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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知道后果,虽然此行凶险,但他一定要去,这是他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的可能,瞒着王贵,瞒着方岩,他和李三在三天前已经到了澳门。
“海哥,我们真的要去永利酒店找那个叫阿阳的人?”李三看着身边的男人颤声问道。
“怕吗?老鼠。”林若海神情坚毅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
李三怕,很怕,怕自己此去再也不能活下去,虽然已经活了二十多年,可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没有娶妻生子,没有为李家传宗接代。老家的母亲当初将自己赶了出来,自己还没有活出一个人样让那个骂自己不成器的母亲刮目相看。不过,李三不后悔,他始终觉得能认识林若海认识萧尘是自己一生最大的福分。看着林若海,李三咬牙说道:“不怕。”
“好兄弟。”林若海拍着李三的肩膀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两个男人在永利度假酒店等了三天,目的是打听关于阿阳的一切。第四天的时候,林若海和李三分别在裤腰上藏了一把匕首,他们没有本事弄到枪支,然而,一个匕首已经足以杀人。
……
萧尘在傍晚时分回到春华楼的时候,王贵和方岩正苦着脸坐在寝室里,张天佑则趴在桌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他们已经瞒了萧尘三天,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们去了澳门?”萧尘进门以后看着王贵和方岩沉声问道。
林若海和李三已经四天没有回来了,萧尘当然会担心,林若海是和萧尘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性情萧尘不敢说了若指掌也可以猜个八九,四天不见他们的身影,他们会去了哪?在南京除了自己他们举目无亲,联想到几天前林若海的表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澳门。”方岩木讷说道。
四天前,林若海和李三要去澳门的时候,方岩也准备去,林若海死活不同意,最终,方岩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原因无它,只因为张秋灵曾经说过让他时刻保护萧尘的安全。
萧尘长出口气,拿起寝室的电话准备打给苏明月,想让那个身份绝不寻常的女人阻止林若海和李三的鲁莽行动。简直就是给自己添乱,如果能报仇的话自己不会报?只是自己已经欠了苏明月一个天大的人情,又怎么能忘恩负义的去动他的人?
寝室的电话却在这时嘀铃铃的响了起来,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号码,萧尘神色木然,澳门一定出了什么事,因为这个号码是苏明月的。
“喂,苏姐吗?”萧尘咧嘴笑道。苏明月比萧尘大了四五岁,称呼她一声姐自然无可厚非。
“萧尘,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苏明月的语气有些冰冷,却又有些笑意。
“苏姐,是不是大海在澳门干了什么事?”萧尘已经不能镇定,苏明月的话和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林若海在澳门没干出什么事的话女人绝对不会这样说话。
“阿阳死了,一个叫李三的人干的。”苏明月的语气听起来很镇定,只是镇定的背后却藏着一股浓浓的杀机,阿阳是永利酒店的VIP级别的保镖,也是永利酒店最顶级的保镖。阿阳死了,苏明月不能不管,也不得不管,因为这个男人的背后牵扯到了广东的洪门,自己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安然事外。
“李三?”萧尘重复说道,语气中满是吃惊,那个一脸猥琐像的男人有胆量杀人?随即连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我要给洪门一个交代,所以他必须死,至于另一个人,我已经把他送到广州军区了,否则洪门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这次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呢?”苏明月的语气在突然之间变了,由冷淡转为调笑,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戏谑。
沉默,萧尘拿着电话却不知说什么是好,虽然和李三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他既然把自己当哥哥一样对待,自己又怎么会不把他当弟弟对待呢?如今他死了,萧尘能不难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至于林若海,他去了广州军区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好了,以后来澳门的时候再去陪我听海就好。”见萧尘久久没有说话,苏明月轻声笑道,女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苏明月当然不会怪萧尘,阿阳的死她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个男人原本就不是她的人。
“苏姐,谢了。”萧尘缓缓说道。这些年能让萧尘真心实意说出一个谢字的人很少甚至没有,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萧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苏明月,虽然李三死了,但她至少保住了林若海的一条命,自己兄弟的一条命。
苏明月挂断电话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玻璃杯,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萧尘,一个奇怪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神和当年的萧天涯为什么会那么的相似?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想起萧天涯呢?慢慢品了一口红酒,眼中的哀伤转渐渐化为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温暖。
“萧尘,什么事?”王贵见萧尘放下电话后皱眉问道,因为萧尘的眉头一直皱着,似乎有着一股化解不开的忧郁和悲伤。
“李三死了。”萧尘慢慢说道。突然闭上双眼,眼角有泪水缓缓流下,一个男人能够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的事去厮杀去拼命却不求回报,萧尘又情何以堪?
李三,一个小人物,萧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林若海安家的那间地下仓库,第一眼见到李三的时候,萧尘觉得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很有趣,后来,经过不多的接触,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生了一副贼眉鼠眼,但心地却并不坏,甚至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如今,他死了,为了萧尘瞎了的左眼赔上了一条命,值吗?
“李三,值吗?”萧尘仰天咆哮,势若疯狂。
70 杀你
萧尘将阳光浴场的事情托付给了王贵,自己原本就不是那块料,勉强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不过是一个好听的摆设而已,于阳光浴场的发展并无多大的好处,而王贵无疑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原本就是以经营酒店起家,虽然后来破产,但脑子里的知识绝不会因为财产的减少而减少,甚至略有增加,毕竟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教训,知耻而后勇,这句经典名言无论放在何时何地都不会暗淡无光。
李三死了,林若海去了广州军区,王贵整天忙着阳光浴场这些年积压的事情,萧尘则在林风的催促下开始跟着周博研究一些古董,张天佑每天早出晚归,只剩下一个方岩无事可做,原本拥挤的春华楼寝室在这一刻无疑空荡了许多,但这里绝对不会缺少话题。
当陈步一第二次踏入春华楼寝室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拥有木讷方脸的男人,眼神中有戒备甚至有肃杀之意,陈步一从来不惧怕任何人,他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遇到困难的时候绝对不能退缩,所以,在见到方岩的时候,陈步一和方岩针锋相对起来,无论是气势还是眼神都丝毫不落下风。
“你们要打一架吗?”正在写字的张天佑抬头看着两人用天真无邪的表情建议道。
“你可以在我的脚下走到五十招。”方岩看着陈步一冷漠说道。
“你在我的脚下只怕走不到五十招。”陈步一同样冷声说道。
两个男人无论是气势还是眼神都在这一刻再次针锋相对,谁也不愿退让,一旦退让就失了先手,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而言,先发制人固然不可取,后发制人也是不可取的,他们都在等着对方的意志出现松懈,一旦有一方松解,另一方的脚就会在瞬间到达另一方的身体。
张天佑放下让自己蛋疼无比的铅笔,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两个剑拔弩张却始终楚汉对立的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寝室中央,相距三米,面面相对。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后两个男人依旧在对视,张天佑等的不耐烦,将目光转向和自己更为熟悉的方岩,催促道:“闷骚男,你要动手就快点,你在这样下去我可没兴趣看你们了。”
闷骚男是张天佑给方岩起的绰号,张天佑觉得这个一天也不说几句话的男人就是一个闷骚男,一个彻彻底底的闷骚男。
方岩当然不会和张天佑一般见识,但张天佑说的话却让方岩感到刺耳,尤其是当着这个看上去武力不俗的男人的面,方岩不想再让张天佑看笑话,所以他没有在等,右脚在地面上重重一蹬,身体顿时凌空向前窜起,身体在空中进行了一个优美的转身,双脚在旋转一周后携着霸道的力量击向了陈步一,一个同样以脚法见长的男人。
陈步一没有见过方岩,也没有见过方岩这样的攻击手法,看着男人凌空而至的双脚,陈步一猛然后退一步,随即右脚后缩,全身的力道在瞬间聚集在腰间,腰部的肌肉猛然发力,右腿如收缩的弹簧一般猛然击向方岩,硬碰硬,一个不明智的选择,但狭小的空间内容不得自己多想,面对方岩的杀手,陈步一只得进攻,在陈步一的字典里,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方岩眼中出现笑意,这个男人虽然气势不弱于自己,但经验还是弱了不少,自己的凌空一脚借了天地之势,而面前的男人却只是将全身的力道击中在右脚而已。
“砰!”
两人的双脚在空中相遇,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陈步一面色一震,连退三步,退出房门半米远方才站定,而方岩却只是后退了半步而已,只是方岩脸上的神色却愈加凝重,双眼直直的看着勉强站稳的陈步一,心中震惊无比,自己的旋退攻击竟然只是让这个男人后退了三步,仅仅三步。
陈步一后退三步后,眼神突然变的犀利起来,冷冷的看着方岩,自从出了武当山以后陈步一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角色,一个可以在一招之间将自己逼退的男人,陈步一不服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服输的男人,“你的腿法很好”。
说完之后猛然上前两步,双脚在地上连续借力,身体左转,右脚在瞬间凌空扫向方岩的下盘,如一柄开封的利剑。
方岩自然不敢大意,从第一招的接触中方岩就知道面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能够凭着一招弹腿就接下自己凌厉一击的男人在中国实在找不出几个来。看着男人来势凶猛的右脚,方岩眼神一寒,不再顾忌,右脚猛然抬起,携着千钧之力踩向方岩的右小腿,招式狠辣、刁钻却准确无比。
如果自己的右腿真的扫向对方,只怕自己的右腿在瞬间就会废了,也许是骨折,也许是断裂。预见到后果的陈步一连忙将右腿在空中生生停住,猛然下落,以右脚为轴,身体在半转身后左脚携着大力抽向方岩的左侧身体。
“不错。”在间不容发的时刻方岩还是轻轻的为对方的迅速变招赞叹了一声,随即左臂聚集力道准备硬顶对方的攻击,右腿已经在瞬间由砸改为了揣,揣向对方的胸膛,左胸,心脏的位置,足以致命。
陈步一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以自己胸膛为受伤代价去硬拼对方的左臂,只是旋转的左腿已经无法回收更遑论变招,但双手依旧可以行动自如,双手猛然握拳架向方岩的揣腿,右腿也在瞬间击到了方岩的左臂。
感觉到左臂受击肩膀连忙后缩半寸,卸去陈步一右腿至少一半的力量,但还是噌噌的退了两步,但是方岩在后退前右脚已经踹到了陈步一护着胸口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