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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怔。他撞馆殉情的传言我只当做了传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他为何要如此?我记得他是极爱惜自己的容貌,如今却任由这块伤疤留在脸上,他究竟想如何?
我心中恻然慢慢地变成了不忍。他并未察觉我神态的变化,只是轻轻阖上双目,淡淡道:“我倦了,你下去罢。”
未料他就这么轻易地放我走了,欣喜之余不免生出了几分寂寥。但我终究未曾忘了自己现下的身份,躬身行礼道:“是,奴婢告退。”
说着,便要踏出宫门,却听他在背后淡淡一笑:“多谢你陪我。”
我终是不忍心,回首对他微笑道:“奴婢分内之事罢了。”言毕,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出了宫门。
云眠,云眠……
虽不知你如今是否还会再度威胁到我的安危,只是看到你如今萧瑟潦倒的模样,你让我又如何忍心?
可是我却不能告诉你,我并不恨你。云眠之于宁曦,依旧是心尖上的人。纵然有过许多痛苦,但依旧是甜多于苦。而今我还好好地活着,并未沉沦,也并未潦倒。所以,云眠,不要再轻贱自己。
可惜这番话,可能我一辈子都没法再同他说了。
☆、第三十九章
我从寝宫中出来;经过回廊,绕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忽然身后一阵劲风;有一股淡雅的衣香袭来;我还未转过身子;便听一个轻挑的声音道:“哎哟;这不是王上新纳的宠姬么?”
我转过身,正对上一双明眸善睐的桃花眼。
“慕大公子好。”我规矩地作了一福。
他手中握着一把七骨扇,扇面一开一合;面上讪笑道:“堂堂凤华公主给我行此大礼,草民如何担当得起?”
我猛然一惊,抬头只见他睁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将我望着。
“公子一定是弄错了;奴婢只是一介民女。”我淡淡地回避。
“你瞒不过我。”慕越仍是笑着,但是桃花眼中有寒光闪过,“前几个月,王上命潜伏在都城的暗线花大代价保下公主,但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花如此大的代价保下一个对他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凤华公主,你可能解答我的疑惑?”
我不想多搭理他,转身要走,他却一个侧身挡住我的去路,我险些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凤华公主,你的事,我大抵上听凌弟说过几桩。我不知你到底还有何颜面赖在王上身边。”慕越仍旧温和地笑着,说出的却是如冰刃般凌厉的话来,“过去,你是公主,也许你还能凭这点配得了王上,现下你什么都不是,就连这条贱命也是王上替你捡来的,你还嫁过人,怀过别人的孩子。王上将来是要继承大统,日后必然是后宫六院,佳丽三千。你虽然已不是公主,身为公主的自尊还是有的罢?难道你想当他的姬妾?”
一股怒火从心底深处腾然而起,我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掐住手腕,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狰狞:“我慕氏一族世世代代效忠沂州王上,到了这一代,王上才终于能完成历任沂州王的夙愿。百年的基业,怎能毁在你这种女人的手里!”
“啪——!”我毫不客气地用另一只手捏成拳头,一拳打在慕越的脸上,口中厉声道:“你看清楚!我何时要高攀你们尊贵的王上!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我是什么都没有了!但不代表我会仍由你们羞辱!”
我的拳头在慕越白净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红的印子,他冷笑一声松开我的手腕,看着怒气冲冲的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流露出危险的笑容。而我瞪着双目,毫无畏惧地怒视着他。
“慕越!”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这僵持的局面。一袭纤白不染尘的身影疾步而至,喝住了慕越。
一双孤傲冰冷如寒星般的明眸直对上慕越轻挑的桃花眼,莲真似乎与生俱来的君王威严很快威慑住了慕越,他倒也不解释,只将扇子一合,淡淡道:“王上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我不过调戏下你的姬妾,用得着对我如此大呼小叫的么?我走还不行么?”
他说着,回头又冷笑着瞟了我一眼,我感觉不对,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鄙夷,还有一丝奸计得逞的味道。
刚受完屈辱的我,决定不理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白衣男子,转身就想走,可是不知为何,双腿好像棉花一样竟然动不了,身子某处有一股强大的热流袭,我莫名地血气上涌,脸色一红。
“你……”似乎发现我的异常,莲真上前一步走到我身边,伴随着一阵暖风,似乎有莲香阵阵。
鼻尖充盈着淡雅的莲香,明明淡雅,却诱人的要命,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袖,放到鼻子下嗅嗅,当真是好闻……
莲真脸色变了变,伸手搭脉,神色一凝,“慕越竟给你下了媚粉?”
“哈?”
我脑子里浑浑噩噩,媚粉是什么?方才他将扇子在我面前一合时,我确确是闻到一股特别香甜的味道。
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莲真一贯从容的眼神里已隐含着几分愠怒,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好好的,干嘛生气……难道他不喜欢我像狗一样地闻他?
莲真轻轻用力,欲将袖子从我手里扯出来,我却不放,他扯了两下没有成功,皱眉道:“放手!”
声音冷冷的,像是有一丝不耐。
我身子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难以忍耐,一股血气涌上脑门。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逼迫自己放手。
莲真收回袖子,淡淡道:“我去追他,你暂且忍一忍。”
我很听话地点点头,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慢慢离去。就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悄然离去,我本能地想伸出手将他抓住,理性却逼迫自己站在原地不要动。
慢慢地,我忍不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痒痒的,挠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
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我为何当初明明选择了云眠又去招惹莲真?为何当初在天牢要以死逃避而不坦然面对?
我不知蹲在地上天人交战了多久,莲真回来的时候没有说话,只将我抱进了莲华殿。
一路上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体香,莲花一般清冷淡雅的香味,微微发烫的胸口,此刻却比什么都诱人。
他轻咳一声将我放到床上,目光冷淡地看着我:“没来得及追上他,你只有自己克制。”
我越发恼火起来,看着从容淡定的莲真,怒声道:“你们是商量好了特特来看我出丑的么?”
莲真皱眉冷然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等卑鄙小人?”
我一下动怒,血气上涌,胸口一阵剧痛,嗓子里冒出血腥味。
他娘的这药效是有多迅猛啊!慕越跟我是有多大仇啊!
莲真似乎在生我的气,但看我难受也忍不住过来搭住我的脉搏,微微皱眉。
他抬起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仿佛蝴蝶般逆光舞动。我看得心中一凛,他天人一般完美无瑕的容颜咫尺之今,极度的诱惑令人窒息。
感觉到他的手指碰触上我的手腕,我猛地拍开他的手,大叫一声:“别碰我!”
莲真白净的手背被我拍出一道红印,他潋滟的双眸中升起一抹愠怒,似乎还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不理会他,继续苦苦挣扎,他却一手按住我的后脑,俯身吻了上来,柔软的唇紧贴着我的唇,莲香铺天盖地地涌来,似是要淹没我最后一丝的理智。
温热湿润的舌头想撬开我的牙关,我抵死咬住,他便深深浅浅地舔舐着我的唇,酥麻的快感像潮水般一阵阵袭来,我只感觉身子仿佛火烧般难熬,再也不想抵抗,反倒产生了想好好将眼前这个人狠狠教训一番的念头。
我想着,张开牙关狠狠地去咬他不安分的舌头,没想到就在这时他竟一下松开了我,我用力过猛来不及收住,牙齿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血腥味涌溢而上,嘴里流出血来。
莲真见状大惊,皱眉道:“你竟想咬舌自尽?”
我舌头痛得不行,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心中骂道:自尽你妹!
莲真凝眉不语,用袖子擦去我嘴角沁出的血,口中淡淡道:“我不碰你就是了。你把嘴巴张开来,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他说着又凑近了些,身上那诱人的莲花香再度侵袭而来,我哀怨地看着他,心说不要管舌头了好不好!我身上的媚药还没解好不好!
他见我不张口,以为我还要再咬,仓皇中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吃痛立刻张开了血盆大口,他越发凑近,仔细地看了看。
他的衣襟经过前面一番的纠缠已有些凌乱,优雅纤白的脖颈毕露,白玉似的胸膛在衣襟处若隐若现。他紧紧地挨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即便我闭上双眼,从他衣襟中缓缓散发出的莲香却弥漫在四周,如何都挥散不去。
莲真检查完我的舌头,面色稍缓道:“还好,没有大碍。”
说着,缓缓地松开我的下巴,此刻我已满面通红,睁开一双充满企求的眼睛望着他。
我听见自己吃力地开口:“给我……要……”声音竟变得十分媚悦。
莲真好看的双眉紧紧皱着,听我这么一说,一贯从容如深潭的双眸却有些茫然:“真的?”
我猛地点了点头。
他眼神复杂地将我看了看,莹白的手指慢慢地探入我的衣襟,滚烫的玉指慢慢地滑过皮肤,撩起一阵酥麻。
胸口贴上一片温润细腻的皮肤,温润的莲香再次铺天盖地地涌来。我瞪大了双眼,看着莲真俯身而下,轻轻阖上双眼,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
感觉他冰凉的发丝覆上我赤|裸的身体时,我在心中怒喊:老子说的是“给我药!”,不是“给我,要!”,你好好的断什么句啊!
但是所有的怒喊到了我口中,都化作了愉悦的嘤咛。
感觉到他伸手将我的双腿分开,我害怕地想将身子望后挪,但后背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半分,他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动,听话。”
敏、感的耳朵禁不住这声音的诱惑,我闭上双眼仍由眼泪肆虐,也任由身体放纵。伴随着身下的一阵暖流,莲真慢慢地用力推进,我睁开双眼看着他,发现他也在看我。墨玉似的的瞳仁里映照出我泪痕斑斑,狼狈不堪的脸。
他的双眸柔情似水,又似一汪深潭。我紧紧地盯着这双眼,想忘却身下伴随着疼痛的愉悦。他却俯下脸来,细细地吻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将身体贴紧他温热的身子,脊梁在阵阵酥麻的快|感中战栗着。
莲真……
心底的某一处反复呼唤着这个名字,一次比一次高声,一次比一次凄厉。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
宁曦,你究竟喜欢的是谁?
宁曦,你究竟相信的是谁?
最后那个声音变得凄厉冷然:
宁曦,你死后必将堕入阿鼻地狱!
☆、第四十章
半个时辰后;我□地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挺尸。
莲真好脾气地扯了扯被子;温和道:“起来净一□;否则会生病。”
我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脑袋;舌头已经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