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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为主,自然不会没有用处。
既然不是印魂,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让小心谨慎的凤清澜都着了道?
楚淡墨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信纸,既然凤楚祯能够与她通信,那么就证明凤楚祯是安全的,也就不会
被利用来威胁凤清澜。连着一个可能都被排除了,楚淡墨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陷害到凤清澜。
“小姐,您莫急,总会有办法的。”桃雪见楚淡墨从未有过的焦躁,忙出声安慰。
“你叫我如何不着急?”楚淡墨此时心中一团乱,感觉像是被什么死死的缠住了,让她有一种喘不
过起来的无力感。
“小姐……”绯惜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问道,“你看小主子的描述,太子像不像是被……被您以往
用摄魂术控制住得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楚淡墨徒然茅塞顿开,可是一转身又想道凤清澜这几年早就对君家有所提防,是不可能被君仓钻了
空子,但是除了君仓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人来!
“一定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楚淡墨压下心中紊乱的思绪,仔细的回想着关于君家的一切。
思索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突然“乓”的一声脆响,楚淡墨低头看着滑下她手腕的赤血玉镯,红的那么妖冶。心里一突,眼中
划过一道冷光,缓缓的取下这只她带了整整八年的镯子。看着里面的盈透的光泽如同一双诡异的眼睛。
握着玉镯的手腕不住的攥紧,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上青筋浮起,眼中升起嗜血的冷光。
“小姐……”绯惜从来没有见到楚淡墨这样的眼神,这样可怕的眼神,让她看了都忍不住要胆寒。
“啪——”一扬手,一道红光划出楚淡墨的手,玉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有一股艳血
诡异的从玉镯碎片之中溢出,楚淡墨冷冷的看着那一点点艳色,如花的唇瓣缓缓的绽开,那笑,如同午
夜的幽灵:“好一个君家,好一个君仓!”
绯惜和桃雪看着这样的楚淡墨,连大气都不敢出。知道楚淡墨必然是知道君仓是如何对凤清澜施下
摄魂之术,但是都聪明的不敢问。
君家这天生的异能,并不一定要面对面才能使用,只要通过一个有灵性的东西做为媒介,同样可以
施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一点,楚淡墨曾经听她母亲提及过,只是她也曾试过,却是失败了。这赤血
玉镯既然是君家代代相传的东西,那必然有着它特殊的用处。虽然楚淡墨不敢确定,但是楚淡墨的直觉
告诉她,与这东西脱不了关系。
君仓早就有野心,凤清澜怕早就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施了术。君仓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不用
,就是要等到一个绝佳的机会。而,还有什么机会比的上现在这个机会。
凤清澜一个人在盛京,如今可谓孤立无援。又被他们控制住,那么整个盛京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
怎么样?
这一刻,楚淡墨庆幸他看到这一份奏折,这说明凤清澜还没有完全被他们控制住。她也懂了凤清澜
要传给他的信息,更加懂了凤清澜设下的局。
可是她要寻个什么由头无声无息的离开这儿,不惊动纳兰延。
就在楚淡墨为脱离这儿布置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发生了。
这一晚,卓玛带着一众贵妇前来慰问楚淡墨,期间正聊着起劲儿,楚淡墨刚刚对没有参加祈福节而
表示完歉意,便听得一声尖锐的叫喊声。
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惊。卓玛听出那声音来自于艺雅,离开起身跑出去。楚淡墨隐隐感觉事情不简单
,也就跟着出去。
然而,事情的确不简单。
楚淡墨感到凤清渊的营帐之时,艺雅已经断气了,而凤清渊手里拿着滴血的剑。那正是一剑刺穿艺
雅心口的剑,也是使艺雅致命的一剑。
“这是怎么回事儿?”盛泽帝等着一双凤目冷冷的看着凤清渊。
“艺雅,艺雅……”卓玛已经抱着艺雅放声大哭起来。
而纳兰延则是一脸沉痛的闭上眼睛,对着盛泽帝跪下:“陛下,廉亲王爷身份尊贵,小女不知天高
地厚,痴心妄想,惹怒廉王殿下,是小女的不是,然而小女如今已死,还望陛下看在小女一片痴心的情
分上,让她死后能名正言顺。”
纳兰延的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他一不喊冤,二不要盛泽帝讨个公道。并且将女儿之死的责任全部
推在了艺雅自己身上,只是求盛泽帝能追封艺雅为廉亲王妃。
看似大度谦卑忍让,就连盛泽帝都不得不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与激赏。可是,只有楚淡墨知道纳
兰延这是以退为进,因为楚淡墨百分百肯定凤清渊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占有诸葛瑜儿的名分。
“父皇,儿臣没有杀她!”果然,盛泽帝还没有开口,凤清渊便单膝跪在盛泽帝面前,“是她杀嫁
祸儿臣!”
“荒唐!”凤清渊的话惹得盛泽帝大怒,抬腿便是一脚踢在凤清渊的肩上。“你当朕的是傻子,还
是当所有人是傻子?”
“父皇……”
“够了!”凤清潾正想为凤清渊辩解,盛泽帝怒喝打断,“难得汗王宽宏大量,王成拟旨,蒙茴汗
王之女纳兰氏,率真果敢,孝和谦恭,深得朕心,堪配十二子……”
“父皇!”盛泽帝还没有说完,凤清渊便抬头打断,“儿臣不会接旨!”
“你!”
“父皇,父皇息怒,请父皇将十二弟交给臣媳,臣媳一定让十二弟在回京之前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
案。”楚淡墨忙插声,调节气氛,也不等纳兰延和卓玛再说什么,楚淡墨便转身先发制人,“本宫看来
,汗王和大妃对艺雅公主也是视若明珠,必然是不会委屈艺雅公主被强嫁于人,本宫向二位保证,回京
之前,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
“臣多谢太子妃殿下。”纵然不甘,纳兰延已经摆出了大度的嘴脸就必须继续转下去,而楚淡墨就
利用这一点,逼得他不得不答应。
“发生艺雅公主这样的事情,本宫想是非人愿,汗王与大妃节哀,公主的丧礼最为要紧。”楚淡墨
立刻又道,而后对着余怒未消的盛泽帝道,“父皇,十二弟一时莽撞,既然汗王与大妃都不计较,您也
就小惩大诫吧!”
盛泽帝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自然也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只可惜这样的话没有几个人
会相信,所以他必须做出最有利的处理,楚淡墨出现的正是时候,于是冷着脸:“来人,将十二皇子革
除爵位,压入大牢,等候朕回京再行发落!”
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
楚淡墨知道,之所以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揭过,完全是因为纳兰延对于盛京的局势还处于观望的态
度,他没有把赌注全部压在凤清漠的身上,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假设他今日定要凤清渊一命抵命,那
么不要说盛泽帝会记恨他,假如凤清澜最后赢了,那么凤清澜登基的那一日,便是大靖百万雄师挥军呼
卓草原的时候。所以,纳兰延聪明选择只是扣下凤清渊。
经此一事,楚淡墨更加坚定了要回盛京的想念。首先,她故意让凤曦舞与舒禄恩切亲近,而后又让
舒禄恩切以族内有事为由告辞。让凤曦舞吵着要与他一起走,盛泽帝自然是不允许,纳兰延也从中作梗
。然而,楚淡墨最后还是说服了盛泽帝,让凤楚皑陪着凤曦舞带着一部分侍卫更随舒禄恩切去了女真族
。
安全的送走了两个孩子,楚淡墨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而后,她在计划着那一日离开。
楚淡墨要离开,自然少不了盛泽帝的帮助。于是楚淡墨跟盛泽帝摊了牌。盛泽帝大概也料到了发生
了什么事情。
他坐在御案之后:“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就去吧。”
“父皇保重,臣媳已经备好了药,父皇定期服用,七月初,臣媳便会带着清澜一起来接您回宫。”
楚淡墨没有想到盛泽帝会这么的配合她,心中大喜。
盛泽帝似乎看穿了楚淡墨的想法,呵呵的笑了:“朕这一生,没有人性过。这一次,唯一一次任性
便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看来朕真的老了。”
盛泽帝看楚淡墨的目光有些不舍。因为帝王心里最清楚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他的确不该任性的来此
一趟,但是他有他的心思,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执着。
楚淡墨心里一酸,对盛泽帝福了福身后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楚淡墨与桃雪迅速换了衣服。楚淡墨便是与桃雪换了身份,让桃雪在这儿假
扮她,绯惜不能走。好在红袖、紫陌、青魅,楚淡墨一直让她们在暗处,让青魅扮做桃雪继续躲在暗处
,等到她离开后,再代替她回来。
第二日,楚淡墨便以思子为由,打发贴身丫鬟桃雪前去看望。
就这样楚淡墨便离开了纳兰延的监视范围之内,有桃雪在,楚淡墨不担心纳兰延会识破,桃雪跟了
她这么久,加上她易容变声的功夫如火纯情。
凤清潾,楚淡墨也没有带走,因为他必须留下来保护盛泽帝。
楚淡墨只带走了红袖与紫陌。一入女真部,楚淡墨就让紫陌带着她的信物北上,必须找到凤清淇,
让凤清淇带着大军赶回盛京,因为楚淡墨已经不知道,盛京还有多少人没有被凤清漠和君仓换掉。
为了不引起注意,楚淡墨拒绝了舒禄恩切派人沿途保护她,只带着红袖孤身上路。然而,这是楚淡
墨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西域塞漠距离呼卓草原并不远,紫陌只用了三日便顺利的到了西域。这五年,凤清淇每攻下一座城
池,便将城内士兵收编,通知凤清澜爬来驻守使臣,每一个人都是凤清澜精挑细选,将西域的城池打理
的井井有条,距离中原较近的一些城池中得百姓早已自称大靖之人。所以,一路之上,紫陌根本没有受
到阻拦。
早在半个月前,凤清淇便已经攻陷西域王庭,却仍然留在西域善后。紫陌第五日进入了昔日的西域
王都,如今的甸都,然而,紫陌递上了信物,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凤清淇,而是见到另一人。
而这一个人的一个举动,险些将楚淡墨置于死地。
一袭露肩紫纱裙摇曳于地,一条紫纱巾束发,额间横着一串圆润的珍珠,几颗小珍珠垂于眉心。脚
上蹬着一双包住小腿的紫色锦靴。一身西域的装扮,丝毫不减傅萦淳的温婉,反而给她更加了一丝成熟
女人的妩媚。
“你且等上几日,王爷如今不在甸都,去了坤山大营看士兵操演,而后阅兵。”傅萦淳如是对傅萦
淳说道。
“王爷何时能回?”紫陌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急声问道。
“这个本宫也说不准,以往王爷去阅兵时日都不一致,少则三五日,多则十一二日。”傅萦淳不急
不缓的回答。“你若有急事,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会及时替你转达。”
“郡主可否派人送紫陌去坤山大营。”紫陌单膝跪下,恳请道。
“军营重地,女子不得擅闯。”傅萦淳轻轻的说着,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茶叶,浅浅的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