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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
随着两台战斗服的毁灭,剩下的步兵顿时丧失了作战意志,许多人开始撤退……
我快步走到一处比较高的位置,右肩的突击炮开始喷射弹雨。
一次简单的弹幕压制射击结束了这场战斗。
然后我们检查了两公里内的每一寸地面,确认真的不存在任何潜伏敌人了之后才重新集结。
“好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留几个人警戒,其他兄弟们去洗澡。”连长下令。
由于没来得及带上头盔,连长整个脑袋都涂满了异星人的血,本来就不很长的头发还烧掉了很多。他只下达了简短的命令,然后就迅速脱掉盔甲,跳进水潭里去了。
“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清剿那么几个杂碎么?”有人开始发牢骚。
可天空中接连绽开的伞花回答了我们的疑问。是防卫军的伞兵们空降下来了。这些不对一般不装备重型武器,遇到带有重装备的敌人埋伏肯定会吃大亏。
…………
…………
“对了,给防卫军立个标记,这里的水辐射量超标,普通人不要靠近。”
【战锤系列,暂定名《银河炮灰》】
又到了即将出发的那一刻。连队里的兄弟们都在低头祈祷,政委在做着最后的演讲,而我则例行再检查一遍武器。
抱在怀里的,是陪伴我度过七年时光和近三十场大大小小战役的激光步枪。这当然不是我作为动员兵刚入伍时发给我的那支老枪,那支缠满胶带打着铆钉看上去比我爷爷还老的步枪或许也承载着无数老兵的血和荣耀,可它已经随着我对战争的恐惧一起被我扔在某个遥远星球的角落里了。同样是在那里我得到了这支精良的步枪。
与正规的制式步枪不同,它经过近乎艺术性的改装。枪托是坚实平滑的胡桃木,我曾用它砸碎过几个绿皮的脑壳,涂在上面的脑浆曾让我心疼了好久,幸亏它依旧完好没有什么开裂。刺刀比正规制式的更加锋利,在刺穿了十数个火战士的单兵装甲之后依然没有任何缺口和卷刃的迹象。它的瞄准装置经过良好的调校,让我能准确地命中三百米外的一个绿皮的脑袋——我是说比较大的那种脑袋。更奇特的是它核心的激光脉冲装置,在全功率运作的模式下,我可以在一次射击中将能量弹夹里剩余的电量全部发射出去,这时它的威力足以在奇美拉的正面装甲上融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来。虽然这会让枪支过热并且彻底损毁弹夹,但面对生或死的选择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七年,我依然记得这支枪的上一任主人那张傲气无比的脸,他的目光在看我这种平民征召入伍的动员兵时就像在看一堆移动的尸体。那个沃斯塔尼亚长子团的新兵蛋子,他自有他骄傲的资本,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加强壮,身上装备的无一不是手工打造的精品。他是精锐部队的一员,入伍之后曾经历过最艰难最残酷的训练。然而,他的这些骄傲并没能让他熬过他的第一场战斗。他在开第一枪之前被一颗来自绿皮的子弹击穿了胸膛,战后我埋葬了他,留下了这支精工步枪。
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见到血就会呕吐的新兵。作为连长和政委之下资格最老的士官,我在紧急关头甚至可以代替连长负责起临时指挥工作,照理早就可以换装更加强大的武器,可这支步枪依然忠实地陪伴着我。
我知道那些新兵蛋子们垂涎这支步枪已经好久了。再打上几场战斗,等我升了连长,或许他们之中的一个幸运儿就能得到它了吧。
我的背上是一把厚重的弧形长刀,一把货真价实的“长牙”。我实在不愿意回忆它的来历……
那是一个地狱一般的丛林世界,高温、潮湿、猛兽和带着致命瘟疫的飞虫,每一样都比绿皮的威胁更加可怕。如果不是那群可敬的卡塔昌汉子,我们很可能在遭遇敌军之前就全部倒下。而战斗中的卡塔昌更是致命的战士。
那一刻,我看到这把长刀在那个人手上所向披靡,一刀下去往往能将一个绿皮连同它手中的枪支同时一刀两断。他连续斩杀超过二十个绿皮,并使剩下的掉头逃跑。但是在追击时,他不幸砍中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火箭小子,引爆了那个劣质的喷射背包……
可惜的是,我并不擅长使用长刀,即便陷入不得不近距离格斗的境地也是更加习惯使用步枪上的刺刀,这让我有种非常愧疚的感觉。不过,在对付火战士这种完全无法肉搏的敌人时,这把卡塔昌长牙还是有机会再次见血的。嗯,值得一提的是,我还曾经用它在正面格斗中削掉过一个哀嚎女妖的脑袋,缴获的两把镜剑让我们连队的伙食连续改善了一个月之久。
右侧大腿的枪套里装着我的等离子手枪,这是五年前我的政委为我击毁一台钛星人战斗服而给予我的奖励。那次政委亲自带着我们整整一个班去进行敢死突击,即便有无数烟幕弹和闪光弹做掩护,大多数兄弟们还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等到我终于把满满一背包的热熔手雷都砸到那台大机器人身上时,活着的除我之外只剩下政委跟另外一个兄弟了。战后那个兄弟被直接拉进了卡舍津突击队,不知道现在日子过的怎么样,而政委……他没能熬过那场战争最后的战役……
等离子手枪是我赖以救命的宝贝。当那些肮脏腐烂的混沌星际战士提着动力斧或链锯剑朝着看似完全丧失了抵抗力的我走过来、最终却看到这样一支枪口对着他们的脸时,我实在很想看到他们头盔里面那张脸上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或许下次我应该选择打他们的胸口?可等离子手枪虽然号称是重装甲的克星,我还是对近距离爆头更加热衷一些。激光步枪的抵近射击在他们的胸甲上仅仅留下几道凹痕的镜头实在让我心有余悸。
我穿着打满补丁却洗得很干净的旧军装,胸前的甲壳装甲依然完好而坚固。它来自一个风暴突击队的老兵,那个像大哥一样热情而唠叨的老兵在后来的战役里被来自友军的火炮从背后炸飞,我没能找到他的更多遗物。
甲壳装甲提供的防护并并不全面也不很可靠,可有了它我就能放心地在掷出破片手雷后更加快速地冲锋了。军需官曾经想把一套难得的新装甲装备给我,被我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如今想起那一整套包括头盔、护肩和护腿的崭新盔甲,我依然有些淡淡的后悔……
背包里放着我的水袋、军装、靴子,垫在背包底部的则是一支爆矢手枪。它的威力无以伦比,能够用一发子弹将一个绿皮炸成碎片。拜我们大能的军需官所赐,我每次出战都能携带两个以上的爆矢弹夹。不过我有些不太喜欢这玩意,虽然这些年我的体力大有进步,可它的后座力依然足以震裂我的右手手腕。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给它装上枪托和前握把,改装成一只步枪。
它来自一个星际战士,一个天神一般高大威武的钢铁巨人,并且有着我所能想象到的最为英俊的男性面容。我已经忘记他所在的战团究竟是复仇天使还是饮血天使了,总之他那种近乎完美的脸绝对是圣血天使的血脉之一。我还记得那次在补给断绝之后连续饿了几天的滋味。逃亡途中我们在星际战士的地面补给站里获得了新的武器弹药,很多人因为受不了爆矢武器那巨大的后坐力而出现手腕骨折、肩膀脱臼之类的伤势。而星际战士那些坚硬无比的食品让我们上吐下泻了一个星期……
我的皮带上挂着四个破片手雷和两个热熔手雷,还有一把可以当备用刺刀的匕首。手雷没什么好说的,是军需官刚分给我的东西。而皮带和匕首,跟那些别的装备一样,都承载着我记忆深处那些炮火中的回忆,上面染着血,敌人的、战友的、我自己的……
好吧,开战之前想那些实在很伤士气。看眼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七八分钟,足够我再睡一觉了。
能在这种紧张关头安心睡觉的,全连就我一个,整个师也挑不出二十个人来,其中也包括师长自己。
梦中,我用激光步枪将一个个敌人射穿头颅,用等离子手枪打爆锤头鲨坦克的炮塔,把热熔手雷塞进史古格巨兽的屁眼。我用长牙砍掉混沌冠军剑士的脑壳,用匕首捅死绿皮战争军阀。我狂笑着单手挥舞着冲锋炮扫射整团整师的军队,然后用空着的手拧下漏网之鱼的脑袋,扔到地上狠狠踩碎……
我登上帝国海军的运输舰,从一个战场到另一个战场,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从银河系的这一端到那一端……
我升上连长,升上团长,当上师长,组建起集团军,手下无数的奇美拉,整师的黎曼卢斯,整团的马卡利乌斯和帝皇毒刃。我挥舞着长牙带领他们发起冲锋,遍布整个平原和沙漠的精锐装甲集团军跟随在我的身后,其中还站立着高耸入云的泰坦……
我冲进混沌之眼,踏平混沌的星球,剿灭叛变的星际战团,活捉背叛者荷鲁斯,将他带到帝皇的座前……
帝皇从沉睡中醒来,摸着我的头夸奖我……
“喂,起来!到时间了,老兵!”
睁开眼,看见政委那张毛糙糙的脸。他的戴着动力拳套的手正在摸我的脑袋。
我跳起身来,拔出长牙对着战场的方向一指——
“跟我去杀光那些狗日的!!”
“为了帝皇!”全连的兄弟们同时高喊。
这个时候,连长和政委也不得不配合我的动作。这或许冒犯了他们的权威,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并不介意能增加士气的行为来的更多一些。
没有坦克和泰坦,我的身后只是一只并不满编的防卫军步兵连队。我并不强壮,并不视死如归,也没有能传承百年千年的荣耀。我渺小而脆弱,拿不动太重的武器,也无法承载太多的装甲,哪怕是一把绿皮手中生锈的砍刀、一颗钛星人电磁枪里射出的金属弹丸,都能轻而易举地夺取我的生命。
但我从来不是孤身一人。我的手下是一个班,我的身边有一个连,在我看不到的周围,更多的士兵组成了一个个团,一个个师,一个个集团军。
我能听到前方的轰响,那是黎曼卢斯在为我们开路。我能听到更前方的爆炸,那是后方的石化蜥蜴在进行新一轮火力急袭。迫击炮射出的烟幕弹在我身边周围炸开,遮蔽住我们的身影。
我们只是最普通的防卫军,对于我们有个更简便的称呼,炮灰。
正是我们这些数以亿计的炮灰,维持了庞大的银河系人类帝国的存在和稳定。
帝皇没有沉睡,他在注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在我们阵地的侧翼,我看到了机械神教护教军的旗帜。我盘算着这次战役过后说不定又能去弄点什么好东西。众所周知,机械神教里的东西一向都是很不错的——当然,伙食除外。
对了,既然看到了机械神教,不免地多祈祷一些:如果我此战不幸阵亡,请神皇保佑我的同伴能把我的尸体带回来给予一个正经的火葬或土葬,千万别让它落到机械神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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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的无意之作,自我感觉比无畏要好,因为写起来非常的顺畅,几乎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写了这三千字。要知道,平时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