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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符彦卿此时应该不在镇州,不过为了剧情的需要,略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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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镇州之战
一个多时辰后,黑衣卫又驱赶着两千战马转移了,这次,是瞅着南门而来!
“老匹夫,欺人太甚!”杨光远脸色发青,抽出腰刀,一刀将身前的桌案砍成了两段,笔墨纸砚,各种文书滚落了一地。
“看来杜重威那老匹夫已经识破了我的计策。”杨光远暗自思忖,忽然一挥钢刀,目露凶光,大声喝道:“去,点起焰火,通知杨瞻,让他给本帅灭了这伙黑衣贼,一个也不许放过!”
萧瑟的夜风中,李风云遥望着北方,却望不见镇州城的城头,毕竟,这里离镇州城还有二十里路,更看不南门上飘扬的旗帜,也不知那人是否已经进到城中。李风云与十九约好,若是他们安全进城,东西南北四个城头,都会升起红色帅旗。
“别担心了!”莫轻言道,“休息下吧,你一直都没有合过眼,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事,你先去睡两个时辰。”
“睡不着,”李风云答道,“不知为何,总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大哥,会不会是杨光远要对咱们动手?”
莫轻言正要说话,忽然感觉脚下地面似乎有些微微颤动,紧接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突然响起。
“不好!”莫轻言惊道,“有骑兵从东、南、西三面这里冲过来了,数量众多,快叫醒大家!”
“呜――呜――”一名放哨的黑衣人急忙吹起牛角,众人纷纷一跃而起,抄起兵刃,跳上马去。
“大家快走!”典奎大声叫道,“不要管马群,聚在一起,一齐往西边冲!”
“这样不行,”李风云心中一动,拉住典奎,大声道,“不能扔下马匹,赶动马匹,咱们往北面冲。”
“你疯了!”典奎满是不解,“围三阙一,这是明摆着是要逼我们向北逃,北边必有埋伏,还有他们的大营……”
“典老哥,你信我好了!”李风云来不及解释。
典奎略一犹豫,想到李风云每到关键之时,便有奇思妙想蹦出,举刀喝道:“听李老弟的,跟着他,赶着马群向南突击!”
李风云又大声喝道:“拿刀砍马,别管那么多,能赶走多少就赶走多少!咱们跟在马后,让马群给咱们打头阵。”
一时间马群大乱,众人扑入马群,鞭抽马砍,整个马群受了惊,不受控制的巨大马群如洪流般直朝这北方疯狂涌了过去。
“有点意思,”站在立马山头的杨瞻眼睛眯了眯,“居然敢朝北方冲,还敢带着马群。传令西边与南边埋伏的兵马,一起出击,围剿这群黑衣卫。”
“那北边……”一边的一名将领提醒道,“我们可没有安排埋伏。”
杨瞻哈哈笑道:“是我失算,原本以为率领这伙黑衣卫的将领必定熟读兵书,围三阙一这种战法他不会不知,谁知原来只是个庸才。放心,大帅手下还有两千精骑,今夜必定马不卸鞍。只需派出数百骑,就足以封死这拨马贼的退路。计划我已告知大帅,大帅会知道怎么配合。”
说罢,杨瞻策动战马,率领着众部将直扑向山下的战场……
天就快亮了,杨承勋走出临时搭起的营帐,登上观望台,这一夜,他没有半点睡意,望了望东边,又朝西边的镇州城门那边看了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隔着城墙,依然还能看见城门后灯火通明,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既然杜重威将三个城门都堵上了,而且传来消息那伙黑衣卫已经赶着马群又跑到南门那边去了,那危险应该不会很大。接应不到那两千匹战马,杜重威总不会又清理开城门,无缘无故跟自个干一架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还不如直接开出南门,与父帅干架,要知道,父帅如今营中的兵力正空虚,搞不好,很有可能会被杜重威攻破大营。
攻击他杨承勋,就算打赢了,又有什么好处?只会激起父帅的怒火。
不管怎么说,一万人的营寨,展开后,还是蛮吓人的。杨承勋长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这次下对了注,他在父帅眼中的印象也应该因此会大有改观吧!
正在洋洋自得之时,杨承勋隐隐看见远处的城门似乎有些不对,揉了揉眼睛,杨承勋仔细望去,的确不对,那厚大的城门处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闪动。
“不对,”想明白了看到了什么,杨承勋不由得大吃一惊,大声叫道:“示警,快示警,杜重威那老贼要来偷营了。”又大声吼叫道:“快去向父帅求援,就说杜重威尽起城中精兵,向我大营扑来,大营只怕难保。”
“呜――呜――”的牛角声响起,大营内乱成一片。
杨承勋的大营离东门不足三里地,营寨并未完全建好,许多地方连拒马也未立起,更不要说环绕营寨的壕沟。
首先冲过来的是镇州城的两千精骑,没有完善的防御体系,那两千精骑如热刀切入牛油中,干净利落地撕开了又疲又累的降卒匆匆组成的防线,杀入到营中,一时间营中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四处乱跑的那八千降卒,非但没有帮到杨承勋守住大营,反而将杨承勋所带的那两千精兵的阵形撞乱,整座大营都是乱哄哄乱跑的士卒,那两千骑兵肆意的砍杀着。
符彦卿、王重胤各率领一千精骑,如两条游龙般在大营内横冲直闯,那八千降卒,见势不妙,一声大喊,四散而逃,不多时已经散去了大半。
“我命休矣!”杨成勋大哭道,心中后悔不已。
“少帅,快走吧!再不走便来不及了!”身边的部将大声叫道。
“我往哪里走?”杨承勋指着满眼都是的镇州精骑,瞪着牛眼怒道,“没看见么?他们有这么多骑兵,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给我擂鼓,死战,有扰乱阵形着格杀勿论!”
事到临头,杨承勋反而鼓起了勇气,他虽胆小谨慎,但终究是将门子弟,血脉中总还存留一些血勇之气。
随着那些降卒纷纷逃出大营,整座大营反而不再那么凌乱,杨光远的那两千精兵在部将的呼喝下总算聚拢了千余人,勉强列出枪阵,将杨承勋护在中间。
“原来是他率领的兵马,难怪这般不济事。”符彦卿、王重胤远远望见高台之上的杨承勋,哈哈大笑,却约束兵马,不去攻打他,只是在四周游走,追杀杨军士卒。杜重威早有严令,此战旨在挫杀杨军的锐气,并不打算将杨军逼得太紧,若是杀了杨光远的儿子,只怕想要杨光远不拼命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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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故技重施(1)
“什么?城东大营被袭,杜重威尽起城中精兵?”杨光远顿时感到头大了几分。
怎么可能?杜重威几时有了这个胆子?难道那只老狐狸真要为开封城中的那个小儿卖命?这倒是个机会,若是此时攻打南门,说不得就能趁着城内兵力空虚,一举拿下镇州,拔下北方威胁契丹大军的最后一颗钉子。
不可能,杜重威再糊涂,也不会置镇州城而不顾,尽起城中精兵,一定是杨承勋谎报军情,他这个儿子,杨光远实在是太了解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光远很快就打消了攻城这个念头。
说实话,杨承勋那边的实力,也的确单薄了些,但是若是调大军去救援他,这城南大营就算是被完全抽空了,万一此时杜重威从南门杀出,他又能拿什么抵挡。
南门大营被杜重威攻破,粮草被焚,他杨光远不想撤,也得撤了,镇州城之围,不解而解。
但是若是不去救援杨承勋,那杨承勋只有死路一条,众将看了岂不寒心?如果连亲生儿子都能这么轻易放弃,还有谁不能放弃?还会有谁愿跟着他杨光远将这条路走下去,还有谁会助他杀入开封府的那座金銮殿,坐上那张梦寐以求的龙椅?
不行,驻守大营的兵马不能再动,能动的只有那两千精骑。
两千精骑,使用好了,那将是改变全局的一根定海神针。
思忖再三,杨光远终于下令,两千精骑赶往城东,无论如何,也要将杨承勋给救回来。
“报――”一名信令兵奔进了大营,大声禀报:“报告大帅,刚刚收到杨瞻将军传来的消息,他们刚刚突袭了那伙黑衣贼,那伙黑衣贼驱赶马匹朝城南突围,请大将军速做准备。”
“啊!”杨光远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心头一口说不出的郁闷之气突然撞了上来,“噗――”杨光远吐出一大口血,身子摇摇欲坠。
“大帅!”
“大帅!”
……
周围的将领、亲兵一拥而上,急忙扶住了杨光远。
“闪开!”杨光远一把将众人扫开,走到地图边,他现在拿什么来堵住那两千匹战马,最后的两千铁骑已经调往城东,城南大营中只剩下一万七千兵马,其中一万二千还是没用的降卒,真正靠得住的,只有他亲自调教的五千精兵。
城南大营要守,谁也不知道杜重威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派那些降卒去堵黑衣卫,想一想,杨光远都觉得不可行。这些降卒新降,有多少人三心二意,有多少人伺机叛乱,又有多少人想趁机逃跑?
若不是有营中的杨家精兵镇着,这些只怕早就逃的逃,亡的亡,一哄而散。
虽然率领他们的那些将领或许还想求富贵,求荣华,可是契丹人在中原人心中,那就是一匹喂不饱的恶狼,那些士卒,又有几人愿意为契丹作战?
更不消说,这些人多为贪生怕死之徒,如若不是,又怎会才见到契丹的旗号,便弃械投降,半点武者的骨气也没有?
派这样的步卒,去围堵拥有两千匹战马的黑衣卫,怎么可能成功?
“杨瞻啊杨瞻,亏本帅对你这般信任,你居然连不足两百的黑衣卫都对付不了!”杨光远心中暗恨不已。
“传令杨瞻,”杨光远喝道,“让他全力追杀黑衣贼,若不将他们一网打尽,提头来见,他一千精骑,连黑衣贼都对付不了,要他何用?”
“可调遣两千本部精兵,把守住东去的要道龙虎口,防止这伙黑衣贼趁乱逃入城中!龙虎口离营地较近,此时调兵还来得及。”军中判官邱涛小心翼翼地道,“城北白将军所率五千精兵可火速调往城东,襄助少帅。城西杜将军的五千精兵火速回调,让其以两千精兵封锁住西边的要道小浪谷,其余精兵赶回大营。
两边的口子一封死,后面有杨将军的大军追赶,黑衣贼除非是直接扑入城中,否则插翅难飞。南门的守将是杜重威之子杜弘璋,据卑职所知,此人多谋少断,必定不敢开城门接应。
再派一千降卒去南门邀战,虚作声势,卑职想,杜重威未必有那个胆子来攻打大帅。”
“未必?”杨光远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眼邱涛,邱涛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按理说不应该害他,略一沉吟,杨光远点头道:“好吧,老邱,就按你说的办吧!”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碎了镇州城南郊外的黎明,如果从上空看,可以看见在这北方的大地上,三千多匹烈马,分作两大群,如同滚滚洪流彼此追逐着。而在这股滚滚洪流的最前面有二十余骑人引导着这股洪流,这十余骑,正是莫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