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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之前他见识过那股阴煞之气时，齐凡就不再这么想了。
牧舞心中有些焦急，她恨不得捂住齐凡的嘴，让他少说两句。
她领教过齐凡的实力，虽然知道他很强，手段也多，但是却依旧不可能是牧千阳的对手。
牧舞不想看到齐凡受到伤害，他也不希望师父为了齐凡而出手，这样对双方都不好。
“那么，你为什么要收集星辰令？”牧千阳并没有因为对方打断自己的话而生气，反而问道。
“晚辈不能说，也没法说，因为解释起来太过于复杂。但我觉得没有坏心思，请前辈相信我。”齐凡非常认真地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那你知道，九十九块星辰令集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牧千阳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跟随牧舞来苍木星了，更加不会来见前辈您。所以，请前辈告诉我。”齐凡再次拱手，深深鞠躬。
他是真心诚意的在求教，因为他太想知道关于星辰令的秘密了。
“浩瀚宇宙，无数生命，无数星辰，有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传说宇宙有九大星域，而华亚星域只是宇宙中的一小部分，还有八个星域在何处？从来没有人知晓。”
齐凡听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活了一千年的老者，肯定知道关于星辰令的秘密。
“你听说过守域人吗？”牧千阳问道。
“额，没听说过。”齐凡摇了摇头。
“所谓守域人，就是守护星域的意思。而守域人单脉相传，当一任守域人将死，下一任守域人才能正式继位，因为守域人保守这星域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世人知晓，那将陷入真正的乱世，是整个星域的灾难。”
齐凡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前辈您就是守域人？”
“不错。”
听到这个回答，不知为何，齐凡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牧舞。
既然守域人守护着星域最大的秘密，那么守域人的实力必然强大的令人发指。
牧舞还没有成长起来，她虽然在二十几岁就成为了铸星境强者，可在整个华亚星域来说，她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那些隐居的星魂境超级强者相抗衡。
“现在，你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牧千阳问道。
想，当然想。
他一直在寻求着答案，可却一直没有收获。
就连系统都不告诉他。
可如今，秘密就在自己眼前，当牧千阳问他是否想知道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因为只有守域人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正文 第502章 她在意那个吻
要想知道这个秘密，就必须成为守域人。
而且，牧千阳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他，必定要经过某些程序。
或许是发现某种毒誓，也或许是进行某种守域人的继位仪式。
齐凡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守域人，他向往自由，绝不会让自己因为某种职责而受到行为制约。
“前辈，所谓的守域人，我能不能理解成是守护星域和平的人？”
“嗯，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现在雷家和特雷斯特舰队将星域弄得乌烟瘴气，各个星球都被迫陷入战乱中，难道这不属于守域人的职责吗？”齐凡问道。
“呵呵！雷家和特雷斯特舰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他们就算再怎么打，也破坏不了这个星域。但是，九十九块星辰令集齐之后，所发生的灾难，会给整个华亚星域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有了守域人。”牧千阳回答。
越是这么说，齐凡就越想知道。
星辰令的秘密就在眼前，只要他点头，牧千阳就会告诉他。
当然，前提是他继承牧千阳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守域人。
齐凡现在怀疑，牧千阳让牧舞来找他，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警告他不准收集星辰令，而是故意将他引来，成为下一任守域人。
可是，难道牧舞不应该才是下一任守域人的最佳人选吗？
莫非是因为牧千阳太过于疼爱牧舞，不希望她获得和自己一样，所以才将齐凡引过来？
“年轻人，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兽戒中，那些曾经被封印的寒骨咒猿，绝大多数都是守域人封印的。其中或许有封印的，也或许有前几任守域人封印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牧千阳问道。
“嗯，我亲眼见过寒骨咒猿的异变过程。”齐凡点了点头。
“哦？”牧千阳显得有些惊愕。
他没想到，齐凡居然知道了这个秘密。
寒骨咒猿不是上古妖兽，而是由人异变而成。
因为生命体无法承受星辰令所带来的反噬，从而阴煞之气侵蚀肉体，当生命体的意识无法支撑肉身，就会迷失自我，产生可怕的异变。
这一点，齐凡已经知道了。
其实，当牧千阳介绍完守域人之后，他就已经联想到了。
因为他与几只寒骨咒猿沟通过，它们都只有被封印时的记忆。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它刚完成异变，曾经的“他们”，早已经迷失。
而守域人不希望寒骨咒猿给人们带来灾难，也或许是因为某些关于星辰令的秘密，所以守域人会将寒骨咒猿封印。
如此一来，既能够阻止寒骨咒猿破坏星球，伤害无辜之人，二来也等于间接性的在保护星辰令。
因为如果有人想要收集星辰令，就必将唤醒寒骨咒猿。
而寒骨咒猿被星辰令中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侵蚀后，骨骼坚硬无比，犹如行尸走肉，不死不灭。
“既然你已知晓，就应该明白星辰令中所蕴含的力量有多可怕，并非是个人所能掌握的。哪怕让我回到巅峰状态，也最多只能操控三块星辰令。”
“即使前辈你这么说，但依旧不能改变我收集星辰令的想法。”齐凡说道。
话虽如此，可与牧千阳的这番对话后，他竟然对系统产生了怀疑。
他不是觉得系统会害自己，而是怀疑系统为了强大宿主，不惜整个星域的安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齐凡就不得不仔细斟酌了。
系统为宿主服务，提供强大的技能，装备，以及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系统会顾及其他人吗？
假设，如果齐凡收集到了九十九块星辰令，可以获得某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却会让整个星域的人遭殃。
那么系统是选择让宿主获得强大力量，还是保全星域的人民？
这不是系统会不会加害宿主的问题，而是一个立场选择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告诉你，老朽手里就有一块星辰令，你若是想要集齐所有的星辰令，就必须经过我这关。”沉默片刻，牧千阳又道，“你走吧，等你真正想好之后再来找我。”
话音落下，随后，齐凡与牧舞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强风迎面吹来，居然直接将他们吹出了洞府之外。
尽管齐凡已经运转星力，可依旧没来得及稳住身体。
这便是星魂境的力量，太可怕了。
虽然牧千阳已是将死之人，但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齐凡还真未必是对手。
当然了，如果牧千阳选择与他一战，那么牧千阳也将耗尽最后一丝生命。
“轰隆隆……砰！”
洞府石门关闭，眼前的景象已经焕然一新。
“齐凡，你收手吧！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的。”牧舞的目光中带着若隐若现的恳求。
齐凡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系统已经发布了任务，如果他不完成这个任务，系统以后都将不会发布其他任务了。
为了提升自己，他不可能自己永远卡在这一关。
看着齐凡转身离去的背影，牧舞有些难过。
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
齐凡一旦选择从牧千阳手中夺取星辰令，那么，就代表要与牧舞为敌。
或许，没有那个吻，牧舞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齐凡杀掉。
但是，情感世界单纯的她，很在意那个吻。
她看过很多书籍以及影视，只有情侣以及夫妻，才会接吻。
再加上，牧舞差点死在吞星虫中，是齐凡将她救了出来。
牧舞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吞星虫中的那种绝望，氧气一点点稀缺，星力枯竭，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死。
是齐凡救了她，并且与她人工呼吸。
或许齐凡根本不在意，但对于情感世界单纯天真的牧舞来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错，她爱上齐凡了。
虽然爱得不深，可这颗心却在一点点的酝酿。
所以，他不希望齐凡受到伤害，但更加不希望师父受到伤害。
“若你执意如此，那就让我亲手杀了你吧！”牧舞的眼眶闪烁晶莹，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不已。
正文 第503章 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如果牧千阳无法找到继承守域人的合适人选，那么牧舞注定要成为下一任守域人。
牧舞明白这一点。
所以，这些年来，牧千阳也是很用心的在教导她，并且告诉他，人世间一切情感，都是浮云。
一直以来，牧舞都生活在苍木星，牧千阳偶尔也会交代她一些事情，让他去操办。
凭借年轻过人的实力，她基本上没有遇到过什么坎，但这一次……
越是没有经历人情世故，越是没有体会过男女情爱，就越加容易陷入其中。
或许，这也不过只是一种人生体验。
……
回到山中小屋，牧舞坐在以往盘坐的青石上，双目紧闭，看似好像在修炼。
但事实上，她心绪杂乱，根本进入不了修炼状态。
她内心很是挣扎，明明应该对齐凡有敌意，可是却迟迟不愿出手。
“果果，你过来。”之后，她轻唤一声。
果果闻言，立刻屁颠屁颠走了过去。
“你坐这。”牧舞指了指身边。
果果有些不解，还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
但随后，牧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此外，齐凡也将咯咯收入了兽戒之中，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许久之后，牧舞才淡淡开口说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收集星辰令？难道对你来说，星辰令就这么重要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以齐凡的听觉，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有不得不收集的理由。”
“这个理由，难道比性命更加重要吗？”
“当然没有，可不觉得我会死在牧前辈的手中。”
“但你会死在我的手中。”
话音落下，牧舞缓缓起身，目光望着远方，但瞳孔中却没有任何焦距，甚至一片朦胧，晶莹闪烁。
果果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是不由紧张了起来，心想这是要干嘛？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看样子好像要打起来了？
一旦牧舞与齐凡为敌，那么果果和咯咯自然也不会有结果。
“哦咯！哦咯咯……”果果伸手扯了扯牧舞的衣袖。
然而，牧舞却并没有理它，而是继续说道：“谢谢你从吞星虫中救了我一命，但是，你若执意要与师父为敌，那么我不得不动手。”
“谈不上救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