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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接着李葱苗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从门口探了个头进来张望。
他那张堪比猪头的脑袋彻底地震精了我,拼命地忍住把嘴巴里的粥喷他一脸的冲动,我招招手示意他赶快进来。
待李葱苗走到我床前顺便拖过一张板凳坐下的时候,我才勉强把粥咽了下去,开口问他:“你怎么伤成这样?难道那些黑衣人只打你的脸?”
他无比忧郁地告诉我:“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太帅了,才让他们看到之后心生嫉妒?”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在我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无处遁形,犹豫了半天才说了实话:“其实我没有受伤,只是中了迷烟之后想要下床,结果腿发软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去,脸部先着了地,我摔的很厉害所以一下子就晕过去了,醒过来以后就成了这样。”
我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我那晚刚闯进门的时候,他确实是脸朝下躺地上的。
“那张豹呢?”我随口问他。
李葱苗叹了口气:“张豹就比较惨了,他本来只是中了迷香不能动弹,但后来居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倒下的黑衣人压断了两根肋骨,我去看他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好倒霉啊,真让人同情。我无限唏嘘的回忆了一下,突然记起那个压到他的黑衣人好像是我在打斗的时候推过去的?
眼神顿时心虚地闪了两下,偏偏李葱苗没有发现,还在继续爆料:“张豹出镖前原本觉得你就是个拖累,但经过这次的事情可对你彻底改观了,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你非但没有撇下我们独自逃走,反而留下来以少敌多,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说等伤好了,要过来谢谢你的相救之恩呢!”
不用谢我,别找我麻烦就可以了……为了掩饰我的心虚,我只好转移话题:“我们负责护镖的那封信怎么样了?”
“那封信还在,镖局另派了人给将州城漕帮送过去了。”李葱苗说了几句就面露疑问,“不过我觉得挺奇怪,那封信只是一级加密的内容而已,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重大的机密,这样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不要命地来抢,我出了不少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情况。”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有点难以理解,因为我这也算是头一次出长途的镖,按理说胡镖头应该也是觉得没问题才让我这个新手跟着的。
难道是因为我的人品太差了?
李葱苗看我一眼:“世事无常,这些事情不能凭常理推断,所以你就别操心了,专心养你的伤吧!”
或许吧!我笑了笑,又好奇地问他:“那劫镖的人抓到了吗?”
李葱苗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听后来到场的兄弟说,他们来的时候,那三个人黑衣人全死了,死状还挺惨,他们只负责把受伤的我们三个给救了。”
这回我可真惊讶了,我一直都以为是林悠扬带人到场救下的我们:“那这几个劫镖的人是谁干掉的?”
“据看到的兄弟说是个武功奇高的白衣男人,下手非常狠厉。后来公子也很快到了,还和那人在客栈里密谈了一番,只是我这位兄弟和很多人后来被驱出场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说当时在场内的都是林府的几个高级主管,这人的来头恐怕不小。”
我不禁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美人,看来李葱苗说的人就是他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迷局里,有太多的疑问,直觉告诉我这些疑问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我总是摸不着头绪在哪。
我的伤毕竟还没好,才想了一会儿,头就疼了起来。
李葱苗看我露出痛苦表情,还以为打扰到了我休息,也不敢再久坐,只简单地宽慰了我几句后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我又重新躺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就把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发现最近主要困扰我的问题如下:
那三个黑衣人真的是来劫镖的吗?镖信由李葱苗和张豹保管,按理说放倒他们两个之后那些人就应该拿了镖信逃走才对,为什么还和我纠缠?
那晚出现在客栈的白衣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他和林悠扬有什么交易?
他和季小白又是什么关系?
问题越想越多,但我却越来越抓不住重点,想叫季小白来问问,可是想起他偶尔露出的那与年龄不符的深潭般的眼神,我突然开始怀疑他是否会告诉我实情,小孩子都问不出来,林悠扬和季远就更不用想了,他们俩一个满肚子坏水,一个一张嘴就讲胡话,无论哪个都不能相信,指不定我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至于司冕那面瘫,我长叹了一口气,别说和他不熟,恐怕我拿刀撬他的嘴,他也不会和我说一个字的,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他根本懒得搭理人,据我观察,有时就算林悠扬和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的。
长期和这种人朝夕相对,林悠扬非但没有心理崩溃,反而还能乐在其中,最后还把人给提拔成林府大主管了,所以我最终断定,林悠扬内心肯定居住了一只抖M。
哎呀,好像跑题了,我记得刚才我还一本正经地分析问题呢,为嘛最后结论就变成个人八卦专辑了。
难怪以前苏小爱总嘲笑我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来着……
如此这样养了几日,虽然每天都有季小白的细心照顾和陪伴,可我一直闷在屋子里,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逼疯了。
但内心的苦逼显然没有影响到我野兽般的恢复力,三日后,大夫就宣布我可以自由下床行走了。
沐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十分忧郁地想,我恐怕这辈子都和柔弱少女,文艺女青年神马的形象没有缘分了……
恰巧今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既然大夫都开了口,我自然乐于出去逛逛,林悠扬忙于府内事务,没空管我,就差遣了这几日一直照顾我的婢女抚杏过来,让她带我在林府中四处活动一番,季小白不大放心我的伤势,自然也是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我略略逛了一圈,就发现林家富甲天下并非浪得虚名。这处别庄位于栖凤城郊外,占地面积极大,其间富丽堂皇仿若一座小型行宫。
因着庄园的前庭来来往往的人较多,不方便闲逛的缘故,抚杏只领着我们在林府的后花园活动。
这后花园设计的大气又不失精巧,四处雕栏画栋,奇花异石众多,风景也十分怡人,我一路走来,颇有移步换景的奇趣之感,就连富贵出身的季小白也也逛的新奇有趣。只是如今已进入夏季,日头高照,我又有伤在身,走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吃力,只能找了一处绿树环绕,芳草成茵的亭子坐下休息。
抚杏十分善解人意,我们刚歇下,她便唤人端了些凉茶糕点过来,随后静静侍立在一旁,我对抚杏这几日的照顾本就心存感激,也不习惯她把我当成主子对待,见四下无人,就拉了她坐下一起喝茶说话,季小白那家伙漫不经心地吃着糕点,沉默地扫了她一眼便随了我意思。
我们在这园中逛了半天,林府如此之大,但除了园丁以外就没再遇见几个人。
我虽然之前在镖局时曾听说过林悠扬父亲早逝,可他如今母亲和祖母仍在,且林氏也在江南也是旺族,家中理应不该如此冷清。
好奇之下我就直接问了抚杏,经过这几日相处,抚杏和我算是混熟了,加之我问的也不是什么林府秘辛,她略迟疑了一下便婉婉告诉我:“太夫人身子不大好,又天性喜静,不常出来走动,而林夫人素来信佛,常年在郦山提慈庵吃斋礼佛,并不常住府中,加之林家虽家大业大,旁系却少,所以府中才如此清冷。”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林悠扬,心弦突然轻轻地动了一下。
林家家业如此庞大复杂,他少年继承,又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光,一定很辛苦吧。
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会感到寂寞的时候呢?
作者有话要说:林悠扬也不容易呢~~
虐完了女主的身,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嘿嘿
19第十八章
上天注定,我有一颗文艺少女的心,和一只二逼青年的身。
正当我带着无限诗意,幻想着柔弱青年林悠扬的寂寞生活的时候,我的幻想对象就带着司冕,满面红光地过来了。
季小白一如既往地讨厌林悠扬,见他过来,轻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似乎看到他都会变成负担。
林悠扬进来后,抚杏施了个礼,就退到了一边,我想起对方是我老板,也站起来东施效颦地施了一个。
林悠扬笑着皱眉看我:“同为女人……你以后还是按照以前那般,行男人的礼吧。”
我在心中暗骂他一声,表面却没说话,倒是季小白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若无其事地说:“我觉得她做的挺好。”
小白白,还是你够意思啊!我握紧爪子,仰天留下一行辛酸泪。
林悠扬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在我身边坐下:“小可,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看他神情严肃,倒不似开玩笑,也正色坐好,准备洗耳恭听。旁边季小白虽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扭头看风景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的这小鬼其实是在竖着耳朵偷听的。
林悠扬一看我们反应便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头一件就是小可这次因为在送镖的途中表现出色,我与镖局的几个管事商量了一番,一致认为你胆色过人,资质也很优秀,所以准备把你调到任务最多最重的物镖门去,让你多些历练机会。”
所以说,我这是升职了?
“可是我这次送镖,并没有成功……”没有预想中的惊喜,我反而有些心虚,“我来到镖局的时间也不长……”
林悠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如果不想去那就算了。”
我一下就急了:“哎,我还没拒绝呢。”
我着急的样子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林悠扬,他轻抿了口凉茶,目光淡淡望向远处林荫,又给了我个机会:“想去就直接说。”
这不逼着人立刻做决定么,我急的差点抓耳挠腮。随着相处的时间的变多,我发现林悠扬这人看着挺温和,但真实性格可是差劲的不得了。
其实我心里挺想去物镖门的,毕竟每天送信也什么意思,可我毕竟经验不足,又有些舍不得李葱苗和信镖门那群刚混熟的兄弟们。
再说了,师父曾经说,适当的谦虚和推诿也是种美德嘛~
林悠扬在沉默中转头看我,他眸色黑若点漆,略带一点凉意,我被他看的几乎无所遁形,求助的向周围看了一圈,抚杏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司冕在睁着眼睡觉,季小白更是对我做了几个口型,大意是:“别理他,我养你。”
然后我听见林悠扬的声音:“苏小可,虚伪和犹豫并不适合你。”
那谁说过,不在压力中死亡,就在压力中爆发。
我终于拍案而起,桌子因为我剧烈地抖了三抖,季小白急忙抱好了他的点心碟子,抬头莫名其貌地看着我。
我瞪着林悠扬,大声说:“我去!”
林悠扬放下茶碗,看着我笑了,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可惜我的汗毛很不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