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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不会活下去,我也想知道,双子都因凤清澜而死的柔妃娘娘,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的温柔善良,
我更想知道,一旦罗家、诸葛家与骁王的公孙家族联手,这盛京的太平还能维持多久!楚淡墨,我拭目
以待!”
自那日后,与诸葛瑜儿互换魂魄的君涵韵,倒是一下子又变回了原样,虽然不再痴傻,却是满心满
眼的都知道凤清渊,凤清渊虽然也忌讳着之前诸葛瑜儿的变化,但是看着心爱的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楚淡墨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对凤清渊说这件事。告诉他诸葛瑜儿变成了君涵韵,如今在他怀里
的其实不是他心爱的人。她没有把握凤清渊会不会信,因为诸葛瑜儿进入了已经痴傻的君涵韵的身体,
本就灵智不全的她,现在怕是什么人都已经认不出了!就算凤清渊会信,这对凤清渊而言还是太过残忍
,要他如何去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君涵韵已经是他的母妃,纵然灵魂变了一个人,他与诸葛瑜儿也再
没有可能,满朝文武都看着,岂能允许他胡来,而不告诉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被君涵韵利用,
也不是办法。
最后,凤清渊还是执意要娶诸葛瑜儿,楚淡墨没有不答应以及反对的理由。
盛泽二十年,八月的最后一天,廉亲王大婚,与世族门阀诸葛氏结秦晋之好。
这一日是凤清渊盼望已久的日子,迎亲依然是晋王凤清溟与永郡王凤清潾。盛大的婚礼虽然与楚淡
墨的不能相比,但是也绝对是超越了其他亲王大婚的隆重,但是盛泽帝没有来,就连身为凤清渊生母的
柔妃也没有出现。
婚宴之上,也没有一个重要人物是开心的。
主持婚礼的太子殿下,脸上没有惯有的浅笑,迎亲的晋王殿下,由始至终,阴沉着一张俊脸,就连
素来豪气的永郡王也是一脸的沉重。
唯有作为新郎官的廉亲王凤清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只不过那笑就像是一张面具,好似黏在他
的脸上似的,丝毫没有变动过。
所以大臣都莫名不已,但是也都机灵的选择保持沉默。
“六哥请用茶。”君涵韵凤冠下垂着的珠帘被撩开,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双手捧着茶杯高举过头,
递给高坐在上位,一袭玄黄色太子蟒袍的凤清澜。
凤清澜漆黑如墨的双眸闪了闪,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君涵韵一双美目立刻泪意盈盈的看向凤清渊。
凤清渊对她轻柔一笑,而后抬头目光神色难辨的看着凤清澜:“六哥,弟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六
哥照顾弟弟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让六哥喝上弟弟一杯大婚茶才是。”凤清渊说完,对着身边奉茶的侍
婢使了一个眼色,侍婢立刻又送上一杯茶,凤清渊接过,双手递给凤清澜,“弟弟永远不会忘记,盛泽
十一年,东苑秋闱,六哥为弟弟挡了致命一箭,养病足足半月之久,这杯茶敬哥哥。”
凤清渊的话让凤清澜一愣,眼神变得晦暗不明,隐隐夹杂着一丝困惑,但是看着凤清渊说得如此情
真意切,也没有仔细想,而是立刻伸手接过他的茶,浅饮了一口后,又接过君涵韵的才,喝了后,将两
个红包递给他二人:“六哥祝你与瑜儿,永结同心,相敬如宾。”
“多谢六哥。”凤清渊接过凤清澜给的红包,放入一旁随行收礼金的侍女红木盘内,而后拉着君涵
韵走到楚淡墨的面前。
君涵韵迟疑了一下,眼中冷光一闪而逝,最后还想含笑跪下,将侍女递上的茶恭敬的为楚淡墨奉上
:“六嫂,请用茶。”
与此同时,凤清渊也接过一杯茶,微微躬身递到楚淡墨的面前:“六嫂,虽然弟弟与你才相识不过
短短三载,但是六嫂的聪慧,六嫂的胆识,都让弟弟折服,还有六嫂对六哥的一片情,也让弟弟羡慕,
弟弟也和瑜儿敬六嫂一杯。”
楚淡墨掀开眼帘,淡淡的看着含笑的凤清渊,黛眉轻轻一颦,若有所思的接过凤清渊地上来的茶,
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对身后的桃雪点了点头:“六嫂也愿十二弟,欢乐永生,夫妻情深。”
敬了楚淡墨,凤清渊带着君涵韵走到凤清溟的面前,同样敬上一杯茶:“九哥,虽然你平日不和弟
弟们聚在一起,也很少和弟弟们谈天说地,但是弟弟知道,九哥是一个不说只做的人,你对弟弟们的关
怀丝毫不亚于六哥。盛泽九年,弟弟和十一哥贪玩,打碎了父皇珍爱的九转玲珑琉璃盏,是九哥挺身而
出,为弟弟们顶了罪名,最后被父皇在大雪夜罚跪三天三夜,险些残了双腿,这份恩情,弟弟一直铭记
于心,今儿借着弟弟的大婚,敬九哥一杯。”
凤清溟美丽的狐狸凤目一沉:“十二弟,你怎么了?”
凤清渊温和一笑:“弟弟今儿高兴,所以话多了些,哥哥不要介怀。”
凤清溟仔细去看凤清渊的神色,丝毫看不出异样,将信将疑的接过凤清渊和君涵韵敬上的茶水。
到了凤清溟后,底下的皇子都不需要凤清渊去敬,然而凤清渊却抬了一杯酒走到凤清潾的面前:“
十四弟,我们年纪相仿,自幼我和你还有十一哥,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我还记得幼时被四哥欺负了,
是你拽着十一哥带上我,三人联手打回来。你说,我们小,但是我们人多,打心底我和十一哥当你是亲
弟弟,说好了以后无论做何事都三人同进同退,可是如今十一哥……”凤清渊说着,眼神一黯,最后又
咧嘴一笑,“不提扫兴之事,来,跟哥哥干一杯!”
“十二哥,酒宴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像是喝高了?”凤清潾嘴上虽然这样嘟囔着,然而手上动作
不含糊,举起酒杯就痛饮。
这下,不但朝臣们觉得这场婚宴怪异,就连凤清澜等人也觉得怪异,不是婚宴怪异,而是凤清渊怪
异。但是一时间,他们几人却是没有想明白哪儿怪异。
直到酒宴散去,新郎被送回洞房,凤清澜他们各自回府时,踏出布满红绸的廉亲王府大门,听到了
这样的话。
“这婚礼真是盛大啊,何时我们成婚时也有这般光景,那便此生无憾了。”
“得了吧,你小丫头又思春了!”
“你敢说你不动心,你不羡慕?我听说那新王妃曾经还是一个痴傻儿,可廉王爷依然爱她如宝。”
“你觉不觉的廉王爷今儿怪怪的?”
“怪?是有点,就是他对太子殿下说话时挺怪的。”
“你也察觉了吧,我也觉得,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生死话别!”
“……”
生死话别。
四个字,让一只脚踏出大门的凤清澜再也移动不了脚步,脑中有什么一炸,所有的迷惑之处,顿时
茅塞大开。
“清澜,快……”
还不等同样想明白的楚淡墨说话,凤清澜已经疾步朝着心房奔了过去。落后几步的凤清溟与凤清潾
虽然不懂为何凤清澜会往新房跑,但是看着素来淡然无波的凤清澜脸色大变,也立刻追了上去。
时间倒回,凤清渊被送入洞房之时。
将所有下人遣退后,原本醉意浓浓的凤清渊,那是清朗的凤目倏地变得清明。
看了看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走到铺上大红锦布的桌前,端起那两杯印着红字的精巧就被,目光
扫过前方燃烧着的龙凤蜡烛,微微的一顿,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
“瑜儿,我终于娶到你了。”凤清渊坐在喜床之上,与君涵韵并肩,目光温柔的看着君涵韵,眼里
的深情几乎浓的几欲喷薄而出。缓缓的将手中的酒递给君涵韵,“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
妻。”
君涵韵曾经做过盛泽帝的女人,但是却是第一次作为新嫁娘,纵然眼前不是心爱的男人,却依然有
些紧张,对上他如此深情的双瞳,也难免羞涩,于是微微垂下头,也因此错过了凤清渊眼底那一丝泪光
。
凤清渊看着君涵韵接过他特意准备的酒,伸出长臂,挽上她纤细的臂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下
,而后凤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君涵韵。君涵韵仰头喝下酒,却对上凤清渊神色复杂,却炙热无比的目光,
不敢与之对视,又垂下了头。所以,她再一次错过了凤清渊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
凤清渊为了不让她察觉他的异样,从她的手中抽回酒杯,走下锦榻,将两个酒杯放回原来的位置,
却坐在了圆木桌前。
君涵韵等了片刻,感觉凤清渊还没有回头,一抬眼,有过摇曳的烛红,看到的是凤清渊清俊的侧脸
,她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凤家的男儿真真是个个都生的俊美无比。
凤清渊的五官同样精致,略淡的剑眉虽然没有宝剑之锋,却让他眉宇之间流露出淡淡柔和,让人忍
不住想要亲近于信耐。来自于凤家独有的漆黑凤目,没有凤清澜的温润深邃,没有凤清溟的妖娆魅惑,
却自有一番宁愿谦和之态。淡薄的唇莹润的不输于上了胭脂的女子,他那样坐在那儿,就有一种让人忍
不住想要与他拉近距离的感觉。这个男子就像是绿野高山之上飞旋九天的瀑布,让人心旷神怡。
“夫君……”君涵韵竟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喊完后,她自己都有些诧异,随后才明白那是来自于这具身体最深处的呼喊。
所以,这样充满真情实意的呼喊,让凤清渊的身子忍不住得颤抖,周身瞬间笼罩起了一层挥之不去
的忧伤与绝望。
“瑜儿……”凤清渊没有动,却轻柔的回应了她一声,而后轻轻的说道:“你可知我这一生最在意
的是什么?”
“自然是瑜儿。”君涵韵笑的如花般绽放。
凤清渊侧头,面对着她,也笑了,笑的灿烂得如同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般,绚丽却凄美:“你说对了
一半。”
“一半?”君涵韵不禁抬头,入眼的凤清渊让她心头一紧,因为这一生,君涵韵是第一次见到一个
如此顶天立地的男子满脸泪痕。
“在瑜儿之前,我最在乎的是与哥哥们的情意。”凤清渊明明一脸的泪,却说得平静如同闲话家常
,“如果不是六哥,母妃不会被父皇看重,如果不是六哥,我和十一哥不可能安然的长大成年,母妃给
了我和十一哥生命,而六哥却是护着我们长大的剑盾,我和十一哥曾发誓,这一生为六哥而活,为六哥
而死。这也是为何十一哥知道自己毒害了六哥后,就没有丝毫犹豫的自尽了,因为六哥使我们心中不容
被伤害的人。一旦有人伤了六哥,不管这个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我们的父皇和……”说着
,凤清渊凄绝一笑,“和我们心爱的女人……”
“你……噗——”君涵韵听了凤清渊的话,背脊一凉,腹下立刻一阵绞痛,一张口,一颗鲜红的血
便喷了出来,洒在地上,为着新房添上另一番凄美与艳丽。
君涵韵不可置信的看着唇角也溢出鲜血的凤清渊,脚步虚浮的朝着自己走来,腹下的疼痛,让她止
不住的颤抖,更本没有能力说上半个字。
凤清渊踉踉跄跄的走到喜床,用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