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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础
毕竟依照沙滦的脾性,再谈下去就是要大打出手了,但他们在拓跋部的中军之中,真要出手,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何况这不是更令敌人痛快?
沙滦见大事不可成,恨恨的瞪了拓跋旗一眼,拉着赤濡转身而去。
拓跋旗在沙滦的眼神中看出了阴毒,心里也无奈,想劝沙滦留下来共商大计,但也知道沙滦正在气头上,非他此时能劝。
而一个妖胎境大妖说想要走,他们还真不好留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沙滦、赤濡化作两道青光,遁出中军大营,很快就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想必匿藏气息另找道路,回他们的瀚海洞府去了。
……
乐毅率四万甲卒进入魔猿城,正有序的将铁崖部的兵马替换下接手防务,这时候天已经濛濛亮了。
让沙滦从战场逃走,苍遗这时候还懊悔不已。
银鲨一族还没有除掉,沙滦又是修成妖胎的大妖,对他们这边怀恨在心,此时不能除去,尧山往后还将后患无穷,但当时诸妖都已经打到油尽灯枯,没有谁能助苍遗一起,将沙滦留下来。
最后也仅仅是陈海及时赶到,一戟斩伤沙滦身边的女鲨妖赤濡,但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铁鲲这时候已经苏醒过来,陈海让乐毅与铁鲲共同主持魔猿城的防务,他拉着苍遗、宁婵儿、鹤婆婆,遁入晨曦之中,分成两组,在尧山东麓深处搜索起来,附入女鲨妖赤濡体内的蹑魂丹气息,显示他们正借尧山东麓地底、盘根错节的暗河,往瀚海逃去……
陈海与鹤婆婆飞抵上空时,沙滦还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出了漏子,竟然让他人察觉他们的气息,但区区两个道丹还不放在他沙滦的眼中,直接祭起青玄镜,破开十数米厚的岩层杀了出来。
地底暗河东绕西绕,沙滦又不敢将神识散开来,摸黑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摸到瀚海边,而此处距离瀚海就三四十里,他打算冲出地底暗河硬闯过去。
可陈海怎会让他如意?
陈海从储物戒里取出裂天战戟,便朝伤势未复的赤濡斩去;鹤婆婆巨翼一震,同时也是数十道金色流光般的剑芒,一起往赤濡笼罩过去。
无论是数十丈长的紫电厉芒,还是鹤婆婆的金羽流光,都不是此时受伤未愈的赤濡能够接下的。
沙滦无奈,只得横身帮赤濡接下,紫电厉芒、数十金光剑芒,打得青光石镜震鸣不已,沙滦没想到两个道丹境角色,实力竟然如此之强。
沙滦要是想逃,绝对能在苍遗赶过去之前,杀出陈海与鹤婆婆两人的拦截,但他怎么丢下受创未愈的赤濡。
苍遗的真身还在二三十里外,但一道紫霄雷柱,已经怒劈过来,将身在半空的沙滦,直接打压到地面上。
赤濡看着一众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猛的从沙滦背后窜出来,楚楚可怜的求饶道:“诸位真人,我家大王是有错在先,只是如果诸真洞府被人觊觎,怕是也不会轻易罢手吧?诸真若能放过我们夫妇一马,他日定当厚报!”
陈海冷着脸站了出来,喝问道:“我等何曾觊觎你家洞府,只是为了麾下将勇糊口,这才取些海鱼,有叨扰之处,你们可尽管提出。你这鲨妖二话不说就伤我将勇、杀人如麻,你让我如何能信你?”
沙滦听得陈海说话,一把将赤濡拉了回来,嘿嘿冷笑:“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我看他们今天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他们真敢硬来,我沙滦拼着身死道消,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沙滦说完后回眸看了一下赤濡,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和满脸的哀求神色,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想到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除非是束手就擒,苍遗是绝不会任由他逃脱的。
此处距离瀚海已经非常近了,远远的都能听到涛声阵阵,如果能到海洋之中,自然天大地大,任他遨游,只可惜近在咫尺,却犹如天堑一般。
苍遗身在半空中狞笑着,缓缓逼上前来,咆哮似地吼道:“之前在水中我奈何你不得,今日到了岸上,再让你跑了就枉费我数千年苦修了。”
大喝一声,鳞爪缭绕着丝丝电光,往沙滦狠狠地砸去。沙滦心念一动,一柄暗黑无光的战戟凭空出现在手上,和苍遗战在了一起。
战戟堪堪抵住苍遗的鳞爪,一股巨力传来,沙滦脚下一麻,险些被苍遗击倒在地。
沙滦心中大骇,他之前和苍遗在魔猿城激战一天,始终不分胜负,这让他自信心分外膨胀。可如今这一拳,他却绝望的发现,原来苍遗之前一直都是在隐藏实力的。
他张嘴一吹,一块数十米大小的玄冰块将二人隔开,苍遗紧接着一爪,将这坚愈金石的玄冰击了个粉碎,有这一下耽搁,沙滦祭起青光石镜,和苍遗斗在一起。
那青玄镜实在太过玄妙,让苍遗一时也不能奈何得了他,只得硬生生的耗下去。两个妖胎强者打出了真火,他们周边一千步之内几乎成了死域,炸裂的闪电和四处溅射的冰风将山崖摧残得崩落不休。
陈海、鹤婆婆以及随后赶过来的宁婵儿,则是一起往赤濡扑杀过去……
第474章 斩杀银鲨
赤濡在未开启灵智之时,就以优雅的身姿在银鲨一族中闻名,开启灵智之后,就被当时还是妖丹的沙滦护了起来,顺风顺水的修炼,这也就养成了她不爱争斗的性子。
这次若不是不放心沙滦,怕是也不会登上魔猿城,不仅被陈海击伤,还让陈海将蹑魂丹附入她的体内,最终令她与沙滦的行踪无法遁形。
赤濡即便没有受伤,也就能与宁婵儿斗个旗鼓相当,此时受伤未愈,却受陈海、宁婵儿、鹤婆婆的联手围杀,她哪里能应付得住,但她心时清楚陈海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她非常清楚,无非是借她给沙滦施加压力,令沙滦难以招架苍遗的攻势。
赤濡将本命妖丹吐出,散溢出可惜的森严寒意,直接当空凝结一块块寒煞玄冰,苦苦支撑着,挡下陈海、鹤婆婆、宁婵儿斩杀过来的道道戟芒、剑光。
赤濡知道如此消耗丹元,必定支撑不住多久,凝结一杆寒煞玄冰枪,便朝宁婵儿刺出重重枪影,希望先将实力最弱的宁婵儿解决,她或能与陈海、鹤婆婆纠缠下去,等着沙滦找到机会,带她一起突围。
她知道,沙滦绝不会放弃她独自突围的,这时候只恨没有像沙滦那样,有耐心花费数百年的水磨工夫,炼制一件得心应手的法宝,要不然也不会像今天这么被动。
看到人身鱼尾的赤濡,当自己最好欺负的,重重枪影带着冻僵气血的寒煞笼罩过来,宁婵儿嫣然而笑,说道:“姐姐,妹妹可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就偏偏想先杀我呀!”
宁婵儿脚踏清虚天罡步,身形在极瞬间闪开十数道残影,甚至每一道残影都附有她的一缕气息,令道丹境、神识敏锐到能感知百里外微弱气息的赤濡,这时候也分辨不出,哪道残影才是宁婵儿的真身。
有传承跟没有传承,区别就在这里。
在十数道残影蓦然间收敛成一道,十数道皆附有凝火灵液的剑芒,同时往赤濡斩去。
赤濡能挡住剑芒,但十数滴凝火灵液瞬息所化的烈焰已将她吞没。
赤濡反应也是极快,瞬间凝聚一面玄冰罩,护住周身,但这时候一道携带紫电雷芒的戟芒,自半空斩来,连同玄冰护罩,将赤濡的半截鱼尾一起斩断。
“沙滦,你降或不降!”陈海怒吼道。
无论是他或鹤婆婆,都能将赤濡当场斩杀,但真要将赤濡斩杀,让沙滦发起狂来,他们与苍遗联手还真未必能将沙滦留下来,所以无论之前在魔猿城头,亦惑在此时,他对赤濡出手,都是伤而不杀,就是想逼沙滦束手就擒。
说实话,今日沙滦要是能立下永不犯尧山的大誓,陈海也不想多造杀戮,毕竟天地之大,修成元胎者,实在是历经太多的劫难,并不容易,何况沙滦平时潜伏于深海之中,连苍遗都没有察觉,也必然是没有造下杀戮恶业。
“你这蝼蚁,想你爷爷投降,是痴心妄想!”沙滦脑海充塞着悲怒跟仇恨,拼着真身受苍遗雷击,摧动青光石镜往陈海他们这边轰来。
“吓死我了!”
宁婵儿尖叫道,双手乱舞,二三十道流光从她袖里掠来,冰凝丹在半空就化作一面面玄冰罩,硬生生的挡住青光石镜的去势。
宁婵儿论修为,绝难跟沙滦修成妖胎的大能想提并论,但她炼制的法丹妙用无穷,一枚冰凝丹,想当一枚四品的煞冰道符,她出手就是三十枚冰凝丹,挡住沙滦一击,还是有把握的。
“咔咔咔!”青光石镜也不知道用何物炼成,看着就脸盆大小,在沙滦手里却重愈山岳,瞬息时间就将宁婵儿用三十枚冰凝丹所化的玄冰护罩震碎。
“我也来试试这石镜之威!”鹤婆婆振动巨翼,洒落层层金煞剑芒,凝成一道金色剑之长流,持续不断的往青光石镜轰去。
剑芒斩击青光石镜密集得就像一声修远的长叹。
看到宁婵儿将整瓶凝火灵液都要往青光石镜洒,陈海传念说道:“省着点用,这石镜非凡火能炼化……”
“谁说我要去烧这石镜?”宁婵儿没好气的横了陈海一眼,挑出一滴滴凝火灵液,往被斩断鱼尾的赤濡洒去,逼沙滦不得不出手去抢赤濡。
“吼!”沙滦已经顾不上他头顶上苍遗所凝聚的那道雷柱久久未落,却还在极速的聚集更多的电弧雷光,他极速往赤濡身前扑去,山岭间留下他极速闪动的破空厉啸,陈海他们都能看到空气在剧烈的往四面八方震荡,说明沙滦的移动速度,在几瞬间早就远远突破音障了。
而与此同时,同时有十数道玄冰枪,在青光石境之外凭空凝聚,往陈海、鹤婆婆、宁婵儿怒射过来。
不亏是修成妖胎的绝世强者。
陈海挥戟怒斩,重重戟芒如怒潮澎湃,将玄冰枪斩断成寒煞四射的碎冰落下。
“轰!”苍遗虽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凝聚威力更强,能劈开整座山峰的紫霄神雷,但是沙滦被陈海、宁婵儿、鹤婆婆拖出数瞬,这数瞬短时已经足够让苍遗,将方圆数里内的雷煞罡元都凝入这一道紫霄神雷之中。
苍遗不像是陈海还无法掌握如此强悍的紫霄神雷。
紫宵神雷凝成的那一刻,就与苍遗神魂相通,沙滦只要被苍遗的神识锁住,就遁无可遁。
沙滦绝不甘心投降,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他知道他无法躲开,只能硬扛,他想要收回青光石镜,去挡这一道天威之雷,但鹤婆婆这时候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剑芒像金色洪流一般就都没有停息过,宁婵儿也是将这段时间所炼制的所有冰凝丹掷出,陈海手里的裂天战戟像怒潮般斩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将青光石镜镇压住……
即便是沙滦收回青光石镜,硬扛苍遗这一击也会受重创,但青光石镜这么妙用无端的法宝,陈海他们怎么舍得它毁于今日的战事之中。
沙滦没想到陈海他们两名道丹、一名明窍巅峰的实力会如此的强悍,收不回青光石镜,他身形极具扭曲,刹那间就变成了银鲨真身,更有妖胎所化的一重重护体玄光,去硬扛这道紫霄神雷,同时还不忘将赤濡往地下的暗河里猛推过去……
紫霄神雷轰落下来,沙滦苦修千年、妖胎所化的护体玄光,就摧朽拉朽般被撕裂、摧毁,沙滦巨大的银鲨妖躯,半片身子受雷击直接湮灭成灰。
沙滦在神识彻底陷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