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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年行走在大自然的秋天里,这里远离城市,没有太多的丧尸,空气清新,让他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刚才汽车撞山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姜小雨就曾总结过,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想的开。这没心没肺自然指的是他王大年了。
远处若有若无的似有狼烟,王大年爬上一处相对较高的山坡,用弩弓的瞄准镜望去,应该就是狼烟没错,可是从方向上看并不在正东,有些偏北了,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李辉他们发出的,因为总有幸存者要吃饭要呼救,他想了想,决定不去理会,还是趁天亮赶路要紧。
这时一只野兔从他面前出现,没等他准备瞄准,它嗖的一下又窜到另一处草丛中不见了。王大年摇摇头,他不是专业的猎人,并不知道如何打猎,这个季节兔子虽肥可他完全不懂狩猎的技巧,兔子可比乖乖的丧尸难对付多了。
渐渐的树林和草丛变得浓密,天也有些暗了,看看时间,刚刚五点多钟,再看看天,有些灰蒙蒙的,这深山老林的阳光就是不如平原上亮堂,他这样想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栋护林员的小屋,他想了想,决定不再赶路,今夜就宿在那里。
只是一栋极为普通的红砖瓦房,连白灰都没刮,红砖上用黑油漆写着“森林防火,人人有责”八个不甚工整的大字。
悄悄的走上前去,敲敲玻璃窗,没有反应,干脆上前打开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里面应该是有些日子没有人住过了,到处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共两间,外间是垒了个灶,里间是个土炕,很简单的结构,厕所在屋外,外面还有打有一口水井。房屋里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个小屋可能是废弃了,要不就是地点偏僻,招不到新的护林员,不过,这里倒是他休息的好地方。
简单收拾了卫生,去外面的压井试了试,胶皮钱吸的挺紧,应该能打上水来,打开一瓶矿泉水当做引水,他卖力的压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水就压了上来,装满屋里的水缸,再把灶台上铁锅装满水,就开始生起火来。
火烧起来,王大年往炉膛里塞上几块粗粗的木头就不管了,走到外面看看远处有没有狼烟,因为天色灰蒙似乎没有看到,他想了想,把手上一块潮湿的木头扔到地上,原本他打算塞到炉膛好冒出浓烟,给李辉他们打信号,看看这天气也只好作罢。
计划不如变化快啊,他想到,幸亏当时给路老写了张字条,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来救他或者报仇,找到一处确定安全的地方等三天,如果等不到他就一直向东,到小湾镇幸存者基地等他;李辉现在是代理队长,路老德高望重,又和李辉亲如父子,这条命令肯定能够执行下去。
天渐渐黑了,王大年在炕上摆上一张小炕桌,找出一支蜡烛点上,又从背包里找出些方便食品,倒上一杯酒,盘腿坐在炕上,自斟自饮起来。火炕被火烧热了,温乎乎的感觉很舒服,大西北昼夜温差大,白天热死人,晚上又会很凉,所以现在坐在火炕上没有热的难受的感觉,相反还觉得很舒服。王大年甚至想起了小时候坐在大炕上的感觉,这么想起来,又很想念父母了,想起父母又想儿子,想想儿子又想起老婆,想到老婆又想到孙美玉,就这么想着,念着,他觉得困了,斜靠在背包上,走了一下午很累了,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第77章我叫吴萍
王大年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没熄灭蜡烛,没关锁房门,甚至弩弓都没放在趁手的地方,只是手枪放在窗台上。
炉膛里的火尚未熄灭,加之他斜卧到炕头位置,让他睡的口干舌燥,有心想翻翻身子,却感觉双手好像被铐住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心想这肯定是幻觉,勉强眯着眼睛看看手腕处,借着未熄的烛火,他分明的是看到一副亮锃锃的手铐!
他一下子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不光带上手铐,腿上也打着专业的绳结,一时间让王大年哭笑不得,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个女人,一屁股坐在炕上,梳理着头发,发梢还滴着水,看样子刚才在外间洗头了。
“这位大姐,你这是干啥啊……”
“你叫谁叫大姐,我很老吗!”女人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
王大年借着烛光一瞧,忙不迭的改口道,“小姐小姐,我招你惹你了……”
“你叫谁小姐,小心我阉了你!”女人扬了扬握紧梳子的手,做了个阉割的动作。
王大年直觉得两腿之间一阵发凉,心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青春期一过就更年期了,脾气这么大,但可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大侠?”看女人没有生气,接着说道,“大侠,我老老实实在这里睡觉,你这又是铐又是绑的干什么呀?我又不是坏人。”
“坏人从脸上可看不出来,现在这世道更得防着点。”女人振振有词的道,“不要叫我大侠了,听着像大虾,你还想吃了我咋地?叫警官,知道不,没看我穿着警服吗?”
“警官,警官,”王大年心里骂道,感情这还是个东北大虾,嘻皮笑脸的说道,“麻烦你把这铐子这绳子去了吧。”
“铐子?你怎么知道这黑话的,你是不是黑社会的,说!”不知何时这位东北大虾掏出一把警用手枪来,顶在王大年那颗大脑袋上。
“这也叫黑话啊。”王大年心里这个苦啊,忙解释道,“我不知道啊。”
“哼哼,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能带着五四式手枪,能带着亚瑟狙击弩?说!”女警官声色俱厉。
王大年没有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明狙击弩和手枪的来历,从如一家宾馆说起,一直说到羊方监狱,约摸着说了半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的。
“你说的是真的?陈兴平现在是监狱的老大?狱长狱警都死了?”女警官终于恢复正常。
“真的真的,警官,我没有半句假话,我……”王大年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看你油腔滑调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是不是和陈兴平一伙的。”
“真不是。”王大年现在真是没撤了,碰上这么个活宝女警察,干脆不说了。
女警官看他不说话了,反而有些不适应,头发梳好,再把后面扎着马尾,王大年借烛光瞟了一眼,五官端正,还真是漂亮,没敢多看,他怕东北大虾再发威。
“喂,你有没有吃的了,我看你吃的挺好,你那背包里还有没有了。”女警主动说话道,因为是求人,声音没有刚才那么横了。
“有啊,就在背包里啊,背包在我身下,你不松开,我翻不身来。”王大年狡辩道。
“你不会挪挪嘛,不打你就不老实。”女警做了个打人的手势。
“我服了我服了,你拿你拿。”王大年彻底没招了,翻到一边。
女警打开背包,顿时被里面丰富的食物惊呆了,口水都滴了出来,她觉得有些失态就紧忙用手背擦擦,王大年看见了但没敢吱声。
撕开包装就急急的往嘴里塞着,一边吃一边还嘟哝着,可王大年一句也没听清。她正吃着,从包里翻出了一张白纸,正是孙美玉写给王大年的信。把信放在炕桌上,她边吃边看,王大年表示抗议,她顺手就把枪塞到王大年嘴里,把王大年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女警看完后,笑着看着王大年,王大年吃了一惊,女魔头笑了难道要处决我了?
只听那女警说道,“现在我相信你是好人了,你得感谢这个叫什么美玉的。”说罢,给王大年松开手铐,解开绳子。
王大年揉揉手腕,活动了活动身体,又拿起水碗来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警官,既然你都说我是好人了,那手枪和弩还给我吧。”
“哼,那可不行,你有佩枪证吗?你这枪和弩都是来历不明的,没收了。”女警道。
“别,别啊,姑奶奶,没有那些东西遇到丧尸怎么办?”
女警官听到王大年叫他姑奶奶,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拍炕桌,说道,“啊,这么会功夫你又给了涨了几十岁,你找死是吧。”
“我错了,我这是个口头语。”王大年低眉顺目的道,“表示尊敬。”
“叫警官就行了,别的称呼表示不了尊敬。”
“是是,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那样吧,等你表现好了,我就把弩还你,枪可不行,没收了。”女警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给王大年。
王大年心道,肯定是你这个大虾的枪没子弹了,故意找借口抢我的枪,也罢,反正我也不喜欢用枪,用狙击弩就行。
“警官大人,您是怎么来的这里的呀,聊聊呗。”王大年凑上前来,笑嘻嘻的问道。
“说来话长啊。”没想到女警官这次真的聊了起来,说出了她的来历。
她是省里的女特警,灾变那天刚执行完押解任务,正行在离开古原县的路上,因为连日的操劳,她累的不行,同事就劝她到押运车后面好好休息休息,她本不想去,但实在累的不行,就到押运车后面睡觉了,等到下了暴雨,同事们都变异了,而她却关在后面出不来,第二天终于有幸存者帮他打开了车门,她才得以脱身。后来的故事就大同小异了,家在澎阳的她想回家看看,所以一直在行走,一直在与丧尸战斗,子弹也快打光了。前两天也想进羊方监狱里避避,结果发现那里围着几万丧尸,只好拼命的绕远,最后绕到这里了。
“其实,我已经两三天没吃点正经的东西了,”女警不好意思的对他妩媚的笑笑,让王大年有些受宠若惊。
“哦,你好,我叫王大年,请问你尊姓大名。”王大年真诚的伸出手去。
女警官也豪爽的伸出小手,回道,“你好,我叫吴萍。”
第78章双宿双飞
吴萍是个名副其实的女汉子,性格豪爽、大大咧咧,在大多数时候她表现的比男人还男人,但也就是这种性格害她一直没找到对像,虽说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很容易吸引男人的垂青,但很多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在相处五分钟后就放弃了,有人曾这样形容她,“貂婵的容貌、张飞的性格”;所以已经三十三岁的她,至今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三十岁之前的时候她满不在乎,三十岁之后她越来越在意,重压之下也曾学过小女人撒娇表现柔弱,可是表现的不伦不类,反而吓跑了更多的相亲对像。慢慢的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再不去参加任何的相亲,随遇而安。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的伤心、难过罢了。
“吴警官,你要去澎阳啊,我要去小湾镇,咱们顺路,一起走吧。”王大年道。
“好啊好啊,”吴萍忙不迭的答应,她是看中了王大年背包里的食物,说道,“一起上路。”
王大年的冷汗顿时就流下来了,“上路”就是送死的意思,这个大虾真敢说。
吃饱了喝足了,准备睡觉时又犯了难,只有一个土炕,横着睡不够长,竖着睡两人难眠挤到一起,吴萍倒是不在乎,反正收缴了王大年的枪,还把他的弩放在外间了,大大咧咧的比划了比划,就躺下了。王大年睡在里面,也躺下了。
蜡烛熄了,两个人一时都没睡着,王大年是刚才睡了一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