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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柔软的挥洒而下,可是冬日的寒风依旧放肆的吹拂,那一点点的暖意也在肆虐的冷风中被湮没。
“医仙?”就在楚淡墨感怀时,身后响起清朗熟悉的声音。
楚淡墨闻声回头,对上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一袭白底紫缎滚边的锦袍,斜插的衣襟和宽大的袖
袍上都绣着栩栩如生的翠竹,腰间系着镶玉锦带,外罩一袭透明的紫纱轻衣,金冠束发。明明一身华贵
,可是偏偏举手投足的自然流露出一股两袖清风的潇洒之气。
“是该称呼您逍遥公子?还是称呼您安亲王殿下?”楚淡墨回过身,并没有行礼,而是淡淡的看着
七皇子凤清淇问道。
“呵呵……我心在江湖逍遥,可身却不由己。”七皇子凤清淇领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身份瞒
不过,也没有打算再隐瞒,于是面楚淡墨依然浅笑从容的回答,“医仙还是称我为风淇吧!”
“风公子。”楚淡墨从善如流,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医仙可知二哥缘何昏迷不醒?”七皇子凤清淇开口问道。
“我尚未看到骁王殿下,对其病症一无所知。”尽管打心底,楚淡墨很是欣赏凤清淇,与他交谈总
有一股她喜欢的轻松之感。可是也没有到会对他坦诚的地步。
“抱歉,是我太过急躁。”显然知道自己太急切,凤清淇讪讪而笑,很快还是恢复一派大方,“医
仙长途奔波而来,先去休息一番吧,二哥只是昏迷不醒,也不急这一刻。”
“不必,救人如救火。”楚淡墨道,“劳烦风公子带路。”
凤清澜看了看楚淡墨,确定她没有倦态后,点了点头:“医仙随我来。”言罢,先行一步。
二皇子凤清漠的做为主帅,他的营帐就大军的中间。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走到白底面,红缎
镶边的营帐前。
“不准你进去!”
“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就在楚淡墨要进入主帐之时,一道正在变声期的粗噶童音和一道娇喝声一前一后的响起。熟悉的声
音顿时吸引了楚淡墨的注意力,站直身子,侧身望去,距离主帐不远处的一顶白底,蓝缎镶边的帐篷前
,绯惜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汤药,而她的面前一个与她一般高的小少年,展开双臂挡着她,不让她进去
。
“你这个野女人,我十四……我哥哥都是被你害的,谁知道你端来的是不是毒药?”
听了这话楚淡墨细细的柳眉微微的一蹙,看着那少年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一张精致的小脸还未张
开,可是眉目间已经散着淡淡的傲气,一双漆黑的眼眸,几乎是那一群龙子风孙的标志,尽管身着一袭
不算合身的兵甲,却丝毫没有狼狈,那张扬的贵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无疑,这又是天家一位小爷。
“十六弟是父皇派来跟着二哥一起磨练的。”也不知是不是出于之前对楚淡墨身份的隐瞒愧疚,还
是因为其他,凤清淇在看到楚淡墨目光变化后,先一步出声解释。
“十四皇子受伤了?”楚淡墨根据方才的十六皇子未完的话推测道。
七皇子凤清淇漆黑澄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后点头:“昨夜梁国用毒企图烧毁军中储备的粮草,幸
得十四弟及时发现,且发现下毒之人的踪迹,便追了上去。至于十四弟如何中毒,我们都不知道,十四
弟是被绯惜姑娘带回来的。”
楚淡墨没有再接话,而是转歩朝着绯惜走去,可是她刚做了两步,七皇子凤清淇就跨出一步,档在
她的面前:“医仙,十四弟来大军并没有得到父皇的谕旨,十六弟的身份也无人得知,不宜引人注目。
”
“十四皇子中了何毒?”楚淡墨停下脚步。
“据绯惜姑娘说,是梁国的噬魂。”凤清淇回答。
“绯惜下的诊?”楚淡墨蹙起的眉加深,脚步便不由自主朝着那边走去。
“医官都诊断不出。”凤清淇的眼底愠怒一闪而过,这一次没有阻止楚淡墨的脚步。
“臭小子,你不让我进去,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拿你试问!”
绯惜说完,翻手一掌大向十六皇子,十六皇子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手,但也很敏捷的蹲身闪过,绯
惜趁此越过他,抬脚一个后踢,旋风一腿踢向十六皇子,十六皇子刚刚站定,唯有本能的抬手挡下这一
脚,身子往后一缩,便退开距离营帐十步,好在及时赶上的凤清淇扶住小身子,才止住后退的身子。
“本姑娘也是你能……小姐……”绯惜转过身来正要对十六皇子炫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楚淡墨,
得意的小脸立刻垮了,有些惶恐的看着楚淡墨。
“你这野丫头,你竟敢……”
“十六弟!”被凤清淇扶住的十六皇子正要发起他皇子的大威,却被身后的凤清淇呵斥住。
然而楚淡墨却是没有注意这边,也没有斥责绯惜,她的一双眼都盯在绯惜手里的药碗上,看着它升
起的袅袅白烟,缓步上前从绯惜手里接过药碗。
在鼻间一晃而过,眸光一冷:“药中有毒!”
------题外话------
汗,今天有事情耽搁了,传晚了一点!
☆、第五十一章:淡墨手段
夜幕拉下,也许是因着白日里有着微弱的阳光,今夜同样有着淡淡的月辉透过云层,柔和的洒向一
顶顶拔地而起的白色的帐篷,将原本肃穆的军营笼罩一层淡淡的柔光,可是那欲明未明的月光却在冬日
的冷冽中更加上一丝森寒。
军营唯有巡逻士兵的踏步声,顿然闪入的一抹抹的诡异的身影即将打破这一片寂静。
静静的营帐内,甚至能听到熟睡之人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偶尔一阵寒风吹过,掀起大帐的帐帘,蹿
入一股股细小的寒风。帐门口,两个士兵手执长矛笔直而立。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淡淡的白烟飘过,两个士兵原本溢满神彩的眼睛开始困倦,最终抵不过黑暗的
侵袭,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两道黑影急速的闪过去,在两个士兵没有倒下去的那一刻,扶住了两个士
兵,防止任何的声音发出。
两个黑衣蒙面人对视一眼,一个悄悄的闪进营帐。盛泽帝注重军营重地,生性厌奢,所以军营重地
除了必备之物外,就连主帅的大帐也简单的一目了然,黑衣人踏入营帐,即便是黑暗一片也能够根据那
细微的呼吸声,准确的找到卧榻的方向。
站在卧榻前,黑衣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腕扬起,闪着寒光的弯刀森冷的杀光一闪,就要狠狠的
扎下去。
恰逢此时,一道寒冷的光晃过他的双眼,一把长剑划亮了小小的营帐,“叮”的一声挡住了落下的
弯刀。又是一道寒光晃过黑衣人的眼,剑鸣的声音打破营帐内的沉寂,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长剑已
经架在他的脖子。
瞬间,营帐灯火亮起,黑夜中的一顶顶营帐紧接着明亮起来。
“来得真是及时。”帐帘被掀开,楚淡墨缓缓的走进来,寒风借机从帘外呼呼的吹入,雪白的夹袄
坎肩,襟边袖口的绒毛在冷风中摇摆,与她飞扬的青丝纠缠。未施粉黛的素雅容颜面无表情的淡漠,她
的身后站着的是绯惜与十六皇子,两人将五花大绑的另一个黑衣人推到地上。
楚淡墨缓步上前,在营帐中的圆木桌前落座。白皙如玉的柔荑伸出雪白翎毛的锦袖,提起桌上的茶
壶,自己为自己斟上一杯茶,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而后抬目看着被红袖制服的黑衣人:“招出内应,
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哈哈哈……”不想那黑衣人溢满嘲讽的大笑起来,最后开口竟是一句呼卓语言,“素颜医仙,你
再聪明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楚淡墨唇角轻扬,盈盈如水的翦水双目浮起一丝嘲讽,同样回了一句呼卓语:“身为汉人,却要冒
充蛮夷之帮,可惜你的语言还未学到家。”
楚淡墨话一出,那黑衣人和十六皇子一双眼睛都险些瞪了出来,黑夜人眼见计划失败,冲着倒在地
上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嘴唇一动,随后蒙着脸的黑布浸出一道湿渍,最后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楚淡墨见此依然神色淡淡,将手中的茶杯阁下,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费力的想要自尽的黑衣人:“不
用再白费力气,省点儿力气等会儿说话。”
“铛铛铛……”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着火了!”
“快去救火,快去!”
“……”
营帐外响起震耳的锣鼓声,一阵阵的疾呼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瞬间整个军营彻底的告别了宁静
。
“你很得意?”营帐内的楚淡墨看到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秀眉微挑,“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得
意到什么时候吧?”
楚淡墨的话音一落,绯惜与红袖就立刻上前将携带的东西纷纷放到楚淡墨面前的桌子上。而此时帐
外响起七皇子凤清淇清朗的声音:“统统回营休息,粮草早已不在哪儿,烧的不过是一些废弃之物。”
凤清淇的话让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瞳孔一缩,就在此时,红袖与绯惜也收工。桌上的东西并不多,就
是一个烛台,两方白布,一方上有新鲜的鹿肉,一方上摆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匕首的手把镶嵌着泣血欲
滴的红宝石,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寒光闪烁。
“两年前,我曾远去西域,偶然间救了一个蒙成商人,为了答谢我,他赠了我一把奇异的宝刀。”
楚淡墨轻轻的拿起拿一把匕首,将之放在烛台上细细的翻烤,“有了这一把宝刀,我翻山越岭皆不用随
身携带干粮,你可知这是为何?”
楚淡墨看了黑衣人一眼,他因为被封了哑穴而发出“呜呜”的声音,红袖很是善解人意的蹲下身子
,两指一伸解了他的穴道。
“要杀……便杀,我……绝不会……屈服!”声音虚弱的如同棉花,显然是使不上力道。
“那是因为这把宝刀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此处。”楚淡墨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将手里已经被烘烤红了的刀刃轻轻的温柔的割下一片鹿肉,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肉一触到刀
刃便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等到一片肉被割下,竟然如同被烤熟的烤肉一般色泽。空气也瞬间漂浮起
一股肉熟的香味,引得十六皇子惊奇之下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到底……要做……什么……”黑衣人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紧紧地看着楚淡墨手上熟透了
的一片肉,费力的问道。
“古有炮烙与凌迟之刑!”楚淡墨仍是神色淡淡,那素雅的容颜在摇曳的烛红中更添了一分艳色,
轻缓的语气完全与字眼中的残酷背道而驰,“这两种酷刑都无法不到最后一刻置人于死地,不知这二刑
合一,会不会早一点让人解脱。”
“你……”黑衣人眼中充满这恐惧看着楚淡墨,已经经过最酷训练的他,都无法想象出这样残忍的
手段,眼前这个烛影摇动的女子瞬间在他眼中幻化为嗜血修罗,“你……杀了……我吧。”
“惜儿,这个玩具交给你。”楚淡墨将手中仍然插着一片鹿肉的匕首交给绯惜,“记住我要的东西
。”
“是,小姐!”绯惜眉开眼笑的接过匕首。
楚淡墨对着绯惜纵容一笑,缓缓的起身,朝着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