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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却能知道他住在哪里。”
推门前,付行梁对着严凉笑了一笑,然后说道。
严凉没有回答。
“因为我们是兄弟,本就是一体。”他说。
原本该是反锁着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无声打开了,付行梁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末世之后,所有人的睡眠都是极浅的。
在房间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付长歌几乎是同时就行了,他顺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想也不想就朝着大门的方向掷了过来。
这种攻击手法自然是不可能伤到付行梁的,只见他随意摆了摆手,仿佛是驱赶苍蝇一般将这把小刀拍向了一旁。
然后看着迅速从床角掏出手枪来的付长歌,低低唤了一句,“小歌,是我。”
付行梁的声音本就低沉,唤这一声的时候语气却又缓了几分,极尽温柔。
原本已经扣动扳机的付长歌这时终于停止了动作,他点燃床头柜上的蜡烛,目光朝着门口看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孔。
“大哥?”付长歌有些疑惑地说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才看到站在付行梁身后的严凉,
“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付长歌的视线越过了自己的大哥,看着严凉问道。
然而,还不待严凉回到,付行梁却是万分激动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付长歌,同时用力拍着自己弟弟的后背。
“小歌!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来接你和我回家的!”付行梁说道。
付长歌显然还有些没睡醒,他挣扎着将八爪鱼一样的付行梁给推了开,神情上竟然有些不耐烦。
“你哥哥说,想要带你回去永安府。”严凉看着付长歌,平静地说道。
知道这时,付长歌才真的醒了过来,他眉头一蹙,便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留在这个地方。”
听到付长歌的回答,付行梁直接愣住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其气势迅速委顿了下去。
“你说?你要留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付行梁有些失魂落魄地问道。
付长歌看着自己哥哥这副颓然的姿态,笑了笑,道:“或许永安府真的是最安全舒适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属于那里。”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都是你们所编排的,我以前在行事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真正的追求是什么。但是在这个地方不一样,我可以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证明我的价值!”
付长歌说得急切而激动,仿佛这些话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多年。但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付行梁的神色在他开始说话时就已经冷了下来。
“你说,实现你真正的价值?”付行梁叹息了一声,面部的肌肉紧绷着。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的价值是什么。事到如今,就算是把你的手脚都砍断,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弟控之怒
随着付行梁的话音落定,一把银灰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说是剑,其实并没有剑的形状,倒更像是一根握在手中的银灰色长锥。
这把剑凭空出现,但是与严凉所凝聚的光剑又不同,这一把剑的呈现方式更像是水银的流动汇集。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剑刃便朝着付长歌握着枪的那只手腕削了过去。
即便是在天选者之中,也少有能避开付行梁这一剑的人,更何况是反应速度与寻常人强不了太多的付长歌。
然而,眼见着银灰色的剑光就要将付长歌的一只手齐腕削断,另一道剑光却在关健一刻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挡下银灰色剑刃的,是如同星光般璀璨的光之剑。
而这一柄剑握在严凉的手中。
“严先生,你这是何意?”付行梁皱着眉头问道。
严凉摇了摇头,示意付长歌赶紧躲开。
“他已经说了,不愿意跟你回永安府,你又何必要逼他?”严凉沉声说道。
付行梁冷冷笑了一声,手腕忽然一动,银灰的剑光立即锋芒一转,朝着严凉的握剑的手腕刺了去。
“这是我付家的家事,可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掺和!”
这道银灰色剑光来势如电,刁钻如蛇,纵是严凉此刻已经有了防备,却仍然没能完全避开这一剑。
他只觉得一道水流从手腕上流过,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手腕上便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付行梁也不废话,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道突刺追击而来。
严凉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腕连连后退,却终究快不过那道银灰色的闪电。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刺进他的心口,严凉一咬牙,七柄淡蓝色小剑随即于他的身侧凝结而出,飞旋着将他周身护住。
银灰色剑光只是稍稍刺破了严凉心口的皮肤,就被这些飞旋着的小剑给格开,未能再有寸进。
“剑心通透?”付行梁一愣。
“你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种力量?”他说着,一直退到了窗边,双眼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字。
就在他将这句说完的时候,却看见严凉将那只被斩伤的手抬了起来,光剑再度于他的手掌中凝结。
他的手腕上原本应该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却已完好如初。
就连一道浅浅的疤痕,都没有在那里留下。
“不败之躯?原来如此!”付行梁看着严凉的那只手腕,惶然大悟。
他的眉头依然皱着,手臂猛地一振,握在手中的银灰色剑刃骤然变得好似长鞭一般,蜿蜒着向正准备跑出门外的付长歌缠绕而去。
付行梁可不是无谋之人,他显然对严凉的“不败之体”有着某种了解,所以也丝毫没有继续缠斗的打算。
他的目的只是带走付长歌!仅此而已!
然而,一双剑刃铸就的光明双翼却在这房间之内猛然张开,一瞬间就铺满了付行梁的视野,也挡下了朝着付长歌追击而去的银灰色剑刃。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就算你是他的亲哥哥,也不应该如此强横地干涉他的意愿!”严凉说着,双翼猛地一振,在狭小的房间里掀起飓风,将银灰色的剑光弹了回去。
“是吗?”付行梁横剑于胸口,怒极反笑。
“看来,还是付某先前对严先生你太过客气了!那么,接下来,付某也只能全力以赴了。”他说道。
当他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银灰色的剑身便如同水银一般覆满了他握剑的那只手,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其身体的其他部位继续蔓延开来。
“快走!去把其他人都叫醒!”
严凉低吼着,将付长歌一把推出了门外。然后,他便如同一颗炮弹,猛地朝着已经完全被银灰色所包裹的付行梁冲了过去,将他拦腰抱住,冲出了窗外。
银灰色如同液体一般在付行梁的身体表面流动,却比金属还要坚固。当严凉将其一把抱住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那一瞬间抱住的是一块冰铁。
“他是我弟弟,只有我才能决定他应该走什么样的路!只有我才能真正发挥出他的价值!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阻拦我!”付行梁吼叫着,想要从严凉的擒抱之中争夺出来。
而严凉抱着付行梁冲出窗户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云层之上冲去,长明镇的建设如今刚刚才有了一点点雏形,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作为战场的地方。
“他的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绝不该被你这样的人支配!”严凉同样低吼着。
他背后的双翼猛地振动着,带着两个人身形,如同一颗星辰一般升向了穹顶之上。
“不,他是错的!他以后一定会感激我!是我不让他待在垃圾堆里,并且把他强行拉了出来!等你陪着这些垃圾们全部死绝了!他只会感激我的先见之明!绝对是这样!”付行梁激烈地反驳着。
这时,四片如同蜻蜓一般的银灰色翅膀于他的背后延伸了出来,高速颤动着。
同时,一把银灰色的匕首出现在了付行梁的手中,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手中的匕首朝着严凉的脖子刺了下去。
冰冷的杀意乍现,严凉在脖子被刺穿之前身体高速旋转着将付行梁抛飞了出去。
“剑诀!击!”严凉低喝到。
数十把光剑骤然凝聚成形,朝着尚在空中没有将身形稳下来的付行梁追击而去。
全中!
数十把光剑一个不落,全部击中了付行梁已经变成银灰色的身躯。
然而,出乎严凉意料之外的是,付行梁的却没有因此受到丝毫的损伤。
诚然,因为是付长歌的亲兄弟,所以严凉确实是有手下留情,但也绝不可能留情到这种地步。
是覆盖着付行梁周身的银灰色,如同流动的盔甲一般,完完整整地为他挡下了这数十把足以切金断玉的光明之剑。
“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你了。”付行梁稳住身形,在空中理了理衣襟。
覆盖他全身的银灰色忽然变得厚重了起来,化成了一套鱼鳞甲的模样。就连他的面孔也隐藏在了一副银灰色的面具之下。
“出于敬意,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这把剑的名字!”
银灰色的长剑再度出现于付行梁的手中,他提剑指向了严凉,说道:“这把剑的名字,叫做‘须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剑从林
须弥剑?
严凉皱着眉头看着犹如一个精灵武士一般悬浮于空中的付行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光剑,只觉得在付行梁说出“须弥”这两个字的时候,天兆剑之中产生了一丝共鸣。
在天兆剑共享给严凉的记忆之中,除了剑诀和踏云步之外并没有关于其他几柄剑的信息,所以严凉自然也不会明白“须弥剑”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是与天兆剑同级的上古七剑之一。
所以,严凉背后的灵印之中,那股仿佛是故友重逢一般的炙热感并非是因付行梁而生,而是源自于付行梁手中的须弥剑。
“我的剑,名字叫做‘天兆’。”严凉剑指付行梁,同样沉声说道。
在他的身后,光剑如星辰一般自夜空中浮现了出来,剑尖直指付行梁。
付行梁却并未因严凉这般的声势而心生丝毫的恐惧,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手中那柄银灰色的长剑朝着严凉的方向,随手一划。
他与严凉之间尚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然而随着他这一划,严凉的心头却是猛的一惊。
严凉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猛然一退,闪开了一小步的距离。
一道如流水划过一般的清凉感便在那一退之间于严凉的胸前流淌而过,在那里拉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剑诀!征!”严凉剑指付行梁,厉喝一声。
漫天剑光如流星下沉,朝着百米之外的付行梁直击而去。
付行梁的脸上戴着银灰色的面具,面对着严凉的攻势,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看到他此刻如同是行于平地一般,迈开了一步。
这一步,跨过上百米的距离,一步走到了严凉的身后。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严凉的左肩处一剑斩了下去。
如果站在坚实的地面上,这来自背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