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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听到老泪纵横,一脚踢开臧帅,喝道:“我才是四象门门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转头对着黄铎冷声道:“姓黄的,老夫才是四象门管事人,你要是条汉子,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
黄铎一下也愣住了,臧霸父子虽说不上父慈子孝,但是黄铎自从丧父之后时常怀念亡父,看到臧霸臧帅父子情深,想到自己父亲,心下不禁一软,杀气顿消。臧氏父子顿时觉得身子陡然一松,齐齐长出了一口气。黄铎转头对孙大为等人道:“孙叔叔,现在把他们交给你们,如何处置全凭你们做主!”
孙大为等人心中一颤,虽然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但毕竟他们心地本善,看到如此场面,终也下不去手。孙大为大步走上前,朝着臧霸臧帅每人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恨恨的转身而去,其余镖师亦是上来朝着二人吐了口口水,便转身离去,不过片刻,臧霸父子二人脸上已经挂满了亮晶晶的唾沫星子。
黄铎心道:“臧霸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今日我不愿杀他报仇,恐他二人遭此羞辱,趁我不在的时候找镖师们报复,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黄铎心中急转,沉声对臧霸道:“既然各位镖师心中豁达,不忍要臧门主性命,让你们骨肉分离。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为难臧门主了,但是还是奉劝臧门主不如离开扬州去往别处吧。”臧霸哪能不知黄铎心中的顾忌,惨笑道:“黄镖头放心,臧某今日惨败,还有何脸面留在此处,最多一月,担保黄镖头不会在扬州内看见四象门的一人半马!”黄铎知晓四象门家业庞大,清理甚为耗时,便也不出言反驳,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萧玉滢与福伯走出赌场。
黄铎一路无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径直走回了黄门镖局。过了良久,黄铎方才开口,对福伯道:“福伯,我想重振黄门镖局,毕竟这是爹爹的心血,我想爹爹在天之灵也必然希望我如此做法。”福伯点了点头,道:“少爷所言极是,如今少爷大败臧霸,一战成名,我们倘若重整镖局,昔日镖师大多受过老镖头恩惠,一定也会闻风而来,镖局之事想必也会十分顺利。”萧玉滢笑道:“既如此,不如趁热打铁,这两日就开始张罗开张之事。”黄铎福伯二人大声称好。
果然不出福伯所料,当黄门镖局昔日的镖师听到镖局重开,无不接踵而来,依靠着福伯在扬州城多年的人脉、萧玉滢的伶牙俐齿以及黄铎大败臧霸之事,黄门镖局门庭若市,生意好不兴隆!黄铎把生意甩手给福伯和萧玉滢,自己则整日在演武场中指点镖师习武。
不觉间已下山一月,一日,黄铎正在演武场演示棍法,棍子舞的密不透风,众镖师纷纷较好。忽见的福伯匆匆跑来,满脸喜色,一边大呼:“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啊。”黄铎收住棍,擦了把汗笑道:“福伯,是什么好事?”福伯脸上挂着笑容道:“少爷,双喜临门呐。第一喜,今日那臧霸已率着四象门出了扬州城去。第二喜,今日接到了一笔大生意,一个姓童雇主让我们护送十辆马车到洛阳,并且点名要少镖头护送才开心,事成之后酬金白银一千两,少爷,这可是比少有的大买卖啊。”正是:少年绝技败龙王,重振父业喜临门。却问这笔千两银子的大买卖黄铎是否接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少年护车走洛阳 龙王设计屠镖局
镖师们听到酬金竟然有一千两银子,眼珠子都瞪直了,不由得一片哗然,均道:“必是少镖头大败臧霸,一战成名,此人又有贵重物事要送去洛阳,所以才来托少镖头。”孙大为一拍脑袋,大声道:“俺不是做梦吧?俺老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众人纷纷大笑。
黄铎也莞尔道:“那就依雇主所言,不知何时启程?”福伯答道:“明日便出发。”黄铎奇道:“竟如此着急?”福伯笑道:“商贾做事,讲究的就是抢占先机,遇事急切也在情理之中。”黄铎也觉有理,点头道:“那便依他所言。”
次日清早,便有十辆载着数口大箱子的马车停在了镖局门口,黄铎出门一看,福伯正和一名中年男人谈笑风生,见到黄铎到来,赶忙招呼道:“少爷,这位就是童爷。”转头对着那位童爷道:“童爷,这位就是我们少镖头。”
那人对黄铎抱拳道:“早听得黄镖头年少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童统嘉。”黄铎回了一礼道:“见过童爷,童爷过赞了。”童统嘉道:“向黄镖头告个罪,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离开扬州,家仆蔡九随镖与镖头共去洛阳。”说罢,一个青年男子从童统嘉身后走上前,道:“在下蔡九,见过黄镖头。”黄铎笑道:“无妨,童爷有要是就尽管去罢,我与蔡兄共去洛阳便是。”童统嘉嘱托了蔡九几句,对着黄铎告罪一声,便径直走了。
黄铎亦是转头对福伯道:“福伯,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镖局事物就劳烦福伯多担待啦。”萧玉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说的好似这平日里都是你在操办一般。”黄铎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笑,福伯看出黄铎尴尬,笑道:“少爷说的是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少爷尽管去吧,路上切记小心。”
黄铎转头询问萧玉滢道:“滢儿你是和我一道去洛阳,还是在这儿等我回来?”萧玉滢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和你一道去洛阳啦!”话音刚落,见众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一红,羞得把头低的与鸵鸟一般。黄铎点了点头,喊了孙大为为首的二十余名经验丰富的镖师,辞别福伯,便与蔡九一道直奔洛阳而去。
一则是当年黄义义薄云天,为绿林好汉所敬仰,不愿与其子为难。二则黄铎大败臧霸之事已流传到江湖上,众盗匪畏惧其武艺也不敢轻易掠其锋芒,众人一路上也不曾遇到什么麻烦。众人不日便出了江苏,来到了淮南境内,随意寻了家客栈打尖住店。
夜晚,黄铎正要入睡,忽然跌跌撞撞闯进来一名镖师,神色慌忙,见到黄铎便大声道:“少镖头,不好啦!那蔡小哥发烧啦,烧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啦!”黄铎大惊,都不及罩上外衫便匆匆奔了出去。
来到蔡九床前,一位大夫正在给蔡九把脉。蔡九似乎已经清醒少许,黄铎伸手一贴蔡九额头,只觉蔡九额头滚烫,不禁一阵心惊,向旁边的大夫问道:“大夫,为何蔡小哥烧的如此厉害?”那大夫道:“想是这位蔡小哥平日里娇生惯养,不习惯这舟车劳顿所致,待我给他开几服药,修养着吃上几天应当无事了。”
蔡九正躺在床上呻吟,见黄铎进来,微微动了动嘴,似乎有话要说。黄铎见状,俯身上前,轻声道:“蔡小哥,有什么事不如等病好些了在说罢?”蔡九有气无力道:“黄镖头,我不中用,现在弄得头疼脑热,浑身发软,估计是动不了啦,我想求黄镖头一件事。”黄铎道:“蔡小哥但说无妨。”
蔡九咽了口口水,吃力的说道:“这十车货童爷急着送到洛阳去,正是抢占先机之时,此事一刻都耽搁不得,如今我这般模样明日怕是也没法上路了,我想求黄镖头能尽快把这些东西护送到洛阳,等我身子好些了便赶上来找你们。”黄铎正色道:“蔡小哥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蔡小哥放心,既然蔡小哥信得过兄弟,那兄弟必然不负所望。”蔡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多谢黄镖头啦!”
翌日,黄铎叮嘱蔡九保重身体后便带着众人押着镖车继续上路了。五月天气,花红柳绿,众人便行路便谈笑风声,也是好不快活。萧玉滢忽的笑道:“那蔡九也忒的没用,这春天时分,气候宜人,我们赶路亦不是很快,竟然还能发了高烧。”孙大为也是笑道:“姑娘说的极是,这些个公子哥儿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受不得一点儿累。”黄铎打断二人道:“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个大病小病的,你们就别再取消人家了。”萧玉滢笑道:“是是是,黄大镖头,小人听命。”但是眼中仍满是笑意。
黄铎也不禁一阵无奈,刚要说话,却听得后面远远传来一阵呼喊声:“前面可是黄门镖局的兄弟?”众人驻足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人正一边挥手,一边驾着马疾驰而来,待来到面前,原来是一年青汉子。黄铎看此人面生,便道:“在下就是黄门镖局的黄铎,不知阁下是?”那人早已累的大汗淋漓,跳下马来,喘着粗气开口道:“黄镖头,大事不好啦!黄门镖局出大事啦!”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黄铎一把扶住那汉子,急声道:“镖局出了什么事!”黄铎心中紧张,双手不免用力,指甲都扣到了那汉子肉里,那汉子疼的龇牙咧嘴,忍着痛道:“臧霸趁着黄镖头外出,带着四象门好手返身杀进黄门镖局,见人就杀,众镖师拼死护送福伯突围来找镖头求救,福伯现在深受重伤,正在我家老爷家中。”
黄铎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萧玉滢喃喃道:“童统嘉,童统嘉!”忽然惊叫道:“不好,这个名字谐音通通假,一切都是假的,这趟镖也是假的,那蔡九发烧也是假的,都是臧霸老贼布的局!”黄铎一把抽出孙大为的长剑砍断那箱子的铁索,孙大为过去掀开箱子一看,箱子里面装的满满都是砖头。
黄铎见状,怒急攻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萧玉滢心疼道:“黄大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看看福伯伤势如何,你可一定要挺住啊!”黄铎咬着牙,强作镇定道:“滢儿所言极是,还烦请这位兄弟带路。”
那汉子率着众人快马加鞭赶到一座山庄中,快步领到一间房内,黄铎等人只闻到房间内传来一股刺鼻的药味。黄铎定神看去,只见福伯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床边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关切的看着福伯。
福伯见黄铎到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黄铎赶忙快步上前,俯下身子,低声道:“福伯,你伤势严重,要好好休息,别乱动。”福伯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道:“少爷,老奴无能啊!那臧霸趁着少爷外出运镖,来镖局对我等赶尽杀绝,老奴在众镖师护送下逃了出来,重伤之余天幸遇到了老爷的故友刘爷,才捡回了一条老命。”转头对那儒雅的中年人道:“刘爷,这位就是老爷的公子,现在黄门镖局的总镖头,黄铎。”
黄铎抱拳道:“多谢刘爷相助之恩,黄铎没齿难忘!”那刘爷微微颔首道:“贤侄不必客气,我与令尊年青之时曾有过几面之缘,以武会友,彼此惺惺相惜,此后多年未见,直至听得令尊为国捐躯,也时常扼腕长叹。”
萧玉滢看见那刘爷手背筋脉犹如虬龙一般张牙舞爪,手指关节粗大,心知其拳掌造诣必定不凡,又看他一副儒生打扮,忽然记起一人,便道:“敢问前辈可是‘八臂秀才’刘前辈?”那刘爷笑道:“姑娘好眼光,在下正是刘汶山,不知姑娘是如何认出在下的?”萧玉滢道:“看刘爷手掌便知刘爷一声功夫应该都在手上,拳掌高手还一副儒生打扮,想必在江湖上也只有刘前辈一位啦。”刘汶山笑着捋了捋山羊胡道:“小姑娘如此聪慧,想必也不是出生平常,不知是何方神圣?”
萧玉滢笑道:“刘爷谬赞啦,我就是凡人一个,刘爷大名,江湖上何人不知?”刘汶山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