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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我是小湾基地研究所刘志东所长展的内线，潜伏在此，”涂兰成长叹一口气，“我也是被人蒙蔽，以为身体出现了绝大的问题，才会上当受骗；今天我承认错误，企求得到原谅。”
吴萍点点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其实你也是进化人之一，可能是尸将级的；像许多进化人一样，刚开始时你们困惑、恐惧，并为此犯些小错误这没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也是团长的意思。”
涂兰成老泪纵横，长久以来，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头，压得他不能呼吸，没想到二位领导如此大度，怎不令他感恩莫名。
“涂大夫，你明天到我的实验室一趟，我给你检查检查，”廖平静静的说，“你年纪大了，和年轻人不同，必须辅以专门的治疗，否则有尸变的可能。”
廖平其实也现了涂兰成的异常，但当他现涂的身体尚属可控时，就没再多言；作为一个医生，他只需负责医学上的事情就可以，这也是他和王大年达成的共识。
“蒙蔽你的人是刘志东吗？”吴萍随口问了一句，她说话的语气尽力模仿王大年，为得是给王大年留面子。
“是的，不过一开始是何有财给我支的招，”涂兰成拭去泪水，哽咽着回答，“他说让我找找刘所长，我就去了。”
何有财就是何胖子，也就是末世前那个小地产商，这个胖子城府很深，因为他暗算路老的关系，王大年将他清出队伍，没想到他凭借着厨艺，竟在小湾混得风生水起，连古板的刘志东，都能攀上关系。
“也不能叫做蒙蔽，”廖平持反对意见，虽然他与刘志东颇有龃龉，“涂大夫的身体情况，假使当初没有刘志东的帮助，尸变的可能性很大。”
何有财这个人吴萍几乎忘了，这一经提起，倒是让她想起那个队伍之中泄漏情报之人，会是他吗？他会拥有蛇戒吗？
“刘医生，这六盘山中的尸魈如何处置？我感觉它们越来越危险了。”张世刚对廖平颇为尊敬，言谈有礼。
“这是个大麻烦，”廖平喝了点酒，话比往常多了许多，“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去观察，它们尸变后被抛弃，却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被迫适应环境；竟寻到了一条全新的展之路；开始时因为捕食导致的被动，被它们通过适应并提升技能完美的弥补了；它们现在的个体能力，不逊于高阶尸鬼，而它们的围攻，则呈几何倍数的放大，如何处置确实颇费思量。”
“它们会不会再度转化为尸魔？”吴萍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廖平有些忧虑，“因为没有样本，尚不能确定，我猜测这些尸魈因为没食到人类或者足够的同类血肉所以才变成这般模样；假如它们吃到了呢？”
“可为什么它们不服管呢？金川的尸人也无法召唤它们？”马起明也问。
“灾变后，它们被弃之森林，生活条件恶劣，为了适应环境，它们捕食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小动物、昆虫、河鱼等等等等，就好比人类一样，我们之间可以互相沟通，可我们与猩猩、猴子之间能吗？”廖平缓缓的分析，“不过，它们毕竟野外生活的时间不长，只有半年时间，说不定经过一定的引导，还会加入尸人的队伍。”
“世卫那边是如何对待它们的？”吴萍问。
“世卫才不管它们呢，”马起明接过这个话题，“它们本来就是世卫的人尸变而成，正好让世卫作为观察研究对像，而且，小南川离它们的活动区域很远，正面接触可能性不大；倒是我们，正好与它们毗邻而居，城防部队每天严防死守，就是怕它们暴起攻之。”
“它们群体与群体之间，不会争夺领地吗？不互相攻击吗？”吴萍想到了肉食动物的领地意识。
“会，但只斗嘴不斗力，”张世刚回答，“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协商，而不是武力谋取。”
“有些事儿不要光坐着等，”吴萍将粉拳砸到桌面上，“既然不能消灭，那就试试驱逐，不是有药剂、药丸这些吗，还可以燃烧些干辣椒什么的，正好进化人大队也需要实战。”
“这事可以试试。”廖平表示支持，他也很想知道对进化人管用的药剂和药丸，对尸魈会有什么样的功用。
大家都表示支持，成天和这些家伙作邻居，让人担惊受怕的。
“那就事就定下来了，”吴萍号施令，“老张，明天召集你的进化人大队，我和团长陪你走一趟，会会这些鬼东西。”
第436章关键谈话
午后一场酣睡，让王大年精神抖擞如常，当他走出房间，意外听到吴萍的谈话声，寻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二楼的会客室，吴萍、马起明、廖平三人正在那里聊天。
“小马，你先回去忙吧，”王大年有些话想单独对廖平说，“我和刘医生有话要说。”
马起明虽说年少顽皮，但极聪明，他非常知趣的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刘向东的军区医院搬了回去，就是原来的地址，现在叫秘密基地；因为临时办法有规定，不允许对丧尸进行实验，所以将军说暂时不让你过去，不过，只要有征召，必须第一时间到达。”
这些消息廖平并不关心，而且吴萍刚刚已经说过了。
“杨帆一切都好，”王大年终于谈到了这个廖平最关心的话题，“只是因为乔伟的关系，我们聊得并不多，不过，杨帆真的很厉害，她的预测绝大多数都应验了；我感觉没错她受乔伟的控制很多，并不情愿做一些事情。”
王大年话让廖平陷入沉默，不置一词。
“我们在两次的金川录像中都发现了人类的痕迹，据估计是丧尸在放养人类，数量可能不少；我听夏荷讲过，你和杨帆的儿子可能在金川，照这样看，你儿子有可能还活着。”
王大年的这番话让廖平微微喟叹，轻轻的摇头；他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对此不抱希望。
“乔伟是脑瘤晚期患者，和我的血型相同，杨帆通过输血和医疗控制让乔伟进化到了尸鬼级，抑制了脑瘤的发展；乔伟看上去的确有很大的好转。”
廖平听到这里，清清嗓子，说：“这种进化方式并不安全，乔伟能侥幸进化到尸鬼级进化人，杨帆和你的血液同样必不可少；对你的影响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进化人的新阵代谢缓慢，原则上是不能输血的，这也是你经常犯困的原因之一；至于乔伟，他的未来仍不可知，除非再有机缘，否则他很难再进一步；这一点，杨帆也明白，所以才停止了对你的输血。”
“你对乔伟了解多少？以及他背后的那个组织？”王大年终于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所知甚少，”廖平摇头，“我们这些做研究的，都不会太关注科研之外的事情，我只是知道，乔伟背后的那个组织提供了原始药剂，一种极其神奇的东西。”
“为什么说它极其神奇？”一直闭目养神的吴萍突然发问。
“它不稳定，几天时间就会出现另一种变化，而我们三人只是每人把握住了其中的一种变化，也就制造了这三种截然不同，各有不同功用的药剂或药丸。”廖平答道。
“照这么说，这种药剂从得到开始就不停的发生着变化？那你们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有用的？这不可能吧。”吴萍总是很睿智。
“我说的是，在常温下，它每隔几天就会发生变化；而在低温状态下，它相对稳定，也就是在那种状态下，研究发现它能提高人体的正常机能，大大提高人体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这才拿来研究。”
“后来呢，为什么不等它继续变化呢？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东西问世。”王大年问。
“乔伟突然叫停了，重新封冻原始药剂，结束了实验。”时至今日，廖平仍不甘心。
“你能猜到是为什么吗？”吴萍问。
“猜不到，就连那三种只在小白鼠和猴子身上试验过的药剂也被一同收走，本来我们还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用于临床的。”廖平解释。
“关于你在日记里的终极猜想，”王大年索兴问的再直接些，“这是场人为的灾难，我们也相信，是有人将整个黄渭当成了实验场，而这场实验的目的会是什么？”
“说不定初衷是好的呢？”廖平苦笑，“这种药剂再好，用于临床也十分艰难，时间很长，实验对像要求很多，可能需要数万人数十年的验证；我在想，会不会有人只是想通过人工降雨的方式将这些当成宝的药剂按一定比例混合通过风或雨的方式进行传播，以达到实验的目的？”
原来廖平的终极猜想原因在此，这一细节倒是吴萍所没想到的；的确，用于临床的药物，尤其是这种事关性命的东西，临床的要求极端苛刻，需要的志愿者数以万计，还要经年累月的观察他们。
“这种东西不通过口服，不通过注射，只是通过呼吸系统就能达到药效吗？”吴萍仍是怀疑。
“如果加进甲型流感病毒的一个亚种就可以实现，”廖平叹道，“这种流感是可以通过飞沫传染的，传染性极强对身体的伤害却有限，而这种药剂本身又能治愈这种流感，杨威曾经验证过。”
“杨威？怎么没听他说过？”王大年警惕的问。
“这不算什么，当初我们各司其职，杨威的工作之一就是验证三种药剂对现行病毒的各种病理反应。”
“好吧，我问的再直接些，”吴萍本不想纠缠其中，可又不想搅了王大年的兴致，“究意是谁，或者哪个组织有这样大的手笔，敢组织这样的试验？”
“不知道，”廖平回答的很坦然，“可能是乔伟背后的那个组织操控的，不过没有证据。”
廖平是搞科研的，他一般不会捕风捉影的瞎猜乱指，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是一名优秀科研人员的基础品质。
“乔伟有枚戒指，上面是蛇缠手杖的图案，你见过吗，他好像只是农历十五时才戴。”王大年问个没完。
没想到廖平痛快的回应：“见过，不过不是十五，是农历初一见过。”
“那么肯定？”王大年有些怀疑。
“这个图案没什么的，古希腊医神的蛇杖，很多组织都在用，比如世界卫生组织、卫生部等等都在用；我记的时间的原因是那天是杨帆的生日，农历七月初一。”
廖平没有说的更深，其实是因为那天廖平忘记了杨帆的生日，倒是乔伟记着，送来了鲜花和礼物，也就从那天开始，他才知晓杨帆两月前要和自己离婚的真实原因。
“原来不光农历十五，还有初一啊。”王大年想起了那句俗语。
第437章关键谈话2
古时候，穷人家为了躲债，经常不敢回家；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给先人祭奠的日子，不得不回家；债主就会在这两个日子登门，即使能躲过初一，难道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当然，乔伟背后这个组织不会有这层意思，但以华夏的农历来记时，说明这个组织是国人办的。
“世卫的二把手小泉一郎，也就是杨威的助教白永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小湾军情部已故的曲飞少校，”王大年不厌其烦的解释，“他也拥有一枚这样的戒指；还有军区总医院的陈雷，目前只知道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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