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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书生背负双手,环视了最内圈的五大名捕一眼,轻轻笑道:“诸位俱是六扇门中响叮当的人物,劳师动众,小题大作,想必是冲着在下来的了?”
铁胆追魂邓天雄沉声叱道:“胆大狂徒,尔一再夜闯王公府内,须知这北京城内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蒙面书生仰天一声长啸,声如龙吟虎吼,穿云直上,划破寂静夜空,回声震耳,历久不息。
接着,就听蒙面书生淡淡说道:“在下山野村夫,不知‘王法’为何物,大捕头又能夺我何?”
铁胆追魂邓天雄双目尽赤,右臂疾伸,降魔杵已握手中,沉声叱道:“你是找死!”
暴叱声中,降魔杵已快如电光石火,挟着凌厉劲风,直向蒙面书生当头砸下。
说也奇怪,也未曾见蒙面书生有任何动作,就在降魔杵刚刚触及发髻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蒙面书生竟如鬼风魅影似的飘落在铁胆追魂邓天雄身后。
只见他气定神闲,背负双手,潇洒如故。
铁胆追魂邓天雄急怒攻心,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见一击不中,回身挥杵,蓄势待发。
生死判崔鹏远极工心计,老于世故,自知无法力敌,不如智取为宜,轻一闪身,已拦住铁胆追魂邓天雄前面,向蒙面书生抱拳一礼,朗声说道:“阁下夤夜擅闯王公内府,圣上御赐送子观音,已被尔毁去六座,我等身在公门,身不由己,十大名捕,已有五人因此丧命,今夜,我们当中,又有一人抽中死签,阁下若不有所交代,黄泉路上又将多一冤魂……”
蒙面书生一怔,默然无语。
生死判崔鹏远步步进逼,激动的继续说道:“阁下身手,世所罕见,定当大有来历,为何黑巾蒙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蒙面书生淡淡说道:“老人家,尔等十大名捕,围攻追杀在下,请问,我可曾以一招半式拒捕伤人?”
生死判崔鹏远朗声说道:“没有!”
蒙面书生冷冷说道:“这就是了,那……他们的死,与在下又何关连呢?”
生死判崔鹏远纵声狂笑,声动屋瓦,但笑声中却有着英雄末路的凄凉与悲伤,沉声叱道:“请问阁下,我等吃粮当差,所司何事?积案如此,元凶未获,我等又当何以自处?”
蒙面书生无言以待。
生死判崔鹏远正容说道:“事由尔起,他们感到有愧职守,始自刎谢罪,阁下敢说与你没有关连?”
蒙面书生冷冷说道:“老人家准备怎么办呢?”
生死判崔鹏远缓缓说道:“阁下是英雄人物,当随老朽至官府结案,否则,亦当除却黑巾,表明身分,老朽据实呈报,任由官府发落,阁下光明磊落,必能成全我等!”
蒙面书生轻轻说道:“如果在下都不肯呢?”
生死判崔鹏远沉声说道:“职责所在,只好以死相拼!”
蒙面书生轻轻笑道:“老人家不妨试试。”
生死判崔鹏远一声不响,轻一击掌,四周屋脊房詹和风火墙上,应声出现百余名精壮汉子,个个手持强弓硬弩,喷毒啷筒,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生死判崔鹏远大声喝道:“我等自忖远非阁下对手,已布下天罗地网,强弓硬弩,蚀骨毒水,阁下自问能够安然脱困,就请动手吧!”
五大名捕深知蒙面书生武功浩瀚如海,深不可测,早已亮出兵刃,各按方位,抢制先机。
蒙面书生仍然背负双手,气定神闲,潇洒如故,朗声笑道:“多谢老人家提醒在下,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各位先请,在下接着就是!”
醉太极李九公性烈如火,早已按捺不住,浓眉倒竖,暴声喝道:“无知小狗,死到临头,尚口出狂言!”
说话声中,醉太极李九公首先发难。李公拐一拧,直若恶蟒出洞,乌光暴闪,疾若电奔,直向蒙面书生胸口点去。
与此同时,铁胆追魂邓天雄手中降魔杵一紧,已挟带风啸之声,向蒙面书生脑后砸下。
他二人配合得严丝合缝,时间、部位拿捏得恰到好处。
蒙面书生见他二人情急拼命,形同疯狂,倒也不敢大意,提气凝神,蓄势还击。
生死判崔鹏远就趁蒙面书生微一凝神分心之际,快逾闪电,欺身疾进,判官笔已向他“命门穴”点去。
独臂神猿中公烈和踏雪无痕沈刚,早就留上了心,生死判崔鹏远刚一发动,一左一右,同时大喝一声,双双跃起,凌空扑去。
这五大名捕,均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机智反应,更是高人一等,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一经发动,何等迅捷,宛若一张天网,直向蒙面书生当头罩下。
只听蒙面书生一声朗啸,暂形疾转,劲风暴起,狂飙激射,五大名捕递到兵刃,被这千钧劲气逼得微微一顿,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之间,一根巨大风柱,业已冲天而起。
但听“叮当”金铁交鸣之声大震,五大名捕一个收势不及,兵刃互击,火花飞射,各被震退三步。
蒙面书生凌空倒翻,直似柳絮飘风,头下脚上,宛若乳燕掠波,一闪而走。
踏雪无痕沈刚和独臂神猿申公烈,见蒙面书生身形尚未落地,无法换气使力,岂肯坐失良机,齐声暴喝,一起联袂斜飞,横里拦截过去。
蒙面书生变腿一收,疾若脱弦之箭,从两人掌形交错中穿过,同时,双手向后一挥,“啪啪”两声脆响过后,只听他二人同时闷哼一声,有如断线风筝般,由空中直摔在地上。
醉太极李九公和铁胆追魂邓天雄,奉命进京,联手办案,他们寝食与共,祸福同当,早已心意相通,当蒙面书生从踏雪无痕沈刚和独臂神猿申公烈合击掌影刀光中,疾穿而过时,他二人已自跃起出手。
就在蒙面书生反手击落踏雪无痕沈刚和独臂神猿申公烈的瞬间,醉太极李九公和铁胆追魂邓天雄的柞、拐齐出,已联袂攻至。
蒙面书生身悬空中,欲退不能,杵、拐临头,声势惊人,眼看他即将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蓦地——
蒙面书生一声朗啸,双臂齐伸,高举过顶,间不容发,硬将杵、拐架住。接着,翻腕一震,杵、拐齐飞,醉太极李九公和铁胆追魂邓天雄,一个拿桩不稳,口喷鲜血,跌坐在地。
蒙面书生凌空下扑,连闯两道阻拦,击伤四大名捕,只不过是眨眼工夫,脚未落地,口未换气,轻灵迅捷,世所罕见。
生死判崔鹏远见蒙面书生出手之快之奇,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也顾不得身分地位,左掌“呼”的一声,向他背后劈去,右手判官笔一振,疾点向他的“命门穴”,掌、笔出手,才暴声叱道:“无知狂徒,还不给我躺下!”
“只怕未必!”
说话声中,只见蒙面书生悬空身躯,随他劈出掌风,突然向前疾射飞去,速度加快何止一倍。
生死判崔鹏远心想,虽不能将蒙面书生立毙掌、笔之下,亦不可将他击成重伤,谁知蒙面书生竟然直似不觉一般,反而藉着他那劈出掌力,加速飞跃遁去。
生死判崔鹏远望着业已远去的蒙面书生,心中一急,大声喝道:“放箭!”
“不必了!”
生死判崔鹏远正欲腾身追敌,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恭亲王和铁贝勒,已并肩立于围门石阶之上。
生死判崔鹏远不敢怠慢,上前跪倒,正容说道:“卑职叩见王爷、贝勒……”
恭亲王轻一抬手,缓缓说道:“好,起来说话。”
突然,铁贝勒浓眉一轩,目射精光,双肩一晃,人已电射飞出。
生死判崔鹏远一惊,回向望去……
只见铁胆追魂邓天雄,运掌如飞,直向自己天灵盖击去,就在众人惊呼声中,铁贝勒如从天降,猿臂一伸,已将他右腕扣住,沉声喝道:“邓天雄,什么事儿想不开,非死不可呢?说给咱家听听!”
铁胆追魂邓天雄一声长叹,垂首说道:“贝勒爷,卑职今夜抽中死签,负责埋伏擒贼,谁知擒贼不成,反而惊动王爷,卑职无颜以对,只有一死……”
铁贝勒大声吼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我从关外来迟一步,十大名捕已折其五,这件案子,我已接手来办,藉重之处正多,今后不许再玩什么死签花样!”
五大名捕早已感动得声泪俱下,伏地不起。
铁贝勒豪放的笑道:“起来吧!王爷已在花厅备妥酒筵,与诸位压惊,我们从长计议擒贼之策!”
月冷星稀。
晨曦乍现。
恭亲王府的花厅里,众人非但毫无倦容,反而精神抖擞,眉开眼笑,因为他们已经有了重大发现。
烛影摇红。
恭亲王双眉紧皱,扶髯沉思。
众人目不转睛的望着恭亲王,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室内一阵沉寂。
良久,恭亲王始缓缓说道:“这送子观音出自御器,由巧匠汤和奉旨烧制……”
铁贝勒急忙问道:“王爷可知道这送子观音一共烧制了多少?”
恭亲王仰首干尽杯中酒,继续说道:“八个!”
铁贝勒沉思不语。
生死判崔鹏远轻轻说道:“贝勒爷,那蒙面书生夜闯王公内府,一不劫财,二不劫色,三未行凶杀人,似是专为这几个送子观音而来……”
醉太极李九公接口说道:“怪的是那蒙面书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甘冒杀身之祸,深入王公内府,好不容易将送子观音弄到手中,而他并未将送子观音带走,只是随手将它打碎……”
铁贝勒眼睛一转,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可曾记得那蒙面书生盗取送子观音的日期来?”
踏雪无痛沈刚朗声说道:“均在月圆之夜。”
铁贝勒轻一点头,又陷入沉思之中,良久,始缓缓说道:“那蒙面书生打碎送子观音现场,你们可曾仔细检查过?”
铁胆追魂邓天雄正容说道:“卑职等仔细检查过。”
铁贝勒追问道:“可曾留下蛛丝马迹?”
五大名捕同时摇头,齐声说道:“没有!”
铁贝勒仰首沉思,默然无语。
室内又是一阵沉寂。
铁贝勒盯着生死判崔鹏远,紧紧追问道:“那蒙面书生打碎这六座送子观音,地点都在些什么地方?”
生死判崔鹏远欠身说道:“地点各有不同!”
铁贝勒大声说道:“可有相同之处?”
独臂神猿申公烈一跃而起,躬身说道:“有!蒙面书生打碎送子观音地点,虽然各有不同,但却均在灯火月光明亮之处。”
铁贝勒以掌击案,朗声笑道:“有了……”
恭亲王抚髯笑道:“莫非贝勒有所发现?”
铁贝勒点头笑道:“不错!王爷睿智,何不猜上一猜?”
恭亲王笑道:“如果本王所猜不错,这送子观音之内,必定藏有稀世奇珍,或武林秘集、藏宝图之类……也许……其中隐藏着惊天动地的机密……”
铁贝勒笑道:“何以见得?”
恭亲王朗声说道:“那蒙面书生所学不俗,却甘冒凌迟灭门之祸,这几座毫无价值的送子观音,决非真正目的。”
铁贝勒点头说道:“王爷高明。”
恭亲王继续说道:“他真正的目的当然就是送子观音内藏之物了。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东西竟藏在哪一座送子观音之内,所以,他不断的做案,追寻送子观音的下落……”
铁贝勒哈哈笑道:“有道理!”
恭亲王得意的接着说道:“他做案的时间,都在月圆之夜,这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的。打碎送子观音的地点,均在灯火、月光明亮之处,其用心可想而知,送子观音高不及尺,宽只两寸有余,内藏之物,体积必然更小……”
铁贝勒接口说道:“所以他作案选在月圆之夜,灯火月光明亮之处,以免有所失误。”
恭亲王点头笑道:“正是。”
铁贝勒心折的问道:“依王爷判断,那蒙面书生可曾得手?”
恭亲王武断的说道:“没有!”
铁贝勒笑道:“怎么说?”
恭亲王正容说道:“那蒙面书生如若得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