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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飘然的表情很正常,在提起那个人时连眉毛也未动一下,这让宫五很是诧异,难道皇上真的不在意了吗?宫五的问题很快就被解决,南宫飘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黯然让宫五明白,南宫飘然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他将在意埋得更深口
宫五点头退下,迅速的消失在御书房外,宫五的离去将寂静再一次的留给了南宫飘然,外面日光已高高桂起,阳光照射在外面的琉璃瓦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目。
南宫飘然疲惫的闭上双目,多少年了?他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见过她了?曾经以为那一场大火会将他所有的情感和爱都烧尽,然而最终来他才发现,有些东西是烧不掉的,它只会被深埋于心底,忘不掉也抹不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慢慢的在心底溃烂,结痴,再溃烂,再……,一遍一遍的让他休会什么是雒心之痛。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是不想忘的却渐渐的已想不起,而明明早该忘了的却时时刻刻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思念更是个奇怪的东西,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造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让他的心在荒芜后蒙发缘意,在绿意后悄悄荒芜。
南宫飘然望着宿外怔然出神,过了许久才无声的一叹,伸手取过桌上的奏折,一边翻阅一边提笔,一行字刚写完,就听他慢悠悠的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叙话?”
房中应该是除了南宫飘然外再无旁人的,然而听他话里的意思这房中很明显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位不速之客。
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南宫飘然放下笔又道:“你每日都要来造访,这么多天了,朕的皇宫应该早被你模熟了吧?你在是找什么东西还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说出来,也许朕能帮得上忙呢!”
“你会这么好心?你难道就不怕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吗?”清脆的声音房顶的某处响起,听得出说话之人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
女孩声音中很明显的带着些好奇,南宫飘然微微一笑,提起笔继续批阅奏折,口中却是漫不经心的道:“朕的确不是好心,只是朕被你弄的有些烦了,这世上应该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也被人盯着的吧!”
“咯咯”轻笑自身后传来,只听那女孩娇俏的道:“说的也是喔!不过,你就真的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为什么要怕?人不畏死,何必以死畏之?朕从来都不怕死,而且……”而且死也许会是一种解脱呢!
南宫飘然书写的速度很快,只片刻功夫,好几个奏折就已被他处理妥当放在了一边,又一个奏折被打开,然后沾了朱砂的笔再次提起,正待下笔,桌前猛然多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凑到他跟前好奇的道:“而且什么?”
南宫飘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这个许多天来日日造访南荣皇宫的女孩,然而只一眼他便怔住,手中的笔停在半空,一滴朱砂滴落,血色在奏折上晕开。
眼前的女孩子大约十五岁左右,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一双晶莹夺目的勾人大眼一眨不眨,眼眸之中流动着他熟悉的异彩。
女孩的模样更是他极为熟悉的,与他日日夜里思念的那个人几乎一般无二,只是女孩要比那人年轻,女孩身上没有那人那种枫然出尘的气韵,反而多了丝顽皮。
猛地站起身,南宫飘然几乎是颤抖着道:“你是什么人?你,你跟小七,不,你跟叶隐,也不是,你是紫银夜的什么人?”
南宫飘然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女孩翻翻白眼,有些不屑的撇嘴,“用得着那么激动吗?幸亏只是我来了而已,这要是我娘来了,你还不得晕过去!
深深吸气,南宫飘然再次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任风流啊,你口中那个紫银夜、叶隐、小七就是我娘喽!你不早猜到了干么还多此一举的问上一问?”任风流拉过一张椅子在南宫飘然对面坐下,慢条斯理的道,“南宫叔叔,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你这也太不淡定了!”
南宫飘然一脸的激动,他慢慢的坐回椅上,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她的女儿此刻就坐在他的面前,那么的像,那么办……
“南宫叔叔,你还没告诉我而且什么呢?”
南宫飘然微愣了愣,轻“哦”一声道:“而且你身上没有杀气,你若真
是来刺杀我的身上怎么可能连一点杀气也没有呢?所以……”
任风流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你早发现我了却一直不动声色,原来是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才那么稳如泰山的呀,不过,南宫叔叔,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南宫飘然不答,只是微微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任风流嘟了嘟嘴,泄气的道:“算了,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你的武功比我高出许多,自然能发现我了。”
南宫飘然不置可否,他不打算告诉面前的小丫头是她身上的香味出卖了她,小丫头的轻功不错,可是一连数日总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出现在身边,任谁也会怀疑的吧!
“你这次来南荣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你娘她……”
挥手打断南宫飘然,任风流道:“没我娘什么事,我是自己跑来的。”
南宫飘然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却被任风流逮了个正着,她狡黠的一笑,眼珠轻转,脸上也换上了一副哀怨之色,“南宫叔叔,你可不可以收留风流一段时间呢?”
“哦?为什么?你惹了什么事吗?还是你被你娘赶出来了?”
“才不是呢!我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南宫叔叔,你都不知道我娘她心有多黑!”任风流的抱怨让南宫飘然不由得皱起眉,他脸色一正,沉声道,”小丫头,不许这么说你娘,世上哪有为人子女说父母的不是的!”
“我说的是实情!你知不知道是我娘逼得我离家出走的。”任风流不满的撅嘴,嚷嚷道,“你知道么,她竟然要我嫁人哎!我才刚满十五岁而已,正是花季手女,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我那美好的青春年华呢,她就急着要我嫁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而且你听听她的理由,她说我是个麻烦精,她说我就知道惹上一堆的麻烦让她善后。”
南宫飘然挑眉,任风流一脸的沉郁,恨恨的道:“她说等我嫁了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以后即便是惹麻烦也是惹别人家的麻烦,就不关她的事了,她以后就可以省心些!你听听,有她这么做娘的吗?而且,我哪有惹什么麻烦回来,不就是帮忙抓淫贼的时候不小心将李员外的宝贝儿子当成了淫贼给扔进了湖里,让他呛了水差点送了命,还有就是玩爆仗的时候不小心炸了人家的宗祠而已,还有……”
任风流越说越小声,最后声音全无,看着玩自己手指的任风流,南宫飘然摇头道:“还而已?你娘为了给你善后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吧?可以想见你娘对你有多头疼!”
“那她也不该逼我嫁人!还要我嫁给养眼小子,我跟养眼小子的感情是不错,可也没必要非要我嫁给他吧!而且你想想看,我现在才多大呀,我才刚满十五岁,才刚刚进入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正是挥斥方道,意气风发的年纪,她总得给我机会让我挑一挑的吧!这天下的美男不知有多少,该让我去走一走,看一看,顺便选一选,总不能让我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唉!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建立什么后宫,坐拥美男了,最起码这感情游戏也该让我
玩上几场才是,酒是醇的香,这爱情呀……”
看着摇头晃脑的,一脸得意的任风流,南宫飘然不住的摇头,连忙打断她,哭笑不得的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这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谁教你的?”
“我娘呀!”任风流一脸的理所当然,南宫飘然有些不敢置信的讶然道,“你娘?你是说是你娘教你什么‘感情游戏”什么……,这不可能!”
“当然不是她亲口教我的,这是她教我芝姨时我听来的。”任风流说着突然向前一凑,一脸神秘的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教我芝妖的吗?”
“芝姨?你说的是兰芝?”
任风流点头,慢条斯理的拿了块桌上的小点心丢进口中,然后道:“芝姨跟我杨叔成亲比较晚,他们成亲时养眼小子,哦,就是杨叔和芝姨的儿子杨岩,他们成亲时杨岩都已经快六岁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晚才成亲的吗?”
南宫飘然摇头,任风流又往嘴里丢了块点心,然后故作姿态的摇头叹道:“唉!这都是我娘搞得破坏,是她在从中作梗!我芝姨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不是太清楚,不过她好像不愿意嫁人,听我娘说她虽然很喜欢杨叔,可一直都不肯答应嫁给他,一直到后来她有了养眼小子,恩,这个好像也与我娘有关,不过那时还没我具休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就是我娘将我芝姨打包送给了杨叔。”
顿了顿,任风流又道:“养眼小子两岁多的时候芝姨被杨叔所感动,她都快要答应嫁给杨叔了,可我娘却突然横插一杠子,然后芝姨就……,她就反悔了,也不知杨叔怎么得罪我娘了,她那么整他。”
南宫飘然感兴趣的道:“那你娘是怎么搞破坏的?”
任风流耸耸肩,道:“我娘告诉芝姨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要芝姨三思而后行,还说男人向来都是从奴隶到将军的,别看他现在对你百依百顺的,可真正成了亲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到时他就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她要芝姨好好想清楚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嫁给杨叔,更离谱的是她还给我芝姨灌输了一套什么‘情妇理论’。那之后芝姨与杨叔拖了三年多才成亲,为了这事杨叔整整一年多没跟我娘说过话,而且他们成亲后就撤出去了,杨叔说打死也不让芝姨再跟我娘多来往,省的被我娘给带坏。”
南宫飘然轻笑,喃喃道:“‘情妇理论’?这倒像是她会做的事,你娘她就会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事出来。”
“关于这个‘情妇理论’,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就是说女人当人情人要比当人妻子好,其实我娘的意思就是要芝姨不要轻易的答应嫁给杨叔。对了,我的记性还不错,还记得当年我娘说的话,我把我娘说的那套‘情妇理论’,背给你听听。”轻咳一声,任风流也不待南宫飘然开口便轻声背道,“情妇要比妻子好,第一,不需要生育子女,背负传宗接代的使命,可怜地任其枯萎,当个悲情的老妈子;第二,不要伺候公婆,应付小叔、小姑之类的亲属,做人女儿可比苦哈哈的媳妇轻松,不怕被人逮到个小尾巴就惨遭众人口伐;……”
“行了,行了,你不用再背了,这的确像是你娘会说的话,不过,我知道杨涵这个人,他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这第二条用到他身上似乎不太适用,至于第一条么,他们不是已经有了杨岩了么!”
“第一条、第二条当然用不上,那不是还有第三条、第四条么,你又不让背。”任风流低声嘀咕,南宫飘然一脸的哭笑不得,他知道小七的脾气,她若是存心搞破坏那谁也跑不了,看来杨涵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了。
“你娘她是典型的秋后算账式的人物,想来你杨叔定是得罪她得罪的不轻,否则她也不会……”
“啊,我明白了!”任风流突然一拍掌,打断南宫飘然道,“我明白她为什么要逼我嫁人了,原来是为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南宫飘然不解,任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