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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晓白诧异地看我一眼,显然没有配合我的意思,“我才不会在这外头等她,我和她也不是……哎呦~”
我趁他话说到一半在他胳膊上悄悄狠掐了一把,冲那小尼姑无辜地笑了笑:“我相公这是不想让我为难呢~可这样我就更不能抛下他了,我们只留一晚,明日天亮就走,我会看好他,不让他骚扰到师父们清修,所以求求你发发善心啊小师父!”
那小尼姑显然十分为难,踌躇片刻后小声开了口:“此事我不能做主,二位稍待片刻,我去问问住持。”说罢面色绯红地偷看了沐晓白一眼,才轻轻掩上大门。
沐晓白这货特别不乐意地闹别扭:“谁是你相公啊?你别做梦了!”
我瞪着浑身上下全部湿透的他,心中暗骂这家伙性格太不讨人喜欢,声音却十分不争气地一软:“你不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和我一样得了风寒。”
他神色不明地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挺关心我的。”
我想起以前他还是小孩模样的时候,几次生病都是由我照顾,已经成了习惯,可惜话到嘴边,一见他那全然陌生的眼神,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负气般地小声吼了他一句:“因为我暗恋你很久了啊!”
果不其然这家伙立刻赞同地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
一口血喷在他脸上,喜欢自作多情偏又厚脸皮的二货伤不起啊!
过了一会大门又开了,小尼姑显然得到了住持的首肯,冲我们点点头:“二位施主随我来。”说罢便将我们领进了门,大概是因为我之前说自己和沐晓白时新婚夫妇的缘故,小尼姑只为我们安排了一间客房,又捧来一大一小两件庵内尼姑所穿灰色袍子,十分抱歉地看了沐晓白一眼:“庵内并没有可供换洗的男装,这件稍大些的袍子,这位男施主先将就一晚吧。”
沐晓白闻言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见状立刻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尼姑:“我相公脾气骄纵,小师父千万别放在心上,能得到收留已是我二人之幸,实在不敢计较太多。”
送走小尼姑,我刚一合上门回过身来,沐晓白就把那件灰袍子甩到了我头上:“我才不穿女装。”
我把衣服慢慢地从脸上拽下来,没好气地瞪着他:“难不成你还想穿着那件湿衣服待一晚上?”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突然扯过床单往肩膀上一搭:“我用这个好了。”说罢再不理我,直接绕到了屏风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方才还穿在身上的湿衣服就一件一件地从屏风后头扔了出来,我猛然意识到他现在的状态,虽然隔着屏风,依旧不自觉地转过身去,抓起一块干布心不在焉地擦起头发来。
片刻后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尽管裹的还算严实,不过胸口处还是有大片春光外露,我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只感觉面上如火烧一般。
他却十分恶意地绕到我面前轻笑了一声:“怎么不看了,我不是你相公么?”
我意识到他在拿我开心,因为不想示弱,最后索性直勾勾地盯着他,直看到他面上笑容逐渐僵硬,还心虚地将领口往上提了提,最后恶狠狠地扫我一眼:“快去换衣服!”
心虚了吧~我略感小得意,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节操了,索性随手抓起床上的袍子,顺便再调戏他一下:“你长的真的很好看~所以我才移不开视线呀~不然我怎么能暗恋你多年呢?”
他闻言唇角微勾,面上却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过头再不肯搭理我。我转身绕到屏风后面,突然意识到相隔了这么长时间,我竟然又和我家小白仿佛过去一般相处着,虽然他不再是小孩子,虽然他现在失忆不记得我,可我竟然还卑鄙地体会到了一丝幸福之感。
忍不住倚在屏风一侧静静地伸出头去看他,谁知却发现这家伙居然在背地里偷偷地揽镜自照,面上还一派洋洋自得之色,我呆了一瞬,突然意识到他这般得意,可能是因为我方才夸他长得好看的缘故,实在是忍俊不禁,深感这家伙真是闷骚的可爱。
宽大的袍子穿在我身上略微有些晃荡,将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散开别在耳后,我慢慢地走了出去,沐晓白早就恢复了一本正经地装X表情坐在床上,看到我走出来的模样他微怔了一下,随即一抹可疑的红晕浮上了脸颊:“你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不怕坏了名声?”
我撇撇嘴心想以前你天天晚上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怕坏了我名声啊,不过想归想,还是指了指窗下的软榻正色道:“今晚你睡床,我睡软榻,至于我的名声,我想你也懒得费心。”
“倒还不至于懒得费心。”他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烛火,突然轻声说,“你受了风寒,还是我睡榻上吧。”
其实方才进屋我喝了杯热茶之后,已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毕竟是被大夫称赞过是四肢格外发达的身体,这会连发热也渐渐褪下去了。不过以往任性自我如沐晓白,现下居然可以如此为我着想,实在是让我在诧异之余多多少少有点感动。
沐晓白原本坐在床上,说话之后便站起来移到了软榻上,他动作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在他心口上方的位置上有一块红色的疤痕,因为他肤色雪白的缘故而格外明显,猛然意识到那是刀伤的同时,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沐晓白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居然错误地将我的表情理解为了饥渴,立刻小心地后挪一点,防备地看着我:“我对你没兴趣,所以你半夜可别扑我啊!”
我苦笑了一下:“你胸口的伤,当时是不是很疼?”
他闻言立即变了脸色:“你也知道我受伤了?哼,看来整个中原的人都知道我沐晓白居然比武失败了!”
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什么比武失败?”
“你不是知道吗?”他蹙起两条形状好看的眉毛,不悦地看着我,“这也是教里的左右使告诉我的,我堂堂教主沐晓白居然在武林大会上比武失利输给了一个女人,还被她刺了一刀,可惜他们死活不肯告诉我这女人的身份,我一提要来中原找她重新比试,季远他们不仅将我拦住,还联合了几个长老不停地往我床上塞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非逼着我跑出来!”
你这个因此而离家出走的教主也很不靠谱啊!
不过看来魔教的人是不太想让他与我再接触了,想到季远临走时那愤恨的眼神,我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可惜造化弄人,我和沐晓白居然还是见面了。
只是他到了中原,怎么还没打听出来是我伤了他的事情,反而还混到水寨里头去了?因为心虚,我只能小声地开口问他:“那你找到刺伤你的人了么?”
“没有,”他有点郁闷地在塌上拍了拍,“只是曾在茶楼听人提起此事,说什么‘冷面白莲’苏女侠大败魔教教主,我想那女人大概就是那‘冷面白莲’了吧!”
冷面白莲?这种又苏又雷的称号说的不会是我吧!我只能拼命忽视这种雷人的恶心感:“那你最后怎么到水寨当大寨主去了?”
“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银子,正巧碰上那群水贼说漕帮挺有钱~””沐晓白无聊地一摊手,似乎不打算放过之前的话题,“不过你知道冷面白莲是谁么?”
我试探着问他:“那你找到她想做什么?”
“没什么,”沐晓白舔舔嘴唇,忽地邪恶一笑,“我会将她打败带她回西域,然后狠狠地强X她一百遍。”
我大脑一晕,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面上露出了格外真诚的表情:“冷面白莲苏女侠神马的,咱从来没有听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死去活来的作者泪奔飘过
41第四十章
第二日我清醒时;已是日头高照。
或许是昨日太过疲惫的缘故,其实自我开始担任浴火堂堂主之后,就鲜少能睡到这个时辰了。
窗户旁边的软榻是空的;沐晓白居然已经醒了,我记得以前同他一起住时,这家伙每次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每天我醒来以后;都能看到他撅着小屁股在我身旁睡得一脸香甜的模样。
再看看不远处空空的睡塌,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我和他,终归是与从前不同了。
昨日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我绕到屏风后面;刚把衣服换好走出来;沐晓白恰好推门而入。他手中端了两碗米粥,一脸美滋滋的模样,我猜大约是从小尼姑那里骗来的。
他长长的乌发用布带随意束住挽在一侧肩膀之上,头顶还顶着一撮微微翘起的呆毛,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摇来晃去。轻轻将那两碗米粥放在桌上,他冲从屏风后绕出来的我招招手:“来吃早饭,我快要饿死了。”
难得这吃货如此贴心一回想到我,我自然受宠若惊地坐到桌前,顺从地拿起碗喝了一口,可惜这米粥刚一入嘴,我就皱着眉头丢下了小勺:“好,好甜啊!”狠狠地按压眉心忍住因为太过甜腻而带来的不适感,我觉得自己快要因为这奇葩的味道崩溃了,沐晓白这家伙的口味一定异于常人,这大清早的,他是不是把这提慈庵厨房里所有的糖都放进了米粥里啊!
沐晓白惬意地将整碗粥都倒进了嘴巴里,无辜地看着我:“不合你口味?”
教主大人,你这粥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口味吧!
我死死盯着他碗底,发现因为放糖太多,他碗里粥喝完之后还留下了不少糖渣,不禁嘴角抽搐,虽然以前就知道他偏爱甜食,只是没想到居然嗜好到这种变态的地步,看来虽然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也自信自己足够知道他的性格,可惜如今看来,我对真正的他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偏偏那时有些话他不肯对我明说,我也没有试图用心去了解他的感受,所以最后才会造成武林大会上的误会吧!
如果我们当时愿意去理解对方的心情,愿意坦白地把自己心中所想讲出来,愿意去和对方沟通,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样的结果?
沐晓白见我发呆,就将甜粥往我面前推了推,成功引起我注意后,他略带期待地看着我:“其实这粥味道是不是很不错?”
我冲他微笑:“其实我不大喜欢太甜的东西。”
失望之色在他漂亮的眼睛里飞快地一闪而过,随后他便若无其事的轻哼了一声,伸手欲将碗拿走:“不喜欢就算了。”
我把碗端起来躲开他的动作,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将米粥小口小口喝了个干净:“不过因为是沐晓白你帮我准备的,所以其实我很高兴而且很喜欢这粥。”
他呆呆地看着我,唇角忽地轻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了满脸十分欠揍的不在意表情,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废话真多,我们该走了。”
我坐在原地冲他乐呵呵咧嘴一笑:“沐晓白,要是高兴你就直说,别以为你这幅心中暗爽的小模样我瞧不出来。”
他闻言猛地变了颜色,一甩袖子转身就大步走了。其实我方才所说纯属猜测,一见他走的头也不回,顿时心中忐忑地追了过去,终于在客房外头不远处的侧殿旁将他拦了下来,抬头一看,这家伙的脸颊上居然浮出了一片淡淡的嫣红,映着他雪白的肤色,当真是艳丽无双,远胜春日海棠。
美色当前我顿时看傻了眼,口水淌了一地才猛然醒悟沐晓白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