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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张运昌的心顿时沉到了水底,“转身,列阵,迎敌!”张运昌拨转回马头,用枪杆抽打着手下还在发愣的兵卒,大声喝道。
哪还有机会转身列阵迎敌?话音刚落,那十余人就扑到近前,李风云一马当先,撞飞两名挡住他马前还在发傻的士卒,挥手一刀将另一名糊里糊涂的士卒的脑袋砍飞,随着一片惨叫声,醒过神来的士卒扔掉武器朝两边跑去,一下子将张云昌显露了出来。
张运昌也想逃,可他能往哪里逃?那十余骑全速朝他扑来,几名悍勇的士卒试图拦住他们,转眼间就被撞飞或者被劈倒在地。他就算逃也逃不脱,更何况身边还有一名周校尉,只怕没等他转身,周校尉会先砍下他的人头。
牙一咬,张运昌狠下心来,大喝一声:“给我冲!”带着几名亲信,策马上前迎战。
骑兵交战,第一是速度,速度快的占有很大的优势;其次是队形配合,队形整齐,配合默契的生存的几率会大很多;再次便是武艺、骑术。
论武艺,张运昌的马上功夫不算差,勉强也能与三流高手过上数招,不过队形配合就差多了,至于速度,根本没有。可谓是劣势占尽,眼见着李风云手中的那柄黑漆漆的刀朝他砍来,他挺枪想要架住,他哪知道,李风云那把刀是架不住的。
只听“咔嚓”一声,盘龙枪断为了两截,张运昌暗叫一声不好,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计了,只觉得脖子一凉,整个世界翻滚了起来,隐约间一具无头尸体栽倒在马下,随之大地迎面扑来,一只铁蹄踏在了他脑袋上。
那几名亲卫匆忙作战,那经得起李风云这一帮恶煞一阵乱砍,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一一仆倒马下,那名周校尉虽竭尽全力死战,怎奈实力与典奎相差太大,也被一刀劈为了俩截,至此,这一千降军再无一名骑马的将领。
十七人在人群中纵横捭阖,来去如飞,众降卒纵使有心抵抗,但队形已乱,谁要回身抵挡,只能留下一具尸体。不多时,被杀的军卒便有四十多人,而李风云这边,只有四名黑衣卫受了点轻伤。
见此情形,那些降卒怎敢与这群恶狼再战,一哄而散,四散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驱散了堵住城门的兵卒,李风云来到南门下,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一杆红色的帅旗正迎风招展,心中不由一喜,按照与十九的约定,若是杜如月众人安全入城,四个城头都会升起红色帅旗,显然,杜如月已经安全入城了。
李风云正要说话,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在马前,惊得马儿“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抬头望去,只见城头探出一个人头来,大声喝问道:“你等是何人,还不快快离去?”
李风云大声答道:“上面的兄弟,我叫李风云,是如月姑娘的朋友,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大声道:“你等等,我去问过少帅!”
李风云回头看了看杨光远的大营,心中暗自焦急,隐隐中已经有轰隆隆的马蹄声朝这边奔来,显然,杨光远的兵马已经发现了十七那边有诈。
杨光远的大营就扎在三里开外,若说他没发现城门这边有问题,那才叫怪,只怕此时他正在调动兵马,除此以外,那些被驱散的步卒也在两百丈外整顿队形,显然是见他们人少,想一举杀灭,将功补过。这些人的战力虽弱,但人数众多,足有近千人,这一千整好阵形的步卒倘若扑过来,他们这十七人,只怕是难以脱身。
“快开城门!”李风云大声喝道。
这时,城头出现了许多人,为首一位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将军,闻言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镇州城下咆哮?”
李风云强忍中心中的火气,大声答道:“我叫李风云,是如月姑娘的朋友,也是她结拜的义兄。”李风云指着莫轻言,“这一位,是她结拜大哥。快开城门,再不开城门就来不及了!”
“大胆狂徒!”城上的那名将军怒喝道,“舍妹的闺名岂是你这草莽之徒可以胡乱叫的么?快快滚开,再不滚开,休怪本将军放箭!”
听了这话,李风云等人不由得呆了一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城上的守将好像根本不认此事,难道是十九没有禀报此事?不对,即便十九不说,杜如月又怎会不说?而且,这一夜城内的兵卒配合他们假装疏通城门,又怎会有假?
况且,城头上挂上了红色帅旗,这也表明他们早就得知了情况,这南门的守将又怎会不知。
这时,一名黑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只腰牌,大声道:“大公子,小人是黑衣卫什长三八五,这是小的的腰牌,他们的确是二小姐朋友,请大公子速开城门。”
城门上一阵喧闹,杜弘璋左右扫视了一眼,低声喝道:“住口,万一他们是杨光远那厮派来诈城的,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少帅,”一名部将施礼道,“城门内还有瓮城,不如先将他们放入瓮城,再查明实情。再不开城门,只怕就来不及了。”
又有人高声嚷道:“我等亲眼看他们杀了数十人,又怎会敌军的内应?”
杜弘璋冷笑一声,道:“究竟这南门是由我做主,还是由你们做主?被杀的那些不过叛将,杨光远又岂会当他们回事?杀几十个叛军,诈开我城门,这计策可划算得很。
瓮城城墙低矮得多,武功高点的,完全可以在马上跃上城墙,既然敢来诈城,必定武功非凡,倘若被他们冲上城墙,敌军趁机攻城,又当如何对付?”
众人一时无语。
众人在上面的议论,李风云在城下听得清清楚楚,强忍着火气,指着三八五大声喝道:“上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什么诈城的探子,纵使我的话你们不信,难道这十二名黑衣卫也会有假?”
“什么黑衣卫,本将军从来都不知有什么黑衣卫。”杜弘璋喝道,“纵使真有什么黑衣卫,那腰牌又能证明什么?难道不能被人拾去?本将念你们的确杀了些叛将,暂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快快滚开,再不滚开,休怪本将手下无情,来人呀,弓箭伺候!”
城墙上的将士虽知这城下的十数骑不大可能是诈城的杨军,但杜弘璋既然下了令,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张开弓箭,对准众人。
有人不忍,高声劝道:“各位,还是快走吧,再不走,等敌军来了更走不了了,事关重大,这南城门是不会开的。”
李风云大怒,想要冲上去劈开城门,被莫轻言拉住,轻叹一声,莫轻言道:“我们走吧!他们的骑兵已经来了!”
“唉!”李风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看东边出现的骑兵,道,“各位兄弟,是我李风云连累了你们,逃命去吧!”说罢,拨转马头,朝西奔去。
众人拨转马头,随着李风云朝西逃去。
………………………………
第一百章 血战南门(1)
堵住西边的约有三百多名逃散士卒在一名校尉的统领列好阵,正缓缓朝他们逼了过来,更远处,一队队步卒正从杨光远大营中鱼贯而出。
李风云不敢与这三百多名步卒纠缠,策马想要从他们一侧绕开。
那名校尉是个明白人,见此情形,大声喝道:“兄弟们,不能让他们跑掉,要不然,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呀!”顾不得阵形,带着三四十个顽横的悍卒,想要堵住李风云的去路。
“找死!”李风云怒喝一声,跃马横刀,仗着马势,宵练刀向下一拖,只听一声惨叫,一名杨军小卒自左肩至小腹,被切开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那小卒撒手扔掉手中的兵刃,想要用手堵住伤口,可是近三尺长的伤口如何能堵得住?
不多时,那小卒打着旋儿栽倒在地,只有手足还在不停的抽搐着,一双死鱼眼睛无神地瞪着苍天,眼中似藏有无数的不甘与怨恨。
这时,其余那两百多名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步卒也跟了上来,校尉说得没错,若是再让这十几人走了,只怕所有的人都要被杨光远斩了脑袋。
与其那般,还不如此时与这伙人拼了,毕竟这伙人只有区区十七人,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即便战死了也能落个全尸,家人也能得到保全,总比自个的脑袋挂在辕门上,被当做吓唬其他猴儿的鸡要强。
“杀呀!”红了眼的士卒不顾生死的扑了上来,转眼就将李风云等人淹没,十七人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十七只飘摇的船儿,在波涛中沉浮不休。
“刺他们的马,刺他们的马!缠住他们,缠住他们,援军马上就到!不能让他们逃走,不然,杨光远不会饶了我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那校尉一边大声吼着,一边扔掉手中的钢刀,随手从身边的步卒手中夺过一杆长枪,挺枪刺向杀得最凶的李风云胯下的战马。
李风云一刀抹开了一名顽卒的脖子,血花喷泉般的从那士卒的的脖子中喷了出来,那士卒双手捂住喉咙,喉咙处发出“嘎嘎”无意义的声响,嘴巴张得大大的,试图想要堵住脖子,好再吸入一大口空气,可又怎么能堵得住?
“砰”那士卒终于栽倒在地上,身子如鲤鱼般徒劳地打着挺,动作越来越无力,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黄土。
就在这时,那校尉的长枪从李风云的另一侧刺向了他胯下的马匹,若是直接刺向李风云,李风云会警觉到,但刺向马匹的那一枪,又刁又狠,等到李风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噗”的一声,长枪贯入马匹胸中,那马匹“噫兮兮”一声长嘶,前蹄抬起,人立起来,李风云暗道一声不妙,脚下一踩马蹬,飞身跃起,那马匹支撑不住,栽倒在地,前后的马蹄还在胡乱地乱踹,仿佛想要挽回将要逝去的生命。
那校尉机警得很,一击得手,立刻撒手长枪,撤回人群中,捡起被他扔下的钢刀,大声喝道:“他没马了,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八个士卒壮着胆子扑了上来,七八杆长枪直刺向李风云。
“滚开!”李风云大喝一声,一招“风卷残云”施展开来,如今李风云的刀法中已经隐隐透入了内力,已经不是当初的那股子蛮力可比,刀法更灵动了不少,十六刀刹那间从不同方位砍出,枪杆被砍断声,刀刃斩断人体声,将死前人的惨叫声,血花“滋滋”的喷洒声……李风云的周围瞬间又多了八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好锋利的宝刀,好狠好快的刀法!”那校尉长吸了一口冷气,一挥手中的钢刀,大声吼道:“杀了他,咱们人多,耗也耗死他了,莫让这贼寇逃走了!”
又一群约十多名士卒冲了上去,那校尉却偷偷地挪动脚步,朝后退了数步,如果能生,谁又愿意死?
“哪个敢挡老子!”李风云又一声怒吼,“风卷残云”再次施展开来,刀光如雪花般散开,飘落在众人的身上,那是一片片要人命的雪花,一朵朵灿烂鲜艳的血色之花在晨霭弥漫的北方大地上盛开,又如昙花一般转瞬即逝,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久久凝聚在清晨的雾气中,聚而不散。
一名小卒瞅准机会,挺枪从背后猛刺向李风云。
李风云此时身边的尸体已经不下二十余具,陡然之间,感觉后心一寒,暗叫一声不好,身子只来得及微微一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