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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婴不解地道:“处女都不要,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趟列车的所有车厢没有灯光,没有乘务员,连洗手间也是被锁死的。供应的热水箱,扭开水龙头时,出来的竟是些黑暗的、略带些绿色的、腥臭味的污水。
朱燡龙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喝水都成了大问题,迟早会渴死。于是想越车,但车速快得惊人。
狐婴似乎不怕这车速,她走到火车厢窗前,轻声地告诉朱燡龙道:“哥哥不该坐这列火车,妹妹走了。”
说完狐婴用头砸碎玻璃窗,跳出了窗外。
朱燡龙也想跳出窗外,可是玻璃又完好如初了,朱燡龙砸不开玻璃窗,他害怕了。
不多时,火车脱了轨道,像蛇形一样冲进了泥泞里。这才发现泥泞沼泽的底下全是人的尸体,奇怪的是不知从哪里奔突出来几千具僵尸,它们把火车推出了沼泽地。
朱燡龙心想,这里大概是它们的地盘吧。后来才发现,原来火车车厢顶上有头水牛,僵尸追逐着它并去吮吸水牛的血液。
忽然,有很多穿白衣服面容痛苦万状的人在空中飘来飘去,其中,里面有小孩子。
有个小孩子跟着他婆婆一起飘飞,却被地面的僵尸抓到手里就跑。抱小孩子的僵尸跃上朱燡龙这节车厢的顶部便开始对小孩子进行嗜血。
这时,所有的僵尸都冲上去抢那小孩子嗜血。
老太婆追孙子心切,她像疯了一样拼命追讨自己的孙子。由于速度太快,她撞上了朱燡龙眼前的这扇玻璃窗。
老太婆头部的血即刻就喷涌了出来,奇怪她没有昏倒,也没有死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燡龙,好像是朱燡龙抢夺了她的孙子似的。
突然,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球从眼眶里奔突出来,像两颗铁珠猛砸猛击玻璃窗。
这双眼球太可怕了,这让朱燡龙想到了变色龙扑食的舌头。
老太婆的银丝白发乱了,她又用她那几颗腐烂不堪的牙齿啃噬着玻璃及玻璃框架。
这种情形,朱燡龙似乎感觉到她正在狂啃自己的心脏,这让朱燡龙想到豺狼啃噬野生动物尸骨的样子。
这时,几乎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追向火车,追向朱燡龙,并把矛头直接指向朱燡龙,朱燡龙吓得全身哆嗦发抖。
朱燡龙这次真的感到了恐惧,幸好,在这一刻火车又开动了,速度越来越快,车窗外的那位老太婆被卷进了火车的轮子下面。
穿白衣服披头散发、面容痛苦万状的人们和那些嗜血的僵尸们远去了。
朱燡龙似乎脸部和整个身躯都僵硬了,他的目光迎来了连绵起伏不绝、像野兽群魔奔跑造型的怪异山峦。
朱燡龙现在似乎并不懂得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的恐怖,因为自己开始对于这个世界麻木了。就拿这车窗外暗绿色的湖面来说,它并没有荷花和浮萍,湖面只有漂浮的死鱼、臭虾、野猫和人的尸体。
现在,最不能忍受的是火车穿越隧道,时间长不说,关键是车厢内无灯光,故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真想盼到一丝光明或者是盼着狐婴再来,哪怕是两人依偎着不说一句话。
火车不知奔忙了多少天,终于进入一处名为“孤子亭”的小站停靠了,这算是个意外的停站点。
此站并不算大,却有很多人在此等候上车。
朱燡龙犹豫不决,心想,是下车还是去总站?急得自己心跳加快,同时,也不住地往窗外张望。
奇怪,火车头那几匹黑马死亡了,铁路工人正把它们拖离轨道。朱燡龙心想,这不用说,它们肯定是累死的。
窗外此刻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天空又下起雨加雪来。
这时,窗外有些骚乱。朱燡龙首先看见一群群的人们拥挤着想上火车,紧接着,来了一群铁路工人和警察来阻止他们上车。
那些说是铁路工人和警察,但看上去他们倒像是僵尸,其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泥浆,个个凶神恶煞,眼睛都是凸显着露出血丝,让人看了惊恐。他们挥舞着铁棍和竹条扫帚,驱赶这些人群。
人群终于散去了,巧的是他们都站立在黑色的山顶山,手拿行李一动不动地倒像是山上的树林。
站台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山上的人群中奔跑出来,待近时才看清楚,她便是空如尼姑出家前的挚友幻钰,接着发现她的身旁跟随着一个光头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熟知的尘慧比丘尼。
朱燡龙纳闷,她们俩来此地是何故?幻钰其人怎么会让自己茫然?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自己莫名的悲泣着流泪。她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迷缘。
自己不明白,自己对她有种强烈的倾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朱燡龙忙起身想打开门和窗子,让她俩赶紧进来,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门窗全部早已被锁死,任凭推拉无济于事。
朱燡龙想给幻钰和尘慧打个招呼,示意门窗开不了。正当抬头时,幻钰和尘慧离地飘浮升至半空中,她俩慢慢地飘到一株歇有九只乌鸦的枯树枝上看着天边的乌云。
第十章 一群鬼婴
乌鸦、冥啼鸟,在幻钰身旁绕着圈子拍打着翅膀。
不多时,天空惊现一群群的婴儿,她们哭哭啼啼地也飞至幻钰的身旁,并围着她嚎啕大哭,随后便一起抽泣起来。
尘慧比丘尼见状,感觉幻钰会有危险,便立即手指莲花为台,盘坐悬于空中,给乌鸦、冥啼鸟和这一群婴儿施咒,并为幻钰脱身念经:“唵,修多唎,修多唎……,修摩唎,修摩唎……;萨婆诃,萨婆诃……”
不一会儿乌鸦、冥啼鸟惊飞而去;一群婴儿捂着耳朵也飞散化为烟霭而消失了。随后,尘慧比丘尼牵着幻钰的手飞向了远方。
朱燡龙不知不觉地伸手向她俩挥舞,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是想呼唤她们来搭救自己,还是自己同她们俩作告别再见。
这时,忽然窗口有一位少女急切地敲拍着玻璃窗,她哭着呼喊道:“燡龙哥,我终于追上了你乘坐的这趟火车了,太好了!快开窗子,让我进来?外面很冷,快呀?”
朱燡龙走到窗子近前时,吓了一大跳!此女子面部全被火烧伤,她的伤事非常的严重。
伤疤、结痂太多的姑娘,实在让自己无法辨认。
少女含泪急躁起来,她大声地提醒道:“燡龙哥!是我,我是上官莹。难道,燡龙哥忘记了我吗?你,你开门让我进来,我有话说?”
朱燡龙听清楚了,便大声地回答道:“原来真是你呀!上官莹好妹妹。我告诉你,这些门窗全上了锁,打不开。”
朱燡龙连说带比划地大声道:“这样,我去车头看看能否让你进来。你赶紧呼唤那天边空中的幻钰和尘慧比丘尼,让她们也过来这边窗口等我,一会儿我回来时,你们就一同进来。”
没等朱燡龙向火车头迈出几步,火车便带着浓烟呼啸着离开了此站,它飞速地朝着更幽暗的山区驶去。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形,让上官莹和朱燡龙两人始料不及。两人只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双双挥手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以此来作为告别之礼。
朱燡龙此刻烦透了这犹如牢笼一般的鬼火车,他疯狂地踢打着门窗,直至手和脚出血才罢了休。
此时,朱燡龙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原因有二,一是:幻钰、尘慧和上官莹没能上车。
二是:上官莹她漂亮娇美的面容怎么会烧得如此的惨不忍睹,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悲剧造成了她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些,不免含泪怜惜起她来,并自言自语地道:“可怜的好妹妹,哥哥想办法跳车来找你,来照顾你。”
朱燡龙豁出去了,他直接朝着火车头拼命地奔去,他想立刻下车去找上官莹,可是跑了半天也没有跑到火车的车头。
待细观瞧时,自己仍然在原地。朱燡龙想,开不了门和开不了玻璃窗的原因到底在哪里?难道,正如狐婴所说的,自己的三魂七魄被阎王爷收走了?朱燡龙抓耳挠腮,在无意中,他看见窗外列车尾部的铁路轨道全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燡龙感到此趟火车太玄乎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列车?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地狱火车?”
朱燡龙带着愤恨、疑惑和恐惧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上,他倒头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一会儿,很快,他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打破玻璃窗成功的逃离了火车,并在大山里奔跑,待精疲力尽时却又回到了这节车厢里。朱燡龙醒来了,无奈,他看看车厢、车窗,心想,自己砸不烂它,还是忍耐一下,去终点站。
另外,朱燡龙心想,自己若真下了火车,待自己按照记忆千山万水的赶回去,只怕上官莹和幻钰她们早已不知去向了。再说,能不能再返回那个孤子亭站,就很难说了。说实话,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过去常听老人说,当你的朋友遇难了,而自己又不知道回家的路时,这就证明你正在死亡的路上。
朱燡龙吓出一身冷汗来,老人说的正好与自己吻合。
不管怎样,等到了总站,就租车回去找上官莹,再也不想乘坐这鬼怪般的列车了。
正在这时候,从窗口看外面,见有一名男子正神色慌张地落荒而逃,他穿着灰色宽松的休闲衫,紧裤绑腿,着平底鞋,这人的身影好熟悉。
只见他轻功飞行,其装束非常的怪异。怎的,这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好友黄恒。
他在被一群手持小刀飞行中的婴儿在追杀。紧接着,从婴儿群中闪现出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来。奇怪的是,她长有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朱燡龙很快就辨认出她来,她就是昆仑山白玉台大闹天陨玄观的狐婴姑娘。朱燡龙恍然大悟了,狐婴的名字和她的行为是吻合的,原来,她是这群永远也长不大的婴儿的总头目。
不好!一群婴儿围住了黄恒,婴儿们像南美洲的蜂鸟、非洲大陆的狂蜂猛刺猛扎黄恒。黄恒的身上一下子出现了好多的伤痕。
这时,狐婴飞至黄恒的头顶,以上势下运用少林七十二绝技的一种神腿功柏木连环神腿功,疯狂地猛踢黄恒。
柏木连环神腿功,是少林寺内僧人专练腿脚的一种硬气功,练习时猛踢柏木桩,其主要综合武功技能是利用:弹、踢、踹、跺、扫、顶、蹬等,其实战性非常强。
黄恒的肩膀挨了四五脚,他利用武当的柔骨功转体,头向下,利用脚力以鱼郎抛浆之势力踢狐婴。狐婴转体快速躲过这几招套路后,一使眼色,一群婴儿明白头目的意思,便挥舞小片刀一拥而上,运用黄鹰搯嗉之功一起刺向黄恒的咽喉硬嗓。
黄恒乱了套,一个躲闪不及被来回乱窜的狐婴一刀把左脚砍伤了。
在黄恒一愣神中,右脚也被狐婴砍了一刀,痛得黄恒夺路而飞,在逃飞之前他一甩双手,暗器十二支“归燕”就发出去了。与此同时,狐婴也发出了十二支暗器“追魂勾”化解了黄恒的暗器二十四支钢镖相碰后落于草丛中。
黄恒只好拼命地乱飞逃生。正在这时,狐婴吹了一声口哨,顿时,这群婴儿忽然一阵狂哭。黄恒差点没从空中掉落地面,他把墨竹刃放入剑鞘内,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继续逃命。
朱燡龙觉得这群婴儿的内功不是三五年能哭出来的。为了兄弟黄恒不受巨大的内功伤害,朱燡龙拼命地大声对狐婴嚷道:“狐婴,狐婴!别追了,放过黄恒吧?狐婴,你回答我?”
狐婴忙收起尾巴,带着一群哭婴离开了朱燡龙的视线,也停止了追击黄恒的举动。朱燡龙猜不准,这狐婴是报了仇自己不想追了,还是她愿意听从我这个所谓哥哥的劝阻而放弃了追击。
现在,车厢内车窗外又是一片死寂。
朱燡龙真想有一个人在身边同自己说会儿话。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