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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饱喝足后,侯箐侧头看向他,“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董学斌耸耸肩,“现在还没给,等到了国外才知道呢。”
“要是他们压根没想带你走呢?”侯箐没有放弃,继续策反着他,“这帮人杀人不眨眼,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不知道他们的手段,小伙子,听阿姨一句话,你如果不想过那一辈子逃亡躲藏的生活,就帮阿姨个忙,到外面找个电话给警方报一个信儿,你不是想要钱吗?这么大的案子,警方的悬赏一定不少,几十万还是能给你的。”
董学斌摇头道:“没兴趣。”
侯箐说了好久对方都无动于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晚上的时间侯箐都在想着怎么逃出去,眼前这个年轻人身子骨如此单薄,侯箐估计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他拿下,可解开绳子后怎么办?出去?外面有人看着,手里还都有枪,要是挟持住这个年轻人威胁他们呢?也不行,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手下而放跑自己,侯箐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第二天。
早晨。
阴冷的空气在四周徘徊,被窝一动,侯箐幽幽转醒,下意识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才想起身子被人捆住了,绳子触动了伤口,让侯箐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听到动静,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董学斌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望了美妇那边。这一夜董学斌都没什么其他举动,甚至把床留给了她,这让侯箐有些感动,看向董学斌的眼神也略略柔和了些许。
“睡得怎么样?”董学斌问。
侯箐一嗯,“还好,谢谢你了。”
董学斌呵呵一笑,“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别想着跑了。”
“都这样了,我还能跑到哪儿去?”侯箐苦笑道:“我也得能动啊。”
董学斌可不信她没办法弄开绳子,嘱咐道:“大姐,昨天的事儿你也看见了,跟我这里待着,至少还能少受些折磨,保证你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可你要是惦记着逃走,万一被谁谁谁抓到,我可就没办法了,落到他们手里,我不说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可惦记你很久了。”
侯箐默然。
董学斌道:“待会儿我可能出去一趟,你自己跟屋里好好待着。”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个大汉,“谢兄弟,老板和马经理有请。”
“哎,知道了。”董学斌做了个深呼吸,正事儿来了
大汉带着董学斌出了屋,顺着走廊走到楼梯口,迈步上了去。这是董学斌第一次看到一层的景象,这里似乎是一个二层小楼,顺着玻璃往外一看,附近没有什么住户,远处只有几间仓库,再往后眺望一番,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些碧波荡漾,似是湖面,也似是海面,看不太真切。
原来这里离水这么近?
岂不是说如果他们想偷渡离开,出门几步就可以走了?
一楼还有两个拿枪的人,一个站在窗户边上,一个站在门后面。大汉并没有在一层停留,带着董学斌再次上楼,一拐弯儿,顺着二楼楼道向右走去,紧接着大汉便停在了一扇门的前面,恭敬地敲敲门,听得里面传出一个“进来”的男性嗓音,大汉才看了董学斌一眼,拧门进屋。
“老板,人带来了。”大汉道。
一个鬓角有点斑白的中年人抬头一看,“嗯,你回去吧。”
“……是。”大汉出了屋,小心将门关好。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马文涛马经理,还有就是这个中年人了,董学斌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正主儿,便道:“老板,马哥。”
老板微微点头,“你就是小谢?我听马经理说过了,你对古玩很有研究?”
董学斌谦虚道:“谈不上,谈不上,就是略懂一些。”
“呵呵,年轻人还挺谦虚,不错。”老板面色上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仿佛身居高位很久养成的气质似的,他微笑着看看董学斌,道:“话我也不多说了,这里有几件东西要你鉴定一下,看看真假,看看年头,小谢,尽量看仔细一些,这可关乎到这次生意的得失,如果你表现好,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董学斌按耐住激动,“是,我一定尽力。”
老板嗯了一声,对着旁边的马经理点点头。
马文涛便从右侧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东西,放在办公桌上。
这东西约莫两米高,一个权杖似的玩意儿,这个权杖造型神异奇特,内涵高深莫测,头部酷似雄鹰,具有尖尖的喙,同时还有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口中衔一圆球,中层为镂空的大圆肚,根据痕迹判断,曾有支杆从中穿过直达头部口中圆球,下面有金箍痕迹,有点青铜器的感觉。
董学斌一看就兴奋了
错不了了就是梁成鹏给他资料上标明的被盗文物
马文涛看看他,“小谢,你看看这个是真的吗?”
董学斌一答应,快步上去将东西摸在手里,翻翻下面,瞧瞧上面,末了还假模假样地放在鼻子上稳了稳,皱皱眉头后,董学斌随手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瞅了瞅,突然惊道:“这应该是辽代元代那会儿的东西,牧民用的,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这种权杖上的痕迹,肯定不是后来造假做上去的,原汁原味,绝对是正品,您看这里,一般造假上的锈不会是这个样子,还有这儿,这儿……”他看过原品的资料,自然说的头头是道,再说眼前的俩人也不懂啊,糊弄他们还是小菜一碟的。
老板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确定?”
“绝对确定。”董学斌道:“是真的没错,但价值我不清楚。”
马文涛也松了口气,又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个盒子来,“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一个瓷器,口儿上有点破损,保存不太完好。董学斌心头一跳,这又是一件被盗文物,于是上去假装分析了一下,方道:“这是件宋代的东西,白釉划花钵,造型上看不太像是我们那边自己烧制的赝品,再说赝品也不太会故意弄上个瑕疵,这切面也挺开门的,可惜啊,就是有破损。”
老板想了想,“估价能到多少?”
“哎呦,这我可说不好,反正肯定上千万吧。”董学斌眼馋地盯着那个瓷器。其实董学斌没说实话,这东西可不止上千万的价格,这是正儿八经的国家二级文物,不允许私自交易的那种,要是口儿上没有磕碰破损,那这宋代白釉划花钵绝对能评上国家一级文物了,非常珍贵
马经理一听,顿时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接着,马文涛又快速拿出了两件文物,一个二级文物,一个一级文物,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董学斌没玩猫腻,都一一按照早构思好的语言分析了这些东西,都说是真品,只不过最后一件东西董学斌说他也看不出来,没有给出结论,但这也反而让老板和马文涛更相信了他的鉴定技术,要是真给什么都知道,那也太万能了,一般好一点的专家也没这个水平,倒会让人起疑。
唯一的遗憾是,董学斌没看到那件最珍贵的国宝——刘胜金缕玉衣,但想来也应该在桌下的保险柜里存着,这件东西也不好作假,基本没有鉴定的必要了,所以他们才没拿出来吧。
东西一鉴定完,那老板和马文涛都心情不错,或许他们也知道这批玩意儿不太会是赝品,但毕竟是上了亿的大买卖,还是掉脑袋的事儿,小心自然是必要的,让董学斌看一看东西也是求一个安心。
“小谢啊,你……”马文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
他接起来一听,眉梢登时一舒,挂下电话后,他对着老板小声儿道:“船快到了。”
老板悠闲地点上一支烟,笑笑,“好,你让人都做好准备吧,不要等船来了再忙叨,那样太惹眼了,船快到的时候就提前做好登船准备,对了,武器也发下去,以应对突发*况,去办吧。”
“是。”马文涛道:“小谢,走。”
“哎。”董学斌快步跟上去。
走廊里,马文涛招手叫来了两个人,对着他们吩咐了几句,什么枪支弹药的分配,什么准备辆车装东西的,眼睛一瞥,见董学斌还在一边跟着,马文涛就摆摆手示意他回去,无奈,董学斌偷听了几耳朵就没什么收获了,转身下楼到一层,眨着眼睛飞快观察着四周环境,随后才回到地下室。
东西已经确认在他们手里
该行动了
如果是董学斌一个人,他刚刚就可以动手了,但地下室还有个女警关着呢,万一自己这边一打起来,对方用那美妇做人质怎么办,董学斌就先准备将美妇安顿好了,然后再作打算。
可回到自己房间,董学斌突然愣住了。
美妇居然不在了
怎么回事儿?去哪了??
董学斌面露焦急,差点骂出脏话来,他快速翻了下屋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可床底下也没有,只留下床头一团卷卷曲曲的被子。跑了?跑了倒好了,董学斌也省了不少事儿,但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就算能跑出地下室,楼上还有拿枪的看着呢,刚刚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
麻痹到底跑哪儿去了
董学斌急得不行,推门就出了去,往走廊尽头的茅房里看看,也没人
突然,几声细微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好像是斜后面的一个屋子里穿出来的,有男人的yin笑声和女人的骂声在那董学斌呼地一转身,踱步朝那扇门跑过去,咔咔,拧了两下门,却被里面锁上了,董学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抬起腿来一脚踹过去,碰,碰,碰,连踹三脚,门终于开了
入眼的一幕就让董学斌怒火中烧
“你们干什么呢”董学斌火了
被捆住的侯箐拼命在床上挣扎着,嘴里骂着畜生,她的裤子已经被小平头脱到了膝盖上,旁边还有三个人,两人一左一右按住美妇的胳膊,另一人揪着她的长发把她脑袋按在那里,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两个大汉,正在那里解腰带脱裤子,整个地下室的大部分人居然都在这个屋
“哟,回来了?”小平头笑看看董学斌。
董学斌冷眼看着他们,“放开她别忘了人是我的”
小平头不以为然地笑笑,在侯箐的叫声中,刷地一把将她裤子拽在了手里,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露在了外面,“嘿嘿,反正也快走了,这女人老板也不会留活口,临死前还不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小谢,别给脸不要脸啊,关上门赶紧给我滚蛋,你要是再跟我唧唧歪歪,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旁侧一个脱了裤子的男子不耐烦道:“赶紧走赶紧走”
“你要想一起玩,也欢迎,不玩就滚蛋”另人道。
这些人都是小平头撺掇来的,他对美妇可谓是垂涎三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美妇长得跟她前妻有几分相似,但由于昨天马经理见证下,美妇确实被赌输给了董学斌,所以小平头才把大部分人都给叫来了,有道是法不责众,就算马经理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小平头也不认为老板他们会给董学斌出头。
“滚不滚?”小平头瞅瞅他。
滚你大爷董学斌推开一个挡在前面的瘦高个儿就硬挤了过去
谁知,那瘦高个儿脸色一变,骂了一句就一拳打在董学斌肩膀上,“你他**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