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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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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艺儿如果一击不中,决不会再用“连环锁甲腿”去攻孙寒冰。
  可是孙寒冰却识得厉害,并不因艺儿不会用“连环锁甲腿”而稍存取巧之心,右手一招“凤鸣高罔”,举剑由外往里反格来剑,左手一掌,用五成真力,击向艺儿下盘。艺儿正好借这一击之力,飘出一丈余外。
  孙寒冰哪容他有先进招的机会,出掌之时,便已算定艺儿的应付方法,和飘落在地的部位。以故艺儿身形刚落,孙寒冰剑尖已到,咽喉一指,“得寸进尺”,到艺儿往后一缩,脚下已垫步上身,“左右逢源”,刷刷两剑,分砍艺儿左右肩。
  艺儿知道这两招可虚可实,猛然单足一提,整个身子,滴溜溜转了五六圈,舞起一片雪影,护住全身,这是“龙形九剑”的第一式“兴云布雨”,乃是以寡敌众时自保之法。
  下一招反守为攻,名为“龙战于野”,只见艺儿旋转着的身体,猛然停住,抖手一舞,一拐八剑,分向八方刺去,招式比孙寒冰的“气弥六合”犹有过之,只是功力稍差,所以不能像孙寒冰那样快。
  当当当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孙寒冰接了他八剑。
  到第八剑声响有异,艺儿手中骤然一轻,收招一看,手中剑只剩下半截!
  孙寒冰满面春风,剑交左手,右手挽着艺儿笑道:“我这个大主考要收你做得意门生啦!”
  艺儿心想,剑都只剩下半截,还说什么,脸上讪讪的,好不羞惭。
  他哪知道,孙寒冰的“七妙剑”,向来口与人斗三招,三招不胜,任何罪大恶极的对手,皆可暂时逃得活命,艺儿应考,孙寒冰光是先手进招,就已有四招了。
  一微上人这时已和侯陵走了过来,说道:“艺儿,你可知道,刚才孙师叔那一招‘得寸进尺’,你已经输了。如遇上真正敌人,等你身子往后一缩,孙师叔早已出手掷剑,直刺咽喉,要不然怎么叫‘得寸进尺’?”
  艺儿这才万分心服,满脸惶恐。
  侯陵接口道:“也真难为他了,师兄该有奖赏才是。”
  孙寒冰道:“我有薄礼,聊示奖许。艺儿的身法和机敏,无懈可击,火候稍有不利,假以时日,自能精进,只是一柄好剑,却不可少。我已是去日无多,大概没有用剑之时,这柄‘青霜’,虽不怎么名贵,倒还不是冒牌货,送给艺儿,也算物得其主,只是毁了老和尚的松纹剑,却叫我好生过意不去。”
  说罢哈哈大笑,清越嘹亮,声震山谷。
  艺儿大喜过望,也明白了孙寒冰在故意削断他的剑时,已有转赠“青霜”之意。
  一微上人,十分心感,向孙寒冰合十谢过,转脸对艺儿道:“还不跪听你孙师叔的训诲。”
  艺儿双膝着地,叩下头去。
  孙寒冰避开一旁。解下剑鞘,说道:“‘青霜’剑下,不死无无辜人,好自为之!”
  艺儿将剑接过,庄容答道:“师叔训诲,伏艺谨记在心。”
  说罢.站了起来,将“青霜”剑捧交一微上人暂时保管,静等第二位大主考出题:
  侯陵出的题目。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只要逃得过侯陵三掌,不管闪避还是用“须弥劲”抵挡,甚至出手反击。只要吃得住三掌,就算交卷。
  艺儿躬身应诺,他对侯陵称呼未改,仍唤做“侯爷爷”说道:“侯爷爷,你老发掌吧!”
  说罢.气纳丹田,收而微发,真气贯注四肢百骸,运出“须弥劲”,静等侯陵发招。
  侯陵轻叫道:“可留神,我要考你了!”
  语声甫毕,右手兔起鹘落,击出一掌,只听震天价一声暴响,“秋雪”一飞冲天,逍霄高唳,“老白”更是抱头就逃,地下泥土砂石,轰然四射,中间夹着个艺儿,飞得半天老高。
  艺儿吓下一大跳,他可没有想到侯老侠的掌风厉害到这程度。
  片刻间,沙石纷落,艺儿一翻身落在当地,满头灰土,可是试着运一运气,除了眼皮上让一块石子击中,稍感疼痛以外,其他—无异样。
  这下真让他又惊又喜,“须弥劲”真是护身神功,初试奏效,信心大增,笑嘻喀的说道:“侯爷爷,你老的‘天鼓挝’没把我震伤。”
  侯陵说道:“那么你再试试我的‘参差浪’!”
  只见他双臂一伸,立掌齐胸,指尖斜出,成为虚抱之势,然后双掌微微向前拍动,艺儿顿觉一阵寒风袭到,竟有些站立不住。
  猛然想起,刚才一开口说话,“须弥劲”势已解,遂又重新运气施为,果然“参差浪”的掌风,不能动他分毫。
  但是,“参差浪”可说根本还未发出。
  慢慢的,掌风一阵比一阵紧,艺儿觉得“须弥劲”就像在他身外裹了一个紧韧无比、弹性极强的气泡,“参差浪”掌风不能直接拂到他身上,只是隔着这层气泡,感到极大的压力挤得他不能不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想往左右躲避,谁知“参差浪”绵绵不绝的掌力,分向两边延伸,等于筑了一道围墙,冲不出去。
  就这样一步一步逼到崖壁之下,后退无路,而侯陵的“参差浪”仍未发出最后一击,只是双手拍动的幅度较大,速度较快而已。
  艺儿忽然想到,师父曾说过“须弥劲”的妙用:“刚可摧石,柔可藏针。”柔劲已经试过,刚劲何不也试上一试。
  心念一转,以神役气,以气役力,全身劲道,贯注后背,靠一挤,结果,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起来。
  艺儿整个身子已嵌入坚硬万分的崖壁青石之中。
  就这时,两股阴寒劲急,凌厉如刀的掌风,倏地袭到。艺儿大惊失色,暗怨侯老侠怎不懂“须弥劲”的道理?这裹在外面的一层“气泡”,内里贯注他的全部真力,真有绝顶厉害的掌风,只要割开“气泡”的一个裂口,立刻就会爆炸,神仙也救不了他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命运。
  情急之下,双掌齐发。“须弥劲”加“兜罗手”,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发出什么结果?只觉一个身子,似从崖壁中弹了出来,前面扑空,后面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量在推,成了一发难收之势。
  猛然间,脖子一紧,势子收住,这才看出是侯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放在当地,哈哈大笑。
  笑声中,“七妙居士”孙寒冰,向一微上人拱手说道:“恭喜,恭喜。老和尚盖世绝艺,有了传人,也是武林之福。”
  侯陵也笑道:“亏得我撤招撤得快,要挨了他的‘兜罗手’,考生打试官,有口难言,可不是白吃哑吧亏?”
  艺儿这才知道,刚才这下子的力量究有多少,万分惶恐的问侯陵说道:“艺儿不知轻重,侯爷爷,你老人家……”
  侯陵打断他的话道:“你别解释,我是要逼出你的‘兜罗手’,可没有想到你竟有这大威力,若是我要跟你硬对一掌,得用七成的力量。行了,孩子,江湖道上有名有姓的朋友,你都可以放心招呼了。不过……”侯陵脸色一正,重重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越是平常少听到名儿的人,越要小心对付。记住了!”
  艺儿一字一句,深深印在心头。
  孙寒冰和侯陵在山上过了年,艺儿殷勤伺奉,片刻不离。老弟兄们,聚日无多,各个流连不舍,直到上灯,还在“剪云小筑”作客。
  这一来便宜了艺儿,侯老侠把“空空手”传给了他,孙寒冰因“龙形九剑”不弱于“七妙剑”,剑法不必再谈,教他独门暗器“打字铁莲子”。一微上人一生行事,十分光明正大,暗器素非所擅,孙寒冰这套“打字铁莲子”,正好弥补了艺儿武功上的缺憾。
  元宵节后,孙寒冰和侯陵告辞下山,临行之时,与一微上人订下中秋之约。孙寒冰不知怎么,丹风眼中,竟有闪闪生光的泪花。
  第二日,天朗气清。
  一微上人等艺儿做完日课,将他唤到“守白轩”中,问道:“如果你武功天下无敌,何以自处?”
  艺儿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师父问这活是何用意?
  一微叹道:“孽障,孽障!把我平日教导你的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艺儿见师父动气,一急之下,这才想起,赶忙俯身答道:“师父常说,‘道愈高,身愈危’,艺儿不敢忘怀。”
  一微上人又问道:“道与身不能兼顾,当怎么处?”
  艺儿想了一下,答道:“宁可危身,不可无道。”
  一微上人喝道:“可是心口如一?”
  艺儿不慌不忙答道:“艺儿不敢打诳语。”
  一微上人点头微笑,异常慈祥的说道:“我看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你且坐到禅床上来,我助你打通任督二脉!”
  艺儿惊喜交集,但知此刻最要紧的是心平气和,因而静虑凝神,不敢激动,只是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拜谢师恩。然后站起身来,在禅床上向东方般腿坐下,开始调息。
  一微上人缓缓起身,行至石书案前,取过一个白松木盒,揭开盒盖,拈起一根苍翠松针,问艺儿道:“助人打过任督二脉,不外以个人真力相借,只是手法并无定格。我用这支松计穿穴,以真气导引,下达尾闾,上透泥丸,任督两脉一通,阴阳二气交会,初时必有意想不到的幻象,你要当心,免得功败垂成!”
  说罢,拍腿坐至艺儿身后,看准他脑后玉枕骨上的“脑户穴”,拈起松针,逐渐刺了进去。此时真力聚于指尖,虚指上压,松针即在艺儿体内运行。
  初时,艺儿只觉如小虫子咬了一口,渐觉灼热一线,由玉枕循天柱、夹脊双关,至肾关,到了尾闾之前停滞甚久,突然又是一阵胀热过后,顿感浑身轻快无比。
  灼热一线,由下而上,循原路而归,至玉枕一关,又复停滞。
  这次艺儿有了经验,知道师父正在回重真力,为他透送泥丸,便用本身真力导接,免得师父过分劳累。
  果然,一接一引,事半功倍,稍一感到热胀以后,立刻阳和之气恍如风起云涌般,透达四肢百骸,任是他定力功深,也禁不住喜心翻倒,恨不得站起来,手舞足蹈,欢呼一阵。
  只听一微上人轻喝一字道:“静!”
  艺儿赶快收慑心神,这时灼热一线已至前面,由泥丸下达神庭、鹊桥、重楼、降宫、黄庭而归于丹田。然后复循原路而返,一微上人仍从脑户穴内,收回松针。
  大功告成,一微上人消耗十年真力,额上已微微见汗。
  但是,艺儿并没看见,他正闭目调息,将他师父所注入的真力,与本身真力,调和融会,合而为一。
  但是,他静不下心来,因为脑中出现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首先,他看到一位容颜绝世的少妇,那是他的母亲。每天在灯前教他认字,他倚偎着他母亲,鼻子里不断闻到发自他母亲身上的香味。
  认的字他也记得。
  “天地玄黄……”
  “养不教,父之过……”
  “云淡风轻近午天……”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祈!”
  母亲说:“祈,你爹爹姓祈,你也姓祈,明儿别人问人:‘你叫什么名字?’你该说:‘我叫祈焕。’”
  他仰着脸问:“娘,你呢,你也姓祈?”
  母亲说:“对罗,我也姓祈。不过我原来可不姓祈,姓沙。嫁了你爹爹才姓祈的。”
  他说:“爹爹呢?”
  母亲眉头微蹙,他知道又惹她不高兴了,心地害怕,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听他提起爹爹,便会有这副怕人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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