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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轩之所以,能断定是冷睿救了楚玉,而不是他将楚玉伤成这样的,是因为,此前几天,冷睿曾经亲来找他,向他讨要过治疗内伤的奇药。
恰好黎子轩的身上,就有一颗这样的奇药,而且药效极其的好,说其是绝世良药也不为过,是黎子轩费尽心机研制而成,由于配制的都是极其难得的珍贵药材,所以,只得一颗。
原本,黎子轩是打算将这颗奇药送回黎族,可那个男人来讨要时,黎子轩不知为何,竟然不顾他特殊的身份赠了给他。
至于,那人所说的,终其一生,欠他黎子轩两条人命的诺言,黎子轩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不曾想,那枚绝世良药,竟然会进了楚玉的肚子里,且看样子,楚玉腹中的孩子,也因此而险险地留了下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救下楚玉,又是如何割爱,将这枚异常珍贵的药丸,给楚玉服下的,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有何渊源,这一切黎子轩犹不可知。
他只是能由此判断出,必是冷睿将楚玉送到他这里来的。
那个冷睿,自己身受重伤,内伤经久未愈,竟然能为楚主做到这一步,黎子轩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只愿冷睿能再来寻他,他必会竭尽全力替他治伤。
不过,眼下的楚玉,仍然处在危险之中,她身体中的蛊虫一刻不除,黎子轩就无法安心一时,是以,他也无心再去顾及冷睿了,一心一意替楚玉开始施针,以助她尽快脱险。
皇甫元沁面色紧张地站在一边,看着黎子轩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正聚精会神地替楚玉施着银针,而即使是处于人事不知的地步,楚玉仍然戚着双眉,小脸上的血泪已然被黎子轩擦拭干净了,可那长长的伤口看着仍是十分的怵目惊心。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不用皇甫元沁示意,她的侍女已经走过去开门了,原来,却是小九带着柳儿过来了。
皇甫元沁看了看,昏迷的楚玉和还在紧张救治她的黎子轩,她留下侍女在房里给黎子轩打下手,自己则转身出了房间,未曾想,门外的小九一脸紧张的样子,直问她:“皇姐,玉儿姐姐怎么了?她要不要紧,不会有危险吧?”
皇甫元沁十分奇怪,她的九皇弟何以会认识楚玉,一问之下,这才知道,楚玉曾经去探望帮助过他们。
哎,没想到,楚玉如此心思善良、如此聪颖的女子,竟然会遭受到这般险境,到底是何人这般暗害于她。
莫不是,东虢国的京都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仲王府如此戒备森严,楚玉又怎么会被人掳走,重伤至此。
皇甫元沁思虑再三,决定等会黎子轩出来了,看看楚玉的情况如何了,再同他好好商量一番,尽早离开东虢,赶往邶邢。
此时的东虢皇宫,一片歌舞升平,宴会还在持续举行着。
此时的慕容皓,在殿内巡视了一圈,忽然,他发现,之前起身离开他身边,说是与楚香莹聊天的四师妹丁敏君,竟然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喝多了酒,眼花了,他连忙甩了甩头,再顺着人头又找了一遍,结果,仍然没有看到丁敏君的身影。
慕容皓立时,慢慢地站了起来,用手揉了揉额头,望向楚瑜的席位,只见那席位上,已然没了楚瑜的身影,却能看到楚香莹正同一名女子在低低地说些什么。
慕容皓推开前来向他敬酒的朝臣,来到楚香莹的身前,楚香莹正在与柳絮儿说着关于她家兄长的行踪,不料,才说到一半,头顶上传来那个许久不曾听闻的男声,在低低唤她:“香莹,香莹。”
楚香莹顿时就异常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声道:“皓哥哥!”
慕容皓又回头张望了一下,这才看着她皱着眉头问:“你看到我师妹丁敏君了吗?”
“丁…。丁姑娘吗?”没想到,慕容皓来找她,竟然只是向她打问别的女人,楚香莹的脸色慢慢地变得十分黯然,可她马上又挂上牵强的笑容,说道:“没,没有呀。丁姑娘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她不是一向与你形影不离的吗?”
慕容皓没有去思量楚香莹语气中酸楚的感觉,而是凝眉道:“你说什么?丁敏君没有来找你?你没有骗我?”
楚香莹这下才觉察出,慕容皓的语气异常的阴沉,可她说的是实话啊,他有任何问题,只要她知道的,她都会据实相告的。
于是,楚香莹再次重复说:“皓哥哥,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骗你,我确实不曾见过丁姑娘。只是……”
慕容皓闻言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只是什么?”
“只是,在宴席开始的时候,我见丁姑娘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后来,她就从我们边上走过,后来,我也没见到她有回转。”楚香莹之所以会关注丁敏君,还不是因为慕容皓的缘故,此刻,她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全告诉了慕容皓。
慕容皓听完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刚想抬步往殿外走,忽然胸口处传来一阵闷痛,当下,他差点趔趄着倒地,仿佛他最亲、最重要的人出事了,这一刻的他,眼睛竟是异常的酸涩难当。
慕容皓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嘴里喃喃道:“玉儿!玉儿!”
“玉儿?皓哥哥,你无端提起玉儿干嘛?”楚香莹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了,皓哥哥的眼里有所有的女人,唯独没有她楚香莹,就算玉儿不在这里,他也是这般思恋着她。
“定然是玉儿出事了!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她!”慕容皓说完,忽然就朝殿外跑去,这时的他,竟然忘记用轻功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离得近的客人们,十分惊奇地看着慕容皓迅速跑走了,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在他们交头接耳之际,新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开始了,于是,这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
楚香莹提步想要追上慕容皓,却被柳絮儿一把拉住,柳絮儿十分着急地说:“表姐,你听我说,我真的觉得长公主看向表哥的眼神不对,她肯定对表哥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表姐,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们一起去找表哥。”
真难得,这柳絮儿今日居然喊她表姐了,平日里不是口口声声地香莹香莹吗,莫不是她一日之间突然长大了、懂理了?
楚香莹心中因为想着慕容皓的样子,本就有几分烦躁,可是,在柳絮儿的再三解释下,她忽然也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儿来。
自家兄长,再怎么说也是异姓男子,非慕容氏的皇子皇孙,未经传召是不可进入后宫的,平常那长公主慕容嫣,也是进退有度、懂理守节之人,何以今日忽然派人急传兄长去到她的寝殿?
若是,那慕容嫣确如柳絮儿所说,对楚瑜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整个楚氏都会跟着出事的呀。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论顺德帝将她嫁与何人,慕容嫣都将会是和亲公主,可她最近竟然跟自家兄长来往频繁,虽然这中间还有南鄅国的太女在场,可是,若是南鄅的太女不肯承认的话,那就成了嫣公主与她家兄长私下来往了。
刚才,嫣公主派的人来说,是延请南鄅国的太女与兄长一起走的,那兄长会不会被南鄅太女与嫣公主一起给设计了呀?
楚香莹越起越紧张,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拉起柳絮儿就往殿外走,方向直奔皇宫内院。
此时的长公主殿,确实差点儿发生了柳絮儿所担心的那一幕,只不过,南鄅国的太女妫妤前脚才离开,便有尾随着妫妤而来的荀致远,悠然地进了长公主殿,慕容嫣才将中了迷药的楚瑜扶了起来,便被荀致远给撞了个正着。
荀致远本打算不干涉这事,可是,再想想这事因为有妫妤的参与,不管妫妤的目的为何,他都不会让她的计谋得逞。
何况,刚才太后寿诞上,顺德帝宣布了慕容嫣作为和亲公主,将要嫁给邶邢国太子,一旦真的因为楚瑜的原因,而破坏了慕容嫣的闺誉,那她做不了和亲公主事小,从而影响了东虢国与邶邢国之间的邦交,若是因此挑起了两国的争斗,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荀致远阴沉着脸,上前从脸色惨白的慕容嫣手上,不由分说地将楚瑜接了过来,转身就朝着殿外而去。
没想到,他走出殿门没多远,便听到前面传来异常喧闹的声响,特别是妫妤那异常独特的嗓音,与一邦女客们漫步朝长公主殿而来。
如此,荀致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时提起昏迷的楚瑜,飞身而起,几个错落间躲过皇宫的守卫,蹿进了前面的大殿。
跟着妫妤而来的楚香莹和柳絮儿,在长公主殿没有看到楚瑜的身影,终是暗松了口气。
而妫妤眼见着慕容嫣一脸惨白地坐在圆桌前,此前明明晕倒趴在圆桌边的楚瑜,竟然不见了,她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只得对着假的邶邢三公主说:“嫣公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好,我们就不便打扰她了,咱们还是一起去前殿看歌舞表演吧。”
临走时,妫妤冲着依然没有半点反应的慕容嫣一甩袍袖,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荀致远将昏迷的楚瑜扶进了前殿,一直坐在他身边守着他,眼见着楚香莹来了,这才对她说,她家兄长喝醉了,让她带着楚瑜尽快回家,楚香莹看着荀致远满含暗意的眼神,立时面露感激之色,当下便向顺德帝请了恩准,与柳絮儿一起扶着楚瑜先走了。
过了一会儿,荀致远竟然主动请旨,说此去南鄅国路途遥远,他既然要送太女妫妤回南鄅国,不若早点启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便可出发。
顺德帝面对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荀致远,是满脸的惊讶之色,哪有寿诞举办的当日,便要赶人家一国太女离开的,可是,荀致远又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今日就要同太女妫妤离开东虢国。
妫妤虽然心中怀疑,她与慕容嫣合谋将楚瑜送上慕容嫣的床榻,这件事情,或许荀致远已经知道了内情,说不定楚瑜能从慕容嫣的房间消失,极有可能是荀致远所为,不然,他不会这么急着将她送出东虢国。
虽然,妫妤想挑起东虢国同邶邢国矛盾的计划,没有成功,可是,荀致远能主动提及陪着她回南鄅国,她的心中也是欢喜的,便也由着他在那胡扯理由,最后,她甚至还主动向顺德帝请辞。
既然南鄅国的太女主动请辞,且那荀世子言辞恳切非要今日离开,顺德帝与太后相望一眼,便准了他们的请求。
谁知,这还不算,荀致远又撺掇起邶邢国的三皇子皇甫元烨离开,说既然顺德帝已然同意了长公主慕容嫣与邶邢太子皇甫元炘的婚事,他还不赶紧回去向邶邢太子皇甫元炘报告这个天大的喜讯,好令他早日作好准备,亲来东虢国提亲以及商议婚事。
皇甫元烨是一脸莫名之色,可是,他见那荀致远目光逼人,言辞咄咄又胡搅蛮缠,偏那顺德帝说话又极顺着他,而此时,他皇甫元烨所代表的并非是自己一人的颜面,还代表着整个邶邢国,恐那世子荀致远再说出什么无端言论,皇甫元烨竟然也随着他的话,主动请辞了。
今日的顺德帝十分的懵懂,面对那满殿宾客,竟然再次准了皇甫元烨的请辞,这下,那些小国的使节,还有那附属国的王爷皇亲等,俱都纷纷起身,说出各种理由,向顺德帝请辞。
这等景象,真是历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顺德帝与太后再度对望一眼,即使心中疑惑,还是纷纷准了他们的请辞,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