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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毫无杂质灵动美目寒光一闪,挽住楚淡墨的手一扬,同样是两指迅速的夹住了绿抚的两指。
绿抚见此,唇角一扬,手腕一转,柔弱无骨的一番滑出诸葛瑜儿的束缚,掌心凝气朝着诸葛瑜儿拍
去。诸葛瑜儿的动作也不慢,身子一旋而开,翻身一掌,同样朝着绿抚还击而来。
“砰!”两掌相击,绿抚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后退,红袖见此,足尖一点,旋身接过绿抚的身子,
而后反身而去,一掌再度挥向诸葛瑜儿。
诸葛瑜儿纯美的眼睛一愣,本能的抬掌迎上,又是两掌相击,红袖退了三步,而毫无准备的诸葛瑜
儿却只退了五步,跌坐到檀木椅子上。
“她——”十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看门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这
个看起来痴痴呆呆的蠢丫头竟然有着这样高深的武功,恐怕他都不是她的对手。
“说,你装傻充愣接近我家小姐有何目的!”绯惜立刻拔剑指向诸葛瑜儿,冷冷的问道。
“哇呜呜呜……”猛然间诸葛瑜儿原本就被绿抚和红袖联手对付而觉得很委屈,这会儿被绯惜那剑
指着,立刻又大哭了起来。一边呜呜哭着,一边不满的控诉:“你们……是坏人……呜呜呜……欺负瑜
儿……欺负瑜儿……”
“你,你还装!”
“惜儿住手!”绯惜被气得杨剑要动手,楚淡墨立刻出声喝止,而后将雪耳放在桌子上,走到诸葛
瑜儿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不哭了。”
“小姐你……”绯惜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惊,她真怕诸葛瑜儿伤害楚淡墨,立刻走上前,想要将楚
淡墨护住,却被楚淡墨一个眼神制止。
“她没有装傻,她是真的心智薄弱。”楚淡墨一边温柔的安慰着诸葛瑜儿,一边对四人解释道。
“可是她……”十二皇子无法相信一个心智薄弱的人能习得这么高的功夫。
“她体内雄浑的内力是被高手强行灌入。”楚淡墨继续解释道,“所以她才会筋脉异于常人,而影
响心智。”
“六嫂你把她留下来……又是何意?”凤清渊好奇的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楚淡墨高深莫测的一笑,而后拍了拍诸葛瑜儿,拉起她的小手,就施施然的
离开前厅,绿抚等人自然是跟上。
独留凤清渊一个人站在大厅,看着楚淡墨离去的背影,轻声的呢喃:“怎么这么像六哥呢?”
三日后,大军凯旋,天公作美,放出已经许久不见影的太阳。几日的时间,覆盖的雪已经融化殆尽
,然而路边早春抽发的柳条仍然带着湿意,水珠在春日初阳的照射下格外的晶莹,倒映着一条条繁荣街
道。
从城门口开始,但凡是大军要进过的街道,两旁的亭台楼阁无不是人群爆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都纷纷挤出一个脑袋,一双双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城门。街道上,若不是一列列护卫手执长矛死死的
挡住,怕也空不出一条供大军走过的路。
迎着朝霞,马蹄震动缓缓的响起,远远的地平线上一个个黑影渐渐的放大,百姓们一颗心都提到嗓
子眼,纷纷屏住气,凝神不愿眨眼的看着那一个方向。
当聂啸一马当先的出现在城门口,百姓的热情终于爆发了,完全没有因为聂啸是降臣而少了丝毫的
敬意,一个个都是面目崇敬,也没有因为聂啸的身边莫名的少了诸葛旭而少了丝毫的热情,一个个都挥
舞着手,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大家纷纷高喊着聂将军。
早在聂啸是梁国将军之时,就已经是无数人崇拜的对象,如今已经是他们的将军,他们终于可以光
明正大的对他大喊,对他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
“老爷的风头一点儿也不输给将军。”茶楼一个临窗的雅间,红袖与绯惜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
绯惜不由的叹息,“可惜小姐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高兴的。”
盛泽十七年,二月六日,是征南大军凯旋之日,同样也是楚淡墨生身父母的四忌,故而此时的楚淡
墨自然身在琅琊山脚烈墓园陵。
“若是半年前,我便深想一番,与墨儿是不是更早相遇?”凤清澜一袭白衣,迎风翩然,站在楚云
天的目前,将手中的香插【河蟹】进香鼎,侧头看向楚淡墨,目光柔和如温泉暖波。
“也不过晚了几日而已。”楚淡墨淡笑道。
凤清澜闻言唇角一掀,转头看向楚云天的陵墓,朗声如立誓:“师傅师娘,清澜曾允诺此生绝不破
坏小师妹的姻缘,如今天意如此,小师妹孑然一身,清澜深陷情网,徒儿还望二位成全。”说完,便掀
袍一跪,漆黑幽深的凤目凝神,双手俯下,低头恭敬而没有停顿的三叩首。
楚淡墨伸手至耳际,覆下面纱,同样深深的看着陵墓,没有说话,一切竟在不言中,她既然决定了
,那便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的,若有一日她真的违背诺言嫁给他,跨入天家大门,那么便是他值
得她为他如此,所以,她也就甘愿为他承受一切。
“走吧,墨儿!”凤清澜优雅的起身,伸手向她。
“清澜,你可否告诉我,你当日怎会受了那般重的伤?”楚淡墨将手伸给他,却是拉着他问道。
凤清澜低头看着楚淡墨,看到她眼中执着的光,漆黑幽深的凤目闪了闪,随后垂下眼睑,掩去眼中
所有的情绪:“那日与你在此相遇后,我和二哥分开而行,我去了一趟梁都,闯了地宫,终于得到了通
入梁宫的方法,但也触动了机关,受了伤。也惊动了梁帝,梁后与人勾结你也知晓。我的行踪被泄露,
从南粤城一路招至不停歇的追杀,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曾有,保护我的十二名暗卫全部丧命,后来一
路逃之乾县,在哪儿有我的人接应,才得以摆脱他们。而后我带伤赶回盛京,途径西林,两个卖茶叶蛋
的失明孩子,眼中没有丝毫杀气,步伐与常人无异,可却是两个绝世高手,若在常时,应付倒不难,然
,当日我本带着伤,对他二人也没有防备。”
“清澜可知道挑断你手脚筋的人是谁?”楚淡墨犹豫了片刻后问道。
“我大概能猜到。”凤清澜轻轻一笑,笑中没有丝毫笑意。
“清澜,诸葛瑜儿身上有一种爧蛊,但凡与身中爧蛊的人触碰过,身上都会留下爧蛊粉的味道,当
日我接到你时,你的身上就有。”楚淡墨目光中闪过睿智的光,“而爧蛊需要深厚的内力蓄养,以蛊养
人,以人养蛊!”随后抬起头,对上凤清澜幽深莫测的目光,继续道,“中了这种蛊,越是久,就越发
的恐怖,最后变成一个蛊人,一个无知无觉的杀人工具,最可怕的是,一旦蛊毒过了金期,便会刀枪不
入,水火不侵,成为一个不死之人!”
“你的意思是……”凤清澜抿唇看着楚淡墨。
“有人蓄养这样的人!”楚淡墨直言道,“耗费大量的物力,折损武功高强的手下,企图养出一批
这样的死士!爧蛊粉是爧蛊产出,击杀你的那两个孩子也是中了爧蛊的人!”
“依你所言,一旦这样一批人养成,那便是天下无敌!”凤清澜问道。
“可以这样说。”楚淡墨点头,“爧蛊一旦过了金期,蛊人的命唯有下蛊之人才能掌握。”说完楚
淡墨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带,一边将它挂在凤清澜的腰间,一边说道,“这里面有一只雪蚕,它与爧蛊相
克,只要你遇到中了爧蛊的人,它天生的敌意便会被激发,自然会提醒你。”
“墨儿……”凤清澜握住楚淡墨的手,细细的摩挲,心里突然暖暖的,他知道她是已经开始接受他
,才会为他费神。
“清澜你要小心,这一股不明势力已经潜入朝廷,绝不止一个诸葛瑜儿!”楚淡墨轻声叮嘱。
“好!”凤清漠唇角愉悦而又幸福的扬起,柔柔的看着楚淡墨,“我们回去吧。”
“好!”楚淡墨颔首,重新覆上面纱,任由凤清澜拉着她慢慢离开,目光眷恋的看了一眼陵墓。
那一只雪蚕天下独绝,是她师门历代传人的继承之物,她当着爹爹娘亲的面转增给凤清澜,就是要
告知他们,她的决心。
然而楚淡墨刚刚踏出园陵,站在园陵后回头深深的凝望了园陵一眼,就在此时,她的身后,清晰的
马蹄声响起。
“楚楚!”包含着思念与惊喜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楚淡墨身子有那么一
刻的僵硬。
转身回过头,对上的一张陌生的脸。是的,极为陌生,除了那轮廓还有几分相似外,楚淡墨几乎快
认不出眼前这个人便是诸葛旭。
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变成古铜褐色,原本朝气勃发的气韵已经敛去了执起,那厚密的剑眉有了杀伐
的刚毅之气,一双星目也没有昔日的清浅,而是变成了深沉的寒潭,尽管此时面目入绸的惊喜,却依然
带着本能的一丝丝凉意。一身铠甲,让他整个人处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变了!
“楚楚!”诸葛旭翻身下面,冲向楚淡墨,甚至没有看到楚淡墨身边的凤清澜。
“庆元侯!”就在诸葛旭双手要触碰到楚淡墨时,凤清澜清清淡淡的声音蓦然响起,随后楚淡墨便
站到了凤清澜的身后。
诸葛旭猛然停手,看着楚淡墨身前的凤清澜一惊,随后立即行礼:“末将诸葛旭叩见睿王殿下!”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庆元侯此刻应该带着大军在盛京才是!”凤清澜不轻不重的话中极明显的兴
师问罪。
“今日是岳父的忌日,末将已经上书圣上,圣上已经恩准末将前来祭拜!”诸葛旭从容应对道。
“如此,起吧!”凤清澜唇边掀起温润的浅笑。
“多谢殿下!”诸葛旭站直身子,目光立刻越到楚淡墨的身上,眼中思念如狂潮涌来,可是看清她
额间那一朵樱花后,目光又闪现些许疑惑,所以,没有再度贸然开口。
他刚刚只是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心爱之人的背影,早已经刻入他的骨髓。一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至今都还没有弄明白!他只知道他沉沉的睡了一觉,而后醒来便接到一个晴天霹雳,他的爱妻被闯
入府中作乱的人行刺了。
他甚至没有见到心爱之人的遗体,便被娘亲匆匆的下葬。娘亲告诉他,他种了歹人的迷药,所以才
会昏睡数日。当时接到这个消息,他真的崩溃了,半个月不吃不喝,几乎成了一个死人。
后来才被娘亲一棒打醒,他没有亲眼看到,他不相信,所以他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去彻查,可是查出
来的接过却与他娘亲说的丝毫不差,然而他始终不愿相信,相信他的楚楚就这般轻易的死去了,唯一能
证明楚楚的只有那一具尸体,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开棺验尸了,然而验出的接过让他的世界崩塌了,那的
确是他的楚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在那样无知无觉中就是去了挚爱?他颓废过,他埋怨过,他
甚至殉情过,然而,都失败了!
既然苍天都不要他死,那他就活着,活着好好承受每一天的蚀骨之痛,相思之疾,如果这是他没有
保护好心爱之人的惩罚,他愿意承受,甘之如饴!
战场上手起刀落,杀人如麻,他浑然不在意,他突然间发现,只有无尽的鲜血才能让他一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