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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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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无双剑陈建元一跃上屋,轻如狸猫,但见迎面来的那人,身量甚高,一身黑色劲装,连头包起,只余口眼耳鼻诸孔,形如鬼魅,照此打扮,不用说得,对清虚观自是有所为而来。
  是敌非友,既已看明,陈建元一抖手中长剑,搂头盖顶,直取要害。那人似是猝不及防,急急举刀一格,刀剑交鸣,进出数点火花,陈建元觉出来人手下甚为沉猛。跃开一步,两指夹剑,摸了一遍,幸喜剑势平拍而下,刀锋未曾碰出缺口。
  此时那人亦已退后,举刀当胸,封住门户,口中低声说道:“足下不是清虚观的人,不必多管闲事。”
  陈建元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为何管不得?”
  说着,拧身上步,一招“玉带围腰”,往对方腰腹间刺去。
  那人一撤手中刀,滑步闪开,陈建元趁势变招。脚下不动,左臂往外一长,右手剑反打,那人举刀架传,轻喝道:“且慢动手,是哪方朋友,先报个万儿来。”
  陈建元不愿无故卷入是非旋涡,因而不肯透露姓名,只说:“手下见高低,问我姓名作什?”
  那人冷笑一声:“好!”刀锋一卷,一招“独占鳌头”,兜头便砍,招灵敏甚是贼滑。
  陈建元不敢轻敌,一挫身子,剑走轻灵,转眼拆了七八招,一面打,一面心想:如果以太极剑法对敌。取胜自有把握,但这一来家数便难隐瞒,无故结下梁子,实犯不上。再则灵虚道长只请他诱敌,亦不必出死力相拼,不如另以轻巧的功夫,引他下来,进了灵虚道长的屋子,便可交差完事。
  盘算已定,招数一变,使出一套“百花剑”。这套剑法,是陈建元未归太阴门下以前,漫游江南,在苏州从一游戏人间的风尘侠隐所学,刁钻小巧,究竟不登大雅,自归太极以后,陈建元已摒去不用,故而此时施展开来,未能得心应手,随处均有破绽。
  那人只道陈建元的功夫,不过尔尔,顿时刀法一紧,着着进逼,弄得陈建元手忙脚乱,但心中却是暗喜,原来诱敌之计,以真作假,本非易事,此刻以一套三十年不用的剑法,拿来对敌,生疏迟缓,正好掩藏了自己的真功夫。
  不一会,且打且走,陈建元被逼至屋角,一招“寒梅初放”,斜点那人“气血穴”。此招虚实两用,陈建元故意将招数用老,实出右肋,那人自然不肯放松,一招“托梁换柱”,宕开剑势,左手猛击,一股凌大掌风,直扑陈建元右胸,口中喝道:“下去!”
  陈建元吸气凹胸,半个身子往后仰倒,后退无路,却又站立不稳,将计就计,一个跟头,倒翻下去。
  那人的身手,确是迅捷狠毒,陈建元头下脚上,半空中刚倒转过来,那人已是刀随身到,一片寒光,飞罩而下,陈建元吓出一身冷汗,急打“千斤坠”,总算勉强避去一刀之厄。
  双双落地,两下又自紧关在一处。陈建元意在诱敌,招数一紧三慢,逐渐后退,方在暗喜大功将成之时,只见那人左手一扬,陈建元知是暗器,举剑一格,但听“扑”的一声,似是一粒泥丸碎裂,随即闻得一阵似阑似麝的脂粉香,突然惊觉,暗叫不妙,已是微觉头昏,赶紧运气暂闭呼吸,同时顺手一剑往那人胯档中刺去。
  这一招名为“牡丹花下”,招数毒辣,但却下流,只听那人怒喝道:“小子,你找死!”身形上拔,刀锋下卷,拼命抢攻。
  陈建元头脑昏胀,心里却极清明,暗说:“是时候了。”装作不敌,勉强硬接两招,脚下故意踉跄一跌,待那人垫步递招之时,就地一滚,跳起来拔脚便逃,逃至门口,装作被门槛所绊,又是一跌,跌进门里,就势往前一窜,远远避开。
  就这刹那间,只听一声惨叫,又是“砰、扑”两响,似是重物碰击门窗之声,陈建元声息气,细听动静。
  不一会,只听灵虚道长轻叫一声:“凤儿!”
  躲在暗处的风儿应声答道:“弟子在。”
  语声甫毕,亮光一闪,凤儿已抖开了火折子,向陈建元说道:“陈大侠,劳驾!”把火折子往前一递。
  陈建元接过火折子,细一照看,那人倒在门边,额上一个钱大的洞,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正不断外流。
  陈建元暗说一声:“好厉害的灵虚指。”心下骇然,手心微微见汗,脂粉弹的毒气无意中往外一逼,头也不昏了。
  这时见那凤儿,行动如风,取过一条汗巾,裹住那尸首的脑袋,不让鲜血汉得满地,然后拖着尸首的一条手臂,拉到灵虚道长面前。
  灵虚道长下盘不能行动,上半身却是灵活异常,一探手拉起尸首,极其迅速的在身上搜了一遍,然后两手举起尸首,头也不回,直往身后抛去。少顷,听见黑灵潭底,扑通一响,那个至死不知为何人所杀的糊涂鬼,就此水葬。
  再看灵虚道长,恰如没事人一般,向陈建元拱拱手道:“多谢费心,请安息吧!”
  陈建元不敢多问,悄悄回去睡觉,只是翻来覆去,无法入梦。陈建元仗剑江湖三十年,死在他手下的匪徒也有好几
  个,但不知如何,这晚上的景象,回想起来,心头不住作呕。黑灵潭底的水声,静夜听来,格外清楚,鸣呜咽咽,好似嫠妇夜泣,陈建元想到风儿处置尸首那份熟练的手法,想来已非一次,那么,这黑灵潭底,正不知有多少死人在内?这一想,毛发悚然,更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凤儿照常伺候,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地下血迹,早已擦抹干净,冬阳满室,温煦如春,陈建元想到前一晚的景象,似乎做了一场噩梦。
  吃罢早饭,陈建元又陪龙入云下棋。下到一半,金钩羽士刘式安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师父。”
  龙入云看都不看他,手拈着棋子问道:“你来做什么?”
  刘式安大声说道:“师父,昨晚上又有人来过了,等我提剑出来,才把他吓跑,天天这样闹得大家不安,总不是事,你老人家得有句话才好!”
  龙入云冷笑道:“叫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有什么法想?”
  刘式安接口说道:“弟子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投鼠忌器,我怕惊动你老人家……。”
  话未完,龙入云插口道:“难为你这番孝心。”
  刘式安脸一红道:“弟子别的不怕,只怕有什么人惊犯你老人家,万一有个失手,传出去弟子那还有脸做人?所以我想请师父体谅做小辈的,搬了回去,早晚也好有个照应。”
  陈建元心想:刘式安这番话,倒是孝心可嘉,身为客人,纵然不能管人家的家务,调停调停他们师徒的感情,总是好的,因此想找句话来凑凑趣。
  不料他还未开口,龙入云已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不回去!”
  刘式安道:“那么弟子搬过来,伺奉你老人家。”
  龙入云把脑袋摇博浪鼓似的道:“算了,算了!你也忙,我也怕烦,就是这样很好!”
  刘式安双手一拍道:“这就难了。师父总知道的,那批人都是冲着清心镜来的,清心镜一天在你老人家身上,黑灵潭就一天不得安静。”
  龙入云说道:“那么,照你看该怎么办呢?”
  刘式安道:“有句话,弟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龙入云一呆道:“当着陈大侠,你且说来听听!”
  刘式安想了想,慢吞吞说道:“弟子在想,师父如果不保管清心镜,就没有人来跟师父找麻烦了。”
  龙入云一听这话,抬眼看了刘式安半天,突地狂笑,笑声似哭似怒,难听已极。
  陈建元实在看不过去,正想劝解,只见龙入云已自怀中掏出一块半寸厚、五寸大的淡紫水日盘,高举过顶,哀声说道:“恩师啊恩师,可怜你老人家断掌换宝,谁知害了弟子。庶人无罪,怀壁其罪,你老人家绝顶智慧,竟想不到此!”
  陈建元一看这情形,深怕龙入云一时愤急,摔破清心镜。因此暗加戒备,心想,只要你一出手,我无论如何硬接一下,果真清心镜到了手中,再谈借用,就好说话了。
  刘式安亦自惊疑不定,不容他说话,龙入云已是涕泗滂沱的哭道:“恩师啊,你哪想得到弟子护持清心镜的苦处,外入要来抢,自己人要来骗,好朋友也要来借,叫弟子依了谁好?没有清心镜,倒还落得个平平安安,有了清心镜,未得其用,先受其害,恩师啊恩师,你老人家在天之灵恕弟子不孝,弟子要去了这个祸根。”
  语声未落,双手往后一甩,那件清心宝镜,被龙入云摔落黑灵潭中。
  事出非常,陈建元和刘式安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龙入云则俯倒上身,伏在膝上号啕大哭。
  这时惊动了全观上下,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纷纷赶来。刘式安心里恨透了师父,但身为承上启下的灵虚道长大弟子,要为后辈做榜样,只好跪了下来,其余的自然照样行事,黑压压跪了一地,就似灵虚道长仙去了一般。
  陈建元懊丧万分,真想一跺脚立地告辞,无奈情势如此,江湖过节,不可不顾,只好反打起精神来劝解龙入云。
  劝了好半天,才把灵虚道长劝得忍悲收泪。陈建元越想越不是味,当即告辞。
  龙入云并不挽留,派凤儿送出观外。等陈建元上马时,凤儿上来扶他一把,悄悄塞给他一小团纸,并用眼色示意。
  陈建元会意点头,刷拉一鞭,等马行数里以外,才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数字道:“感君拔刀之德,清心镜之事,尚好商量。请嘱侯陵来谈,千秘!”
  陈建元喜出望外,笑骂一声:“好你个牛鼻子,真会做作。”不消说得,龙入云且哭且骂.摔入黑灵潭的那件清心镜,定是假货。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建元因清心镜借用有望。不虚此行,心情异常愉快,打马如飞,直往张垣而来,预备见过几个口外皮货老客,略谈买卖,即行星夜赶奔长安,交差覆命。
  赶到张垣,已是掌灯时分。这张家口乃是西北大漠入京的咽喉要路,四方辐辏,极其繁盛。陈建元到客店下马,因习武之人,旅途歇宿,多爱僻静的地方,因而在最后一进,西面小跨院住下。
  那小跨院,只得四间房,隔着一个小小天井,南北各二。陈建元住了北屋,因这一天心急赶路,略感劳累,晚饭以后,便即息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消个把时辰,疲劳已去,陈建元下床喝茶,走到窗前,抬头一望,只见对面屋子,窗户半开,一个矮瘦白须老者,正光着脊梁在抹身,胸前肋骨根根可数。在这朔风凛冽的数九寒天,这大年纪的人,竟毫无畏寒之意,若非内功精湛,焉能如何?
  陈建元心念一动,便不点灯,躲在暗处,目不转睛,悄悄窥看。只见那老者抹完身子,取起汗衣,放在盆中,搓洗了一会,左手抬起衣服,水珠滴答,也没见他用多大劲,右手在衣服上捏了一遍,便已绞得极干。
  奇事还在后面,但见那老者抖开汗衣,右手不停的扇着衣服,掌风到处,冒出一阵水气,衣服上就白了一块,宛如火烤一般。
  陈建元大为惊奇,心想这股掌风,力道之强劲,固然用不着说,但扇干水气,竟能不伤衣服.这种精华内蕴,寓刚于柔的功夫,实所罕见。心下暗数当今闻名而未见的武林高手,真想不出哪个有如此精深的功力。
  这时那老者已将汗衣扇干,正待穿上身去。左臂穿出袖管,陈建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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