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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疼惜!眼前这个蛇蝎一般的女人,再可怜都不值得同情,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亲哥哥,就是
被这个贱人给害死的。他没有折磨她,已经是仁慈了,这会儿竟然怜惜?他是不是被魔镇了?
凤清渊心里的烦躁表现在脸上,落如楚淡墨的眼底,盈盈水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很快淹没在眼角
。她低头,看着被凤清渊吓得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的老婆子,淡淡的扫了铁牢之中的君涵
韵一眼。没有再寻根问底,转身而去。
她相信有人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猫……猫……”然而,就在楚淡墨转身的那一刹那,君涵韵嘶哑虚弱的声音传来。
楚淡墨身子一震,猛然回头,发现君涵韵一双极其纯净的眼睛看着楚淡墨怀里的凤大少爷,确切的
说,应该是凤大少爷怀里缩着成一团的雪耳!
君涵韵的声音极低,也有些走调,凤清渊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但是楚淡墨却是听得清楚。
“好好照顾贵妃娘娘,有丝毫差池,本宫要你的脑袋!”楚淡墨对着匍匐在她脚下的老婆子冷声吩
咐,而后在凤清渊诧异的目光之下,拂袖疾步而去。
凤清渊不懂为何楚淡墨也突然失了她一贯的淡然之风,目光复杂的看了看铁牢之中的君涵韵,这一
看之下,才发现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之中竟然带着一丝渴求与依赖。凤清渊不由的
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样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应该是像极了曾经的一个人,那是曾经让他心动的眼神
!
凤清渊觉得自己今天不正常了,他想他一定是真的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这个阴气森森的地方,太诡异了!
凤清渊逃也似的离去,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君涵韵眼中,两行清澈的泪水滴落。更加虚弱的声音
从喉头发出:“渊……渊……”
楚淡墨急冲冲的离开了骄阳殿,直接去了盛泽帝的寝宫,不出意外的在宫内的花园见到了仍在修剪
花草的盛泽帝。
“见到她了?”盛泽帝没有抬头,只是听到了耳边的脚步声,便这样问道。
楚淡墨将手中的爱子交给绯惜,而后对王成道:“王公公,本宫有要事与陛下单独相商。”
“这……”
王成有些为难的用眼睛看向盛泽帝,等待着盛泽帝的指示。
“看着朕做何?难道没有听到太子妃的吩咐?”盛泽帝淡淡的扫了王成一眼。
王成立刻会意,把所有宫内的内侍下人遣退,只是转眼之间,整个花园内,便只有楚淡墨与盛泽帝
两人。
看着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楚淡墨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去问。因为这其中的曲折,她当真不想去弄明
白,里面掩藏着一个那样残酷的事实,让楚淡墨每每想到,如果她的推测都是正确的,那么这对凤清渊
……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掀起满园的芬芳,楚淡墨的浅蓝的罗纱裙随风而舞,青丝随风而动,显得她的
身子单薄而又悲凉。
“有什么话你想问朕,就问吧?”最后,还是盛泽帝先开了口。
“骁王何时来过别宫?”楚淡墨深吸一口,目光冷漠的看着盛泽帝。
凤清澜的人无时无刻不再盯着骁王府,要瞒过、凤清澜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被圈禁的凤清漠
立刻骁王府,除了眼前这个帝王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半年前,君丫头突然发狂,纵是痴傻了,她也痛苦的想要自杀,险些危极朕。”盛泽帝没有丝毫
隐瞒。
“所以,你便将凤清漠接到了这里?”楚淡墨声音突然拔高,气急之下的她也没有再用敬称,“你
可知,这一切便是凤清漠做的!是她让君涵韵发狂,就是要你把他接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毁了十二弟!”
面对楚淡墨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谴责,盛泽帝却没有丝毫的怒容,轻轻的搁了手上的裁刀,抬目望着
满园的花草:“墨丫头,朕也只是一个凡人。”
盛泽帝的话,让楚淡墨身子一阵。她动了动唇,看着微风之中,白发飞舞的盛泽帝,突然发现自己
没有任何责怪他的资格。
每一个人都是有私心的,盛泽帝不过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选择了自保而已。这世间,有几个人
能够看淡生死?只要有牵挂,就不愿死,就连她自己都做不到,她凭什么要求别人去做?
“对不起……父皇……臣媳一时失言了。”楚淡墨低下头,清风掀起她额前的刘海飘飘,遮住了她
眼中那一丝冷淡。
“朕很高兴,你能为十二如此。”盛泽帝却是笑了,“老六没有选错,你是一个好妻子,也是一个
好嫂子,更是一个……好媳妇。”
“父皇过奖了,臣媳担不起。”楚淡墨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仿佛刚刚那个言辞犀利的她,从未出现
过。
“你在怨朕。”盛泽帝低低一叹,而后好似又老了一些,有些沧桑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诚如
你所想,朕知道老二会走这一步棋,但是朕还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说着,盛泽帝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
手,摆弄眼前的花草,“朕还不想死,这只是其一。墨丫头,你看这满园的花草,都在吸收着一个水源
的水,然而水是有限之物,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占据这水源。朕尤爱这株兰花草,每每它身边有了不该有
的东西,朕就会伸手剪了!”盛泽帝的手抚弄了一会翠绿的枝叶,随着移动步子,走到另一盆长的一样
茂盛的小榕树前,“榕树的生命力旺强,朕一直对他置之不理,他却长得喜好不逊于朕的心爱之物。那
日大雨之中,朕看到所有的花草都被雨水浸坏,唯独他们活了下来。朕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朕这个剪裁
人老了,动不了手了,他们到底谁会先枯荣,谁才是最后占据这院子的霸主?”
“所以,您便给了榕树一个机会,让他们放手一搏!”楚淡墨听明白了盛泽帝的言外之意。
“你说得对,也不全对。”盛泽帝失笑道,“朕是要朕的心爱之物知道,他的身边随时沉睡着一条
毒蛇,若他不设法将之连根拔除,必将后患无穷!”盛泽帝说着,手腕绕过榕树繁密的枝叶,一把抓住
了它的根,脸上闪过楚淡墨从未看过的狠辣,随着泥土松软的声音,那榕树被他连根拔起,看着带着泥
土的树根,盘根错杂,“其实榕树不仅仅是表面看似形单影只,它总是狡猾的时不时的伸出一些枝叶,
来刺探对方的底线。而它真正强大的是埋在地里的根。”
楚淡墨目光复杂的看着纵横交错的树根,心中万千思绪涌了上来,不知该如何形容。
“墨丫头,回去吧,朕帮了他一次,也提点一次,日后的胜负就端看你们的造化,朕……是真的老
了。”盛泽帝随手将手中的榕树丢弃在地上,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楚淡墨轻轻一笑,而后负手
离去。
楚淡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盛泽帝离去,心里却是波涛翻涌。
原本打算第二日就离开的楚淡墨,在当天下午,王成便来告知,已经为她备好了马车,说是盛泽帝
让她早些回去,否则事情会越出她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楚淡墨都在体会盛泽帝的话。一路均安,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楚淡墨意想不到的人。
于是楚淡墨加快了行程,这一次用了四日半的时间,便回到了王府。,
凤清澜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依然住在睿亲王府,并未搬到皇宫内。虽然这不符规矩,但是凤清
澜被册立后,就一直在王府养伤,情况特殊,百官也就没有说什么,而凤清澜这伤一养就是一年,时隔
一年,大臣们也就习惯了这位太子不住宫里,凤清澜自己也没有要搬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惜儿,雪儿,剩下的事儿你们搭理,我有事急着见王爷。”楚淡墨一下马车,就往府内走,连管
家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没有看到。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楚淡墨才跨入大门,就险些与从里面怒气冲冲走出来的宗政落云迎面撞
上,好在楚淡墨及时停了下来。
宗政落云看到楚淡墨,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愣,在最后变得有些担忧,脸上的表情好不古怪:“
我没事,墨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些事儿想要急着见清澜。”楚淡墨说着,脚步便往前移。“师兄,墨墨先进去了。”
“墨……”宗政落云似乎是想要阻止的话还来不及开口,楚淡墨人已经走远。
“十二爷,您是进府稍作休息,还是先回王府,奴才派人送您。”管家殷切的问着立在门口的凤清
渊。
凤清渊眉峰一挑,管家这明面上恭敬的话,隐隐含着送客的意思,以他和凤清澜的关系,睿王府管
家何曾与他这样说过话?
但就是是如此,性子宽和的凤清渊,也自动理解成了王府必然有些不宜被他知道的事情,而且这必
然是他六哥的授意,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本王回府。”
管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府内隐隐传来的议论声打断。
“你说那诸葛小姐为何整日缠着我们太子爷?她不是十二爷未过门的王妃么?”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着我们太子爷身份更尊贵吧,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们太子爷和太子妃那情意,岂是旁
人能够插足的?”
“……”
这些议论之声便是来自于,从即将出门采购,从大门一侧绕过来的王府侍女口中。几个侍女一转过
大门,看着立在大门口,身子僵硬,面色铁青的凤清渊,不由心头一骇,立刻唯唯诺诺的行礼:“奴婢
参见廉王殿下,殿下千岁!”
凤清渊却是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了冷汗涔涔的管家,身影一动,人便朝着府内冲过去。
然而,此时先一步进入自己院子的楚淡墨,却整个人僵在了院门口。
只因为她看到,水光潋滟之上,九曲水廊尽头,她挚爱的夫君,凭栏而坐,依然那么优雅,那么雍
容。清风吹徐间,他玉冠下的墨发飞飞,若不是他此刻腿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想她会很乐意欣赏。
心痛,冰冷,耻辱,背叛,所有从未有过的情绪扑面而来,如同海底狂滋怒涨的海草,将她的一颗
心死死的缠住,令她突然觉得呼吸都好困难。
“诸葛瑜儿!”后一步跟进来的凤清渊立刻从胸腔之中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足以惊动所有的人,然而凤清澜却没有动,而诸葛瑜儿,却在这一刻,将她艳丽而又
柔软的双唇覆盖在了凤清澜的唇上。
楚淡墨只觉得大脑一瞬间嗡嗡作响。
而凤清渊更是被这一幕刺激得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贱人!”随后赶到的绯惜一声娇喝,身子一跃,红辣的鞭子挥出,在半空之中划过冰冷的光,直
直的劈向诸葛瑜儿。
诸葛瑜儿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身子轻盈一转,手腕一扬,便死死的抓住了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