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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到办公室门口,杨新春就从邮政代办点走了出来,由于侯卫东接过了她手中的扫把,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经营小店,打理邮政代办点,她就对侯卫东心存感激,见到侯卫东和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就高声地道:“侯卫东,这是你的女朋友们,怎么才回来?”
侯卫东就停下脚步,介绍道:“杨大姐,这是张小佳,我的女朋友,张小佳,这是杨大姐。”杨新春走到近处,对着小佳笑道:“这里条件不好,不知道住得惯不?”又夸道:“侯卫东,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在益杨上班吗?”小佳道:“我在沙州上班。”
“侯卫东好福气,找了个沙州妹子。”杨新春热情地道:“你们才上山吧,吃饭没有,我煮了一大锅稀饭,侯卫东来端一盆。”
侯卫东也没有客气,道:“谢谢了,我等一会就过来端。”
杨新春走后,两人就上了二楼,侯卫东原本想把小佳介绍给同一层楼的邻居,但是高乡长家里已关了门,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电视声音,也就算了。
两人进了屋,侯卫东关了门,故意把前屋的灯打开,就拉着小佳进了后屋,当然,后屋就没有开灯了。
小佳在侯卫东的怀抱里,呢喃道:“我想你。”
长吻之后,侯卫东和小佳已倒在了床上,小佳安静地趟在床上,很快,她的衣裤就被脱了下来,听到“哗”地一声解皮带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小声点,要被人听到。”
小佳略为高亢的呻吟声音,让侯卫东如痴如醉,只是上青林的夜晚着实安静,他就一边用力,一边让小佳放低声音。
两人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却极为和谐,当侯卫东感到一阵不受控制的快感袭来之时,小佳身体也极速扭动起来,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结束了爱之旅,侯卫东平趟在床上,小佳侧身而卧,就如一只乖乖的波斯猫。
忽然,一串巨响在房间晃荡起来。
小佳吓了一跳,问道:“什么声音?”
侯卫东一只手放在小佳的腰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爬山下坎,用力过猛,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买东西没有,快起来弄吃的。”
“有菜、有鱼,有电炒锅、电饭煲。”
小佳完全是一个贤淑的小妻子,穿上衣服,来到了外屋,就开始忙活起来,侯卫东想帮忙,小佳道:“算了,你越帮越乱,站在一边陪我说话。”
“哇,真没有想到,卫东还泡得有咸菜。”
“不准叫卫东,叫老公。”
“好,好,就叫老公,老公。”
“哎。”侯卫东得意地道:“我去买了一个坛子,从高乡长家里要了一些老坛水,泡了姜和海椒,味道还不错。”
小佳抓了泡姜,慢慢切碎了,突然回头,眼里已有眼光闪烁,道:“老公,你受苦了。”
侯卫东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为了调节气氛,故意道:“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我这点苦又算啥。”说到这,他又想起一事,道:“我去找田秀影要钥匙,今天晚上你住这里,我去睡招待所,这个地方封建,必须要注意影响。”
穿过了后院的假山和花园,侯卫东来到了伙食团,在池铭隔壁找到了田有影。
说明了来意,田秀影声音放得极大,“现在是什么时代,女朋友来了还住招待所,想得出来。”侯卫东解释道:“我们还没有结婚。”
池铭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道:“刚才杨新春就说你的女朋友来了,明天我做包子,给你们两人留几个。”
拿到招待所钥匙,侯卫东这才知道招待所就在四楼,他心道:“真是脱了裤子放屁,不过有小人窥视,也没有办法。”
他乐哈哈地杨新春家里端了一盆绿豆稀饭回小屋,小佳俨然一幅小妻子模样,家常鱼已经做好了,热腾腾地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满屋是醇厚醉人的温馨。
第65章 修路的疯子(十八)
吃过晚饭,侯卫东就来到四楼,将招待所的电灯打开,点上蚊香,再回到二楼。
侯卫东就用电饭煲烧了一锅开水,让小佳在走廊左侧的洗澡房里洗了一个热水澡,等小佳洗完,他就提了两桶冷水进去,“哗、哗”地冲了一个痛快。
洗过澡,两人清清爽爽地站在走廊上,吹山风,品青林茶,欣赏着上青林干净而纯粹的夜色,在不知名的小虫伴奏下,低低地聊着天。
“今天上午,我在沙州遇到了蒋大力?把你的电话留给了他。”小佳头发还是湿的,空气中有着洗发水若隐若无的香味,以及小佳特有的气息。
在沙州学院,侯卫东最好的朋友就是蒋大力,毕业之后,蒋大力便南下深圳,一直都没有消息,听到这消息,高兴地道:“哇,这小子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一直联系不上他。”
“对了,我忘记了,他给了一个传呼机号码,让你给他打电话。”
传呼机虽然不断在降价,可也要二千多元一个,分在县政府的刘坤就有一个,如今听到蒋大力也配上了传呼机,侯卫东连传呼机怎么用也不知道,就有些失败感,他暗下决心,“自古华山一条路,我在上青林,一定要努力拼搏,早日调回沙州。”
两人都说些琐事,可是,陈庆蓉和张远征就如两座大山,重重在压在了小佳和侯卫东心里,他们小心地绕开了这个话题,因为提起这事,就会破坏这来之不易的良好气氛。
山风顺着山沟吹了上来,远处的森林发出阵阵涛声,就如一曲雄传的交响乐,极富表现力,当人处于黑暗的森林中,这阵风,这种响声,会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远离了森林,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下,森林、山风、兽吼、就变得让人心神俱醉。
“好美的夜晚。”小佳把头靠在了侯卫东的肩头上,道:“干脆,我调到青林镇来工作,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的。”
侯卫东心里感动,他抚着小佳的肩头,道:“傻女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调到青林这种穷乡僻壤做什么,不仅你父母不会同意,我也通不过。”
“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能调回沙州。”侯卫东紧紧握着小佳的手,道:“你要相信我。”
聊着聊着,莫名的情愫又在两人身上荡漾,就如磁场的两极,强烈地吸引着对方。
拉了拉小佳的手,侯卫东道:“进屋吧,外面蚊子多。”小佳闻弦歌而知雅意,她故意道:“屋里热,外面凉快,就在外面多站一会。”说话之时,小佳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
小佳洗了澡以后,就换上了侯卫东的宽大T恤衫,很休闲随意,这也方便了侯卫东,他自然不会客气,手就顺着衣服探了进去。
进了里屋,两人就拥抱在一起,小佳就轻轻哼着“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的调子,在窗外透过的月光下,轻柔地摇动着,慢慢地跳着舞。
十二点,侯卫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二楼小屋,上了四楼招待所,招待所灯光昏暗,由于很久没有人住,散发着一种非人的霉味,二楼与四楼,同样结构,住着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境界,不同的情调,带给人不同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六点,侯卫东早早就醒了,好容易看到后院有人走动,又过了一个小时,伙食团也热闹起来,工作组的人陆续来打开水,田秀影等单身汉就坐在长凳上喝稀饭、吃包子。
侯卫东就来到了伙食团,一进门,田秀影就用一种说不出眼光打量着他,道:“侯大学,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侯卫东在心里骂道:“这个长舌妇,吃多了没有事干。”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把钥匙递给田秀影,道:“田大姐,这是钥匙,谢谢了。”
“昨晚睡得好吗?”田秀影笑得很暧昧。
侯卫东一本正经地道:“招待所很干净,就是有一个缺点,蚊子太多,下一次建议打点药水。”
田秀影见侯卫东满脸正经,没有回应自己的含沙射影,也就无趣,专心喝起稀饭,吃起包子。
侯卫东在伙食团借了盆子,端上热气腾腾的稀饭和包子,今天和往天不同,小佳就住在二楼,能给心爱的人端饭菜,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此,侯卫东脚上就如安了风火轮一样,蹬蹬地格外有力。
到了二楼,房门已打开,小佳对着化妆用的小圆镜梳头,见侯卫东进门,便嗔怪道:“卫东,怎么屋里镜子也没有一个。”
女人梳头,男人刮胡子,都是特别性感的动作,此时,侯卫东见到了梳头的小佳,禁不住又蠢蠢欲动。
小佳受到了突然袭击,使劲在侯卫东肩头掐了一把,道:“刷牙没有,快去。”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小两口迎着上青林初升的太阳,又充满活力地运动了一次,等到重新穿好衣服,收拾了房间,已接近十点。
从上青林场镇到沙州,大约在七个小时,上青林到下青林至少要半个多小时,青林镇到益杨县要三个小时,益杨到沙州还要三个多小时。
所以,侯卫东和小佳到高乡长家里坐了一会,就下了楼,准备赶往益杨县,小佳看到杨新春的邮局代办点,就给段英所在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侯卫东和段英有那到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听到小佳给段英打电话,就在心中暗自祈祷:“段英最好不在。”但是,事与愿违,电话打到化验室,接电话的人正好就是段英。
“我到了益杨,马上就要回沙州,老三,你到车站等等我,我一定要见你一面。”
电话另一头,段英爽快地道:“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两人就下山,小佳边走边说段英的近况,侯卫东只得不断地点头,他心中有些纳闷:“小佳有段英的电话号码,那么,段英也就有小佳的号码,她却一直没有提起此事。”
九月,依然烈火当头,公共汽车上自然没有空调,不过,四处透风的公共汽车,虽然灰尘扑面,却也凉快得紧。
侯卫东和小佳跳下汽车之时,只觉灰头土脑,小佳新换上的漂亮长裙在客车上受到了蹂躏,长裙本如清雅的青春少女,经过时间的摧残变得皮松肉肥,再无清雅之态,小佳受好,下了车就理着长裙,却无济无事。
段英一身红裙,打着一把小伞,在车站站台前亭亭玉立,在车站忙碌的行人中,就如一朵火红的杜鹃,格外地引人注目,她看到侯卫东,心里还是忍不住紧缩了一下,可是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使劲地挥着手,道:“小佳,在这里。”
小佳和段英见面极为亲热,拉着手就不放,“格、格、格”的话语就如机关枪一般,从两人口中迸将出来。
侯卫东只得在一边傻站着。
段英亲热地道:“小佳,今晚就不走了,就住我哪里。”
“我们处长就象一个监工一样,特别是星期一早上,肯定背着手在单位大门口站着,我可不敢去迟到。”小佳知道段英单独住,又羡慕地道:“我好想单独有一间房子,哪怕只能摆一张床也行。”
段英闻听小佳的感慨,特别是一张床时,不由得想起了许多往事,心中酸溜溜的,可是脸上神情依旧,笑道:“这房子也不是我的,只要主人回来,我立刻就要露宿街头。”
侯卫东到售票窗口去买到沙州的车票。
临上车前,段英知趣地走到了一边,小佳就紧紧地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