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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力量,虽然可以说是完全隐于无形。既看不到也摸不着……
但是另一方面,每位女郎却又被那种好像连“空间”,也要被其扯出波动的怪异力量,给牵得身不由己地失去了平衡,以至于东倒西歪地,乱成了一团!
和蕬蕬她们,稍微有点距离的芳菲君,这时所看到的景象,又稍微地和身在其中的蕬蕬,有所不同。
在她们所看到,那一阵像是无形风力,所拂吹的瞬间……
蕬蕬等人顺着风力,就这么很短地摇晃了一阵的同时……
比较远一点的芳菲君和语儿等人,都非常清楚地,看到了就在蕬蕬等几位女郎的头顶,竟好像有个甚么东西带起了一阵蓝黑色的薄烟那般,“嗤嗤嘶嘶”地,非常快速地在陈文拂手的轻风下,极快地往上空急飘飞散……
这种如烟吹散的薄影,出现的时间其实差不多比一眨眼也长不到哪里去。
因此,在有些尚未来得及注意的女郎们,乍然从眼睛的余光里,注意到了蕬蕬她们头上的那些薄烟之际,还正想移目凝视地看个清楚……
然后一切,就都如风过烟散那般地,失去了所有的痕迹。
因此,这一切眨眼即消的过程,其实应该只有芳菲君等几个功力反应比较好的人,才能够稍微地看得比较清楚一点……
不过,就算是像芳菲君吧,其实她也只有闪眼瞧到了在苏苏等人的头上,所出现的那一层,好像有点如“网状”的怪异格形薄烟!
网状的格形薄烟?
连芳菲君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在她所注意观察,那一片乍然从蕬蕬她们的头顶飘出的淡影。说起来还是这样的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那种薄薄的烟影,在往上飘扩的瞬间,感觉上真的好像是嵌合著某种甚么非常规律的模式,使得那种扩散的影质,说起来又像烟,但又有点不像烟。
而且,在如芳菲君、明牡丹、郁芙蓉等人的观察感受中,某个程度上说来,就有点像是那蕬蕬等人的上方空间,一下子变成了像水底般的晃影……
而那种烟影的讯息,就好像是在水底里,某种没有浮上来的甚么东西,就这么样地很快速,越滑越深,最后终于消失于浮波的显相之中。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让旁边的观察者,觉得这种薄影,是那么样地……如格状般地规律!
这真的是连芳菲君,也实在从来没有看过,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的怪异景象。
当大家还都在那边呆望着空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的同时……
语儿这一次,因为靠蕬蕬比较近,因此正看得一清二楚!
愕然间,她很直觉地,就脱口说道:“哎哟……所谓的记忆讯息,居然还能够像这样地,说‘吹散’就‘吹散’,永不存在的喔?”
芳菲君等人,一听之下,就觉得因为她们的思想考虑得太多,反而没有现在的语儿,来得那么直接而又正入要点!
现在她所问的问题,其实就正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是的……
所谓的“记忆”,不管到底是不是像这位“陈文”所说的,是一种“讯息”……
难道,真的可以凝化成像一缕轻烟那般,说“吹散”就“吹散”,然后再也不存在的吗?
这个忽然好像风中精灵般,就这么样地在空中凝现的“陈文”……
到底,是一个具备怎样神通的人?
又,或者,他根本就……
不是人?
这是在语儿问了刚才那样的问题之后,其他人的心里,同时都出现的共同疑问!
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再次摇了摇头,很仔细地回答道:“不……你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记忆讯息,它并不会像你们所说的,‘永不存在’……但是某方面来说,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它确实是可以,‘说吹散便吹散’的……”
确实是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
说吹散就吹散?
这……这样的事,可能吗?
芳菲君有点口干舌燥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才有点困难地对着他说道:“前辈……陈文……您到底是……从甚么地方,学到像这样我们根本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秘法?”
他有点有趣地望了望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神情的芳菲君,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道:“这样的事,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可以的……因为牵涉到了真正实体存在的情况,目前我还没有真正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不过,刚才我之所以能够回答的如此肯定,主要就是因为,现在的你们,其实都可以说是某种‘讯息’的存在……而不是实际的个体……”
“不是实际的个体?”
这样的说法,在目前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吓人!
因此,连芳菲君,抖忍不住紧追似地追问道。
而语儿,则是更直接地问道:“陈文该不是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吧?我现在可觉得一切都和生前没什么两样呢……除了,除了,我们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他,见到现在的谈论,绕了一大圈,终于又回到了最根源的现状探讨,便也不再多做支叉,很直接地就回答道:“你们现在虽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真正的*存在’……不过,你们的肉身,是被‘花小祅’以她所精擅,非常特殊的‘孢蕊之决’,压缩成了现在的‘孢蕊状态’……因此也许你们还算不上是已经‘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以你们目前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也绝对……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吧?”
陈文现在的这么一个反问,倒还真的把芳菲君、语儿等一众女郎,都给问住了。
她们也许不是死了,但……好像也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
陈文现在所说的这一点,正是目前的事实!
这种对于自身情况的茫然感觉,使得芳菲君也禁不住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有点像是在衷心发问,但又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耳朵,恰恰极尖地,将芳菲君这样的自问,给听在耳里。
因此,毫不犹豫地,他就回答道:“没怎么了,如我之前所说,现在你们只是处于花祆的‘孢蕊状态’而已……”
这一次,语儿又问出了,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的这个甚么‘孢蕊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总不能永远,都让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吧?”
是的,像这样的畸型不正常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一点是下自语儿,上到芳菲君,都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这是每一位女郎,都一心一意地想知道,她们像现在这样的怪异特殊情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的时候……
那位神秘出现的真神,所给她们的最直接答案。
只不过,这样的答案,显然和没有回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现在谁知道那个把她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花仙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语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个……禀真神……这个,我们现在可都没人知道‘花仙子’是发生了甚么事,或者是现在何处呢……”
对于语儿的这种说法……
他只是对着语儿微微一笑……
然后,就是再一次地甩手旋握!
看他这姿势,倒有点像是有一只细蝇从旁边飞过,而被他忽然一下子伸手,便给“握住了”那般的模样。
只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在他这样的动作之后……
所有在边旁观着的女郎,陡地只觉得整个连人头带蕊干地,“呼噜呼噜”猛晃了好一会儿!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些女郎们,所藉以立足的这个地面,忽然之间出现了一连串的震动那般……
有些比较没有准备的女郎们,乍遇乱摇,以为又要发生甚么事了,意外之下,还“哎呀哎呀”地惊叫出声!
事实上,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意外之事”发生……
在这些女郎们,几乎是非常一致的“晃摇”中,从她们如花蕊的密立之处,这时忽然间“哗啦啦”一阵轻响,有一团浓粉红色的东西,从她们所矗立的下方,直愣愣地升了起来!
女郎们,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本能地转过了头,往这个像果壳般的怪东西,直望了过去!
没错!
那个东西,用“果壳”两个字来形容,倒还是颇能够明确地表达出,那种“坚硬如壳”的感觉!
只不过,再仔细一点地观察,就会发现……
这个比一般女郎的头部还要再大上一些,看起来似乎是由好几片那种坚硬的瓣壳所组成的“怪东西”,如果简单一点的说,倒是和一团蜷缩包覆起来的粉红色花朵,有那么一些神似……
只不过,本来应该感觉非常柔软的瓣质,在目前这个花孢般的东西表面,却呈现出一种好像已经“冰石化”的光滑与冷硬!
对于这样一个东西,每个女郎都是越看越奇……
某种程度上她们都觉得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在另一方面,每位女郎,却又都从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和目前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怪怪花孢”,好像又有非常深沉而且密切的关系……
因此,由于这样的缘故……
这些女孩们,望向这个花孢的眼神,也变得非常非常,说不出的奇怪。
于是,这个紧缩着,而且已经“冰冻”、“石化”了般的坚硬粉红色孢壳……
就在诸女郎们的注视之下,一直不停,“呼噜噜”地由下而上,由远而近地,往他的方向急急靠升而来,很快就“唰”地一下子,停在他的面前。
同样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么一个怪怪的,粉红色的硬孢,女郎们一个个鸦雀无声……
他的反应,也非常直接。
当那个由下往上升起来的粉红色花孢,立停于他的面前时,他直接就伸出了一只手指,轻轻地,但是直直地,往那粉红色的花孢,微微一划!
“嘶啦”一声长长脆脆的清响!
本来缩包起来的粉红色花孢,忽然之间,就从表面上,泛起了一团紫色的光晕,“叭”地一下,从这个花孢的中央,往外爆散了开来!
女郎们还正在奇怪发生了甚么事……紧接着便是那声“嘶啦”脆响之后,整个粉红色花孢,就这么样地,好像快速开花那般地,“唰唰唰”地扩展了开来。
然后,旁边的女郎们,就这么样地“傻了”!
因为,她们在这个时候,忽然都看到了,她们一直都苦等不到的“花仙”花小祆了!
那开展分呈的花瓣,合计环圆十六片。
而在这个花蕊的中央,则是恰恰缩藏着花小祆那如瓣卷包而成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