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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进来之后,也没提什么楚云飞之类的话题,直接走进了公安局的小会议室,“我随便过来看看,你们不用张罗了,来得这么匆忙,没有打扰你们工作就好。”
他是这么说的,但谁敢真的把这话当回事?在政委的提前安排下,上好的茶叶、水果、瓜子之类的源源不断地送了进来。
这东西自然不能是随便吃的,时老随身的医生上前选了几样合适他食用的,然后递给了警卫,才说要安排鉴定和试食,时老轻轻哼了一声,那医生登时又把食物放回了桌上。
罗书记的助理早偕同熊厅长的秘书,跑到了307室的门口,助理很机灵,“请问楚先生在屋里么?时老和罗书记派我来看你,委屈你了。”
他的话,自然是在楚云飞的算计中,只是,一屋子的警察可是傻了眼了,时老是谁,估计是暂时还没人猜得出来,可罗书记是谁,怕是谁都能想到的。
没错,河东省、先阳市,姓罗的书记绝对不会少,可连张局长都不敢再出面了,这个罗绝对就应该不是别人,只有那河东第一罗了。
楚云飞眉毛一皱,把桌子拉了开去,冲着门口的警察轻斥,“你们滚开!”
一干警察早被折腾得全身酸麻了,一时间忙不迭地走开,只有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一级警督,被一众同僚压得头晕眼花腿脚麻木,连打两个踉跄,才跌跌撞撞地离开门口。
楚云飞冲着那位似曾相识的警司一努嘴,那位很老实地把门打开,他这里却是悄悄地手枪上了膛。
这次没骗人,看着门外的这两位,楚云飞很自然地做出了这个判断,很明显,这二人都是那种文人气质的,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妥的感觉。
我们没猜错!这是警察们的感觉,为什么?两人里面,有一个是大家都认识的人,熊厅长的秘书,做为市局的上级部门,一把手的秘书,市局机关的谁不认识?
熊厅长的秘书都没有说话的资格,戴眼镜那位的身份,大家也不用再猜测了,自然是代表了河东第一罗的人。
看到一班警察在那里噤若寒蝉地站在那里,楚云飞微微一笑,招呼面前这俩,“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为了控制事态的发展,才把门锁上的,否则的话……”
否则会怎样,他没说,很多话,说穿了并没什么意思。
都是官场上混的,秘书和助理自然也明白说话的分寸,平时他们也都是这么对人说话的,只是对着眼前这位,他们却不敢用同样的方式说话。
没错,眼前这位是一介平民,但所代表的势力实在让人不敢小看,再说了,这样的人,要是能随便帮腔说几句好话,如果……仅仅是如果,能借机打入那个圈子,那就简直太容易一步登天了。
做秘书和做助理的,通常年纪都不会很大,兼且混迹政坛,自然都是比较求上进的,年轻且求上进的人,遇到了这样的机会,竟然不再有那副深沉严肃的嘴脸,同楚云飞喜笑颜开了起来。
“哦,那是,”罗书记的助理点点头,“没错,小楚你看着年纪不大,做事真的很仔细啊,把事态控制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
熊厅长的秘书级别要低很多,按理说是不该随便插嘴的,不过,他有他的切入点,“楚师傅你好,熊厅长听说,你是在这里才同他们产生纠纷的,能不能仔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句话里,那个“才”字用得极其恰当和妥帖,所站立场也表露无疑:我知道,前期你是很配合警察们的工作的,那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你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话啊,说起来就有点长了,”楚云飞自然欢迎人家这样同他探讨问题,“要不这样吧,你们坐,咱们慢慢说?”
看到三人坐下,一干警察才说要贴着墙角溜号,楚云飞不干了,“我看你们谁敢走?打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冲得快,现在倒好了,居然想溜,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说着,他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介绍了一遍,这事里的味道,本来就很容易品味的,再说,“事关时老的行动,那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跟我打听的么?”
这次吴副省长惨了,这是助理的念头,眼前这位显然是憋了坏水要坑吴省长一把的,否则,只消把时老的大旗随随便便竖一竖,相信有不少人在行动前还是要斟酌、落实一下的。
至于他说的不敢随便泄露时老的行踪,从道理上讲倒也是对的,不过,就冲时老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捞人,恐怕,就算他泄露了时老的行踪,时老也不会计较什么的。
秘书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恐怕是熊厅长那里都要担不少干系了,毕竟市局是受省厅领导的,市局的人做事如此地离谱,省厅这里别的不说,用人不当的名声,那是铁铁地跑不了啦。
想到这里,秘书也顾不得许多了,自己的领导,那自然是要力保的,“楚师傅,请你相信我,厅长这里,对这事情是绝对不知情的,我也想不到,在我们先阳市局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只在市局啊,刚才我也说了,”楚云飞不知道熊厅长到底是不是得到了吴天良的授意,自然要把事情再次强调一遍。
“直接用枪顶着我,这我先不说了;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正在住院的母亲抓过来,这也不说了;可是,我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这家伙居然在医院里就扇我耳光,这是个人民警察该做的事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了?我要你们给个说法。”
“银苑爆炸案”实在太有名了,本来上午熊厅长就正准备开会,把这个案子列为省厅督办,而且,也已经向部里做了汇报了。
那自然是人家已经认定你是“银苑爆炸案”中的关键人物了,要不谁敢这么做?秘书对这一点,早就心知肚明了,不过眼下看来,这个猜测显然是大错特错了。
时老随便说句话,有的是人来找中达公司的麻烦,楚云飞有这么一层关系,还至于做出如此下作的行径来么?
吴副省长同中达的关系,瞒不住别人,更别说,张局长在这件事里起的作用,也瞒不住有心人。
楚师傅是被冤枉的,而吴副省长根本不想计较人家是不是冤枉,只想出口恶气,想明白了这一点,秘书的话更谨慎了,“熊厅长在陪同时老呢,你有什么建议,方便不方便跟我说一下?我一定建议厅长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不用考虑了,这都是我的错,”楚云飞尚未发言,那个一级警督抢先说话了,他手插裤子口袋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嚣张样,一时气愤不过,我愿意承担责任。”
看来,替人顶缸这种事,并不是只有内海电力局长的司机会做,这位眼看着自己脱不了干系了,索性大包大揽了下来,自然想的是舍车保帅,以图寻觅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闭住你的鸟嘴!”楚云飞怒喝一声,既然面前这两位态度分明,他自然不介意表现一下自己的粗鲁,“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实话,再熬二十年你也不配!”
在我面前冲好汉?老子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你丫不服气,可以啊,单挑还是群殴?
这么想着,楚云飞就站了起来,凑到一级警督面前,“你不是厉害么?再来打我的耳光啊,求求你,你倒是打呀!”
“你不打,我可是要打了!”,当着助理和秘书的面,楚云飞右手疾扬。
那警督急忙躲闪,耳中却传来对方的轻笑,“呵呵,看你那点胆子,放心,我不会这么便宜放过你的。”
说完他还回头解释一下,“不好意思,兄弟我是当过兵的人,一向有啥说啥,言语不太讲究的地方,还请两位包涵,不过,我从来不先骂人,也从来不先动手打人的。”
“是真豪杰自率性,”助理微微一笑,根本不看那脸涨成猪肝色的警督,“不过,这事早晚要处理,该怎么办,小楚你说句话吧,时老一直在会议室等你呢。”
秘书也会卖乖,“是啊,这事的性质,太恶劣了点,楚师傅,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这事该怎么处理,不关我的事吧?”楚云飞对眼前这个秘书,并不是很放心,似笑非笑地来了这么一句。
“云飞,”门口响起一声,楚云飞抬头一看,却是梁东民来了,身边那位,可不就正是张局长么?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除恶不尽
楚云飞根本无视那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局长,点点头,“哦,东民你也来了,我前后两次受到枪击的事,你也知道,这位是熊厅长的秘书,你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解释一下吧。”
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楚云飞的录音带都是梁东民帮忙复制的,里面的关节,他实在太清楚了,两句话就说完了,“我知道你受了两次枪击,市局里现在一共关着四名嫌疑犯呢。不过,主使人是谁还真说不准。”
他是受了张局长的委托,前来说情的。就算战友情再深,却也不好当下翻脸,说出自己根本就知道那杀手是谁派来的,他还要在公安系统里做人呢,人在江湖,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
看着两人相偕而来,楚云飞早想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梁东民这样的回答,正在他的猜测之中,“是啊,抓得住的人,审查不出主使人;像我这么清白的普通人,反倒有人能肯定我是嫌疑犯,咱先阳警察的办案,还真的是很有个性呢。”
就在这时,欧阳生不放心,和杨土豆也走了进来,这小小的屋子里,实在是太热闹了,“小楚啊,你没事吧?”
接下来,大家索性去大会议室,熊厅长亲自出面,主持了这次事件经过的调查。时老没出面,同罗书记和闻讯赶来的李省长在小会议室聊天。
话题,是从叶丽一家的拆迁谈起的;然后说到叶美无辜被打,家被砸;再说到楚云飞无辜地受到两次枪击;再然后,是“银苑爆炸案”;最后,是今天早晨的那场误会!
至于楚云飞几次威胁葛家兄弟的话,就没有说的必要了,那三个人都死了呢。
在场的众人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样的一场恩怨,单纯从这一系列的迫害上来说,楚云飞确实是有“爆炸案”重要涉案人的嫌疑的,当然,这种嫌疑只是存在于理论上而已!
在场的人并不全部都是警察,罗书记的助理,时老的助理都在旁听呢。
“其实我一直在忍让,”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光有点不对劲,楚云飞终于拿出了准备好的录音带,录像带效果不好,不说也罢,“这盘录音带可以做证的,麻烦拿个录音机来。”
录音带放完,看看大家的神情,他做出了自辩。
“你们听听,我其实早就确定了主使人是谁了,先阳市警方的办案能力,我暂且不提,只说我真要跟中达公司叫板的话,有这份录音带应该就足够了吧?”
说句题外话,如果事情没搞到这么大,这录音带的份量,可真的未必有多重,就算“上有政策”,下面还有“对策”呢。
现在的张局长,已经面如死灰了,有了这份录音带,怕是……他这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连熊厅长的脸色都大变,人家居然能轻易地问出警察半月都审讯不出来的口供,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