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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谈了。你却偏似一只斗鸡,沾到谁就要与她啄两下,让我如何还能在后宫牵线搭桥丰满自己的羽翼呢?
话说回来,你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用上小旦子,什么时候恩贵人能帮衬咱们一手,又或者茉蕊神不知鬼不觉的能替咱们钳住皇贵妃,这些不安定的因素你能预料得到么?根本不能,又何必在人落魄的时候,踩上这一脚,赶尽杀绝呢?”
如玥越说越急,语气也越来越重,沛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小姐,原来在你心里,沛双就是这样坏事的奴婢么!早知道如此,当初您便不该带我入宫,省的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您的恩宠。”
“你这是什么话,自己做错了事,我便连说也说不得你了么?”如玥又是生气又是心痛,当真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姐不是已经再说了么?”沛双倔强的别过头去。
如玥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整个人闭过气去。若不是最亲近的人,是不会当真这样动怒的。正因为在乎,才不希望她出错,不希望她有事,不希望她卷入是非之太深,难以自拔。
可偏就是沛双,怎么也听不进去。似乎如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指责她不对一样,明知道她心里也委屈,可偏就是话说不到一处去。
好半晌,沉默的落泪,没有人说话。
如玥终究还是想到了一个折的办法,既不伤害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也能让沛双不必迁就自己改了性子。
最要紧的是,自己做不到的,可以让沛双代替她去完成。
这样一想,如玥总算是有了决意:“我知道你的心思,那是海阔天空的心思。皇后的瓦檐再高,终究不若蓝天广阔,我放你走,去更适合你的地方。”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沛双也急了:“你是嫌弃沛双碍事儿了,要赶我走么?”
如玥摇了摇头:“比起皇宫里四角天的生活,宫外可能更适合你。稍后我会选一户富庶的人家,将你好好嫁出去便是。你放心吧,始终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必然不会亏待你。至少也是旗人的正妻,断然不会委屈了你。”
若有机会选,如玥也想走出这皇宫。可才两年而已,两年前眼巴巴的盼望着进来,两年后又望穿秋水的希望能出去。
这一切,不过是如玥的红墙梦罢了,深锁在禁宫之再不可能有转机。
沛双简直要哭死过去,她的心如同在油锅里滚过一般,难受的恨不得一头碰死过去。几乎是绝望了,沛双哽咽问道:“小姐,你当真要将沛双赶出宫去么?”
“我不是说了,会提找一户好人家,你好好嫁过去过些安宁的日子也就好了。并不是我要赶走你,而是宫外的生活可能对你更好。能出去的时候,尽早出去吧,别等……”
“嫁就嫁!小姐你要我嫁,沛双嫁就是了!”不等如玥把话说话,沛双一溜烟的甩了门哭着冲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铺路
如玥了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的宫婢,又见是芩儿来为她上头,淡淡问道:“她还没起来?”
芩儿选了一柄桃木的篦子,麻利的为如玥梳整长发。“是还没起来呢,都三天了,小主可要去劝劝?沛双姑娘气性大,脾气又执拧,怕是自己想不明白呢!”
“由着她吧!”如玥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很多事还是顺其自然点好。“我也是为她好,她的性子在后宫里,只怕要吃大亏!”
“小主,奴婢倒不是这样想。”芩儿绾上了如玥的发髻,簪了一朵掺了银丝细线彩织成绢花。对了对镜子择了位置别好,才接着劝道:“奴婢也很明白小主的心意,可沛双姑娘的心思,小主又明白多少?”
如玥如是一怔,嘴上的话也不那么斩钉截铁了:“我知她是护着我,为我好,关心则乱。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几次三番的替我出头,得罪了旁人。”
“小主与沛双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沛双姑娘又是性情人顾念情份,只怕一心记挂的唯有小主的安危。这样打发了她出嫁,不是要断送了这些年的情分么?况且我总觉得,咱们永寿宫就是要有沛双这股子直冲云霄的气势,压得住旁人才好。”袭儿端着**茶走进来,扑鼻的奶香气格外香醇。
如玥笑了,只因为袭儿的话里多了好些平日没有的坚毅,竟也如同沛双一般天真直爽,有趣多了。“我自会好好想想。”
“小主可喜欢这件衣裳,是内务府新呈上来的,这鲜亮的俏丽紫色啊高贵又不失活泼,着就让人觉得舒畅。
何况在这样庄重的颜色里添了一抹粉红,少了些许沉闷,别有一番娇美。”袭儿拣了最抢眼的一件旗装,摊开垂直在如玥面前。“小主今日要去毓庆宫陪伴皇上对奕,穿这个是最好不过了。”
“带着我的琵琶。”如玥张开双手,由着袭儿为她穿戴好旗装。“我实在没有时间耽搁了,趁着这两个月安静,玉淑姐姐也该上位了。”
皇帝搁下手的书册,揉了揉肿胀的双眼,唤了一声常永贵:“什么时辰了?”常永贵阖眼笑着,心里岂会不知皇上问的并非是时辰:“回皇上的话,如贵人就快到了,奴才已经派了软轿去接。”
“如贵人到!”常永贵的话音才落,手底下的小太监便扬声吆喝道。
“您瞧,奴才说什么来着,如贵人是咱们后宫里最知晓皇上心思的小主,皇上您这头才稍微一念着,小主她这不就来了。”常永贵难得见皇上心情这般轻松,遂多说笑了几句,这才去迎如贵人进来。
侧殿里,皇上穿着如常的衣衫,见如玥自己捧着琵琶进来,不由笑容满面:“怎么今日这样好的兴致,倒是抱着琵琶来了。这身衣裳也甚是好,瞧得人精神爽利。”
如玥欢喜的将手里的琵琶递给常永贵,欢快的应道:“时值秋日,御花园里的菊花开得虽好。可到底不如夏季百花齐放娇艳。臣妾想着,穿的艳丽些正好补偿了花落之美。”
“不错。”皇上微微一笑,示意如玥近前说话。
如玥含着一缕爱慕的笑意,走上前来端正的福身,道:“皇上万福金安。”皇上托起如玥的双手,假意嗔道:“朕不是说过,只有你与朕在时实在不必多礼。怎么偏是你记不住呢!”
这样轻柔的声音,出自皇上温情的口,不由得让如玥心房一颤。说到底,她还是在意他的。“皇上关怀臣妾,可臣妾却时刻不敢忘了宫里的规矩。”如玥扑闪着溜圆的大眼睛,忽然凑近皇上耳畔,喜滋滋道:“若是皇上坚持不让如玥守着这规矩,除非把您的毓庆宫当做我自己的寝宫一般,进出无阻才行。可不许皇上您哪一日心情不佳了,就不见如玥的面了。”
皇帝伸手刮了如玥小巧的鼻尖,记忆力这个时候总是最甜蜜的。你侬我侬,好似旁若无人一样。“你呀,乖巧的时候当真沉稳,调皮的时候又是真的令朕手足无措。精灵丫头!朕却偏是喜欢你这个无拘无束的样子。恩准了。”
“谢皇上恩典。”如玥咯咯的笑着心情愉悦。见常永贵还捧着琵琶僵硬着身子立着,才愧笑道:“有劳常公公了,我正要为皇上弹奏一曲《燕乐正声》呢。”接过琵琶,如玥转头问皇帝道:“皇上您觉得这一曲可好?”
“好。”皇上笑容正浓,旋身轻轻坐好,才道:“常永贵,拿个软垫搁在那团椅上,让如贵人坐着弹奏。”
如玥谢过,拨弄了琴弦三两下,便娓娓奏来。皇帝听着喜欢,不一会儿便阖上眼,随着旋律不住的以手指敲打出节奏。
香木的琵琶,算得上是琵琶的极品。加之如玥的琴技,音色果真如同“珠落玉盘”清脆悦耳,皇帝听得入迷,旋律也正在兴处。如玥瞅准了时机,当机立断,柔指一拨一股力道凝结于指甲,“砰”的一声琴弦即断。
“怎么会……”如玥委屈的与皇上对视一眼,沮丧道:“臣妾真是笨手笨脚,竟拨断了琴弦。扫了皇上的雅兴,请皇上恕罪。”
“哎~你又不是故意的。朕岂会怪罪于你,可偏偏就是辜负了这么好的时候,这么好的情景。倒也罢了,待你的琵琶换好了新弦,下一次再弹奏不迟。”皇帝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如玥岂会不出来,便问常永贵道:“不然这样吧,宫里哪位姐姐擅长琵琶,请她来为皇上演奏一曲,总算是替如玥弥补了失误。也不会搅扰了皇上的好兴致。且连我也能一饱耳福,岂不是美事一桩。”说着话,如玥抿着唇微微一笑:“皇上可觉得这个法子好?”
皇帝微微颔首,嘴角的笑意浓郁:“还是如玥你想得周到。”
常永贵低头一想,便道:“皇贵妃娘娘擅长古琴,诚妃娘娘的洞箫吹的很是美妙,要属琵琶么?除了如贵人的,也为有郭络罗答应了。”
“哦?”皇帝的神色略有踌躇:“朕却没有听过玉淑弹奏琵琶,也不知是否能与如玥你媲美。”
“既然是没听过,那不妨就请来一奏。”如玥刻意将说的饶有兴致,似乎能陪着皇上听奏,也是一件很欢喜的事。
在皇帝来,如玥不仅识趣儿,也很大方得体。毕竟宫的女子,有谁不愿意独揽圣宠,却偏是她这样大方,自己陪伴圣驾的同时,竟不抗拒她人前来。
到底也是因为心系自己,才由着自己的喜好来。皇帝越想越是满意,情不自禁的多了如玥几眼。
此时的如玥,当真是娇美如花,粉白的面庞染着少女独有的娇真,纯美而不失天真的样子,才是皇帝心里最喜好的样子。
把玉淑姐姐推向皇上的怀,这才是如玥此时最要做的事。
趁着皇贵妃有心思扶持郭络罗玉淑这个绝佳的时候,推姐姐上位才易如反掌。既省力,又能达到效果,且皇贵妃身边本就缺少可用之人,这么一来,姐姐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如玥心里暗暗想着,只要皇上一见难忘,那么姐姐就有晋升的机会。哪怕分薄了自己的恩宠,也不过是朝夕的长短,往后的日子真正的相互扶持,才是最终的长久之计。
心里想着这样复杂的事儿,可如玥表面上不出一丝情绪。与皇上说说笑笑了些许功夫,郭络罗玉淑便到了。
似乎皇帝的性子有些急了,玉淑才行过礼,皇帝便吩咐了她奏上一曲。
如玥心细,一眼就瞧出玉淑姐姐的琵琶是花梨木的,秦头上的如意字样也格外的好。当然,这些很讲究的表面功夫,始终不及玉淑姐姐的琴技。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用来形容她所奏的此曲《月儿高》是最合适不过了。如玥忽然想起从前与玉漱姐姐对坐同奏琵琶的情景,她的技艺好些还是玉淑亲自传授的。果然这些年,玉漱姐姐还是玉漱姐姐,手上的技艺一点也未曾生疏。
一曲极尽,皇上的兴致极好。连连赞誉道:“玉淑手上的功夫比之如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绕梁三日的好曲子。朕很喜欢,若你平日里无事,可愿时常来朕这里奏上一曲,权当给朕解解闷如何?”
玉淑微微一笑,明亮的眸光掺杂了些许害羞,微微颔首道:“臣妾愿意。”
如玥在一旁默默着皇上灿烂和煦的眸子,竟没有半点难受。似乎她已经开始习惯了,将巩固自己的恩宠为准则,不再去计较一时的长短了。
常永贵送了如玥出来,低声道:“皇上这会儿正在兴头上,贵人您的琵琶又凑巧断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