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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儿听声音就知道是沛双,忙回过身来,正巧沛双飞落于她面前,刚落地,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天啊,沛双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芩儿吓得连魂儿都快丢了,眼前的沛双简直就是血里捞出来的人儿。
石御医赶紧蹲下身子,替沛双把了把脉,唤了一声拎着药箱的内侍道:“快把御药房调制的止血丹和金疮药给我。”
“不要……不……石御医,先救我家小姐……小姐她……”沛双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指尖也越来越凉。
“沛双,你放心,小姐她无碍,只是受了皮外伤,不要紧的。”芩儿赶紧安慰沛双道:“你先不要想这么多,顺喜儿……”
芩儿大喝了一声,接着道:“我让人送你回房歇着,先给你上药。”
“有劳姑姑……告诉皇上……御前侍卫里,有内奸……”沛双无力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沛双,沛双……”芩儿带着哭腔唤道。乐喜儿领着两个小丫头走来,见血泊里的沛双,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好了:“怎么……这是……快呀你们!”
好在石御医尚算镇定,嘱咐道:“沛双姑娘的伤不轻,但是因着她自幼习武,身体强健,想来不会有性命之虞,赶紧给她伤药,先止住血就好办了。我去瞧瞧如贵人,稍后再去她。”
“多谢石御医。”芩儿赶紧召唤了她们送沛双回房:“石御医,奴婢这就去照顾沛双,袭儿姑姑在小主房里,有劳你向她说明。”
“是。”石御医起身提着药箱,大步的朝如玥的房里走去。这才多一会儿没见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弄成了这个样子。石黔默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好似千万斤大石压在了心头,沉重的喘不过气。
如贵人被挟持险些丧命,沛双浑身是伤九死一生,就连华妃娘娘与龙胎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不过是才从圆明园回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乱子,方才沛双那一句“御前侍卫内有内奸”究竟所谓何意?
索性的是,如贵人的伤真的不算重。除了脖颈间赫然分明的五指印瘀伤,并没有其余的不妥。袭儿却还是不放心,问道:“石御医,究竟我家小主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比起沛双姑娘,如贵人的伤并不算什么。只是短暂的时候,脖颈的活动会不那么灵活,伴随着痛楚。但是只要按时服药,避免乱动,不出三个月便能康复。”石御医的眉宇间忧色迸现:“只是这次遇险,过程我不曾见,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事儿就是冲着如贵人来的。”
袭儿自责道:“小主令我先行回宫一步,打点宫里的事宜。早知晓会出这样的事儿,沛双又不在身边,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如玥正好醒转过来,听见袭儿与石御医的对话,不免有些心凉。“沛双怎么了?她没事儿吧?”
“小主您醒了?”袭儿脸上露出笑意,赶忙俯下身子与如玥说话。
“痛!”如玥才稍微用力,只觉得脖颈断了一般的疼痛。
“如贵人,你别乱动,颈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明显是有写骨裂的症状。稍后微臣会以固定法为你服药,这些日子,无论你多么激动或者难过都好,总归不能乱动。待三月期满,伤好利落了,脖颈就能恢复从前的样子了。”
如玥还是忍着痛在袭儿的帮扶下,坐了起来。“先别说这些了,沛双怎么样了?我都遭人算计行刺了,她必然是也是了旁人的调虎离山计。”
“沛双姑娘受了伤,失血过度,不过没有性命之虞。这一点贵人大可以放心,沛双的身子硬朗,知晓好好照拂,不要让身上的伤口脓肿,引发炎症即可。”石御医神色郑重,且没有一丝忧虑。
令如玥安心了些:“那就好!那就好!”
“皇上呢,皇上怎么样?”如玥忽然想起,自己本应该丧命于刺客的爪下,这会儿竟然安然无恙的醒过来,那皇上会不会有事。
“贵人安心,皇上福泽身后,安然无恙。”石御医只知晓华妃那里的情况并不好,遂道:“只是……”他想要说下去,袭儿却猛烈的摇了摇头。
第二百一十三章:大内遇刺(五)
“到底还有什么乱子?”如玥横了心,便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了。“不如一次说清楚为好,省的我还要去猜去想,反而心里会不好受!”
石御医还没开口,倒是乐喜儿走了进来。
袭儿见她的脸色不好,哆嗦着唇瓣,一时也没有追问何事。
“怎么了?”如玥刚从鬼门关走过这一会儿,心里多少还是有残留余悸。手不经意的搁在自己的胸口,像是安抚一般的按压了两下。
“华妃娘娘的龙胎……没有保住。”乐喜儿的声音十分微弱,如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遂问道:“你再说一次,华妃娘娘的龙胎怎么了?”
乐喜儿顺势跪倒在地,依然低声,道:“华妃娘娘受惊过度,见了红,龙胎没有保住……”
如玥紧紧闭上了双眼,像是听见了格外痛苦的声音,眉宇蹙成一团,苍白的脸上泛起怒意。才稍稍一抬头,脖颈间剧烈的疼痛让她知晓,自己还没有死。
既然没有死,就得好好活下去。
“备辇,我去华妃。”如玥的声音,是忍了几忍才能如此镇定下来。
“小主……”袭儿咬住了唇瓣,警醒道:“华妃娘娘痛失龙裔,想来现在必然还在昏迷。她是那样的想要一个孩儿,咱们也都瞧见了。想来对她的打击一定很深,只怕这个时候你去说什么安慰的话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替华妃娘娘还有您自己查明遇刺的真相,揪出背后为祸之人,总才能算为那个还没有成形的皇嗣,报了仇。”
石御医想了想,袭儿的话的确在理,遂附和道:“不错,如贵人,请恕微臣直言。此事必然有蹊跷,若那刺客真是冲着皇上去的,何以会想要扭断您的脖子?
何况沛双姑娘途被人引开而受伤,方才昏迷前嘱咐芩儿一定要告诉皇上,御前侍卫里有内奸。一定是她发觉了什么不妥。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查出整件事情的始末。总不能稀里糊涂的便宜了辣手摧花之人。”
如玥缓慢的睁开眼,眼底的泪水便夺眶而出:“不错,你们说得对。揪出这祸害,才算是对华妃最好的安抚。”
“贵人心里,可有怀疑之人?”石御医虽然知晓,最为一个御医,主子的事儿不该妄言。可心里的记挂,却冲昏了他的理智,总想着能为如玥多做些事。
索性如玥总算还是清醒的,并未直接回答什么。只道:“有劳石御医为我上药吧!”
傍晚的时候,如玥去过了沛双。沛双睡得很沉,脸上泛着恬淡的笑意。许是经历了这事儿,总算能平安的回来,才会笑出来吧?
如玥心里难受,更多的却是愤恨。“袭儿,你帮我做一件事儿。”
袭儿应了声:“单凭小主吩咐。”
“把芸贵人请来。”如玥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只是很平静的感觉。映着沛双青黄的脸色,好似身在一片沉静没有涟漪的湖面。
“是。”袭儿知晓如贵人的心性,纵然现在天色已晚,也着实该走这一趟。或许,越是晚,越有利。
一盏茶的功夫,芸贵人果然如玥前来。“妹妹今日受了惊,做姐姐的本是要来瞧你的。可又担心你身上有伤,需要好生将息,不敢擅自叨扰。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妹妹便遣人来请我,当真是知晓我的一番心意。也幸亏来了,否则今晚必然睡卧不宁了。眼下见妹妹安然无事,我这颗心也总算能放下了。”
芸贵人谄媚,说了好些客套话。如玥听着,只觉得反胃。
内寝的宫灯只燃了一盏,昏暗的光下,芸贵人并不能清楚如玥的表情。“妹妹不觉得暗么?怎么不再点几盏灯?”
如玥嗤嗤一笑,声音犹如魑魅苍凉:“凡事见不得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有些人,总是喜欢在暗处活动,越是昏暗,越是自在,尤其是心里那种欢快、自以为无人能发觉的心境,当真不是光下能体味的。芸贵人说是这个理儿么?”
“妹妹你……”芸贵人被如玥的声音唬的有些颤抖,好不容易定下心神道:“我可听不懂妹妹在说什么,只不过,我更喜欢明亮些,室内也总是燃着灯才能入睡。”
“好么,既然芸贵人喜欢,也未尝不可。”如玥唤了声袭儿,袭儿便径自走上前去,将唯一那盏宫灯也揭盖灯罩,“噗”的一声吹熄了。
“啊!”芸贵人一声惨叫,不解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也是这时,芸贵人才察觉,屋外廊子上,竟没有一盏灯。且连月光也暗淡,并未透进来些许的光辉。“如贵人,你这是干什么?”
谁都能听出,芸贵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慌乱。
“芸贵人怎么怕了?”如玥打趣道:“咱们只不过坦诚以待的说说话,你既不见我的表情,而我也不必顾忌你的神色,不是最好的方式么?省的面面相觑,逼着你对我说谎,那样不自然。”
“怎么会呢?”芸贵人陪着笑,声音依然微微颤抖道:“我何时对如贵人说过谎,贵人要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芸贵人这样说,那我便安心了。”毕竟是如玥自己的宫里,东西的摆放她也清楚些。摸着黑三两下便走近了芸贵人身侧,柔声道:“究竟是谁,将那污秽之事,说与了二皇子听?贵人可是答应过我,只消得了贵人的位分,必然全盘相告。可是你真成了贵人,多忘事,竟然到此时也不曾吐露一二!如玥到底是个急性子,等不了太久了。”
芸贵人长长吁了口气,讪讪笑着:“咳~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既然我答应过如贵人,就必然不会推诿。那件事儿,是我无意从淳嫔那里知晓的。只因我的境况如贵人你也知道,想着此事必然是与你有干的,这才替自己寻一个出路。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如贵人你一定要信我才好。”
“淳嫔?”如玥冷冷的笑着,忽然把脸贴近了芸贵人的脸。
芸贵人唬得一个趔斜,险些跌坐在地上,后腰也撞在了搁着骨瓷花瓶的桌几上。“如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淳嫔素来心思缜密,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事儿告诉你。何况你与她,并不是多么交好的关系。来芸贵人待如玥,倒是不怎么坦诚啊!”如玥顿了顿,扬高了嗓音道:“咱们宫里封了的那个小厨房,就是曾经毒死过宫婢的那儿收拾出来了么?”
袭儿紧着应话:“小主您放心,既然是您一早吩咐过了的,奴婢自然不敢怠慢。早已经收拾妥当了。里面的东西也都保持这当年的样子,就连下毒的那只玉碗也在,只消请芸贵人移步进去坐坐就好。”
“那还等什么?”如玥卷唇浅笑:“还不快带芸贵人去,过会儿天更黑了。”
“不要,不要哇,如贵人,我当真对你并无半点隐瞒。是淳嫔又一次说漏了嘴,这我才知晓的。开始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宫里也有了如此的传闻。只是事关重大,又是与先皇后有关,我实在不敢贸然吐露。直道,直道我见二阿哥当真去求见你,我便猜测此事或许不假。你说的没错,凭淳嫔与我的关系,她是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可淳嫔素来与皇后亲厚,又是皇后一手扶持上来的人。凭她与皇后的关系,若想得知内情到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正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