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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她熟悉的,属于风清澜特有的气息……
“砰——”
“哼!”
一个强有力的天旋地转,一声巨大的碰撞之声后,紧接着身上响起一声沉闷的闷哼。楚淡墨不断翻
滚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有些头昏目眩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束极其刺眼的银光,猛然射入她轻启的
水眸之中,让她感到如被针刺的刺痛,而不得不立刻闭上双目。
缓和了须臾,楚淡墨才微微偏过头,从新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无比华丽的宫殿。纵然看尽万千
繁华的楚淡墨,也在睁眼的那一刹那而震撼了,平淡如水的双眸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丝惊艳。
这宫殿之内,每一面墙,每一寸地都是绝世罕有的白玉,一桌一椅同样是雕栏玉砌。四周的素色的
轻纱飘扬着,那纱晃动之间,都有银辉闪动,足可显示出这轻纱的价值不菲。密不透风的屋顶嵌着一颗
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方才楚淡墨初次睁眼,便是被一颗夜明珠闪烁的光辉所摄。整个殿内都充
斥着一层几乎神圣的白芒,脚下的地面浮动着一层暖雾。恍然之间,让人有误闯仙境的错觉。
“咳咳咳……”身上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声将楚淡墨惊醒。
俯首,对上一张略显苍白,却依然俊逸非凡的俊脸,楚淡墨微微一愣,而后立刻感觉到二人此时的
姿态暧昧,猛然翻身,却因为动作过大,而闪动了腰身,从而惊动了腹中原本就被她一路滚下来而不安
的骨肉,引来她腹中一阵绞痛。
柔软的玉手撑在覆盖着暖雾的白玉地板之上,楚淡墨的脸色一下白了,另一只扶着高耸的小腹的手
不自觉的死死抓住了她华贵的衣襟。
“阿墨,你怎么了?”
凤清淇原本就因为不顾一切的将楚淡墨护在身上,而狠狠的撞在了白玉柱上,从上方掉下的冲击力
,与身后比想象之中更硬的玉柱,前后夹击,这一撞,委实不亚于一个百年高手迎面一击,已经伤到了
他的肺腑。故而有了短暂的昏迷。不过在心爱之人幽幽体香之中转醒,让他忘却了一切,甚至是体内叫
嚣的灼痛。那一瞬间,他真希望这一生能够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一辈子,哪怕下一刻他便撒手人寰,他也
会觉得此生无憾。实在不愿打破这场易散的美梦,却终究抵不过伤痛,咳嗽出声,也惊动了怀中的佳人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脱离自己,心中的锥痛超越了他身上的伤痛,怅然若失只是一瞬间,目光相随,自
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也顾不得其他,满心被忧虑覆盖。
“我动了胎气……”楚淡墨有些吃力的回答,额头也在瞬间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我抱你过去休息一会儿。”心,漏了一拍,凤清淇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惶然。沉冷的
凤目迅速一扫,看到层层轻纱之后的一袭白玉床,蓦然翻身而起,小心的抱起无力的楚淡墨,脚下的步
伐极快,却丝毫不让楚淡墨感觉到颠簸,明明还有百步之远,却在楚淡墨几个眨眼之间,便被他动作轻
柔的放躺在玉榻之上。
楚淡墨怀孕以来,第一次这样的一阵阵的抽疼,疼的她有些难以忍受,甚至感觉上超越了当时她在
密室之中为风清澜解朱玉颜之毒。她不由的紧紧的抓紧小腹上的衣料,好似要抓住腹中的骨肉,生平第
一次,楚淡墨如此的害怕。
“阿墨,不会有事。”凤清淇自然看到楚淡墨眼中的恐惧,抓住她的手,不顾身体已近极致的状况
,将一股股真力输入楚淡墨的体内,轻声柔语的安慰着她。
自顾不暇的楚淡墨,自然是看不到凤清淇抓住她的手背已近青筋跳动,俊美的脸上有一种近乎窒息
的涨红,黑沉的凤眸神采一点点的黯淡。与凤清淇相反的是,楚淡墨腹中的疼痛一点点的褪去,一股股
温暖的气流,从她的掌心如同涓涓细流流入她的体内,抚平她每一处伤痛后,最后汇聚到她的小腹,让
她苍白的脸色从新恢复了雪润。感觉到腹中的骨肉再一次安静下来,楚淡墨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如释
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凤清淇立刻收了手,保住体内最后一口真气。在楚淡墨转首看向他时,强撑着自己不流露出丝毫的
不适,故而除了略有些疲惫,楚淡墨丝毫看不出凤清淇的异样。伸手至腰间,楚淡墨从悬挂的锦袋之中
取出一粒莹白如玉的药丸,递给凤清淇:“谢谢你,七弟。”
凤清淇因着楚淡墨那一声“七弟”,心口莫名的一窒,漆黑的凤目染上一种似冷似凉的笑意,那笑
恰似碧湖之上铺洒的月辉,沁凉透心。
“多谢六嫂。”凤清淇没有拒绝,也没有犹豫,缓缓的伸手,接过后也没有迟疑,抬手仰头,一口
吞下。
静,一种冷寂的静,萦绕在楚淡墨与凤清淇之间,从来从容应对万变的楚淡墨,也在第一次竟然不
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凤清淇。私心里,她依然将凤清淇当做那个能与她月下独酌,把酒畅言古今
的知音之人,然而自从经历了十三皇子和贤妃之事后,凤清淇与她便注定不会再是朋友,至于会不会是
敌人,楚淡墨尚不知。自然楚淡墨是知道凤清淇对她的心思,以及他为她所做的种种,从心底楚淡墨不
愿伤了这个皎皎如月的男子。
“这应该是在镇音宫之下。”最后是凤清淇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回想到他们之前一直从上自下滚落
,凤清淇敢笃定,他们现在身处镇音宫的下面。
“清澜呢?”猛然间,楚淡墨回忆起,在她跌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风清澜焦虑的惊呼之声
,抬首问道。
“在石门合上之时,我将他推了出去。”凤清淇站起身,负手抬目,四周打量起这间地下宫殿。
“多谢。”楚淡墨再一次致谢,语气之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庆幸。
然而知她甚深的凤清淇又岂会感觉不到,心头不由的一紧。凤清淇没有告诉楚淡墨,他确实比风清
澜先一步抓住了她,其实两人几乎是同时触碰到她,只是因为情势危急之下,风清澜依然冷静理智的转
手擦过了她的皓腕,转而抓住了凤清淇。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背后的力量是那样的刚猛,超出了他们二
人能够承受的范围,眼看着三人都要陷了进去,在那一瞬间,凤清淇却将风清澜推开了。不是因为不想
牵扯着风清澜。而是他的私心作祟,因为那黑暗的背后,没有人知道是怎样的惊险,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那一瞬间占据了他整颗心。如果背后是地狱烈火,那么就让无法拥有她
的他,随她一起浴火重生,如果背后是刀山荆棘,那就让他也能独独拥有一次与她共赴黄泉的机会。
“你先休息片刻,我们再往前行。”凤清淇的凤目落在斜侧的一条通径,冷寂的声音深深掩藏着温
柔,匆匆的对楚淡墨交代了一句后,便一个人沿着一望无尽头的通径走了下去。
似是知道楚淡墨可能会劝阻他,所以丢下话后便疾步而去,等到楚淡墨动唇,声音还未吐出,他的
身影已经消失在玄关口。
看着逃也似而去的颀长身影,楚淡墨无声的轻叹。而后闭目安心的休息。她知道凤清淇会如此果断
的离开,必然是确定了在这间房间内,是安全的。本来就有些疲倦的楚淡墨,也就顺势瞌目,等待着凤
清淇探清路线后回来。
这是一座迷宫一样的地下宫殿,处处是屈曲迂回的长道。楚淡墨已经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道,却是
一条接着一条,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而如此大的一座地下宫殿,却每一处都是白玉切面,明珠为灯。
楚淡墨不得不感叹这番奢华,将这座宫殿拆了,必然能够供养一国。
不知道走了多少白玉通径,楚淡墨与凤清淇停在了一扇翡翠大门之前,这扇门的的确确是一扇上等
祖母翡翠玉切成,雕琢着十分精致的凤凰,尤其是那金镶的凤翎,更是华贵万分,红宝石嵌的眼睛,传
神如真。有生以来,楚淡墨踏遍万水千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完整的一块翡翠,足有二十尺
之余。
手抚上那青翠欲滴的门,楚淡墨轻轻一推,门便缓缓的由两边敞开,屋内的一景一物缓缓的呈现在
楚淡墨的眼中。
云雾弥漫的背后,隐隐若现的是一条玉带般的暖泉,一股热气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暖暖的
还夹杂着丝丝怡人的芬芳。暖泉之上横卧着一架白玉雕的拱桥,沿着小桥而下,是一路的鲜花摇曳,姹
紫嫣红围绕的竟然是一座精致的竹楼,竹楼的背后自上而下流动下来的是暖暖的温泉,冷冷水声回荡在
耳边。如此如梦似幻的地方,楚淡墨甚至怀疑了自己的眼眸……
情不自禁的踏进这空旷的好似峡谷的殿中,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下小桥,矗立在竹楼的门前,楚淡墨
有了丝丝的犹豫,她的直觉告诉她,一旦推开这扇门,必定又会触动一个故事,她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
女人,却也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花这番心思,几乎倾一国财力、人力在最繁华
与最血腥的皇宫之下建立了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又为的是谁……
“吱呀——”在楚淡墨犹豫要不要进去一看究竟之时,凤清淇已经推门而入。
小楼很简单,劈成了三间,一间是主屋,只有一个衣柜,一张竹床,一个妆台,妆台上是搁置着一
面菱花镜,一个竹雕的首饰盒,挂着几件简单却独特的首饰,中间的是客房,却只有一方竹桌,桌子也
只配了两把竹椅,显然是饭桌,桌子的一边搁置着一方琴案,却没有琴。第三间是一个简单的厨房,厨
房里的碗筷全是两人份,显然这儿的主人只有两人。
楚淡墨的手拂过那被精雕细琢出来的饰盒,看着上面摆放的白玉素簪,檀木紫云钗,华贵却又素雅
,让她禁不住的喜欢,不由的留恋的触碰了一番。指尖划过饰盒时,不经意的瞥见了一个小角,楚淡墨
淡淡的蹙了蹙眉,拉开了饰盒,一盒的素簪脂粉之上摆放着一封信。
“既然来了,何不一看究竟。”楚淡墨正想将饰盒合上,凤清淇修长的手取出那署名爱妻亲启的信
封,“也许主人家又何未完成的遗愿。”
说着,凤清淇便拆开了信件,那是一封极厚的信,凤清淇取出,竟有数十张纸,霸气浑厚的笔锋,
丝毫不因为是簪花小楷而失了大气苍劲。
“原来竟是如此……”楚淡墨知道这个地方建于镇音宫之下,必然与赫帝与庆后脱不了关系,隐隐
也猜到了一些,却没有想到当那让人唏嘘感叹的一对千古帝后,他们的背后竟然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故
事。
谁曾想到十年风雨走来的夫妻,竟然是各自为了一个承诺,而无奈结合……
谁曾想到十年相携恩爱的夫妻,竟然从不曾了解彼此,以至于渐行渐远……
他是乱世之中的枭雄,他爱她,却因着旧爱难忘迷了心,而错失了她,她曾将一颗琉璃水晶心捧在
他的面前,只求他一句话,三个字。岁月的蹉跎,风雨的飘摇,在她的一颗心终于冷却,却等不来他的
一句话,直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