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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潭得了真水,就显得凝聚起来,有些真实感,再不是先前如同那般虚无缥缈,已是稳定下来。
“这一步,观照内景,算是初步成就了。”
周迅退出观照,略一感应,那灵台景象仍旧存在,不由得欣喜。
第二十三章来信
荀家。
书房里,荀或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取出信纸,阅览过后,皱着眉头,拈着胡须,想了想,对外面唤了一声。
“去偏院唤周迅来,就说老夫有事问他。”
仆人领命而去,到周迅常住的僻静小院里,见到周迅。
自花朝节过后,周迅便一直住在这里,读书,练字,做题。
县试过后就是府试,题目难度还要更上一层。
县试大多考的是记忆,只需熟背经典、基础扎实,便十拿九稳。
到了府试,则会增加作文,即根据经典之中摘出的一句或者一段话,作为题目,应考者以此题目立意,破题,阐述,作文。
这就极其考验功底了,不是对于经典内容涵义熟悉之人,多半都会落榜。
科考经典,有十三本必考之经,二十六种常考典籍,三百多本前人参考著作……
要想过得县试,府试,院试,成为生员,取得秀才功名,这其中十三本本书必定都是要背诵下来的,而且都要能理解其中涵义……非如是,则不成生员,不得功名。
秀才虽说只是科举的最低功名,也不是那么轻忽的,必定都有非凡的记忆力。
周迅自老师手上获得了往年府试试题与前十考生答题集锦。
这可不比外面的书店之中所售版本,每一篇都附有老师亲笔点评,这是只有亲传弟子才能有的待遇。
周迅每天固定做一张试卷,破题十来次,反复琢磨,而今也有两个月了。
“练笔如练剑,都要锻炼腕力,眼力,都讲究精准稳,难怪王子能成剑客。”
此世读书人中有个流传的趣闻,前朝太师有个小儿子王明之,平时酷爱书法,在庭院中练字,用池塘洗墨,久而久之,那池塘尽为墨池,塘边梅花也被染成墨梅。
其后,前朝国灭,天下蛇蟒四起,王明之并家人几死于乱军之中,遂提剑杀人,虽不通剑术,但运书法,深得快准稳三味,一时如同狂草,杀穿乱军,竟逃出旧京都。
后来潜心练剑,三年大成,居然成为一代名剑客。
这王明之本来是一书法大家,练字久了,腕力眼力都有了,拿着剑就当成笔,铁画银勾,三年就练成一身好剑术。
虽然是趣谈,也足以说明练字与练剑的相通之处。
“考官阅卷,首看有无涂改、脏污,有明显污染者落榜;其次看字迹,字迹不工整者不入。官场明文规定,必须是馆阁体答题。”
馆阁体,四四方方,美观雅致,各地书店都有字帖销售,周迅此时就是在练习馆阁体。
“每题都有劣,良,优三等分,劣等分超过两题则不录。”
“文章立意不准,破题不深,都会失分,失分过多者也会落榜。”
“县试还能录一半,府试过者不过十之一二。”
“千军万马,挤过独木桥!实在是难,难,难!”
一口白气呼出,绵绵不绝,竟喷出三尺远,如同剑气。
周身骨骼鸣响,筋膜震动,隐隐有呼啸声,如同狂风。
周迅地脸上,手背上,快速冒出一层虚汗,出了一层油污,身上都有些嗖味。
持续了好一会儿,周迅一下掷出手中毛笔,正入笔架上,分毫不差。
“九岁之龄,武道筑基,打熬筋骨,入圣之阶。”
“我观想山君之意,震动骨骼,筋膜,肌肉,发出这雷鸣虎啸之音,可以排除杂志,调整身壳。久而久之,甚至能提高武道天赋,能走得更远。”
“可惜不能常用,每月也就能洗炼一次,多而无功,徒伤元气。”
这时闻到身上的味道,周迅也不吃惊,只是自顾自唤来下人,打满一水缸清水,跳进去,就在院中洗澡。
洗去这一层污垢,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身心清净,仿佛脱去了束缚,自在多了。
周迅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袍,头发用干毛巾擦干,披散在背后,远远看去,到有些雌雄莫辨。
下人在院子门口等候着,见周迅出来,就上前见礼,道。
“公子,老爷说请您到书房去,有事要问。”
周迅随口应声,就去了荀或的书房。
“老师。”
荀或见了他,头发还未干透,笑问着。
“又去洗澡了?”
“是,今日练武,出了一身油污,弟子不耐其味。”
荀或点点头。
“你这时就是要扎稳基础,不宜急于求成,趁现在骨骼经络都未定型,还有许多余裕发挥,这时多挖掘几分潜力,日后功力进境可以快上两成。”
荀或虽然不精通武道,但是眼力还是有的,周迅自然不会驳逆。
接着,荀或又道。
“林家人回金陵去了,听闻林如海不久将升迁,巡盐政布道使,是以林家女儿也去了金陵祖宅。”
荀或顿了顿,望望周迅,有些遗憾,
“老夫本是有意结亲,可林如海婉拒了!”
“说什么不忍父女分离,愿承欢膝下……才八岁的丫头谁会现在要她过门不成?”
“这是看不上你小子!也是我荀某面子不够大!”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子是个白身!”
“哼!这次考试你小子要给我争口气,这府试院试都要过!还要拿个好名次!”
“府学之中,以南山书院为最,非前三名不得入学。那山长杜如懿,是老夫当年同窗……”
周迅闻弦歌而知雅意,回道。
“弟子必定考入南山书院,不给老师丢人。”
“嗯……”
荀或点点头。
“老夫知晓那林家女儿是个美人坯子,少年人慕少艾,喜好颜色,看上了她也属常事……”
周迅有些脸上发烧。
当时见了那三光真水,竟失去了往日定力,做出种种失态之举。
这时听见老师提起,自然觉得种种不妥。
“幸好我此身年幼,童言无忌,尚可缓颊……不至于给当成登徒子,毁了名声。”
周迅暗暗反省着。
“……只是日后不可如此,女子颜色再好,不如品德,无盐丑女,正是王业之基。成大事者,不可为美色所动……”
这是借着古楚王娶丑女无盐氏,不爱美色爱品德的旧事,来劝告自己了。
大意就是,莫愁前路无良妻,勤向窗前读诗书……
还有就是隐隐地不满,你是我弟子,怎么就见了个小丫头就被迷得举止失措?很丢人的。
周迅当即躬身拜下。
“弟子谨记教诲。”
上架感言
怎么说呢,我是纯新人,第一次写上架感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该求一下首订?其实也就那样吧。
上架后大概是一天4000往上的样子,毕竟全勤还是不少的。然后时不时加更还债。
嗯,先从群里人的加更开始还。
第二十四章黛玉
金陵林府。
清幽的大院里,松柏柳树成荫,值此初春,郁郁葱葱,遮挡住阳光,此处内院少有人影,显得有些静谧。
林如海换上一身素服,挥退下人,只带着女儿,走到这边。
这里有个阁楼,门前有三个粗使仆妇打着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门,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坐在树荫下、水井旁闲聊着。
这时节,天气还有些凉,她们穿的普遍比较厚,几层厚衣服一穿,更显得臃肿。
这处地方活计清闲,是林家专门给上年纪的仆妇准备的去处,算是养老之地,本不指望她们能做什么,也就是闲来无事打扫打扫,清洁一下。
当然月钱也少一点,只拿七成,有七百文。三成寄到家里去,三成直接发下,剩下的给她们存着,用时再去支使……若不这般,她们存不下钱。若是那有犯错的,罚月钱都先从这个存帐上扣。
林家直系人不多,就剩林如海和林黛玉两人。
自林黛玉幼年丧母,这个家就得靠着林如海一人支持,加上平时他还要照顾官场应酬,往来公务,是以不免对女儿照顾不周。
这时难得忙里偷闲,林如海提携着女儿的小手,给她讲家中各处的规矩和背后的道理,一一清楚明白,生怕女儿听不明白。
“玉儿,可听明白了?”
林黛玉乖巧地点头。
“爹爹不给她们一次发全月钱,是为了规矩。规矩,就是家族传承所在。可以改,可以少,但绝不能没有赏罚二字。家主失了赏罚大权,就比如知府被府丞架空……”
黛玉眨着明亮的双眼,脆生生地说着。
“不错,玉儿领悟得差不多了。这些后宅之事本应由你母亲亲自教你,现在只得为父代劳。可惜为父终究不是女人,很多事情都是隔着一层,只得了皮毛。”
“后宅**,宅斗手段,夫人小姐往来交际,逢大事礼品和四时礼物成例,这些都很重要,偏偏为父对这些知之不详,帮不上你。”
林如海惋惜着。
官宦人家,彼此来往,根据各家的财力地位还有家庭背景,赠送的礼物都是不同的,多几样少几样,或者遇什么事情送什么东西,都是有一定的约定俗成的规矩,只在圈子之中流传,外人就很难明白其中奥妙。
林如海出身世家,妻子贾敏更是金陵四大家族之首,祖上都是富贵,这些规矩自然清楚。
可清楚归清楚,林如海到底不是女人,这些东西平时都是交与贾敏准备,自己并不亲自过手,也只能大略上提点一二,再想详细确实不能。
“玉儿,你外祖母来信,想接你去京城国公府,陪伴她老人家。为父,我,我有意送你过去,正好学着管家……”
林如海说到这里,老泪纵横。
林黛玉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哭,只是拿着手绢,替父亲擦泪。
“……总之你将来嫁人,总是是要管着后宅的。男主外,女主内,现在先学着也好。你外祖母是老国公的正妻,管着一大家子几百口人,教你绰绰有余了。”
林如海勉强笑着,借着女儿的手绢抹泪。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实在是舍不得送她一人去千里之外的京城,放心不下!
可是他这次升官来的蹊跷,颇有些不详之处,前几任盐政官的都不明不白死在任上,林如海发动关系打听内情,也只知道其中牵涉到许多江南盐商,在背后金陵甄家若隐若现。
虽说林家在金陵有些人脉,可到底怎样他也没谱。
只是君命不得不从,林如海只得硬着头皮赴任。
为怕女儿受到牵连,只能先派人送去京城。
“那是你亲外祖母,总不会亏待你的。爹爹给玉儿准备了礼物,带去给贾家人,整整装了两船,玉儿此去,沿途跟着水君舰队走,向来安全无忧。”
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林如海爱怜地摸着黛玉的头。
次日,林如海在码头送别。
从贾家来接待的人已经来了,林如海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对着边上一个锦袍武将拱手。
“吴副将,小女安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