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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原本天下各州龙气四散,即便一州之中,身怀龙气之人也不会仅仅只有潜龙一人。”
“即便见到有人身怀龙气,也不算什么。”
“若我此时拥有一府之地,拥兵过万,民众百万人,区区一条小小黑蛇,还是容得下的。”
“这等龙气所钟爱之人,收拢至麾下,必能大增气数。”
“可我现在才是区区一县令,权威未建,声望未立,就连这县中属官都没有真正心服,这时便容不下这人了。”
“他身上龙气虽然很是稀薄,但也有我千分之三左右,加上军中气数支持,在军营附近居然能在我的气运压制之下保持独立,这就不得了了!”
“一县之地太浅,断然容不下两条龙蛇,必然分出个生死。”
“我若是想收尽这一县民心,培植羽翼,招揽人才,就必须将他调离军中,想方设法杀之。”
“同样,今日之后,龙气感应之下,料想他也起了杀心,必然想法设法谋害于我。”
“我当筹谋之!”。。。
第三十四章江湖规矩
夜间。
李玉松带着五个亲兵,回到城中的府邸。
他是正八品的县尉,掌管两营之兵,总计两百人,算上杂七杂八的伙头兵之类,能有两百三十人。
按照制度,他可以有一伙,也就是五人亲兵。
大辽军制,五人一伙,两火一队,队正为正九品。
一营百人,营正为正八品。
这是正规野战军种的军制,有旗帜,有军名的编制。
县兵照例低半级。
他掌管两营,是县尉,也才正八品。
敲响了大门后,开门的是他的妻子顾月月。
“相公,天气凉了,怎么还在外面脱了盔甲?快进来!”
顾月月嗔怪地看了一眼李玉松,招呼着几个人都进来。
府中一直掌着灯,显然是一直等候到现在。
“我让厨房准备了姜汤,放了红糖,这会儿还热着,趁热喝了,省的着凉。”
几个亲兵不敢劳烦她,颇有眼力见地,自己领了一份热腾腾的姜汤就到后面厢房去喝了,把这里让给这一对夫妻。
“相公,你今天这是怎的啦?脸色这么难看?”
“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
李玉松勉强笑了笑,可惜完全糊弄不过去,只好直说。
“月月,我确实心里有事。”
“今天,我在军营里见着了···········”
··········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句子欣赏评论:“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
谋划机密事件,要紧的就是保密。
今夜刺李之事,事先并未告知任何人。
即使是对行动的亲卫,他也没有透露半句。
行动很简单呢,就是占据有利位置,放火,杀人。
不管是谁,跑出来的一律砍倒!
看似简单,粗暴,无脑的计划,背后花了二百两银。
从不同来处购来的城中地图,彼此对照,李府所在一览无余。
当然,事先已经打探过县中各个头面人物的喜好、日常,丁镇元已经知晓李玉松每晚必然准时回府,而不是住在军营。
得了底下人探听到的消息,丁镇元闭着眼睛在房内盘算着。
“这李玉松,既不贪财,也不好色,一心就扑在军营里,整天就是训话、督促训练,淘汰老弱,还自己贴钱抚恤伤残士卒,照顾阵亡军属。”
“果然有本事,这样更坚定了我的杀心!几乎是半刻都忍不下去了!”
这里需要提一句,县令虽是大权在握,却还称不上主宰一县。
只因县令对有官身者,无有生杀之权,所以要弄死这李玉松,就不能走官面上的文章。
况且那李玉松,把持着军权,乱世一起,地位陡然大增,顷刻间就能架空他这个正牌县令。
这几乎就成大患了!
“这李玉松,寒门出身,家里只是普通地主,靠着武举得了武进士,这才当到了县尉。”
“没有家世,全靠实力,在武举之中考出武进士,这就不简单了!”
“前年武举,考十七项,弓马娴熟是基本功,力敌十卒是寻常事,更难得是是进士科必考兵法、谋略,能从一万余人之中一路考上去·······就算现在的我也不敢说十拿九稳,这人论天资勤奋,都已经超过天下九成以上的人了。”
在动手之前,丁镇元早让人取来县中存放的履历,调出来一一看过。
虽说已经下定决心,丁镇元犹然感叹着,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今日只是略观此人行止,便知他已经得了军心,平日还好,要是乱局来临,必然依仗兵权,于我不利,乃是争霸路上第一难关。”
“为大局计,不得不杀之,不得不尽早杀之!”
心下杀心大炽,几乎片刻都不能按捺,丁镇元起身,走到院子中。
遥望半空中一轮斜月,其上隐隐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要起风了!”
他喃喃自语着。
···········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三更已过,谨防灶火~”
“梆梆梆~”
打更人穿着厚衣服,冒着寒风,在一路路地敲着更点。
打更有固定的路线,一般是为了防火。
县城之中,常备着水车,要是有谁家失火,就会调集水车,紧急排查,以免真的酿成大祸。
防火罪,在此时与杀人罪并列为大罪,就严重程度还要胜出后者几分。
概因此时建筑之中很多都是木质,一旦有人放火,很容易就烧掉一片。
要是赶上大风,火借风势,不定能烧掉半个城区。
故此,打更人还肩负着巡查火情、及时示警的重任。
虽然没有品级,但这打更的差事确实是正经的县衙编制。
当然一个完整的县衙,还有很多这样类似的职位,都是细小而不可缺少的部分。
打更人例行地沿着街道走,边走几步边瞧着锣。
但凡敢吃打更这行饭的,都是胆大心细之人,等仙人轻易不敢这么走夜路。
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呼呼的风声,阴影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响声。
这打更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梆梆,又是两下敲着,就这么走了过去。
他当然听见了声音,他又不聋。
但是要想活得长一点,把这门打更的饭吃久一点,这时候,他就得是聋子,是瞎子。
走夜路多了,这打更人,十几年下来,什么没见过?
等走远了,这打更人才放下捂着怀里小子嘴巴的手。
“呼·····爹你干嘛呢?突然捂住我!”
“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声音不成?”
“我是在救你啊!混小子!”
原来这次打更人是带着个半大小子一起出来的。
“你爹我吃了十几年官府的饭,一直巡夜打更,都没出过什么差错,你道我真的是瞎子聋子?”
“方才那儿,不管是过路的狐仙精怪,还是鬼差拿人,都不是你我该管的!”
“安安心心打更,看到火情就敲锣示警,这才是咱的本分!”
“那些神通广大的,不管是人是神,都不会对咱们下手,这就是江湖规矩!”
第三十五章退化
打更人教训完了自家偷溜出来的小子后,一手提留着他的后颈,继续循着道路往前走,半点也不回头。
只听到那小子还在嚷嚷着:
“爹,你就讲一讲嘛,你撞见的鬼差什么模样的?吓不吓人?”
“嗨,有甚吓人不吓人,这鬼差你道是谁?是你娘舅姥爷,在本县土地那处当差,拘捕这新死之魂。他生前最疼爱你娘,你爹我当时带了些酒,他就问我讨了一葫芦过去········”
“隔天我休沐时,就去城外土地祠上给他烧了几刀纸钱。”
·········
李府内。
正在摆弄羹汤的顾月月猛地抬头,惊慌失色。
“出事了!”
“妾身的耳报神被打杀了!”
李玉松放下碗筷,面容沉凝一片,好似凝着冰霜。
“果然·······”
他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强弓,挂上箭壶,就要开门出去。
却被妻子顾月月一把拉住。
只见她苦苦哀求着,唤道:
“不要去!”
“我那耳报神,乃是用的夭折的灵鬼婴儿炼成,受着家中香火,已近乎夜游神。”
“等闲鬼物根本伤他不得!”
“可这次他连传讯都来不及········”
“来者,必然不是凡间人士,或许·······是同道中人!”
李玉松原本要开门的手,停在中途。
妻子顾氏,祖上本是阴阳道外门中人,因而有幸在阴阳道法师门下听过几天道法,得传了几门左道之术,练就了这耳报神并占卜之术,素来灵验。
她既然这么说了,多半是有把握的。
“我日间见过了新任县尊,当时就有一种感应,我猜,那就是你说过的龙气。”
顾月月却是摇摇头,从供奉的神像背后暗格里,取出一个用红线系着的桃木人偶,念动咒语。
顿时,室内无端起了一阵阴风,压得蜡烛火往下暗了暗。
“速去,为我探查来犯之敌,切记小心。”
一阵嬉笑声后,那股旋风猛地刮过,从门缝里飞出。
“这个是我新炼成的桃木神,在神像里受了半年的香火,只算是小成,但有诸多神异之处,比耳报神更可靠些。”
她这么解释着,也是因为知道丈夫看不见这些东西。
“至于夫君所说·········”
顾月月迟疑着。
“按理说,这天下的气数都是有数的,一处多就有一处少,断然不可能凭空出现身怀龙气之人。”
“夫君不妨详细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李玉松就把当时他心中的异样感应一一说得分明。
“这不可能啊!”
顾月月大惊。
“夫君你本就是公卿之命,又逢乱世,得了这北辰县龙脉气数的眷顾,按理说就算当不上潜龙,未来也可以此成为辅龙格局,封侯有望·······这可是主脉的上师亲自开口说过的。”
“在北辰县,这个时候,不该出现这么大气数之人。”
“他哪里来的气数?龙气增减都是有数的,各地主干龙脉或潜或藏,出世的都是些孱弱的分支,绝不会有人能够在北辰县胜过夫君!”
“那人的气数大有可疑············”
顾月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
“或是前朝祖宗有灵,龙脉转移到宗室身上,以此造就变数,再整山河?”
“我调查过了,那新任县令并非宗室,不姓丁。”
李玉松已经走出去唤醒了几个亲兵,还有府内的家丁。
这会儿他们正在四处忙着寻找武器,点燃火把。
有军法约束着,这府中一时半会儿还乱不起来。
“改名换姓也是有的,不能断定对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