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睿一手操控着马儿继续往前跑,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索菱刺插向地面,挑起一团团积雪,用内力快速地将它们凝成一个个冰球,听声辨位地甩向身后,准确地击中了许多雪狼。
可是,那些雪狼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虽然跑在前面的雪狼不时倒地死去,那后面的狼群仍然在奋力追赶着,且似乎整个狼群的狂性都被激发出来了,变得更加杀气腾腾。
辽阔的雪原上,出现了异常奇异的一幕。
在这天高云淡、暖阳高照的冬日,渺无人烟的雪原上,年轻的男女一骑独行,非常适合浪漫地谈谈情、说说爱,现实所见,却是一马当先,疲于奔命,其后浩浩荡荡的雪狼群,紧追不舍,仿佛不吃到这唾手可得的美味誓不罢休。
萧忆月凭着本能两手紧抓着马鞍,扭过头去想要看身后的雪狼群,侧脸瞬间就贴上了冷睿的嘴唇,快速滑过的那一瞬,萧忆月只体会到一种感觉,那就是:冷。
她抿了抿唇,这才发现,她的嘴唇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居然还是温热的,想来,应该是她口中呼出的热气所致,可是,为何冷睿的唇会是那般冰冷呢?
莫非,他的内力消耗太多,身体负荷不住了?
萧忆月不知道,为何她的脑中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这想法就这么自然地出现了。
“冷大哥,你是不是快坚持不住了?”萧忆月再次扭头,问向冷睿。
恰好,冷睿的索菱刺扬起的雪团,如一枚枚泛着死亡光泽的暗器,急速扑向雪狼群,立刻便有几匹雪狼倒地不起,还有好几匹雪狼却瞬间偏头,雪团擦着它们的毛发砸进了雪地里。
萧忆月清楚地看到,这几匹雪狼只是有些流血,并没有被重创到,它们仍然俱有强大的战斗力。
“不要怕!往前看,抱住马脖子,千万别松手!”冷睿用额头将萧忆月的侧脸顶了回去,让她目视前方,他自己却回头望向身后。
眼见着雪狼群离他们越来越近,想来,这匹马儿的体力快要达到极限了,冷睿的面色,变得十分沉重,握着索菱刺的手,瞬间抬起,比之刚才更多的雪球,以更加凌厉的姿态飞向雪狼群。这一次,雪狼群明显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雪狼们奔跑的速度,顿时变慢了许多。
冷睿趁机用力地一夹马腹,马儿瞬间暴发了一下,突然加快速度往前冲去。
只是,这匹马在经历了两天两夜的雪原逃亡,又遭遇了昨夜的暴雪洗礼,面对如此众多的嗜血天敌,它能坚持着奔跑出如此长的一段路程,已经能对得住它那,除却迷戈的座驾“血魁”之外,草原上最勇猛的“黑旋风”的称号了。
当初,冷睿也是颇费了些手段,才得到它,又费力地将之驯服,就为了用它带着楚玉逃出雪原。
若不是遇上这一群规模庞大的雪狼群,冷睿甚至打算以后都用它当座驾了。
感觉到马儿的速度终究再次变慢了下来,冷睿突然大吼一声:“松手!”结实的手臂,在萧忆月默契地松开马匹时,紧紧地将她搂进怀中。身体瞬间立起,双脚脚尖在马背上用力一点,马儿被重重地压倒在雪地里。
而抱在一起的两人,似一只雪色大鸟,腾空飞起,跃向远方的雪地,紧接着,再次纵跃而出,很快,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几丈开外。
身后传来马儿异常凄厉的惨叫声,非常短促。
萧忆月心中明白,这匹载着她奔逃了两天的宝马,已经被雪狼群给分食了。
可怜的马儿,它尚未完成使命,便惨然变成了狼嘴下的美味。
那,下一个变成狼群美食的,是不是她?
------题外话------
今天中秋节,端上这么血腥的“美味”,是不是不大好呀~
嘻嘻,亲亲们,将就着应应景,想像一下,雪原上的月圆之夜,又会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呢?
☆、第224章
此时的迷戈,非常恼火。只要一想到,他居然丢下开拔进攻的百万大军,在这苍茫的雪原上,追踪了整整两天,竟然还没有追到一个弱质女流,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就恨得牙痒痒。
那个胆敢借助那些反叛力量,趁机挑起内乱时,带着萧忆月出逃的男人,更是最好时时祈祷着上苍,最好不要被他抓到。若是一旦被他抓到,他一定要把那个男人砍了手脚扔进狼群里,让那个胆大妄为的混蛋好好品尝一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瞬间被这世上最凶残的动物分食时的痛苦,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尤其后悔惹到他迷戈!
迷戈抬头望了眼天上渐渐升起的太阳,俊逸中不掩狂野的面容,顿时变得更加阴沉。
他相信,他很快就能追上萧忆月的。经过昨夜的暴风雪,她们的马匹还丢失了一匹,再好的宝马,两人共乘一骑,终究是跑不快的。许是那个男人大意了,以为他不会再追来,也或者,那个男人以为,暴风雪能掩盖她们的行踪,今日竟是不再采取特殊手法掩盖行踪了。
据迷戈的判断,再有半个时辰,他定然能追上萧忆月他们。
迷戈骑着他的座驾血魁。血魁是一匹暗红色的汗血宝马,它的身形十分健壮威猛。接连紧密追踪了两天,其他侍卫跨下的马儿,看起来都十分疲累,而它却仍然十分精神,此时,一马当先,驮着一身红色锦袍的迷戈,远远地将那些侍卫们甩在了身后。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巨大的呼喝声,迷戈眯眼望去。只见,此前派出去探路的两个斥侯,正催着马儿急速朝着迷戈的方向而来。
迷戈勒住血魁停在了原地等候。那两个斥侯很快到得前来,翻身下马,即向迷戈跪拜道:“报!汗王,前方发现大量的雪狼尸体。这些雪狼被暗器所杀,奇怪的是,我们没有从它们的身上找到任何暗器。”
“噢?走,去看看!”迷戈沉声命令斥侯前面带路,沿着雪地上鲜明的马蹄印,转过几个小雪丘,一眼便能看到有许多雪狼的尸体,散落在雪地上。
迷戈飞身跃下血魁,蹲到一具雪狼的尸体前,伸出手指拈了拈狼身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迹,脸色瞬间变得很沉重。
他的目光,顺着一路上散落的雪狼尸体,还有众多繁杂的雪狼脚印,望向远方,心中猜测着,或许,他不用再追了,那个妹妹云夏看作姐妹一般的萧忆月,极有可能已经葬身狼腹了。
迷戈沉默着不语。只要想到挺着大肚子的萧忆月被狼群撕咬的画面,即使是那些久经沙场的侍卫们,也觉得于心不忍。
鼻端浓郁的血腥之气,搅得马儿们不安地扬着前蹄,侍卫们连忙勒住缰绳,控制着马儿在原地转圈,现场顿时陷入一片肃穆之色。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尖厉的狼嚎声,此起彼伏着,侍卫们一听,顿时面面相觑着,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声音,会是真的。
这这这,这明显是狼群发出求救的信号,在召集其他草原上的雪狼,赶来增援的声音啊!
迷戈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凛,大喝一声:“快救人!”瞬间飞身上马,一扬马鞭,血魁如飞一般蹿了出去。
其他的侍卫们一听,立时拉住缰绳,控制着马头,朝着迷戈的身影追去。
迷戈不时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催打着血魁,心中忧急如焚。这一刻,他忽然极不希望,那个带着萧忆月逃跑的男人死了,至少,他能再坚持一下,坚持到他们及时赶到就行。
就算是为了妹妹的特殊姐妹情谊也好,为了进攻棠樾时能用来威胁皇甫元烜也好,迷戈都不希望,他费心费力抓来的萧忆月,就这么葬身狼口了。毕竟,这个女人可是他亲自前去棠樾,损失了一百多精锐的死士,才抓来的,就这么死了,简直太可惜了。
他坚决不承认,方才那一刻,他再次想起了虚云大师的话时,心底突然而起的那份莫名慌乱。
他可是身经百战,万死不屈的强者,是雄霸整个草原的王!从没有在面对敌人时产生过怯懦的情绪,更不会因此而慌乱。每一场战役,他都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必胜。
事实证明,他迷戈是希穆塔拉部族当之无愧的王者,他永远不会有慌乱的时刻!
迷戈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一直十分爱惜的座驾血魁,已经被他摧残得很惨了,那暗红色的皮肤,已然鞭迹累累不说,甚至还泛着血痕,因此,血魁奔跑的速度比平时更快了,直将一众侍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一路上,雪狼的尸体越来越多,直至看到雪地上那一具光秃秃的骨架,就那么突兀的存在着,迷戈的眼色,更加深沉。
想来,那个男人弃了马匹,带着萧忆月运起轻功踏雪而行的。
饥饿的狼群,死伤众多,定然更加狂野嗜血,又怎么会放弃即将到嘴的食物呢?恐怕,萧忆月她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但愿,那个男人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这一次,花费了两天时间还未追上萧忆月,迷戈在震怒的同时,心中亦佩服那个带着萧忆月逃跑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他们抓回萧忆月后不久,便潜伏在希穆塔拉部族里,用极短的时间就打探到他们族群内部的矛盾,并聪明地挑起争端,暗自偷走他打算当作奖品重赏勇士的宝马,还从他的大帐里救走了萧忆月。
即使他们并未见过面,不过,重英雄识英雄的迷戈,眼见着这一路的雪狼尸体,对那个男人那一身高强的武功,很是欣赏,心底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被狼群分尸了的话,就太可惜了。
骑着汗血宝马的迷戈,正朝着萧忆月的方向急急赶来,而身陷狼群中的冷睿,正如迷戈所想,已被雪狼群团团围住,岌岌可威,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凶残嗜血的雪狼们给分食掉的。
“啊,呀,冷大哥!啊!”
萧忆月被冷睿拽着手臂,前后左右急速变换着方位,不时有腥热的狼雪喷洒在脸上,一身雪色的貂毛披风,早已看不到原来的模样,被狼血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紧紧抓着萧忆月手臂的冷睿,那身雪色的斗篷披风,也被狼血浸染成了血袍,黑色的索菱刺上下翻飞着,毫无多余的招式,每一次刺出,必然有一头雪狼倒地死去。
即使如此,那些雪狼们在头狼的尖锐嚎叫声中,仍然前赴后继地猛扑上来,冷睿的身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着雪狼的尸体。
眼见着雪狼们因为同类的尸体过高,猛扑过来的姿势有些受阻,冷睿索性,蓄意引着雪狼们进攻的方向,将它们杀死后,顺势将它们的尸体用来堆积成更高的护栏,以此来保护他身旁的萧忆月。
如此浓郁的血腥之气,按理说,作为孕妇的萧忆月,一定会吐得天翻地覆,可是,此时的她,脸色苍白极了,眼色却十分的狠厉。
她只恨手中没有武器,不然,在雪狼冲上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挥舞着冲上去,砍掉它们的脑袋,而不是,只能无助地被冷睿护着,看着几乎虚脱的他,一次次忍着伤痛,奋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去刺杀那些可恶的畜生。
“嗷呜!嗷呜!嗷呜!”
随着头狼的愈加尖利的嚎叫声,雪狼们进攻地频率,明显加快了,这些聪明的畜生,定然是看到冷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模样,想要速战速决吃掉他们!
又有三只雪狼同时扑了上来,冷睿连忙将萧忆月往堆得最高的狼尸围墙边推去,手中的索菱刺急速出击,三只雪狼,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