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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皇甫夫人就发现自己里那两对婆媳越来越远,心里的愤恨自然是越来越严重了……
在两座并不算很大但修得很威严庄重的墓边多了一座新修的墓室,一幅崭新的楠木棺材停放在旁边,欣然很不舍得将从莲花庵换出来的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棺木中,除了骨灰以外,还有晏宓儿整理之后,让香雪和冬雪带过来的些旧物,看着那棺材被几位家主和殷宏澜四人亲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挖好的坑里,晏宓儿的泪水忍不住的捅了出来,几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紫萝心里也很酸楚,也是一副泪汪汪的样子,极涵鸢虽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也不明白晏宓儿和她的丫鬟为什么都很伤心,但是看着慕容夫人忍不住的哽咽,皇甫悦萼也莫名红了的眼,虽然没有做作的流泪,倒也肃穆而立。
“现在该把那个迷惑人的妖精送下去陪俞欢了吧!”皇甫夫人有的只是快意,亲眼看到了俞欢那个曾经让她嫉恨不已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她心里最后的担心总算是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最后的一件让她关心事情了。
陈玉被押了上来,她在事前已经被灌下了药,虽然心里很明白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她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只会笑,而舌头也控制不住,想说什么都不可能,也说不出来,只能像扯线的木偶一样,被一个丫鬟用绳子牵着到了墓前,欣然不容气的在朝着她射了两根银针,她立刻木木呆呆的跪在了墓前。
“不是说让她殉葬吗?”皇甫夫人一刻都等不及的叫着,皇甫震隆冷冷的目光一松,她觉得浑身发寒,呐呐的闭了嘴,但是脸上还是愤恨的表情。
“为俞欢姐姐填土吧!”殷宏澜将铲子递给了欣然,让她第一个填土,而接下来则是接年龄顺序来,不过在没有任何人给皇甫夫人铲子,在她毫不容气的抢过慕容夫人递给皇甫悦萼的铲子的时候,皇甫震隆给了皇甫悦萼另外的一柄铲子,而将她拉到了一边,不愿意让她给俞欢填土,那是一种亵渎。
“你是什么意思?”皇甫夫人低声吼了出来,皇甫震隆一再当众扫她的面子,这并不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犯了众恕,所以就没有高声安叫。
“让你不要揽局的意思!”皇甫震隆冷冷的看着她,道:“俞欢姑娘和你没有交情,她不需要一个不相干的人为她的坟头添土,你还是省省,不要在这里给自己和皇甫家丢人显眼了!”
皇甫夫人恨得咬牙,但是另一道渗人的视线让她心里发颤,有些后悔自己的忘形,那是殷宏澜不满的眼光,殷宏澜的小心眼在世家之间并不是秘密,要是被他记恨上了,就算愿意散尽万贯家财他都不会回眸一顾的,而她显然已经被殷宏澜记住了。
“这是你的归宿,给俞欢姐姐磕头之后就去吧!”见皇甫夫人讪讪的闭了嘴,殷宏澜收回目光,指着俞欢墓地旁边的已经挖好的一个坑,对满眼呆滞的陈玉道,他虽然没有见过陈玉的恶心恶状,但是他从来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性子,哪里会在乎一个算是冒犯到了俞欢和宓儿的人。
陈玉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她规规矩矩的在俞欢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乖乖的站了起来,毫不扰豫的跳下坑,在乖乖的躺了下去,脸上是一片的平和,眼中更是满满的惊恐。
“皇甫嫂子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给她填坑!”殷宏澜冷冷地道:“也可以观摩一下这种心甘情愿送死的人最后是什么表情的!”
皇甫夫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把自己藏在皇甫震隆身后才停住,心里无限惧悔,自己怎么忘了殷宏澜和那个女人关系不一般了呢!
这一切晏宓儿和欣然都看在了眼里,相互之间也都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约而同的将皇甫夫人视为了以后不能再打交道的人物之一……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娉婷的请求
因为俞欢的葬礼上官家一行人在幽州一直呆到十一月底才返回栗州,殷宏澜一家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幽州,用他的话说是想要在俞欢的墓前多陪陪她,也算是弥补一下这些年的遗憾,香雪和冬雪也都留在了幽州。
晏宓儿回到栗州之后就病倒了,那是她在嫁进上官家之后第一次生病,让皇甫悦萼着急上火的将大夫叫了进来好生诊断,而结果却让所有的人又喜又忧,喜的是晏宓儿的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忧的是晏宓儿因为前段时间心力交瘁,还有郁结于胸的伤心难过末消散,也因为连日的奔波身体有些虚弱,情况不是很乐观。
皇甫悦萼将上官珏叫到身边来狠狠的骂了一顿,她认为晏宓儿的伤心难过都是因为上官珏的风流——上官珏在俞欢葬礼之后去找莫静,回来就得意洋洋的宣告莫静已径是他的红颜知己了,已经给了他一个住址,以后再也不会断了联系,更不会被人欺骗云云,而心知肚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上官珏只能接受皇甫悦萼的责骂。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是带着孩子回家探视娉婷为上官珏解了围——娉婷出嫁不到三个月就传出了喜讯,十月怀胎之后,在会年的二月诞下一个女儿。当时上官昊和皇甫悦萼夫妻俩亲自妻加外孙女的满月宴,也顺便让徐家的人知道,这个女儿在上官家夫妻心里面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谨防徐家因为娉婷生了女儿就想着给徐秉辉纳妾。也不知道是给家原本就没有那样的心思还是因为上官昊夫妻的暗示,徐秉辉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妻女过日子,别说是妾室或者通房丫头,就连烟花场所都不涉足,娉婷也慢慢的管理一些家务,过的还是很滋澜的。
与皇甫悦萼说笑之后,娉婷很放心的将女儿丢给了皇甫悦萼,自己单独过来接望晏宓儿,姑嫂两人自从娉婷出嫁后就没有见过面,虽然书信往来不断,但还是比不上见了面好说话。
“嫂嫂瘦了很多!”娉婷见到晏宓儿的时候就皱紧了眉头,她觉得眼前的晏宓儿和她刚刚出嫁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也对上官珏有了淡淡的不满。
“我觉得还好!”晏宓儿倒是没有那样的感觉,她现在不过是稍微瘦了一点点而已,没有瘦很多,而在知道自己又有了身孕后她很努力的让自己开心起来,成效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是不是因为母亲说的原因?”娉婷皱紧眉头道:“嫂嫂,如果大哥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还是很有必要把她给除了……宁愿将她娶进门,让她在你的控制之下,也不能让大哥真的养一个外室!”
“不是因为你大哥,只是我自己的原因而已!”晏宓儿摇摇头,微微笑着道:“你不要听母亲说说就当真了!”
“有的时候你就是不够狠!”娉婷皱眉,道:“就像当初,你就不该自己单独落水,而是应该拉着玉梦瑶一起……”
娉婷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话,脸上有些心虚的看着晏宓儿,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有些释然,也有些惶恐。
“当年在树丛后听到我和玉梦接说话的人是你?”晏宓儿很意外,她一直以为是黄潇湘或者吴姨娘身边的人,没有想到会是娉婷,看来那个时候娉婷就为自己打了一次掩护。
“我其实也没有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娉婷仔细的观察着晏宓儿的神色,道:“但是我知道那个时候大家都将怀疑的目光集中在黄潇湘身上,而我对她们都没有甚好感,也不想为她们澄清什么,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那么你知道了些什么?”晏宓儿微微一笑,看来娉婷过得比想象的还要好,所以才会丧失了以前的警惕心,要是以前的她不大可能将这件事情说破的。
“我知道嫂嫂一定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娉婷没有在晏宓儿脸上和眼中看到任何不善的情绪,微微的有些放心,道:“被点中穴道会身僵硬应该是嫂嫂自己的杰作,能够在那一瞬间将自己的穴道封住,留下淤青,还能够保持清醒,让自己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不可预料的伤势,说明嫂嫂定然是身怀武功,而且不低。之后我有很认真的留意黄潇湘她们的举动,也知道史雅琪是受了伤和惊吓之后匆匆离开上官家的,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有吗?”晏宓儿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娉婷,不过娉婷有这样的城府不是一件坏事。
“还有就是我知道嫂嫂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手伤人的,要不然拓拔苓心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活不到现在作恶了!”娉婷讨好的看着晏宓儿。
“这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否则的话一定拿针缝了你的嘴!”晏宓儿不是很认真的威胁着,娉婷立刻笑嘻嘻的点头。
“拓拔苓心又怎么了?她怎么作恶了?”晏宓儿皱眉,拓拔苓心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人了,她已径很久都没有听说过她的事情了,在上官家,她们都是被刻意遗忘的人,难道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人知道了?
“宁嬷嬷已经不在了!”娉婷有些难掩的伤心,宁嬷嬷虽然对她没有像对宇凯那般好,但在能够护着她、关照她的时候还是会维护她的,知道她的死讯说不难过也是骗人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晏宓儿皱眉,她知道宇凯府上不一定有上官家的眼线,但是宇凯府上有什么大的动静上官昊应该很清楚才是,或者说宁嬷嬷实在是入不了上官昊等人的眼?
“十月中句!”娉婷叹气,道:“我是两天前才听姨娘说的,她说宁嬷嬷是被拓拔苓心逼死的。”
“逼死?”晏宓儿皱眉,拓拔苓心会那么轻易的就授人以把柄吗?
“宁嬷嬷是被拓拔苓心身边的那个青芽推到水里,染上了风寒,拓拔苓心却不给宁嬷嬷请大夫,姨娘请了大夫也不给进门,甚至几次打翻了药罐……小病成了大病,她年纪又大,自然熬不下去,就去了。”娉婷难言苦涩地道:“宁嬷嬷去了,拓拔苓心也没有掩饰她的本性了,直接将姨娘从原先住的院子撵到了下人住的地方,吃穿用度都照着下人来,还必烦干活。我两天前见到姨娘的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看到我就失声痛哭起来……”
“宇凯就不管吗?”晏宓儿心里叫着活该,她们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她们自找的,要是她们没有对拓拔素月做那么绝的事情,上官昊不会将宇凯逐出上官家,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了,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他?他整天醉生梦死还知道什么?”娉婷见过宇凯一面,完全就认不出来那是曾经意气风发,自以为明珠暗投,生不逢时的那个哥哥,和踏边上买醉的流浪汉已经没有了区别——不对,躇边的流浪汉还能自己站起来走路,而他连走躇都不会了,冷冷地道:“我看他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每天除了喝酒以外就和几个小妄胡天胡地,迟早有一天死在酒坛子或者女人的身上。姨娘说她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宇凯清醒了,宁嬷嬷死的时候宇凯倒是清醒了,可是他却问姨娘为什么不和嬷嬷一起死,还说他有今天都是嬷嬷和姨娘的错……”
宇凯已经被拓拔苓心洗肚了吗?或者他知道了真相却没有勇气面对,所以只能是自暴自弃?晏宓儿随意的想想,然后道:“娉婷有什么想要为宁姨娘说的吗?是不是想让我在母亲父亲面前说情,将她接回来?”
“接回来又如何?老夫人会让她过得比现在更悲惨!”娉婷摇摇头,拓拔素月就算已经开始吃素了,已经是一副悔过自新,慈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