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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子都浸入月光之中。夜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角,让他身子变得更加的翩然。
纵然四周剑拔弩张,他却依然目光悠远的坐在那儿。
当盛泽帝和楚淡墨的身影遥遥的出现时,骑在马上的舒禄恩切利落的翻身下马,随着他的身子一动
,手持战枪的蒙茴人都高度戒备起来。
月光之下,少年的小嘴微微一扬,身子突如大鹏而起,朝着遥遥的盛泽帝与楚淡墨飞掠而去,动作
之迅速几乎没有几个人反应过来,他挺拔消瘦的身子便落在了盛泽帝的御驾之前。
“女真族舒禄恩切,参见天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围绕在盛泽帝守卫的侍卫已经将腰间
的佩刀拔出了一半,明晃晃的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有想到女真王如此年幼。”盛泽帝走出銮舆,抬手示意侍卫们收手,而后
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小身影,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赞叹道。
“陛下赞扬,恩切受宠若惊。”舒禄恩切自幼长在中原,又有一个汉人母亲,自然更懂得汉家的礼
仪与语言。
“起来吧,可否告知朕,你要见朕有何意?”盛泽帝颔首道。
“恩切久闻天朝陛下威仪九州,只想一睹圣颜。”舒禄恩切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回答。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是来见你一人,有话也自然与你一人说。
舒禄恩切的话说得隐晦,但是都是站在上位者位置上的盛泽帝又岂能听不出来,故而道:“难得朕
觉得与你投缘,不如朕邀你在蒙茴做客伴驾,你可愿意?”
“恩切荣幸之至。”舒禄恩切躬身道。
“陛下……”纳兰延欲言。
盛泽帝抬手:“放心,朕只邀请他一人。”
一句话落,纳兰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舒禄恩切回头,对着他带来的数千人一挥手,那一千人立刻
训练有素的退下。那样整齐而又迅速,连盛泽帝都有些诧异,不由得又多看舒禄恩切两眼。
而舒禄恩切依然眼观鼻,鼻观心,低眉垂首,没有丝毫动作。
盛泽帝突然爽朗一笑,而后抬手示意回程。
回去的路上,舒禄恩切一个人被盛泽帝召见,没有知道盛泽帝与舒禄恩切谈了什么,自然也没有人
敢开口问。而回去后,盛泽帝便说自己累了,故而也就没有再去宴席之上,盛泽帝都没有去,其他人自
然也不会去。
“母妃,母妃,那个叫什么恩切的人,真正的是女真族的王么?”楚淡墨一路之上都被自己的女儿
缠着不停的问着这个问题。
“是。”楚淡墨无奈的点头。
“他怎么这么小,舞儿还以为王爷都像九叔、十二叔、十四叔和那个纳兰汗王一样,又老又古板。
”凤曦舞小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小脑袋里全是方才见到的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楚淡墨唇角一抽,看着未及自己腰的小女儿,竟然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着别人小。
“没见识。”凤楚皑见着自己姐姐这一脸的羡慕,走到凤曦舞的身边,用只有他两人能够听到的声
音冷哼道。
“哼哼。”凤曦舞自从在路上盛泽帝说了那事儿后,就不再总是和凤楚皑顶嘴,但是要她就这样被
这个比自己晚出生的弟弟轻视也不甘心,扬起小脸,冷冷的哼了两声后,冲到楚淡墨的面前,一脸得意
的看着凤楚皑,“母妃,舞儿今晚和您一起睡,舞儿没有住过毡帐,舞儿害怕。”
“好。”楚淡墨本就不放心凤曦舞一个人睡,于是没有犹豫的点头。
凤曦舞见此对着凤楚皑扬起胜利的笑容。
凤楚皑小身板一僵,小脸也不好看。但只是片刻,就缠上楚淡墨:“母妃,皑儿也害怕。”
凤曦舞再一次忘记了眼前这个不是她那风度翩翩的大哥,而是她无赖可耻的三弟,他是不会因为自
己已经七岁了而不好意思提出跟母妃同榻。
几乎是凤曦舞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楚淡墨便点头:“今儿晚都和母妃一起。”
淡眉一挑,凤楚皑又挑衅的看过去,果然看着自己这个笨笨的姐姐垂头丧气。心情莫名的更好了。
楚淡墨没有等舒禄恩切来找自己,当然她知道这并不是最佳的时机。既然舒禄恩切在刚才没有言明
与她之间的主仆关系,必然是有所顾忌。所以洗漱完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早早的歇下。
翌日,盛泽帝在纳兰延的带领之下,正式接见呼卓草原各部落的首领,而后了解了草原的一些情况
。楚淡墨自然随行左右,帮助两方沟通与交流。
而后便是正式的祭拜仪式,过了这个仪式,呼卓部便是真正的大靖子民。一切解决后,已经是深夜
。楚淡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怎么还没有歇下?”楚淡墨回到自己的营帐,却看到自己两个孩子坐在床沿,支着小脑袋打盹。
“娘亲……”两个小家伙,听到楚淡墨的声音,立刻睁开睡意蒙蒙的眼睛。
楚淡墨上前,怜爱的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下一吻,而后亲自为他两人褪去小衣服,将他们塞入锦被之
中,然后才在桃雪的伺候下沐浴净身。
当她擦干头发,正准备打算吩咐桃雪下去休息时,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抹身影倒影在了她的营帐之
上。
“主子。”这声音清朗之中带着一丝丝低沉。楚淡墨却是听出了来自于谁。
对着桃雪使了一个眼色,而后桃雪亲自将来人引了进来。
“舒禄恩切拜见主子。”一进门,舒禄恩切便单膝跪在楚淡墨的面前。
“起来吧。”楚淡墨披上绯惜递上来的外衣,亲自将舒禄恩切扶了起来,“难得你还记得当年的承
诺。”
当日舒禄恩切许诺,只要楚淡墨能够助他复仇,便终身效忠于她。后来从南粤回来,她便秘密的将
他送回了这儿,并且让君记暗中相助于他。其实,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凤清澜,也知道早晚有
一日凤清澜的手回伸向这个地方,所以早早的埋下了这枚棋子。
然而,这个孩子没有让她失望,看着他如今的成就,她顿然有一种身为母亲的骄傲,那种感情丝毫
不逊于自己的三个孩子给她的来的浓烈。
“恩切以祖先的名义起誓,绝不会背叛主子。”舒禄恩切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可愿认我做义母?”楚淡墨其实只比舒禄恩切大上几岁而已,做他的姐姐有余,但是做母亲却
是太过牵强,然而她看着这个孩子,却有着一种来自于母性的怜惜,想到他自幼所受的苦,想到他的坚
韧与顽强,想到他的心性与脾气,都打心眼里喜欢。七年前初见时,她便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当时的孩
子太过倔强,而她并没有为人母过,也担心自己做不好。如今,终于能够了却这一个心愿。
舒禄恩切起先是诧异,而后抬眼对上楚淡墨柔和有流转着母爱的目光,心头一酸,他九岁丧母,而
后为了复仇,至今八年一直逼着自己快速的成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男子,但是眼前这
个女子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轻言细语,就呼唤起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从来没有想过年龄的问题,因为在他初遇楚淡墨的时候,就知道楚淡墨是一个心智成熟的足以做
他师父的人,所以那时他希望跟着她,这么多年,虽然他没有给她丝毫音讯,然而她身后的人都在一直
无条件的帮助着他,如果没有她,何来今日的自己,这难道不算是再生父母么?
于是,也没有多少犹豫就再度跪下:“孩儿拜见义母。”
楚淡墨伸手握住他消瘦的双肩,温柔的笑道:“就和我的孩子一样叫我娘亲吧。”
深吸了一口气,舒禄恩切压下心头的澎湃,开口唤道:“娘亲。”
“恭喜主子(小姐)又多了一个小少爷。”桃雪和绯惜一起道喜。
楚淡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舒禄恩切:“你这么晚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娘亲,要小心纳兰延。”舒禄恩切立刻正色说,从腰间取出一张小纸卷,递给楚淡墨,“这是我
七日前截下的东西。”
楚淡墨接过绽开,上面是呼卓语:七月四日,行动。
一股阴谋的之气顿时笼罩住了楚淡墨。
“这是纳兰延亲笔信,是我从他的驯养的海东青身上取得。”舒禄恩切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估
计错,应该是送入进城。所以,我猜测纳兰延这一次称降是故意诱圣上前来。”
“你昨日对陛下如此说了?”楚淡墨立刻问道。
“孩儿并没有将这卷纸递给陛下,只是浅淡的说了一下孩儿的猜测。”舒禄恩切回道。
楚淡墨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你做的是对的,让陛下有了警觉之心便好,朝中尚有清澜在,如果
有异动他必然会知会于我,这事儿我心里有底了,你且回去吧,不要插手此事,你现在是女真王,必须
要时刻谨记,留在陛下身边既可。”
“孩儿遵命。”舒禄恩切点了点,而后对楚淡墨行礼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楚淡墨回身对欲言又止的绯惜和桃雪挥了挥手,而后转身朝着寝榻而去。
一夜无眠,楚淡墨的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天微微亮了才止不住疲惫沉沉的睡过去。一觉醒来,已经
是午时,楚淡墨骇了一跳。立刻唤了绯惜和桃雪进来:“为何不叫醒我?”
“小姐,您昨夜定然一夜未眠,惜儿心疼您,想让你多休息片刻。”绯惜一边为楚淡墨穿衣,一边
解释。
“今日六月十五,这几日要加强戒备,日后不管如何,五更(凌晨三点到五点)后必须叫醒我。”
楚淡墨伸手接过桃雪递过来白布,淡淡的吩咐。
“是。”两人点头答应。
楚淡墨洗漱完毕后,粗略的用了用午膳,而后朝着盛泽帝的大帐而去。看到帐外的侍卫极少,心里
便有了猜想,掀开大帐,果然没有见到盛泽帝的人,立刻问帐外左右侍卫:“陛下去何处了?”
“回禀太子妃,陛下带着廉亲王和永郡王去打猎了。”侍卫恭敬的回答。
楚淡墨听到带了凤清渊和凤清潾也就放下了心。
才一转身,便看到纳兰延的大妃卓玛朝着她走来。
“卓玛参见太子妃殿下。”卓玛停在楚淡墨的面前,躬身施礼。
“大妃多礼了。”楚淡墨虚抬了一下手,看着站起来的卓玛,“大妃找本宫有事?”她可不会相信
,这个女人是看到到特意上来打个招呼。
“卓玛,想要太子妃殿下参加我们蒙茴贵女的祈福节。”卓玛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然而,笑不达
眼底。
“祈福节?”楚淡墨好似没有听说过呼卓草原有这么一个节日。
卓玛间楚淡墨疑惑,立刻解释道:“这不过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一个仪式,太子妃殿下没有听过实属
常事。”说着,缓缓的走进楚淡墨,“太子妃殿下博文强识,应当知道每逢七月,便是呼卓凶神出没的
季节,每每七月草原上总是会死去许多人,我们这些女人也没有什么能力,于是每到六月底便聚集在一
起祈福,以求上苍怜悯,不要降下灾难。太子妃殿下,是天朝最尊贵的女人,如果有您来主持这次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