛红色蟒袍的凤清溟,他的脸色极为阴沉,一张俊美的堪
比女子的如花容颜,处处散发着冷气。
偏偏雪妃这个做母亲的却好似没有发现,看到凤清溟便激动说道:“溟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