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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天阔应了,就到旁边的僧房里去借了把锁,把他们借宿的僧房上了锁,二人一起往前院走去,到了大殿后,查天阔就施展初级隐遁,将自己隐了身,詹开窖戴上了僧帽,妆扮成了寺内的一个僧人,进入了大殿里。
来**寺上香的多是一些妇孺,不过也有一些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富户商贾。这些人除了上香,还要抽上一签,来算自己的运势。
大殿旁边就有一个身着袈裟的僧人在为香客解签,每支签少则五钱银子,多则十两不等,全看这些求签人的衣着。
詹开窖露出了微笑,来到这个僧人身旁,对他附耳低语了几句,这个僧人就点头应了,起身让出了位子。
第二十四章 马车论道
想要唤醒记忆,就要回到过去,首先从回到去过的地方开始。
**寺的钟声木鱼很快就唤起了李恩的记忆,他这才发现自己失忆跟没失忆没有太大的区别,先前的人生太简单,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父母,在古寺内长大,幸好没有出家当和尚。
詹开窖和查天阔二人来到前殿,希望能从这些香客嘴里打探出外面的情况,不过外面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故。谨慎期间,詹开窖坐在了文案后代替老和尚为客人解签,他本是武当道士,所以这难不住他。查天阔施展隐遁术溜出寺外打探消息。
出了**寺后,查天阔才发现自己可以不用隐遁,外面一切都很正常,没有追兵,也没有可疑之人,但他还是谨慎的用面巾遮住了脸,大步向白石头村赶去。
当李恩一觉醒来后,天又黑了,肚子也饿了,詹开窖正在喂金胜寒服药,见他醒来就道:“你睡了整整一天,看来需要加强体质了!”
查天阔示意他下来用斋饭,然后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你赶快用饭,我们趁夜离开这里,然后先乘马车赶往黄石县跟符船工会合。”
李恩下了床,一边洗脸一边疑问道:“符船工?”
查天阔咽下了嘴里的饭菜,点头道:“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老符,他也算半个江湖人了!”
得知救他命的老船工安然无恙的返回了黄石县,他十分高兴,道:“佛祖保佑,老船工总算安全回到家了!”然后就坐下开始用饭,金胜寒服过了药,就在床上盘膝打坐,调运内力疗伤。
李恩便询问道:“那昨夜伏击我们的跟偷袭高家的是同一伙人吗?”
查天阔就摇了头,道:“很像,也有可能,如果是同一伙人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明确,是朝着你而来的,所以你要小心了!”
他们迅速用过了晚饭,查天阔道:“马车就在白石头村寄放,我们从后门离开。”
李恩就道:“那我去向这里的僧人告辞。”
查天阔用弯钩拦住了他,道:“不用了,我已经跟这里的管寺道过别了,你就不要画蛇添足了!”
李恩疑问道:“那现在外面还有敌人吗?”
查天阔道:“表面上没发现,所以我们要趁夜离开,绕路前往黄石,时间不多了!”
詹开窖为李恩罩上了一件黑布长袍,他们扶着金胜寒跟在查天阔身后出了房间就往后面悄悄走去。
今夜月黑星稀,风不大,他们找到了**寺的后门,轻轻打开,走了出去。詹开窖立刻矮下身子道:“老三我背着你走,这样我们的行速就快一些。”
薛涛就道:“大哥,让我来背三哥吧,你来为我们护卫!”
李恩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紧跟在他们身后快步赶路,走了半个时辰,看到了一座村落,查天阔示意众人停下,低声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进村去把马车提出来。”
詹开窖便放下了老三,薛涛把佩剑塞到了李恩手里道:“你来警戒,让大哥休息一下,我来为三哥止痛。”
李恩拿了长剑也不会使用,查天阔施展隐遁术往村子里赶去。
很快一辆马车就朝他们驶来,詹开窖从地上站起去扶金胜寒,薛涛也调运了内力。
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两人扶着金胜寒上了马车,将李恩也拉了上去,查天阔道:“伏击我们的是江北道兵,他们白天在村子里搜查过了。”说着一挥马鞭,驱车前行。
马车内,李恩就疑问道:“江北道兵?这么说是朝廷的人伏击我们,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朝廷通缉的逃犯?”
詹开窖就道:“听说你被一群官差追捕,那你是不是朝廷缉捕的逃犯啊?”
李恩忙辩解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一介书生,稀里糊涂的就被官差打晕,被他们丢到了水里。”
詹开窖就道:“江北道兵不会无缘无故的伏击我们,一定是受到了上级命令,跟朝廷有勾结的就只有星宿派。”
李恩疑问道:“可我见高前辈和谷先生他们在江城的水军校场里会见九大门派的长老。”
查天阔就解释道:“我们江湖中人也是百姓,但又不同与寻常百姓,高前辈是当地豪杰,跟官府自然有交情,通常朝廷不会干预我们江湖上的事情。”
岁寒四友一边驱车前行一边向李恩介绍了江湖中的事情,现在江湖中九大门派弟子分成了修悟和修真两派,江湖众人除了研习武功,行侠仗义之外,为如何提升武功闹了分歧,修真派提倡不拘一格,博采众长为己所用,只要能提高自己武功,方法跟手段都无所谓,而且要充分利用一切资源;修悟派认为要恪守祖训门规,只在自己所处的门派里精熟武功,不能把所有的武功糅合融汇。
李恩听不明白,查天阔就道:“说简单一些,修真派就是心性自由,而修悟派是保守,就和孔孟之争一样。”
可李恩还是没听明白,道:“孔圣人讲究有为,而孟圣人提倡无为,江湖众人也是这样区分吗?”
詹开窖就道:“可以这样理解,修真派不提倡跟朝廷合作,但也不跟朝廷作对,而修悟派则提倡协助朝廷,强国富民。”
李恩道:“这么说两派的矛盾很尖锐,但也不是没有调合的可能。”
金胜寒就疑问道:“一个不要跟朝廷合作,另外一个要跟朝廷合作,怎么调和?”
李恩道:“这就要从江湖的起源说起了,是先有侠客还是先有国家?”
金胜寒就道:“当然是先有国家啊?没有国家哪来的侠士?”
李恩摇头道:“非也,江湖是跟朝廷并存的世界,两者互相牵制,朝廷势力强,则江湖势力就弱,反之官府昏庸黑暗,江湖势力就崛起。”
詹开窖道:“李公子说的没错,修悟派希望能协助朝廷改变现状,而修真派则想要推翻这个朝廷,但我们大宋现状虽然皇帝昏庸,但也没有彻底到了非要除掉不可的地步。有的人希望改变皇帝,有的人打算重立明君。”
李恩苦笑一声道:“这两样都谈何容易,弄不好是要被诛九族的。”
查天阔冷笑一声道:“这对于你这种文弱书生来讲很难,但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讲,并不难,可谁又能保证新帝就是一个明君呢?”
李恩道:“其实一个国家的强弱不是皇帝一个人的责任,跟皇帝身边的人以及朝廷大臣有很大关系,忠臣多了,国君自然英明,佞臣多了,皇帝自然昏庸。”
第二十五章 继续行船
夜路走的多了,怪事也就多了。
岁寒四友都是老江湖了,走惯了夜路,对这一带的地形也熟,不过他们为了安全,还是绕了路,以至于本来半天的路用了他们一夜才赶到黄石县外,他们将马车径直驾到了一座驿站外,查天阔先下车打探情况。
确保这里安全后,詹开窖也下了马车,查天阔将马车赶入了驿站内,然后领着他们来到了江边一片木屋,这里被称作水村,村子里多是渔人或者是靠水吃饭的船工。
詹开窖带着李恩在一家早饭摊上用餐,查天阔就去寻找符船工。
水村的早餐都是跟水产有关,他们要了白粥加生鱼片,外加咸鱼,李恩吃不了,要了一碗不加生鱼片的白粥,外带俩馒头,就着咸鱼。
查天阔很快回来,低声道:“老船工和欧阳船主进城办事了,我们到江北造船厂等他们。”
詹开窖又要了一份咸鱼和米酒,付了饭钱,带着李恩离开了水村,顺着江边走去,在一处河湾外,见到了一艘大船,不过这艘大船还没有完工,许多木匠和漆匠正在为船身涂棕油。
一个胖商人接待了他们,询问他们是订船还是租船?
薛涛就道:“租船,要一艘单桅帆船,不过我们自己有船工。”
这个胖子就道:“那就需要有保人或者十倍的押金了。”
詹开窖道:“十倍押金是多少钱?”
胖子道:“先挑船,具体看船出价!”然后就要带他们到码头挑船,詹开窖让四人留下,他自己跟这胖子去挑船。
李恩就向查天阔低声询问道:“这里的租金好贵啊?你们带的银子够吗?”
查天阔讥讽道:“那要不我们走路去峨眉吧,大概要两个月才能到,路上的食宿费用李公子来出。”
李恩一脸窘迫,他忙道:“查侠士说笑了,晚生现在是身无分文,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小姐所赠。”
他们正坐在客厅里休息时,就见欧阳船主跟老船工带着一帮人进来,李恩大喜,忙起身行礼道:“欧阳船主,符老伯你们也来了!”
老船工向他点头示意道:“你们顺利脱险了?詹侠士呢?”
查天阔就道:“我大哥去挑船了,我们继续前往峨眉山,还由你们来掌船!”
欧阳船主皱了眉头道:“你们怎么得罪了朝廷?老朽可不敢跟朝廷对着干!”
查天阔道:“这都是误会,我们兄弟四人可是受高雄前辈所托护送李公子前往峨眉山的。”
欧阳船主询问道:“梅掌柜呢?我们要订造一艘船。”
胖子梅掌柜带着詹开窖回来,欧阳船主就要跟他商议订船之事却被阻止,詹开窖道:“欧阳兄,先不要急着订船,帮我们把事办完,高前辈定有重谢!”
梅掌柜听了有些不高兴,就询问道:“你们还要不要租船?如果不租不要耽误我的生意!”
查天阔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梅掌柜,道:“这里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在武昌万盛钱柜可以提现,我们现在就要提船!”
梅掌柜接过银票,道:“那好,咱们说好了,租金是每天一两银子,船只以及其中物品损坏照价赔偿,我现在就立字据。”
詹开窖将欧阳船主拉到外面细谈,查天阔办完了交接事项,就跟着梅掌柜去提船,老船工和薛涛二人扶着金胜寒,带着李恩往江边码头赶去。
只见一艘崭新的单桅帆船停泊在港湾内,梅掌柜指了地上的栈板道:“就是这艘了,吃水浅,三张帆,船舱内空间大。”
查天阔不等他介绍,就把栈板搭到了帆船上,带着人登船,薛涛和李恩二人先将金胜寒扶到了船舱内的床榻上休息,詹开窖走了进来,道:“我已经说服了欧阳船主,他答应继续为我们掌船,我们在江边等候他。”
符船工道:“欧阳船主不仅没了船,还被官兵追捕,心里不舒服。”
查天阔就道:“这都是误会,已经过去了,高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