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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其他对手,却万万没料到我会横插一杠,让他为别人做了嫁衣。”
韩锦十分稀奇:“三栾为什么要让你做第一魔尊?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纪舒懒洋洋地说:“我么?我从小就在入岭山长大,十二岁那年被三栾收入旗下,那一年三栾已经是魔尊了。他一直把我养在教外,替他做外使的工作,我甚少回入岭山。青黎死,丹阙出走,他就叫我回去,让我做了魔尊。”
韩锦道:“你一直在教外,难怪丹阙不认得你。”
纪舒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而是轻轻哼了一声:“他不记得的人,多了。若是像我这样的人他各个都记得,只怕他饭也不用吃,觉也不用睡了。”
韩锦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纪舒盯着明灭起伏的火光,嘴角微微一扯:“没什么意思。你若想听我说完,就别问这些旁枝末节。我做了第一魔尊,无眉自然心有不甘,他这时候才发现,三栾和丹阙一样,都看不起他。此次我奉命出来,是要剿杀丹阙的,可我,”他顿了顿,“我不想让丹阙就这么死了。我在雁城里呆了这么久,我若想要他死,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徐记,当真藏得住你们?因此我找到了你,以骗取五轮派秘籍为由,把你们带回赤霞教。”
韩锦心里暗呸了一声。
“无眉这家伙,早就对我心生怨恨。我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又跑来搅局。却是我给了他这个机会,被他发现我、你还有丹阙三个人都中了朝寒暮暖,因这件事,省了他不少功夫。”纪舒转过头来盯着韩锦,“他是不是给了你青花毒的解药?”
韩锦点头。
纪舒道:“你别以为他当真有这样的好心。他会给你解青花毒,因为青花毒比起朝寒暮暖,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有朝寒暮寒,他自以为就能控制住我们三人了。这朝寒暮暖解起来十分不易,根本不是一颗解药就能解除的。需要扎针放毒,在热水中浸泡三天,再配合草药将毒性逼出来,这草药也不易得,但是无眉在入岭山上种了,我本是打算回到赤霞教再解毒的。我给你的那颗所谓解药,你应当知道了,是朝暖暮寒,服下之后七天暴毙。”
韩锦听他提到这件事就生气,重重哼了一声。
纪舒浑不介意,接着道:“无眉打的主意,是借刀杀人,他自己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硬拼不能取胜,因此先讨好你和丹阙,希望借助你们的力量牵制我。然后他故意泄露我们的行踪给沿途的武林正道,他也不需要那些武林正道杀了我们,只要能耽误我们的行程,让我们回不去入岭山,只要两个月不解朝寒暮暖,我们就没命可活。不过他却没料到,你竟会突然带着丹阙逃走。我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一路来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他,却还是叫他把消息走漏了出去,我回入岭山的路上被武林正道严防死守,为了解毒,我只好调头也来这万艾谷求助了。他早有预料,又放出消息,借峦山派等门派断我这条后路。不过,他做这些都是瞒着三栾的,如果三栾知道他加害于我,又怎会让他好过?他怕极了我会活着回到入岭山向三栾告状,因此放手一搏,非要置我于死地。”
韩锦道:“那你传信给那个三栾了没?”
纪舒微笑道:“没有。让他知道了,事情岂不是就不那么有趣了吗?”
韩锦听完以后半天没吭气。
纪舒奇怪地看着他,突然间,韩锦把手里的树枝丢进火堆里,大骂道:“我呸,听得我快气死了!你们这都什么狗屁门派!”回头指着纪舒,“你们一个两个脑子都有坑啊?内斗斗的死去活来,知不知道什么叫同袍啊?还有你,有趣?有趣个鬼!命都要丢了还有趣!受不了你,你是蠢货啊你!你要死就死呗,还差点把我和丹阙也害死!因为好玩就随便捣乱的人最讨厌了!”
纪舒挑眉,暧昧地盯着他看。
韩锦浑不觉得哪里不对,猛地站了起来,纪舒被他拖着亦跌跌撞撞站了起来。韩锦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声道:“我决定了!再也不费心思打探你们那什么狗屁赤霞教了!我没兴趣了!”
紧接着,他冷笑起来,捏紧了拳头,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赤霞教?我会亲手灭了它,将它归入我大天宁麾下!!”
纪舒微微蹙眉:“拿下赤霞教,那丹阙呢?”
“丹阙?”韩锦斜睨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哼了一声:“丹阙也是我天宁教的人!!!”
57、第五十七章
晚上;韩锦先睡了;没过多久纪舒也躺下了。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韩锦感觉纪舒已经睡熟了;便悄悄翻了个身;手指在他身上疾点了两下;然后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开始摸索。
他先从纪舒的胸口摸起,没找到能解开手铐的钥匙;手又往下走;在他腿上一阵乱摸,还是没找到;索性将他的鞋也脱了;倒了半天;没发现鞋里有藏东西。剩下的,只有纪舒的裤裆还没摸了。
韩锦咬着手指盯着他的裤裆看了半天,研究东西把钥匙藏在里面的可能性,迟迟下不去手。他正冥思苦想之时,忽听一个含笑的声音道:“你怎么不接着摸了?”见韩锦惊讶地看着自己,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恰好还练过一门闭穴的功夫。”
韩锦一抬眼,就看见纪舒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把脸沉下,重重哼了一声,翻身躺下。
纪舒亦翻了个身,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缓缓向上游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英俊。”
韩锦没好气道:“干什么?”
纪舒道:“丹阙能做的,我也能做。”
韩锦哼了一声,撩开他的手:“我能对丹阙做,不能对你做。”
纪舒一愣:“为什么?”
“因为你的屁股不够翘啊。”韩锦打了个哈欠,咂咂嘴,闭上眼睛。
纪舒吃瘪,一会儿没说话,过了阵子又躺了回去。
他一从自己身上退开,韩锦就睁开了眼睛,盯着身上的土地发呆。他从一见面就喜欢纪舒,就像一见面就喜欢丹阙那样,他们都长得很好看。丹阙打他,他并没有真的生气,纪舒给他下毒,他也并没有真的怨恨,若不然,他也不会救纪舒,也不会再一次被纪舒算计。可他对纪舒的喜欢,和对丹阙的却不同。那时候纪舒亲吻他,说要跟他练功的时候,他的确动过心想试一试,毕竟那时候他更多的只是单纯的对合欢这件事好奇而已。可现在纪舒再一次提出,他却再没有那样的念头了。
他想起在先前的那段路上,他和丹阙缠绵的很多个夜晚。丹阙是个极好强的人物,可是在他面前的时候,却并不会刻意矜持或装腔作势,许是因为将他当成一个傻子,在他面前放下架子也不会受到伤害和嘲笑。丹阙虽然会因为一些原因抗拒与韩锦合欢,但只要韩锦打破他的抗拒,他在行事时从不会掩饰自己的热情和迷离。每当韩锦进入他的深处,他会颤栗,会紧紧抱住韩锦,会亲吻他,会用力咬他,会发出难耐的声音,会一声声叫他痴儿……丹阙说过,只准抱他一个,只准和他一个人练功,和他做过的事,就不准再和别人做。丹阙那一句句威胁,韩锦起先并不放在心上,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已潜移默化地认同了丹阙的话。
韩锦又想到丹阙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样子,不由心口一紧,有片刻喘不上起来。他明白,丹阙越在他面前放开自我,知道真相后就会越恨他。如今只是知道他不是傻子就已这般疯狂,如若知晓了他是天宁教的小教主,只怕会恨不得用刀把他的眼珠子戳烂,把他心肝都挖出来。而他却不想放弃哥哥,他喜欢哥哥,想带哥哥回出岫山,想和哥哥在一起。
突然,纪舒在他身后低低低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韩锦的心思被他打断,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纪舒低声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韩锦没有回答他,因为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
他们走的很顺,一路上只被武林正道堵了三次,恰好都不是毒发的时候,所以轻轻松松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而他们一次都没有遇上无眉等赤霞教的人,也没有遇见丹阙和白小右。
八天之后,他们顺利地到达了万艾谷谷口。
然而韩锦一口气没松下,就又被哽住了——万艾谷的谷口有有八条通道,长得一模一样,他不知道应该从哪条道进去。这显然是个疑阵,不让外来的人轻易闯进谷中,只有谷中的人知道该怎么进去。
韩锦茫然地看向纪舒,纪舒同样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纪舒耸肩。
韩锦哭笑不得:“我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岁的事了。我义……赤炼魔使送我来的,那时候的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那时候韩锦完全是跟着卢雅江走的,何况七岁那年他的傻病一点都没治好,就算亲自走过一回,也不可能记得了。
纪舒走上前,在几条通道前徘徊了一圈,回头对韩锦说:“这应当是奇门遁甲术。你会不会解?”
韩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从小就傻,十几岁的时候才被治成半聪明半傻的样子,因此高晟风并没有让他学习任何费脑子的事,只要他练好武功。奇门遁甲术一类,白小左和白小右都精通,高晟风着意培养两位护法,就是希望能保儿子的安全,没想到儿子把他们两个都甩了,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
纪舒皱着眉道:“奇门遁甲术,我倒是会一些,你若肯信我,可以让我试试。只是这八条路完全没有指示,恐怕只能先靠运气选一条进去。而且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韩锦想了想,指着最右边的一条道:“先从这里开始吧。”
纪舒并无异议,两人手铐着手,一前一后走进了最右边的通道。
这条通道刚走进去是一条笔直的路,进去不久就开始变得弯弯曲曲。纪舒走在前面,韩锦走在后面,两人都十分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任何机关暗算。然而初始的那条路上并没有,很快,他们所走的狭窄的道路突然变得开阔,面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是圆形的,除开他们走进来的那个口,另外还有八面墙壁拼成,每面墙壁都是紧闭的,而石室中央的地板上有一个大型八卦图,由石阵拼成。
纪舒拉着韩锦走上前,检查了这几道闭合的石壁以后,道:“这些石壁都是石门,如果触发了机关,对应的石门应该就会打开,出现下面的路。”
韩锦好奇地将整个石室打量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像机关的东西,除了地板中间由石块拼成的八卦图。
纪舒轻笑一声,道:“就是这个。”
两人走到八卦图边,纪舒凝眉仔细将这个阵法研究了一下,道:“这是六合太阴真,是最简单的一个阵型之一。奇门遁甲术又称八门遁甲术,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和开门。顾名思义,我们要找到生门,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