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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工的水性自然不弱,可以在水下憋气半柱香时间,但李恩就不行了,不过幸好这里的水流很强,但风浪不大,他们被水流带往了下游。
金胜寒从后面游水追了上来,然后将一根乌黑的竹竿塞到了李恩嘴里,道:“含住它,把头仰到水面下。”
竹竿是中空的,这样就可以在水下呼吸了。
他们都潜入了水下,数艘快船就朝帆船划去,撒出了渔开始打捞。
李恩从水面下看到了这些船夫腰间挎着的佩刀,这群人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难道还是跟参加盟主的竞选有关?
在岁寒四友的指引下,往江北游去,老船工一直抓着李恩的手,后来索性用腰带将二人连了起来,顺着水流往岸边游去。
李恩的嘴已经发麻了,但仍不敢松开,不过他翻了身,开始自己游动。
后面的渔火渐渐远去,老船工拉着他爬上了岸,迅速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追兵,才坐下喘气。
李恩也吐出嘴里的竹竿,大口喘气。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一股夜风吹来,有些冷,他打了个寒颤。
其他人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游上了岸,顾不上休息,就朝他们这里赶来。
李恩就向他们疑问道:“伏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啊?”
詹开窖道:“不要出声,快跟我们走!”
船主叹息一声道:“我新造不到一年的船啊,就这样毁了!”
老船工也跟着惋惜,詹开窖低声道:“你们的损失记在高前辈账上,为了李公子的安全,你们往江东赶去,我们洛阳再会!”
李恩也向老船工道:“刚刚多谢船工救命之恩,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老船工道:“江湖道义,不必在心。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詹开窖就道:“别废话了,赶快走,这里也不安全!”
李恩忙起身,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渍,一边跟在詹开窖身后往前走去,金,薛二人断后,查天阔在前打探情况。
李恩对于走夜路并不擅长,但今夜星月皆有,加上有人引路,走起来不困难,但脚步仍跟不上詹开窖,他不明白这四人身上的旧伤未愈,走起路来却还是如此快?
后面薛涛的一句话点醒了他:“快点走,不然后面追兵赶来,我们都会没命的!”
他们正快步疾行,詹开窖突然停下,转身对三人道:“快趴下,不要出声!”
李恩还未听完,后面二人已经将他按倒在地,詹开窖也蹲了下来,就看一人从他们身前匆匆赶回,然后低声道:“敌人已经发现咱们从船舱里逃了,现在正打着火把沿江搜寻。”
听声音是查天阔,詹开窖低声道:“但愿欧阳船主他们能把敌人引开。”
李恩便道:“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金胜寒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道:“闭嘴!”
詹开窖回过了头,低声道:“他们只是普通船工,敌人不会拿他们怎样的?但你就不一样了,他们会直接取你脑袋,然后拿回去邀功领赏!”
果然欧阳船主一伙引起了追兵的注意,一队骑士率先追去,詹开窖立刻趴在了地上,查天阔手在胸前结印,低声念了决,也迅速趴在了地上。
李恩感到自己被人点了穴,不仅身体不能动,就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群骑兵从他们旁边疾奔而过,李恩听到了身旁金胜寒骨头折断的声音。
待这队骑士追远后,詹开窖立刻跳起,去查看金胜寒的伤势,而查天阔再次念了决,薛涛解开了李恩的穴道,然后调运了内力为同伴疗伤。
金胜寒吐出了一口黑血,道:“先不要为我疗伤,我们赶快走!”
詹开窖立刻背起了他,对查天阔道:“老二,你还记得前往**寺的方向吗?我们去那里躲避一下!”
查天阔点头应了,拉着李恩道:“不要掉队,老四你负责断后!”薛涛应了,握住了佩剑。
他们的速度更快了,李恩深有体会,如果不拼命逃,那就没命了。
他们刚逃出一里地外,他回头就看到大群的敌人手持火把在他们刚刚藏身的地方搜索。
他们一直走到了月亮消失,满天的星星也只剩稀疏的几点后,才赶到了一片小村外,简陋的屋舍外传来了狗叫声,詹开窖把老三放下,低声道:“大家先停下休息一会,不要惊扰了村人!”
李恩就道:“要不咱们就去村子里借宿?”
詹开窖虽然很累,但还是嗤笑了一声,道:“你如果想全村的人受连累,就去吧!”
薛涛打开了金胜寒的上衣,摸到了骨折处,道:“得赶快接骨,不然断骨很容易刺破内脏!”
詹开窖就向查天阔疑问道:“这里距**寺还有多远?”
查天阔起身仔细观察了这个村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白石头村,距**寺还有二里地,太白金星在正东,**寺在正北,我们朝这个方位走,很快就能赶到的!”
詹开窖就道:“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要在天亮前进入**寺!”
李恩道:“让我来背金侠士吧!”
薛涛却道:“不必了,你背老三更危险!”
他跟詹开窖二人架起了金胜寒,查天阔在前引路,李恩跟在他们身后迅速向北方赶去,他们听到了寺内的钟声。
走了二里多路,东方露出了一片鱼肚白,一座黑峻峻的寺庙出现在他们眼前,李恩大喜,就要上前叫门,詹开窖再次止住了他,道:“我们翻墙进去!”
第二十三章 大法寺
经验都是积累起来的,甚至是前辈的命换来的。
天亮后,岁寒四友带着李恩赶到了**寺,却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顺着寺院的院墙往后院走去,在一处低矮的院墙下,停住了脚步,查天阔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墙头,然后向院墙内望去。
詹开窖跟薛涛二人把老三托起,顶到了墙头上,查天阔见院内无人,就轻轻跳入,然后把老三接了下来,放在了墙根。
李恩也被二人顶到了墙头,然后跳下,不过他落地后习惯就地打滚,避免伤脚。
查天阔立刻示意他不要弄出动静,然后将两位同伴也接了下来,一行人坐在墙根大口喘气,钟声停止,一群和尚朝这里奔了过来,见到了他们,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詹开窖忙起身道:“我们是路径这里的游客,被大虫追捕,才逃到这里避难,还望诸位圣僧收留。”
这些和尚盯着他们,却不回答,但一个和尚就去报讯,他们五人立刻紧张了起来。
金胜寒强忍了疼痛,道:“你们不要管我,把李公子带出去,我来掩护!”
詹开窖却道:“我们不会丢下兄弟不管的!”
一个小和尚引了一位老僧来,这些僧人让出了道。
老僧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施主是什么人啊?为何要潜入敝寺?”
查天阔就抢言道:“我认得贵寺的能仁方丈,我要见你们的方丈。”
这位老僧道:“我们的住持方丈正在禅修,不方便见客,老衲是这里的管寺,你们如果是朝廷通缉的逃犯,我们不能收留!”
詹开窖就道:“实话跟你们讲了吧,我们是路经这里的江湖侠士,被一群不明来历的敌人伏击,我这位兄弟身受重伤,便来贵寺躲避,还望高僧收留。”
这位老僧就朝李恩望来,他们几人一身泥污,狼狈不堪。
李恩起身拱手作揖,道:“晚生李恩,只是一书生,他们四人护送我前往峨眉山求医,我们不是朝廷通缉的逃犯!”
老僧信了他的话,就道:“那几位施主请到后院厢房休息吧!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为难你们的!”
李恩谢过了他,就去扶金胜寒,但岁寒四友仍小心警戒。
老僧引他们到了后院厢房内,就命小和尚去为他们烧水,詹开窖却拉住了这位老僧,道:“寺管大师,在下有几句话想要询问,还望大师解答!”
李恩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来到房外抖落衣服上的污泥,就听屋内二人的对话。
“大师可知伏击我们的是何人?”
“老纳是出家人,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
“那大师可知最近外来的都是什么人?”
老僧仍摇头称不知,詹开窖就道:“既然大师不知,晚辈也不再多问,大师请便!”
老僧就道:“几位施主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然后就告辞出了房间,李恩忙收起外衣,向他致谢。
詹开窖对查天阔道:“老二,你上房顶警戒!”
房间里,薛涛开始为金胜寒接骨治疗,两个小和尚抬了一木桶热水到来,询问道:“寺管让我们俩来问下,几位施主需要用早饭吗?”
詹开窖道:“不必了!”但又迅速的道:“需要,有劳两位高僧了!”
“施主不必客气,早饭马上送到!”俩小和尚告辞离去。
薛涛就疑问道:“大哥就不怕这些饭菜里有毒?”
詹开窖脱下了衣服,在浴桶里坐了下来,道:“不怕,如果饭菜里有毒,那就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李恩向房顶的查天阔问道:“你真的认识寺里的方丈吗?”
查天阔举目向四周望去,回答道:“我以前来这里上过香,向能仁方丈问过禅,算是认识吧!”
詹开窖迅速沐浴过,然后换上了一套僧衣,对房外道:“李公子,你赶快沐浴吧!”
李恩回房沐浴,俩小和尚端了早饭来,仍是糙米粥,馒头和咸菜。不过俩和尚还带来了几套粗布衣服,道:“我们只有这几套衣服了,都是出家前所穿的,请诸位施主见谅!”
詹开窖向二人致谢,俩和尚告辞离去。
薛涛为老三接好了断骨,用衣带加木板固定住了,李恩也沐浴罢,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这衣服有些旧,不过还算合身。
詹开窖就道:“老四,你抓紧沐浴,我跟李公子先用饭,然后我们轮流警戒,其他人抓紧休息!”
薛涛脱下脏衣服,也进浴桶洗浴,李恩端起了碗就要喝粥,但在嘴边停下,詹开窖道:“你先喝,如果没毒,我再喝。”
李恩皱起了眉头,詹开窖从头上拔出一根银针,插到了粥内,然后取出仔细查看,银针没有变色,就道:“粥里没毒,可以放心喝了!”然后又去测验馒头和咸菜,李恩看着他的头发,再也喝不下粥了。
馒头和咸菜都正常后,詹开窖便开吃,李恩只好也强忍着用饭,薛涛沐浴过,穿好了衣服,取了一碗粥准备去喂躺在床上的老三,詹开窖阻止住了他,道:“你抓紧用饭,让李公子去喂老三喝粥,我去替换老四警戒!”
李恩也用过早饭,便去喂金胜寒用饭,查天阔迅速沐浴,然后用饭,薛涛眼睛将他们的衣服丢进浴桶里洗涤,然后拿到房外晾晒。
金胜寒只喝了一碗粥,李恩困意上头,就在他身边躺下入睡。
薛涛也回到房间,在床前盘膝打坐,查天阔出了房间,对房顶的老大道:“寺内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可疑之人出入?”
房顶的詹开窖道:“寺内一切正常,入寺的都是些寻常香客,你把房门锁上,我们俩到前面大殿里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
查天阔应了,就到旁边的僧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