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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嫩绿之中透露着丝丝的幽蓝。”
“我也是觉着这草太过诡异。”楚淡墨点头。
“你怀疑君涵韵的失踪与这株草有关联?”宗政落云一语道出楚淡墨的担忧。
“嗯。”楚淡墨再次点头,缓缓卷起画轴道,“我怀疑君涵韵还没有死。”
“你亲自下的手,若是她还有活命的可能,那便是她懂得移穴换位!”宗政落云分析道,“可是她
即便是会,也没有理由这般做,毕竟以你所言,她身中蛊毒应该不轻,先不说她这一运功对身子会有多
大的损伤,就说她并不可能实现便知道你会在明知她已经中了你的毒之下,还要这般防着你。”
“如果她是我下针的那一刻才运功呢?”楚淡墨道出一个可能。
宗政落云身子一震,担忧的看着楚淡墨:“若是如此,那么她的功夫已入臻化,到达了巅峰之状,
如果她当真没有死,师妹,你便危险了。”
“我知道,我逼得君家不得不舍弃她,她必然对我已经恨之入骨。”楚淡墨淡淡的颔首,而后笑着
安慰宗政落云,“师兄你不必担心,她就算没有死,如今也身受重伤,要找我寻仇,没有一年半载是不
可能的。”
楚淡墨说完看向宗政落云,见他正蹙眉沉思,不由的低声的唤了一声:“师兄?”
“师妹,君涵韵中了蛊毒,又深受重伤,你说是谁救了她?”宗政落云猛然回神,低声问道。
“不会是骁王。”楚淡墨笃定道,“若是我没有猜出,给君涵韵下蛊的便是骁王。”说完低头看着
手中的画轴,“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站在它面前,就能感觉到它与我的血液相克,每
每靠近它,我体内的血液就会逆流,这证明这种草有毒,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这草便是催发君涵韵蛊
毒的东西。”
“那还会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太傅府中带走君涵韵?”宗政落云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可能,随
即更加的担忧,“师妹,会不会是……”
“宗政兄猜得没错,便是神医谷贺兰幽救走了君涵韵。”宗政落云的话没有说完,凤清澜清润的声
音便紧接着想起,那轻缓的声音之中自然有着一股没有刻意掩饰的冷意。
“清澜下朝了?”楚淡墨含笑的看向一身银白色朝服的凤清澜,刻意的岔开了话题,“转眼就是五
月天,清澜要过寿辰了。”
凤清澜那里不懂楚淡墨的心意,知道她不想自己与宗政落云有不合之处,便大步上前,轻轻的将她
揽入怀中,柔声道:“墨儿自己都不愿办生辰,难不成还要替为夫大办一场不成?”
“我与你怎么会相同?”楚淡墨笑着,“我怀着身孕,一句不易操劳便将那些个人打发了,你的身
份,这些事儿,本就是不能推却的,纵然你无心,那些人也必然有意。”
“今年不同往年,墨儿临盆在即,为夫自然有理由推了。”凤清澜大掌轻轻落在楚淡墨高耸的腹部
,“说起生辰,再过半月便是七弟的寿辰,今日父皇特意在上朝时提了提,去年七弟去了沁县,贤妃的
事儿,父皇也许一直觉得他亏欠了七弟,所以已经着礼部在宫中摆宴。”
“安王也有二十三了吧?”楚淡墨低声轻笑道,“清澜,你说圣上在宫中摆宴就仅仅只是为了表示
对安王的宠爱?”
凤清澜看着爱妻俏皮的眨眼,不由的会心一笑:“墨儿真是聪明,父皇还特意下旨让文武百官携内
眷前去祝贺。”屈指宠溺的挂了挂楚淡墨的巧鼻,凤清澜抬首看着宗政落云,“父皇宣召宗政兄午时前
进宫一趟。”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对楚淡墨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自从宗政落云去年在宫宴之上断定楚淡墨腹中是三子以后,盛泽帝便让宗政落云为其调理身子,虽
然没有给宗政落云一官半职,但是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已经不必禀报就能进入盛康宫的殊荣,已经让
宗政落云成了无数权贵眼中相互巴结的对象。楚淡墨知道宗政落云从答应接下为盛泽帝调理身子的那一
刻起,就已经卷入了朝廷之中的明争暗斗。
宗政落云一片维护之情,楚淡墨心里是明白的。盛泽帝的身子本就是悬着的,纵然楚淡墨与宗政落
云全力以赴,用辛苦锤炼出来的冰凌针封住了盛泽帝体内的毒素,表面上是让盛泽帝身子转好,但那终
究是治标不治本,那被封住的毒素一旦爆发,便是盛泽帝无力回天之时。
五月十二日便是安王的寿辰,正如凤清澜所说,对于贤妃与十三皇子的死,盛泽帝一力压下,心中
对凤清淇的愧疚不言而喻。加上孙家男丁凋零,在朝堂的势力极小,盛泽帝除了对孙家仅有的男丁大肆
封赏以外,便只有对凤清淇更加的重视与宠信,才能弥补心底的亏欠,以及平衡朝堂之间各方势力的关
系。
这一日一早,楚淡墨便穿戴整齐,估摸着要下早朝,而凤清澜还没有回府的时间,带着绿抚与桃雪
一起出了门,去了安亲王府。
楚淡墨到了安亲王府时,凤清淇还没有回来,于是王府管家也不敢怠慢了这位自家主子心心念念的
人,便自己做主请了楚淡墨进去。
安王府与睿王府格局很相似,也许是因着凤清澜与凤清淇的性子本就有些相像,相比起来,睿王府
多了一丝雍容高雅,而安王府多了一丝简洁与随性,楚淡墨来过安王府几次,这还是头一遭这么细心的
打量起安王府的亭台楼阁与一草一木。
想着凤清淇还没有回府,楚淡墨便带着绿抚二人一起观赏,王府管家自然是要随身伺候,并且一一
做着介绍。
“此处是何地?”楚淡墨停促在一片幽幽荷塘面前,目光落在横波而起的精致小楼,那一栋雕楼几
乎占了荷塘湖面的全部,整个房子看起来就好似漂浮在湖面之上,随着清风而晃动的湖面,将小楼衬得
好似一艘随波逐流的华船。
“这是王府初建时,王爷亲自督建而成,名为‘心湖’。”管家微微躬身,态度恭敬的回答楚淡墨
的问话。
“心湖……”楚淡墨的目光投远,视线有些飘渺,出了一会儿神,才有轻轻的呢喃,“心湖,心湖
,心在江湖……”
楚淡墨的话随着风而散,立在她身后的王府管家,却不由的身子一颤,他犹记得,数年前,那一日
小湖初初落成之时,他的主子也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调,甚至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低声的喃喃自语。
就在这一刻,管家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人儿,为何让他的主子痴恋成狂,原来,她才是唯一懂得自己主
子的人。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份……
“七爷平日常来这儿么?”楚淡墨的目光从新凝聚,清浅的落在亭中的茶具琴案之上,随然距离隔
得远,她依然可以看出那些器具纤尘不染,因为不排除是下人搭理得勤密,故而有此一问。
“王爷对此处尤为钟爱,长长在这儿独酌抚琴,以为尚且节制,自从……”管家虽然不知道楚淡墨
为何有此一问,然而依然本着下人的本分据实回答,说着却是微微一顿,抬眼飞快的看了楚淡墨一眼,
立马低头再道,“自从娘娘和十三爷去了,主子便更加的喜爱此处,有时一坐便是天明。”
楚淡墨听了,眼脸颤了颤,最后垂了下去,长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如蝶翼般的阴影,令人看不
清她的眼神,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楚淡墨没有再说话,管家也自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缄默着陪着楚淡墨静静的站在水廊之上。绿
抚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开口,一时间,四周都静了下来,仿若平静的湖面,没
有一丝一毫的涌动。
“不知六嫂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低沉得听不任何情绪的声音,在楚淡墨的身后响起,打破了那
静谧的和谐,原本延伸到湖面上的柳树,歇息的几只麻雀,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受了惊,扑动着翅膀
飞掠过湖面,留下一串波澜后,在悠远的天空下凝了一点,最后直至消失无踪。
“参见王爷,王爷万福。”管家和绿抚闻声,立刻转身行礼。
凤清淇对二人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之后,上前几步,对楚淡墨拱手躬身:“弟弟见过六嫂。”
楚淡墨此时方缓缓的转身,看着躬身在眼前的凤清淇,心里有着百般滋味,难以形容。眼前这个男
子当初是何等的恣意潇洒,她犹记得当年东陵初识时,他拎着一坛美酒,侧卧房顶,青丝随风而荡,唇
边衔着温和如风的笑容。然而那个人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而眼前这个人,是一举一动都有
着皇族风范,处处大方得体的安亲王。
“小姐……”楚淡墨看着凤清淇思绪飘向远方,然而凤清淇却并没有意思意思般,行了礼就自动起
身,而是就那么躬着身子,绿抚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压低声音,伸手拉了拉楚淡墨的衣袖,小声的提醒
。
楚淡墨被绿抚的动作唤回了神,凝眸,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凤清淇,声音平淡的抬手:“七弟是
自家人,无需多礼。”
凤清淇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也没有看楚淡墨,而是垂着眼脸:“六嫂因何事而来?”
“今儿是七弟的生辰,宫中大宴六嫂这笨重的身子怕是去不了,略备薄礼,望七弟不要嫌弃。”楚
淡墨说着,对绿抚示意。
绿抚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双手递给凤清淇。
凤清淇垂在袖袍下的手动了动,最后却握成了拳,似是为了掩饰他极力的隐忍,缓缓的将手负到了
身后,对管家使了一个眼神,看着管家上前接了礼物后,对楚淡墨道:“劳六嫂费心了。”
楚淡墨静静的看了凤清淇一会儿,忽而唇角便扬了起来,那淡淡的笑意之中有着点点嘲意:“七弟
今日必然诸事缠身,便不耽搁七弟了,告辞。”
楚淡墨说完,平静的转身,目光在‘心湖’小亭之上停了片刻,而后面无表情的由绿抚扶着她慢慢
的离开。
楚淡墨一转身,凤清淇便将目光投在她的背影上,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
的视线之中,才伸手从管家手中接过锦匣,犹豫的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的打开。
盒子里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月白色锦袍,锦袍之上静躺着一张纸条,两行清秀钟灵的字跃入眼底
:“君本云中鹤,奈何困蛟龙。”
凤清淇眸子一亮,愣愣的站了好一会,才猛然醒了神,将锦盒一把推给管家,从里面取了字条,便
飞奔朝着楚淡墨追去。
然而楚淡墨和绿抚方走出安王府大门,便可到他们的马车前,背对着他们负手长身而立的一抹雪白
无暇的身影,绿抚和楚淡墨都是一楞。
细微的脚步却是惊动了凤清澜,他转身而来,唇边依然带着那样极致温柔的笑容,日光下,朝着站
在石阶之上的楚淡墨缓缓的伸出他如玉般细长的手。
楚淡墨唇角微扬,提着长长的裙摆,略微加快了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递到凤清澜的掌心,由
着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抱着她踏上马车。精致的薄纱车帘垂下,恰好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