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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去,扶着她往深宫匆匆走回。心里则免不了嘀咕,皇帝的心真是海底针呀,自家主子为了今天可谓是做作了准备,却没想到这一番苦心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这实在太让人为之感慨了。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08 面对
田妃今日确是用了苦心的。不但熏香淋浴,精心打扮,又拿出极为珍贵地冰丝睡袍,在镜前好好展示了一下,自己这玲珑地身躯在薄袍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诱人的感觉,那青夫人有什么好?高高瘦瘦地,又一脸呆相,她能解什么风情明白皇帝要的是什么么?要说知道这些最懂得男人的,还应该是她田妃,她可是当时皇帝第一个临幸地妃子呢,她不由得自信满满。
为了一路顺畅,她还花了无数钱银买通看守乾宁殿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这才有这个机会靠近皇上。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以前就这么干过,那次皇上也怎么怪她,只是让她离开而已。因此她才有持无恐,亦算得上是有备而来,可是,却没想到……
回到宫里,她立刻将自己锁在屋里,让宫女们把守住不让任何人进来,卷起锦被包裹全身,全身上下依旧颤抖难止,惊恐地眼睛四下张望,尤如惊弓之鸟。
会不会被那人发现她到过大殿?会不会有人来杀她灭口?
她害怕极了,怕地连哭都不敢哭,这个时候,一点点极微小的声音可能将她吓的半死,看着屋里的烛光晃悠悠地,将她的影子印在墙上,她更是怕的要命,可又不敢叫人进来。这个时候,不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她的不安,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尽管惊恐万状,可她起码还记得提醒自己,这事,绝不能让人看中端倪来。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竟敢冒冲皇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皇帝此趟回宫,变的痴痴傻傻,可那眉目,那样子分明还是当初的皇帝呀,为什么浴池里那人却又……难道说当时在池里的不是皇帝?不可能呀,她可是的的确确问明白了宫女皇帝沐浴的时分去的,那时大殿里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才对。
怎么办?这件事应该和谁去说呢?
想到这里,一个人影顿时跳入眼帘,她紧紧咬住锦被一角,眼望窗外漆黑地夜空,祈盼着这天快些亮起来,好让她安排人出宫报信去呀……
……
这一日,天色晴好,自早朝上下来,白韶卿晃晃悠悠地又往青夫人这边来,这边的人早闻信侍候着了,远远看到青夫人站在宫外,皇帝连蹦带跳地蹿了出去,拉上了手,两人倒又没什么话说,只傻傻看着对方,一旁宫女太监都憋不住要笑,不得不请着他们进屋去了。
进到屋里,依旧只留一个小富子侍候着,其余人等都远远等在了宫外,便连内院也从不容人踏入半步。
而屋里两人,自然也没有外面想的那般香艳,白韶卿一坐下来就开始扯衣领。天气渐渐热了,这身衣服浆的笔直挺拔地领口着实让她吃不消,每天早朝下来,她的脖子下边就必定会被被勒出一圈红印。难怪皇帝都能四平八稳地坐着,敢情他们想动也不容易。
李富早拿了药来为她轻抹上,白韶卿皱着眉“最近见的几个人应该都没什么可疑的,柱国公不用说了,虽然他心里未必没有小九九,可对小锦还是真心的。谦相瞧着也不大可能,唯独月南湘……这人有点不好说,眼神阴霾地很。不过要将小锦除去,是个人就能想到是他,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身边李富瞅了呆呆地月重锦一眼“公子,你也不用每回想到什么都跟他说,他未必明白,又帮不了你的忙。”
白韶卿却道:“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国事,我只是想帮他找出真相,总有一天要把这一切还他的,唉,我现在好想脱身呀。天天光为了穿这衣服带这面具就快烦死了。”
李富裂嘴一笑,便连一边的月重锦也笑了笑,白韶卿擦好药了,便拉着他的手左右瞧着“他近日可有好些?不会永远这样吧?小锦,你近来不太爱说话了,怎么了?”
月重锦只管笑着,任她拉着手也回握了她一下,白韶卿叹道:“我本来时常想着,带你回来是不是做错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说着话,便离开坐椅,握着他手蹲在面前:“小锦,你知道吗?其实身在月国的皇族,你还是幸运的。柱国公虽有野心,可心里始终念及你娘亲地亲情,对你也是真心关爱;谦相虽然较为势利,可在公在私,也是对你颇有偏护;还有个远在边界地柳元帅,我虽还没见过他,但近日翻看卷宗和他承上地奏折,也都能看出他款款爱国护君之心。你的母亲,慧后娘娘,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呢。”
她轻轻叹气,想到近日偷偷翻看月国卷宗所得到的讯息,那位武慧后实在是令人敬佩地女子“她持政这么多年,虽给予了外戚许多权力,却也没有让任何一股势力脱离她的掌握,她交给你的月国,虽然久经战乱,因战而穷,却并非是穷途末路,而是举国上下经过长年地与秦相抗,练就了坚忍地毅力,志气长存。在外有这样的月国民众,在内,有值得依赖地大臣,小锦,比起某一个自始自终独自抗争的人来,你确实……要幸运的多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略为暗淡,因脑海中泛起的一个人影而陷入了短暂地思绪中,面前的月重锦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痛楚,随即却摇着她手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去花院玩么?我要去我要去。”
白韶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将思潮拉回,笑道:“我可不是糊涂了么,眼前还有件大事要做呢,全是因为今天在朝上想的太多了,竟忍不住先说这些话。小富子,我们去花园吧。”李富答应着,为她整理了一番,三人出得门来,皇帝喜滋滋地牵着青夫人的手,一起朝外走了出去。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09 真假
十几个宫女太监分左右两侧一字排开,撑着銮黄大伞捧着香巾茶点等各样什物,浩浩荡荡地跟在皇帝身后,一路穿花拂柳,进了御花园。
春色正好,满园的芬芳倚丽,百色千香,皇帝牵着青夫人在花丛中跑进跑出,竟是玩的极为欢畅,花好正映芙蓉面,情浓恰在少年时。这一对神仙眷侣般的人儿着实让瞧着的人都是羡慕不已。
而在花园一角,却露出一双阴阳怪气地眼睛,朝着院中二人冷冷看了一眼,回头朝身后道:“等他回宫。”后面两人低声应了,这双眼睛再盯了园中人一眼,这才无声退去。
白韶卿眼角有意无意地往这边一转,笑道:“我出了一身汗啦,走,我们换衣裳去。”说罢依旧牵着“她”,回到大殿。
二人都换了舒适地便装,皇帝又留青夫人在殿里有说有笑地聊了一会,直到乾宁殿传膳了,青夫人才不得不告退下去,皇帝用了午膳,便嚷嚷着要睡一觉,太监宫女们忙放下了殿内的垂幔,悄无声息地退出殿外。
大殿里静悄悄地,软榻上皇帝背朝里侧身睡着,殿外却忽然来了一班不速之客。
“简直是岂有此理,尚书大人,这个时候你急急地扯老夫在宫里作什么?”
“是呀。柱国公你看,我连冠带都没整齐,这般模样御前见驾,我一个当朝宰相岂不是颜面尽失?尚书大人,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一旁另几个大人也是临时给拉来的,也在一边不满地附合。
月南湘嘿嘿一笑,朝着二人抱拳“事出紧急,众位大人稍安勿燥即是,月某自有分数,”说罢转身朝门外太监道:“皇上呢?”
那太监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喃喃道:“皇上正在午歇。”
月南湘嘴角一扯,露出几分奸像“正好。”说罢竟自去推殿门,一旁柱国公谦相等见他如此大胆都是大惊失色,想到要阻拦时却是为时已晚,殿门已让他推开一角,殿内暗沉沉地,也没动静,想必皇帝还未醒来。
眼看月南湘大步要朝里走去,柱国公怒不可遏上前一拦“尚书大人……你这是要作什么?”
月南湘冷哼道:“莫非柱国公怕这里有什么会让我看见?”
“你……你胡说什么?”柱国公气的胡子发抖,一边谦相等看月南湘有持无恐地样子,又素知他不是会犯浑的人,却都没有吱声,打定了主意先看动静。
柱国公却着实是气坏了,指着他的鼻子,只是怕惊吓到皇上,还是竭力压低了声音“你……你究竟发什么疯?擅入乾宁殿,你可知这是死罪!”
月南湘却是气定神闲,眼睛一瞟:“那假冒皇上,又是什么罪名?”
“什么?”
所有人因他的话惊地目瞪口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地话,便是柱国公也被震地说不出话来,月南湘意味深长地瞄他一眼,冷笑道:“柱国公大人倒是镇定。”说罢已经扬长而进,众人心惊内跳,也是全数跟入。
一行人都快要走到龙床时,柱国公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急忙追上来,怒斥“我看你失心疯了!”
月南湘目光前望,透过围幔已然看到榻上横卧地人影,嘴角扬起一丝讥笑,眼看成功在望,他再不理会一旁柱国公的叫骂,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掀围幔,道:“皇上还在睡呢?”声音里实在没有半分恭敬。
榻上的人这才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站着这么多人,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柱国公看月南湘这模样也是心里打鼓,可看到月重锦怔愣的样子又是不忍,上前一步道:“不得无理。”一边谦相等也随声附和。
月南湘冷眼看着众人,目光如疾电般闪到月重锦身上,哑声道:“打扰皇上午歇,实在是失礼之极,只是下臣有一事不解,不得到皇上解惑,却是时刻也等不下去了。”
月重锦眼神愈发呆滞,只怔怔坐着一声不发。
柱国公往他面前一拦,怒道:“月南湘,你反了不成?”
月南湘冷笑道:“到底是谁反了,片刻便知,柱国公何必遮遮掩掩,何况这个时候想遮,也是迟了。”说罢又上前道:“皇上,听说你不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变地痴痴傻傻……可是为什么我却听闻,有太监近日常去明奉殿领取历代月帝地卷宗以及朝政奏折的往来存件到你这乾宁殿来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是呀,痴呆地月重锦就是批地奏折也是柱国公带劳,显见是忘记怎么写字了,却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呢?
月南湘对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又道:“为什么皇上回宫后不但不宣妃嫔侍寝,就连夜值地太监宫女都赶出屋去?这殿里有什么是皇上不想人看见的么?或者,是皇上身上有什么不想人看见的东西?”
听到这话,众人又一怔,虽觉皇上回宫后确是变了不少,可大家都将这归附到他的失忆病症,只要归结在此,一切尽可解释。可如今听月南湘一句紧似一句地质问,而皇帝则呆呆地一字分辨也没有,都是心头一震,看向柱国公的眼色也变了几分。
柱国公怎么会感觉不出这种变化,大急道:“皇上,你倒是说话呀。”可惜皇帝自始自终只是看着月南湘,别说说话了,连眼都没眨一下。
月南湘冷笑道:“下臣斗胆,请皇上宽衣。”
“你……你胆敢?”柱国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指着他。
“柱国公身为皇上的舅舅,难道忘记了么?皇帝左肩后有慧后亲自纹上地一只月牙,这是用金丝黑檀汁所纹,永远不会褪色消失,外人要仿也无从仿起。皇上,可否让下臣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