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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点灯。
院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小心地走进去,发现院子里站了一个书生打扮白衣青年,正轻摇折扇,眉头微蹙,口中喃喃貌似在对月做诗,场面看起来十分风雅。
我一时以为自己走错了房子。
直到我来到他跟前,才发现他周围环绕着一大堆嗡嗡直叫的蚊子,他皱着眉头一边挥舞着折扇,一边不停地抱怨:〃泥煤的怎么这么多蚊子……”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他的脸,面容清秀,就是白皙的脑门上被蚊子叮咬了数十个红包,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释迦牟尼附体。(orz俺对不起佛祖)
好吧,现实是残酷的,我知道我想太多了。
那青年看到我身后的季小白顿时十分惊喜,欢呼一声就欲扑向他,却被季小白瞬间一个冰冷的眼神冻在了原地,只能维持着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可怜巴巴地说:〃教……”
季小白瞪他一眼:〃叫我小白。〃然后向我介绍他,〃这位是我堂哥,季远。”
我立刻向这位季远堂哥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并顺便表达了我的敬意。
季远又恢复了那副文质彬彬的公子模样,向我咬文嚼字的解释了一番他的来意,大抵就是要把季小白领回家了。
我虽然理解,可一想到季小白这么快就要走了,忍不住心头酸涩,一时说不出话来,耳边却听到季小白说:〃我现在不大方便出城,恐怕只能等到伤好之后再走了。”
因为知道可以和季小白多呆几日,我听到之后有些高兴,又暗暗地觉得自己挺自私,季远闻言脸色却立刻凝重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郑重地递给季小白:〃我来之前就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也算有所准备,只是大概还需多长时日?”
季小白想了一下:〃十五日左右。”
他们说的我听不大明白,但从今晚林悠扬的反应开始,我就隐隐的猜到季小白的身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我却不想多问,世家多半看不起平民,季小白年纪这么小,被带走之后与我估计是再无交集,我与其知道后无望挂念却不再见,还不如顺其自然让他回去,日后有缘,说不定还能再次于江湖中相逢一笑。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季远对季小白说:〃此处环境不好,不如你随我回客栈暂住。”
我忍住心中苦涩:〃那我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
季小白却一把拉住我的手,牵着我走回屋里:〃不必了,我在这里住的很习惯。〃他转身对季远挥了挥手:〃你自己回去吧。”
〃可是……〃季远张大了嘴,跟着我们进了房间,〃这里只有一张床。”
季小白不耐烦地赶他:〃快走吧,有事明天说,我们要睡了。”
〃你们……睡了?〃季远忍不住用爪子挠挠脑门上的包,又重复了一遍,〃睡了?”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但我和季小白可不是要睡了么,季小白自己也板着脸点点头。
季远瞪着眼将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对着季小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你以前不是说,长的没自己漂亮的女人,你坚决不睡么。”
14第十三章(改错字)
把头脑中塞满了各种暴力猥琐内容的季远丢出门外后,我将怀疑的眼神投向了季小白。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小白被我看的心虚,最终自觉地爬上床,缩在他平时待着的角落里睡着了。
他今日应该是累着了,很快就睡的很沉,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着,在昏黄的油灯下,他的皮肤白皙的几乎透明。
想到最多只能再和季小白相处半个月,我就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算今后每日从镖局回来之后就直接回家,尽量多一点时间和他在一起,给他做点好吃的。
我和季小白生活的时间虽然不长,他也只是个孩子,但我很奇妙的对他产生了既友爱又依赖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是那个我初初踏入江湖时,第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他坑过我,也帮过我,但是因为有他在,我在江湖中的最初的一段路才走的没有那么孤独和辛苦。
可惜我的计划在头一天就落空了,第二日镖局的工作结束后,我照例换下了常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被胡镖头给叫住了:“公子有事找你,接你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最大的老板找我,我真是请假都找不到地方。
只是林悠扬最近居然这么关注我,要在之前我肯定受宠若惊外加浮想联翩,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我只担心他找我还是为了季小白的事情。
其实私心里,我还是希望林悠扬的目光,能多一点停留在我的身上。
马车停在城郊的映荷园外,此处以前是前朝一位文人雅士的故居,他故去后其后人将这园子改作半开放的茶庄打理,因这园子风景秀美,尤其在夏季到来之时,满塘白莲灼灼盛放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因此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来此品茗赏景。
我之所以这么了解这座园子,也是因为在我经常拜读那些流传于坊间的言情小说中,映荷园作为一个有花又有水的地方,经常成为男女主各类浪漫场景的发生地。
一想到我要在这里和林悠扬见面,我忍不住再次无节操的脸红了。
因着接近傍晚的缘故,园子里的人并不多。我跟着领路的小厮,沿着水边的长榭,向林悠扬所在的藕花亭走去。时值初夏,园内的荷花还未完全绽放,一朵朵白色花苞千娇百媚地偎在青碧色的花茎上,令人十分怜爱。
见到林悠扬的时候,他正斜倚在厅中的扶栏上,捧了碟鱼食,漫不经心地朝着亭子下方的荷塘中一点一点地洒开,塘中的红鲤鱼宛若一片彤云般聚在一处,兴致勃勃地争抢着林悠扬洒下的食物。他穿了件宽大的白色常服,夕阳的残光在白色的衣角边散开,晕出一片淡淡的金色,满头乌发仅用一根青色发带松松束在身后,还有几缕滑落下来,自然的垂在脸侧,愈发趁的他眉目清雅至极。
我发现林悠扬在我面前的打扮真是越来越随意了。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林悠扬,小厮还未来得及通报,他就已经转过头来含笑着看我。
我瞬间被他的美貌谋杀,站在原地呆住,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
林悠扬没有意识到我的失态,他放下鱼食,招呼我到亭中坐下,神态亲切自然,宛如我是他多年老友一般。我走过去坐下的时候,脑袋里还模模糊糊地想,我与林悠扬,可不是越来越熟悉了么,熟到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都睡着了,只是今日我可得打起精神来了。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端正的坐好,我等待着他问我季小白的问题。
可林悠扬只是问了问我最近在镖局的情况,我一一的说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问他:“你不问我季小白的事情么?”
他以手托腮,歪着头看我,狭长的凤眸略带笑意:“我现在关心的人是你。”
我强按住心中的欣喜,一时没有说话,却听到林悠扬问我:“苏小可,你有梦想过要做什么事情么?”
这句话很熟悉,我在东南山小苏派的时候,师父曾多次问过我,我每次的回答都一样。
“我想成为受人景仰的女侠,成为依靠自己的武功和胸怀,堂堂正正以侠义之心立足于江湖中的女人。”
我抬起头,自信地将我心中从未改变过的答案告诉林悠扬,他听后表情恍惚,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声说:“很好,其实我也有一个梦想。”
我听了之后很好奇,我的梦想是我现在不能实现的事情,但像林悠扬这样的人,打个喷嚏江湖上都会有反应,他还会有什么梦想?
我试探着问他,他却对我笑了笑:“我的梦想就是让林家更好。”
我悄悄对他翻了个白眼,真是官方回答。
可是翻白眼的动作不小心被看到了,林悠扬居然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苏小可……”
他亲昵的动作让我忍不住脸色发红,为了掩饰我的心虚,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就听林悠扬继续说:“我替你报名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了。”
我噗地一声就把到嘴的茶水喷了出来,抬起头一看,林悠扬的发梢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对不起林大美人儿,你难道不知道不要在别人喝水的时候说惊悚的事情么。
林悠扬的风度实在很好,我都把他喷成这样了,依旧没有对我发脾气,反而耐心地向我解释:“每年的武林大会都有女子单独的比武擂台,排名前位的,可以和男人一起参加最后的比试。”
虽然这武林大会的规则十分坑爹,颇有性别歧视的嫌疑,但我听了林悠扬的话,依旧动了心:“我真的可以参加?”
“当然可以。”林悠扬刚刚洗过了脸,鬓发因为被水打湿的缘故还粘在白皙的脸庞上,让他看起来格外平易近人,“你的武功不错,当有一试之力。”
他的肯定让我倍受鼓舞:“那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使用远丰镖局的练武场,我会找几位用刀的名家轮流指点你武功。”
一个月的时间十分仓促,何况我还要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季小白,可是作为参赛者的一员,可以置身其中地感受到各种江湖故事中都会出现的武林大会的风采,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最重要的是,参赛者都不用花钱买门票的……
还想问问林悠扬更多关于武林大会的问题的,可林府的总管,面瘫男司冕居然安静地从亭边的碎石小径走进来,对林悠扬施了一礼,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立刻识相地准备回避。
林悠扬却摆摆手示意我坐下:“无妨。”
我十分娇羞,林悠扬这是……居然这么跟我不避嫌么~
司冕见我不用离开,就坦言向林悠扬道:“公子,昨夜魔教左使进了栖凤城,随行的还有十二暗卫,我们派过去监视‘那位’的人,已全部失去消息。”
林悠扬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早已知晓。
我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发现我确实自作多情了,我不用回避的原因是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对魔教的认识仅限于听说,据说魔教在其总坛西域是被当地民众奉为圣教颇多推崇的,传入中原后因为地域差异,加之魔教中人行事残忍诡秘,以及历任教主名声都不大好的缘故,因此虽然教众甚多,但一直不被中原武林正派所接受,久而久之就成了今日魔教。
至于司冕说的左屎,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
司冕汇报的事情似乎很重要,林悠扬坐了一会,就不再和我多言,让马车直接送我回城,只在临行前嘱咐我注意武林大会的事情,至于镖局的工作,也不可荒废,以至于我在坐上马车时,还在感慨身为领导,压榨下属果然是天生本能。
到家之后发现巷子口的豆腐脑摊子的主人换成了两位年轻英俊的帅哥,这使得摊子上本来淡淡的生意顿时火爆无比,只是排队的人全是清一色的女人。
我见两位美男姿□人,忍不住也排队买了一碗,托着一碗豆腐脑推开门,季远那厚脸皮的果然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