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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先去阿图什最大的商城,准备为老爸老妈买几件像样的礼物。由于张紫漠将钱物都给了那位神秘的老汉,黄枫此次前来也是匆忙,没带太多钱来。所以方鹏炫就承担了这项付账的工作。
标准的我请客你掏钱。方鹏炫并没有什么怨言,自己家里的钱多得是。
张紫漠和黄枫倒是花的不多,仅仅买了几盒高档的营养品而已。方鹏炫却是自告奋勇的买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反正就是看上了就买。
买好了礼物,有去阿图什最好的饭店吃了个大饱……
等一切工作都完毕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三人就向三国小巧餐馆进发。
餐馆中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这些人不是别人,都是一些阿图什高层。其中就有龙月掌柜的九阳,和他的儿子九臣。
此时,这个小小的餐馆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去的了。能进去的,都是身份和地位的极高象征。
这些阿图什高层围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墙角的那台大头彩色电视。电视上正放这赵本山大叔的小品《不差钱》
逗的众人都是开怀大笑,小餐馆笼罩在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
这时,外面响一道声音,“夕龙帮少主方鹏炫到。”
张紫漠和黄枫跟在其身后,也要往里走,一名大汉伸手将他拦了下来。那粗犷的声音随之传来,“闲人免进。”
方鹏炫眉头一挑,说道:“他们是我兄弟,让他们进来。”
见夕龙帮少主表态,大汉非常知趣的放张紫漠和黄枫进来。
小餐馆之中笑声四起,张紫漠的目光在来回巡视着,在找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终于,他发现了。李巧儿正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齐超怀里,满脸幸福的笑容。
张紫漠用手重重的抹了一下眼睛,他忍住了,忍住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但是他那悲伤的气氛确感染了这里的一切,一时间,欢声笑语不再,快乐氛围不再。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位紫发少年。
只见紫发少年来到了龙鳞和许玲身前,重重的跪了下去,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爸,妈。孩儿来给你们拜年来了。祝爸妈健康长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张紫漠始终也没有看李巧儿的眼睛,他有些不敢去面对。
黄枫也跪了下来,磕了头。道:“义父,义母。孩儿祝义父义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拜完年,两人并没有像小辈一样站起来。老爸老妈也没有像长辈一样,给两人压岁钱。场面就在这一时僵持住了。张紫漠不起来,是因为他流泪了,新疆,是个让他心痛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在不到五天的时间里落下了两次泪。
黄枫不起来,是因为漠哥不起来。
最终还是老爸打破了尴尬局面,他走上前去。扶住张紫漠的手臂,正要将其扶起。
就在这时,黄枫高声喊道:“义父,义母。巧儿是漠哥的。除了漠哥,你们要将巧儿嫁给谁!我就杀了谁!”
“黄枫,别说了。”张紫漠站起身来大喉道。
“漠哥,你是怕你的身份破坏了巧儿平静的生活吧。那好……”不等黄枫说完,张紫漠就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阿枫,求你了,别说。就让我这样爱巧儿吧。”
“爱巧儿,你也配?!”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齐超站在张紫漠身前。
“你算个屁。”黄枫大骂一声,一脚将他踹的爬在了地上。
李巧儿担心的叫了一声“超”。扑了上去,将齐超拥入怀中。一双愤怒加厌恶的眼神看向张紫漠和黄枫。
这种眼神,李巧儿竟是这种眼神看自己,为了他!张紫漠转过身去,抱住了黄枫,这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温暖。
黄枫将张紫漠抚到齐超的位子坐下。
“你快把他带走,他坐在这里,超坐在哪里?”李巧儿瞪着黄枫说道。
黄枫怒极反笑,道:“李巧儿,漠哥为你血洗南院,你忘了。漠哥为你活剥人皮,你忘了。漠哥为你浑身钢钉,你忘了。你用失忆解脱了一切,却让漠哥去承受。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最后两句话,黄枫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坐在椅子上的张紫漠再也忍住住了,大把大把的抹着眼泪。胸口一起一浮,泣不成声。
李巧儿见黄枫竟是这般蛮横,便将齐超往自己的座位上抚去。
黄枫一把拉住齐超的手臂,把他了扔出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怒道:“我要你爬在地上。”
“黄枫,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也不是你家。”许玲怒了,嘶声大吼道。
闻言,黄枫哭了,眼泪立马布满了他的脸庞,“是的,这里不欢迎我,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一只没人疼,没人爱,没人要的可怜虫罢了。我还是一个孤儿。”
“李巧儿是你亲生女儿,她可以享受你无私到自私的爱。我只是孤儿,我没人依靠,只有漠哥。你为了你亲女儿,将所有的痛苦施加给你干儿子身上,你从来没有为漠哥考虑过。我和漠哥,始终是孤儿,你,始终不是我们亲妈。”
“黄枫,别说了。”老爸低声劝道,他的声音也有些呜咽。
黄枫点了点头,他将泣不成声的张紫漠扶起。向门外走去。
“吃了团圆饭,再走吧。”许玲要挽留下来两人。
张紫漠惨然一笑,“团圆饭,这里不是我家,何来团圆一说。吃与不吃最终还是要走,留下又有何用。阿枫说的对,你为了巧儿快乐,让我承担了她所有的痛苦。你终究不是我亲妈。”
说完,他和黄枫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餐馆。说不出的失望,说不出的落魄,说不出的无奈。
众人都走出了餐馆,目送着两人消失在了黑色的街头。
有两个人跟了上去,方鹏炫和黄克峰。作为兄弟,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去关心兄弟。
老爸前后考虑了一下,对李巧儿说道:“巧儿,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从前。”
李巧儿点了点头。
“老公,为了巧儿的幸福,求你别……”不等老妈说完,老爸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漠儿多痛,多苦!他的胸口下,是我的心脏。我感觉他的心脏犹如刀割一般,真正的刀割。刀割!刀割阿!”
“漠儿,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儿子对待。他的兄弟也一样。”
☆、第一百三十七章:神算令
大年三十,在帕米尔路的尽头,那是一个巷子,巷子里满是垃圾。还有几个乞丐。
张紫漠和黄枫就在这条巷子中,席地而坐。喝着那劣质啤酒。
当别人一家其乐容容的团聚时,他们这些孤儿,却在巷子之中。饮酒观烟花。烟花易冷,心亦冷。(周杰伦的一首伤感歌曲《烟花易冷》。很好听。我知道,有些人因为周杰伦在许嵩之上而去厌恶他。这样,有意思么,真的有意思么?他妈一群傻逼。)
“漠哥,我小时候,就是在这些垃圾桶之间寻找食物。我清楚的记得,一条狗跟我抢,我就杀了那条狗。”黄枫猛灌一瓶啤酒说道,“那是我杀的第一只哺乳动物。”
“后来,我抢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的棒棒糖。他的爸爸把我打了一顿。所以我就杀了他的儿子,跟杀一条狗一样。那时候我觉得人和狗,没什么两样。都跟我抢吃的。”
“再然后,我就遇见了你。”黄枫说完,又猛灌了一瓶啤酒。
张紫漠惨燃一笑,“我被一户人家收养了,我记得我有一个姐姐,他叫司徒静。飞虎帮的大少主王虎看上了她,我义父义母不同意,王虎就杀了他们全家。义父义母舍命将我保住。”
“我活了,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就杀了王虎。然后就遇见了你。”
两人在互相倾诉着他们的童年。方鹏炫和黄克峰负责给两人上酒。
李巧儿来到了巷子之
中。她的从前,一直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她总觉得,在她以前的记忆中,有一个人很重要。
“两位,两位朋友……”李巧儿缓缓开口,“爸爸说,你们知道我的过去。”
张紫漠并没有理会李巧儿,依旧和黄枫对饮,举着一瓶啤酒,道:“阿枫,干!”
“干!”两瓶轻轻一碰,接着猛灌了下去。
“两位……枫哥。”李巧儿来到了黄枫身旁蹲了,“你能告诉我么!我想知道我是谁?”
黄枫并没有回答她,忽然,李巧儿觉得一只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肢,她猛的转过头来,见到是醉醺醺的张紫漠。当下便要发作,但是在看到他那眼神后,心中却提不起一丝怒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爱的是齐超,对这个侵犯自己陌生的男孩,自己应该拒绝才是,为什么自己不去拒绝。反而,反而有些亲切的感觉。
强忍下心头的错乱,说道:“漠哥哥,你知道我的曾经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张紫漠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曾经爱过我。我知道,我依然爱你,我也知道,你现在比以前快乐。所以,你还是忘掉过去吧。”
他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一个物事,这便是火云令。虽然不知道这块玉令有什么用处,但是将它戴在李巧儿身上。张紫漠会有一种舒心安全感。
玉牌上有一天用天蚕丝搓成的细线,这在火云邪神给他的时候就有了。
张紫漠将火云令挂在李巧儿的脖子上。发现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条项链,项链的一端是一块水滴状的翡翠,质地程上等。
“巧儿,项链是他送的么?”张紫漠问道。
李巧儿轻轻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十分复杂。自己竟然让这个陌生的男孩给自己戴上了项链,自己为什么不去拒绝他。而且他的项链,好温暖。温暖是必须的,这玉牌可是天山暖玉,不温暖才怪呢。
小心翼翼的将翡翠项链取下,递给李巧儿,说道:“这翡翠看起来不舒服,别戴在脖子上。”
李巧儿竟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有这一声回答,张紫漠已经知足了。对李巧儿淡然一笑,迈开步伐走了,“阿枫,走了。”
“小
妹妹,算一卦吧。只需五块。”一个乞丐用手爬到到李巧儿身边,他的双腿已经断掉,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李巧儿是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的,但是今天他倒想算上一卦。所以掏出了五块钱给那乞丐。
见到李巧儿给钱,乞丐马上露出了笑脸,将那五块钱视如珍宝的收了起来,道:“小妹妹,见你心头阴云层层。你要算爱情卦,亲情卦,还是有情卦?记住,只能算一卦。”
“嗯,那就爱情吧。我想知道,我和齐超还有刚才那人。我到底会成为谁的妻子?”李巧儿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乎这个问题。
占卜先生微微一笑,掐指算着,慢慢的,他自信的笑容变得震惊。
手指的掐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占卜先生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算出来了,而是他掐乱了。豆大的汗水从他的两腮落下。他摆了摆手,说道:“小妹妹,我把钱还给你,我没有算出来。”
他不是没算出来,而是不能说。但凡地球上的事情,他都可以算出一二。掐乱了,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与这件事关联的,在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地球。那很可能就是六界。难道六界的通道即将打开么。他在担心自己说出来,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李巧儿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些迷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