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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瑜命令福贵快马加鞭地赶路后,再回头望向楚玉时,楚玉已经昏睡过去了。
楚瑜害怕楚玉的情况会恶化,喂她吃下速效救心丸,招来暗卫嘱他通知黎叔去蜀洲等他们,又催着福贵风驰电掣地赶往蜀洲。
楚玉昏迷之后,脑海里又开始重现前世的一切。
先是易枫指着别人家的小孩,对她说他想要个孩子;接着,易枫的妈妈不停地问她,何时能为易家生个孙子;转眼又变成,知名妇科专家语气怜悯地对她说,她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最后,她甚至看到兰青与易枫甜蜜相携着,而易枫的妈妈手中牵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
那么温馨的画面,那么甜蜜的笑容,对于她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原本属于她的幸福,转眼成空,徒留她驻立在风中,默默地观望着他们的幸福。
突然,那个小男孩回头冲着楚玉诡异一笑,小嘴张合间,楚玉仿佛听到他用兰青的声音在说:“你,永远不会有孩子!哈哈哈!”
楚玉只觉得她的天地都坍塌了,她手捂着脑袋,大声地反驳道:“不,不,不会的!我有孩子,我会有孩子的!”
“玉儿,玉儿醒醒!醒醒!”楚瑜见楚玉陷入昏睡中,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他不停地轻唤着她的名字,可她迟迟没有醒来。
刚刚黎叔已经为楚玉扎过针了,按理说,她的身体并无实质性的疾病,昏睡了那么久,早该醒来了,可她到如今为何还是没有醒来呢。
他有些着急,不由将视线投向坐于一旁悠闲喝茶的黎叔。
黎叔显然十分明白楚瑜的意思,只得无奈地放下茶杯,再次上前打开针灸包,抽出细长的银针对着楚玉人中的部位刺下。
只见,楚玉微戚了下眉头之后,眼珠子开始在眼皮底下慢慢转动,片刻之后,果然见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楚瑜见此,对着黎叔微微颌首以示感激,黎叔轻笑着摇了摇头,利落地收拾好药箱医具,随着福贵一起离开了房间。
初时,楚玉的眼神依然十分茫然,直到楚瑜的大手覆上,捉住了她的小手,她才慢慢将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
对上楚瑜担忧的眼神,楚玉勉强扯了扯嘴角,轻轻喊道:“哥哥!”
她不知道,她那样牵强的笑容,落在楚瑜的眼里,会是怎样的光景。
楚瑜的心中,一片酸涩。
对于楚玉的从前,他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可这一二却足以令他心痛不已。
他不明白,为何楚玉一介待嫁闺中的妙龄女子,因何会对孩子有如此执念,可他不敢问她,亦不忍心问她。
他知道那是她不想言说的伤痛,他根本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楚瑜强撑起笑容,状若无事地笑言道:“玉儿,你个小懒虫,这一觉都睡到蜀洲来了。若不是我臂力惊人,只怕此刻两臂已然废掉了。你快说说,你要如何感谢我。”
见楚玉挣扎着想要起身,他连忙扶起她靠坐在床头。
楚玉微垂下眼睑,轻轻眨了眨眼,片刻之后,小脸上慢慢露出调皮的笑容,轻笑道:“谁让你是我的哥哥,只是累你已算好的了,回头再闯了祸,有你收拾的。”
“呵呵,玉儿,我倒是期待你会闯出怎样的祸来。你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能替你顶着。”即使是玩笑之言,楚瑜也说得十分认真,因为他的心里,本就是这般想的。
楚玉听了,十分动容,她愣愣地看着楚瑜,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楚瑜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所说的义兄妹的关系?
或者,她的身份不是孤女,很可能是他楚瑜的嫡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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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荀城城主之子
这个想法,令楚玉吓了一跳。
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坐着的楚瑜,与自己一一作比,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脑海中不由又浮出现楚香莹的模样,她与楚香莹其实也并无大的相似之处。
所以,如果说,她是他们楚氏家族遗落在外的私生女,这个说法似乎不太像呀。
“玉儿,玉儿?哎,你可真会打击我!每每我同你讲话,你总能神游四方。快说说,刚才你又神游到哪儿了?”楚瑜伸出食指轻刮楚玉的俏鼻,脸上的神情十分宠溺,偏偏语气却十分怨念。
“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楚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楚瑜的眼睛,状似玩笑地说道。
楚瑜听后,顿时一愣,察觉到楚玉的意图之后,他再度展开笑颜,轻笑道:“当然,如假包换!你是我爹娘新认的义女,楚家二小姐,我楚瑜的亲妹子。”
“楚瑜,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哥哥,我是你哥哥!玉儿,你又忘了。以后,你若再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好吧,既然楚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你既对我真心,我便对你实意,以后,我楚玉,便真的视你楚瑜为亲兄长了。
“对了,哥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到蜀洲有多久了?”
楚玉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发现此时,太阳已然偏西了,想来,她这一“觉”还真是睡了不少时间,起码有两三个时辰了,也不知那批要处理的丝绸面料现在怎么样了。
楚瑜似乎看透了楚玉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温和地说:“玉儿放心,那批丝绸我已经看过了,损毁情况比想象中好多了,我已经命人重新开始设计了。”
见楚玉张口欲言,楚瑜又说:“你呀,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等明日,我带你去蜀洲到处转转。蜀洲可是有不少名胜之地,汇集了各地的特色美食不说,各种稀罕玩意儿,更是多不胜数,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楚玉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吃货,专门来蜀洲淘美食的。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就直说,非要拿那些有的没的来敷衍我,不就是想撇开我,不让我来设计嘛。”
“玉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楚瑜有些无奈,他真心不希望楚玉为了那些闲杂事情费心。
钱财于他来说,能赚则赚,不能赚就算了,哪有楚玉的身体重要。
楚玉闻言,垂下了眼睑,语气十分坚定地说:“我很好。我想要亲自设计那批面料。”
现在的她,最怕有空余时间,那样的话,她总是会胡思乱想,不若找点事情做,这样,至少忙起来了,她就算想也没时间了。
半响之后,楚瑜才轻轻地说:“那好吧,明日你就同我一起去看看那批货再说。”
楚玉本以为还要颇费些口舌来说服楚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她顺便问了问楚氏面料师设计的方案及细节问题。
楚瑜同她聊了一会儿,便不再说话了,硬是强迫她好生休息,并向她提了几个条件,首先便是要求她生活起居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楚玉答应了楚瑜的条件,晚上吃过汤药之后,便早早歇下了。
又因为黎叔在汤药中添加了助安眠的药物,是以,这一夜过去,楚玉始终睡得十分香甜,全然不知,楚瑜一直在她房里待着,边处理事务边守着她。
第二天,楚玉在楚瑜的盯视下,喝完黎叔端来的药膳粥,才随着楚瑜一起出门。
他们坐着马车,行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布坊的库房所在地,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个个弯着腰低着头等候在那里。
楚瑜扶着楚玉下了马车,在蜀洲布坊张管事的带领下,进了库房。只见,库房里面,确实堆满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丝绸。丝绸上,还能看到被水浸泡后所残留的污渍。库房的地面上,虽然经过了清理,可是,仍然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出染料浸染的痕迹。
楚玉抬头四顾了下,库房的屋顶上的青瓦一看便知是新加盖上的,而四面墙壁上,也是重新粉刷后的样子。
想来,那场暴雨定然十分猛烈,以至于这看着非常结实的库房,竟然经受不住它的洗礼。
楚玉走到那堆积着丝绸边上,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上去。虽然经过连续暴晒,丝绸早就变干了,可是,被水浸泡后的丝绸手感与崭新的丝绸相比,明显粗糙了许多。
耳中听着张管事再次重复那晚的情形,以及后来他们对于这些丝绸的抢救措施,楚玉回头看了楚瑜一眼,见他只是听着,并不说话,而那立于一旁的张管事,额头早已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楚玉心中同情张管事的同时,更加替楚瑜心疼。哎,这批丝绸的损毁情况,哪里像他昨天告诉她的那样,比想象中好多了,明明是比他所说的情况严重得多,好不好!
他竟然还拦着不让她来,如果她不亲自来,她楚玉敢说,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无人能有本事,将这批被染得乱七八糟又被污水浸泡过的丝绸,给好好利用起来,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
楚玉继续往前走着,她打算仔细看看这些丝绸及其他优质布匹的染色情况,当她拒绝了福贵的帮忙,准备亲自翻看时,不料,斜里伸出一双修长的大手,原来是楚瑜来到她身边了。二人合力打开布匹。
楚玉一边检查着布匹,一边命福贵寻来纸笔,她叙述,由福贵记载。
楚瑜则静静地站在楚玉身边,看着她仔仔细细地清查着,不时替她翻开她想看的布料,偶尔回答一下她所提出的问题。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中间,楚瑜几次强迫楚玉停下歇息。
“呼,终于分完了。”楚玉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腰,猛地呼出口气。
她看着身后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面料,心情稍稍变得轻松了些。
那些面料,被按染色轻重不同,分成了好几堆,都按楚玉的要求,作好了标记。而详细的情形,楚玉已经作到心中有数了。刚才在翻看的过程中,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只等回家之后,她将那些想法描绘出来,再同楚瑜好好商量商量。
楚瑜刚刚码好最后一匹面料,此时正侧过身体,轻轻地拍了拍手,他手中的灰尘顿时飘向了空中。
“啊,阿嚏!”楚玉十分不爽地揉了揉鼻子,怨念的目光直视着楚瑜,皱着鼻子嘟着红唇道:“哥哥,你真讨厌!拍手不会去门外拍呀,非要对着我,害我吃了不少尘土!你是不是为了省午饭,才故意这么做的呀!”
“呃,玉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瑜十分抱歉。
他基本没有做过这些锁事,就连手上沾有尘土的情况,亦是十年发生不了一回,今日破天荒地屈尊搬布匹,还真是他打从出娘胎来的头一遭。
是以,当他见到手中满是尘土时,直觉地就想将它们拍干净了,哪里能想到楚玉偏巧这时向他走来。
楚玉微扬着小脸,俏皮地说:“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好了。不过,中午你得请我吃好吃的。”
“没问题!玉儿,你想吃什么?”楚瑜答应得很爽快,就着福贵端来的水盆,仔细地清洗着手指。
楚玉拿起福贵肩膀上的干净毛巾,递给楚瑜,大眼骨碌碌转了几下,才说道:“哥哥,今天你请客,你是东道主,由你作主好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