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莫多礼,贫道等生受不起!”
这时玉阳已由武当弟子,带进丹室来。
鹤年子一指祈焕艺和诸葛湘青二人,向玉阳问道:“玉阳,此两位少侠,你可认识?”
玉阳见焕艺,湘青二人找来武当山,知道是比剑后,抛给祈焕艺纸团的那回事上,当然无法否认,缓缓一点头,轻声回答道:“弟子认识。”
鹤年子指着丹室桌上那半顶星冠,又向玉阳问道:“此是何人之物?”
玉阳无言作答,把头低了下来。
云中子喝声道:“玉阳,你替武当门中现眼丢人,可知罪?”
玉阳垂着头,没有回答。
鹤年子指着玉阳,向带他来的两名武当弟子,道:“你们将玉阳囚禁石室,明天押送下山,逐出武当门下。”
玉阳见掌门人说出此话,脸色大变,抬起头嘴唇微微张合,似有所辩。
鹤年子没有给玉阳有伸诉的机会,挥挥手吩咐两名武当弟子,将玉阳押去丹室。
鹤年子半此事有个交代后,向祈焕艺道:“祈少侠,武当弟子冒犯之处,贫道以武当掌门自有公正处理……”
微微一顿,又道“祈少侠带剑上武当山,兴师问罪,似乎没有把武当门中弟子放进眼里……贫道久闻祈少侠尽得一微上人所传,一套‘龙形九剑’剑汝青出于蓝,想讨教一番,希不吝赐教!”
祈焕艺见鹤年子前面几句话,听来有道理,后面却是口气一转,不由诧然怔住。
诸葛湘青一双澄澈如水的明眸,连连闪动,似乎有跟艺弟弟回想的想法,当她倏然想到另外一回事上时,视线投向焕艺,含有某种示意似的看去。
鹤年子微微一笑,又道:“贫道赤手双掌,来接祈少侠‘龙形九剑’几招!”
他话落此,已闪身飘出丹室……庚寿子等几人,也衔尾跟了出为。
祈焕艺见鹤年子说出此话,万无退避之理,就和湘青出来外面庭院。
鹤年子稽首一声“无量寿佛”,赤手双掌,已迎候对方出招。显然这位武当掌门人鹤年子,对眼前此一微上人弟子祈焕艺,似乎有所恃,才会有此决定。
祈焕艺身形站定,抱拳一礼,遭:“鹤年道长,如此说来,祈焕艺只有无礼了!”
他亮剑出鞘,霍上前一步,左手剑诀一指,由右而左,就在身形扭转之际,“龙形九剑”第一招,“兴云布雨”出手。
鹤年子一声:“来得好!”心灵手快,以攻应攻。
祈焕艺一剑走空,倏将右臂往回一带,振腕翻臂,再招“龙战于野”递出……他心里却是暗暗思忖:“这个鹤年子道人,赤手双掌邀战自己‘龙形九剑’,似乎还含有什么玄虚,刚才小姊姊又眼色示意,到底怎么回事?”
祈焕艺边战,边心念游转。
鹤年子掌风呼呼,袍衣飘飞,闪开对方来势,左招“金龙舒爪”,右式“白猿摘果”,轻叱一声:“着!”迎面欺身而上……
眼前祈焕艺虽然一身之学,乃是超凡入圣,一位一微上人倾囊所传,量他别离恩师后,所接触的场面并不很多,而眼前与鹤年子迎战,虽说是双方印证武功,并无丝毫夙仇近恨,当然不能使出霸道煞手,同时他还在想刚才小姊姊眼色示意,又是怎么回事。
一心两用,祈焕艺就在稍有疏神之下,鹤年子已进招逼上……左手“金龙舒爪”,突然变招易式,戟指疾此,堪堪指向“曲池穴”。
祈焕艺猛然一惊,想要撤招变式,对方已指向自己“曲池穴。”
眼前突变,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鹤年子右式“白猿摘果”倏然变为“单掌开碑”一招,向祈焕艺执剑的腕肘敲下。
当然,鹤年子也不会使出厉招毒手……可是他“单掌开碑”一记向祈焕艺肘敲下,虽然没有被废或受伤,一阵疾麻之下,掌指一松,“呛啷”声中,“青霜剑”坠落地上。
旁边观阵的庚寿子哈哈一笑,顺手从地上捡了起来。
祈焕艺气得俊脸通红,骤然间就想“兜罗手”出手,倏然一想怕误伤了其他无辜,就即大声道:“鹤年子,这是你碰巧捡到便宜,算不了什么,我与你另外找个宽敞所在,再见个高下!”
鹤年子淡淡一笑,道:“你要比剑还是比掌?”
祈焕艺看到庚寿子手里自己那把“青霜剑”,不由地“哼”了声,道:“我们在掌下再见个高低!”
湘青暗中朝鹤年子等五子注意看去,各个脸上具是安详,平和之色,似乎并没有把祈焕艺视作打扰武当山静修之地的人。
鹤年子从身旁摸出两个当暗器用的铁棋子,道:“这两颗铁棋子,一般均是二钱二分重,你我各取一粒,划定地位,朝天空拍去,以后落地者为胜,你看如何?”
诸葛湘青见这个办法公平,便接口代答道:“就是这个办法。”
祈焕艺见湘青已经答应,自然无话可说。
鹤年子让祈焕艺取了一粒铁棋子,转脸向湘青说道:“打劳诸葛女侠做个见证,划地发令。”
诸葛湘青看了看指着地下说道:“各以四块方砖为准,掉落四块方砖以外,谁快算输,两位请站好,等我数到‘三’时,方准发掌!”
鹤年子和祈焕艺,依言站定。祈焕艺说道:“我们赌些什么?”
鹤年子说道:“你输了,三天以内自来盗剑,三天不行,‘青霜剑’没收。我要输了,任你命令武当派做一件事,必定办到。”
祈焕艺心想:这好!如我要胜了,便限期让武当派去帮代找到仇人。
这里诸葛湘青已呖呖莺啼的叫道:“两位听清,数到‘三’时,—定得出手。一、二、三……。”
祈焕艺已蓄势相待,一听数到“三”,将棋子往上一抛,右掌夺足全力,往上方力拍。
那面鹤年子也是同样行动,但见两颗铁棋子一般直,一般高,往上直飞,众人一齐仰脸去看,两个黑点,由大而小,转眼间已看不见。
不一会,天上黑点重复出现,诸葛湘青,仍是不徐不疾的数到二十七,丁咚一声,一颗铁棋子落入四块方砖以内,是祈焕艺的。
数到二十九,鹤年子的棋子落地,也在方砖以内。
诸葛湘青朗朗说道:“鹤年道长一着占先,祈小侠掌力稍差一筹。”
鹤年子抱拳说道:“承让,承让,三天以内,请来盗剑!”回头又对庚寿子说道:“师兄,咱们送客!”
祈焕艺没精打采,与湘青二人,出了演琳观,略一道别,回身上马。
诸葛湘青见祈焕艺一路闷闷不乐,微微笑道:“刚才我真担心,怕你赢了鹤年子,出个难题俊给他做,事情就要闹僵了。”
祈焕艺生气道:“你盼望我输了有什么好?”
湘青娇嗔道:“说你傻瓜,真是傻瓜!朋明摆着是条苦肉计,你还真看不出来?”
祈焕艺愕然不解,星目圆睁,问道:“他为什么要使苦肉计,与我有什么相干?”
湘青答道:“林概鹤年子等众人有心要帮你的忙,怕人知道了防备,所以才使出这条苦肉计。”
祈焕艺一听这话,精神大振。
下弦月,月色溶溶。
满山松风,有如大海微涛,千峰列秀,万石争奇,古木槎牙,山泉淙淙……。
名山,静夜,景物端的清幽已极。
上山一条大路,七尺长三尺宽的青石板,铺成阶级,一条英俊挺拔的身影,如电光石火般在石级上掠过,着地无声,衣袂不飘,这份轻气内敛的上乘轻功,可说出神入化。
走完石级,峰顶一片平阳,四周树木葱茏,参天古木的枝梢隙处,露出一带虎皮白石墙垣,墙内飞檐高阁,屋宇连云。
这条身影在松林前停了下来。
月色照出这条身影,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高六尺有奇,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朱唇玉面,一双星目,精光内蕴,却又微带忧虑和兴奋。身穿一件枣红宁绸夹袍,头戴青缎小帽,上缀一方通体皆碧的翡翠,脚下红绫云履,仪容十分俊美华丽。
这位极似贵公子的少年,正是“俊剑王”祈焕艺。
依祈焕艺的心意,只要访亲报仇,大事得了,漆身吞炭,亦所不惜,而且性纯朴,亦不喜欢在服饰上讲究,但自遇儿时情侣,秀美绝伦的诸葛湘青,便不由得他不作主了。
女孩儿家天性爱美,更有争强好胜之心,极愿把情郎打扮得玉树临风般,人人称羡,方始大快心意,因此,亲自上街备办美服珍饰,逼着祈焕艺装扮起来,她的理由是:非如此才不辱没“俊剑王”这个外号。
祈焕艺拗不过她,只好委屈依允。
这时在松林前,却又暗自踌躇,大仇在身,穿得这般华丽,岂非毫无心肝?思量半晌,终于叹口气往林间甬路走去。
他的上法看似从容,其实极快,转眼间来至一所道观门前。
这所道观上有一块绿底金字的直匾,铁划银钩,三个大子:“演琳观”。
观门已经紧闭,钟鼓楼上传来三声更点。
祈焕艺抱拳齐额,向道家圣地敬礼过后,向东绕过虎皮白石墙垣,未见他如何作势用力,身影已来至三丈六尺高的墙头。
演琳观内,房屋极多,一眼望不到底,祈焕艺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到何处去寻他的青霜剑。
就这时,听见有人低声说道:“祈小侠。请跟我来!”
发声之处在一株桂树之下,祈焕艺目光如电,已看出树荫一个道家打扮的人,正是白天那知客的玉无。
他飘身而下,双手一拱说道:“深夜打扰,甚是不安。”
玉无也回礼道:“祈小侠不必过谦,小道侯驾多时,请跟我来。”
说着,在前引路,祈焕艺跟随而去。
绕廊越院,来至一座小小药圃,面西朝东,一排三间精舍,玉无抢先走至石右面一间,在门口朗声说道:“祈小侠到!”
丹室双扉一启,迎出来一人,仙风道骨,飘然出尘,正是武当派掌门人鹤年子。
二人行了宾主之礼,祈焕艺被延入鹤年子丹室之内。
室内明晃晃点着一盏九子莲灯,四周陈设极是简单,正巾一座丹炉,西壁五个锦团一字排开,南面一张云石条案,镶玉紫檀木架上,供一把桃木剑,那是武当派的令符。
除此以外,琳郎满架,尽是图籍,看来这鹤年子不但武功惊人,且也是个饱学之王。
鹤年子招呼祈焕艺落坐,自己坐在另一锦团上,徐徐说道:“贫道前间一番举措,情非得已,祈小侠可肯见谅?”
祈焕艺因听诸葛湘青点破鹤年子的用心,故而胸有竹,答道:“不敢,不敢。道兄此举,想必定有深意,尚乞详告,以开茅塞。”
鹤年子微一沉吟,说道:“目前尚难奉告,所可告慰于足下的是,足下仇人姓名,贫道以武当掌门身份,一力担承,定当打探明白,玉阳无状,但既已应允足下,自不能以戏言视之,而今武当失信于天下,重阳之日,期足下于此,必使足下如愿以偿。”
祈焕艺一听这话,肃然起敬,名门大派,处世行事,确有异于流俗之处,当下站起身来,堆金山,倒玉柱,拜下地去,满怀感激的说道:“若使祈焕艺大仇得报,先父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此恩此德,皆出武当所赐,容我先行拜谢。”
鹤年子赶紧避开,一把扶起祈焕艺说道:“无量寿佛,足下何故行此大礼?请起来说话。”
祈焕艺又欢喜,又悲伤,竟而泣钉欲涕。
鹤年子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