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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动了。或许,他早已心动,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也许他早知道自己照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阎火儿,只是他不愿去正视这个可能。
左寒竹跟阎火儿学医了。这谷中毒物甚多,不知何时,有些山民居然陆续搬进了这个山谷。在纪馨喏来不及拒绝的时候,这个本来只有四个人的山谷突然多了满坑满谷的人,孩子,甚至还有牛羊。好像起因是纪馨喏那个笨女人随手救了一个老村民,接着那个老村民回到村庄商量,整个村庄的人都来这个山谷生活。听说是为了报答纪馨喏的救命之恩,还特地为纪馨喏建了一个不小的庄院,于是,纪馨喏就成了这个山谷名副其实的:谷主。
在他看来可没有那么简单。那个老村民虽然老态龙钟却步伐轻盈,这其中有几个年轻男子虽说看着瘦弱,他却曾看到他们徒手斩断小树拖回去当柴烧。只怕,没那么简单。果然被他猜中。绿袖血摩崖谷,除了老村民带去的那几十号人,其他被纪馨喏随手捡回的人,非死既伤。可阎火儿对那个老者的存在视若不见,那个老者好像对阎火儿也很尊敬,就这么和平相处。直到有一天……
小笑凡被绿袖下毒,阎火儿无技可施。在想办法救人的时候,他不小心偷听到阎火儿与那老者的对话。
阎火儿说,无论如何她都要出谷,如果那老者敢拦着,阎火儿就杀了那老者一家四十七口。哦,原来那个庄子的村民都是老者的家人。老者好像很是关心阎火儿却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三柱香的时间清除了绿袖安排在谷外的杀手,手段利落干脆。他有些张口结舌。
出谷前阎火儿让那老者尽量护住自己,其他人,生死无碍。他听的瞠目。一直以来,他认知中的阎火儿其实是一个不坏的人,虽然手段略嫌狠辣却也是对敌人,她也不曾伤及无辜,怎么这次……
阎火儿说因为除了老者那一家,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即便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与她无关。而老者却是自她幼时便照顾她的亲人,她自是选择保护自己人,那些村民入谷时她便曾经告诫,大难临头,摩崖谷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保护他们,是他们自己硬要住进山谷,生死是他们自己选择,与我无关。说这些话的阎火儿不带一丝情感,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洛会爱上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而自己,好像更加不能理解。明知她是这样的人,为何心中仍是激不起对她的一丝厌恶?
阎火儿说如果他和阎清同时有危险,她会救自己。可是原因却让左寒竹恨到牙根发痒。因为阎火儿不要欠他的,而且还说阎清不会让他自己陷入危险中,他们都会为了保护对方而努力让自己安全。他听后愧疚难当,他竟想的如此单纯,而他们的爱,竟又如此……
当洛找到自己时左寒竹是一点也不惊讶的。他带着笑凡进了皇宫,洛怀疑笑凡的身份,执意要用笑凡为饵诱阎火儿入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阎火儿早已把笑凡教的鬼灵精怪,就连他也被笑凡算计在内,利用他的身份进入皇宫见找到了她红姨吩咐她要找的东西。洛对此事竟一点也不气。他知道,洛其实在叶苍朗入宫的当时就已经怀疑笑凡与阎火儿有渊源。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那看似单纯的小丫头,竟会把他这个九五之尊耍在手心里。
左寒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与阎火儿再次相逢,于是,他等在摩崖谷外,一直等,他要见她。可他哪里知道,阎火儿不会回摩崖谷,起码在洛找到他之前不会回去。左寒竹就那么执着的等着,任纪馨喏如何赶他,威胁他也不肯走。他要等她,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洛亲自来接他也没有见到阎火儿。洛说,火儿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不要说是他,就连那个阎清也对火儿无可奈何。洛要他离开,说是军中无将要他沙场杀敌。他去了,立下赫赫战功,洛以天子之命为他安排亲事,他依了,完婚后回到摩崖谷外接着等。他的妻子也随他来到这里,与他一起等。据洛说,他的妻子是他当年在战场救回的随军次的女儿,父亲战死沙场,是她自己主动向洛请婚嫁他。他的妻子,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洛来找他,对他说了很多,只是他心中,仍有着一丝执着。
洛走了,走时命人在谷外为他建了房子,说是既然如此便要他等的舒服,等到死心。
左寒竹不死心,一直等,直到有一天,谷中有个绿衣的少女蹲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喊:左叔叔……
底定!无意义的话!
神偷的爱情
涟烟是个偷儿。她在没偷到阎火儿身上之前是很自在的。涟烟是个孤儿,直到她被江湖中的玉面神偷从大街上带走才结束了她风餐露宿的生活。玉面神偷教会了她所有的本领,翘了。那时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被玉面神偷带走是因为玉面神偷快死了,她想留个后,所以才胡乱的在街上寻了个无依无靠的女娃儿。知晓这个事实之后的涟烟快乐的埋了玉面神偷,走了。
从那之后她逢人便偷,不论贫富,只要她看中了,从未空手,时年,十二岁。
有一天,她晃在街上看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娃手中晃着一个铃铛,声音甚是动听。于是她便去了。结果……
如果你能偷走,我把其他三个也送你,如果偷不走,今日后,你就是我的侍女,如何?她没发现那女娃眼中的狡诈光芒,好强的她接下这个挑战。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阎火儿竟然使诈。她以为她会把东西带在自己的身边,谁知,她几次都没能自她身上取得那个铃铛。直到三天期限已过,她败在阎火儿的手中。阎火儿出现在她面前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俊朗的男人。她瞠目看着阎火儿自那个男人身上取出铃铛晃在自己的眼前。
她输的不甘,斥她使诈。阎火儿却言为取胜不防可用些手段。而且,当初她只说能偷走,却没规定她一定得要放在她自己身上才是。她不甘,执意再赌。她分明看到那个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十分同情的看她。在她来不及反悔的时候,阎火儿十分愉快的接下这个赌约。然后,她被阎火儿打的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动弹不得。她又输了。
她输的心不甘情不愿,阎火儿照顾动弹不得的她,眉开眼笑。为了达到目的耍些手段是必要的。这是阎火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不得已的成了阎火儿的侍女。时年,十三岁。
阎火儿身边俊朗的男人叫阎清。她以为他们是父女,却被阎火儿告知她是被逼做他的徒弟的。阎火儿为人古怪,性情也极难捉摸。很多年之后,涟烟想起自己当时的鲁莽就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白痴。要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自己贪强好胜,也不会落到今天被这个臭男人管东管西的地步。
如果上天肯给龙悔一个机会,那么他会在阎火儿出现在他生命的中那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抵死不会与阎火儿扯上半点干系。就连失去与我相识的机会也不肯?有人如是问。他沉默,然后严肃的看着那人,点头。他看着那个已经被阎火儿带进坑里的女人在一旁发火,幸福的感觉。
龙悔是不想与阎火儿扯上关系的,可是他却遇到了手痒要偷他东西的涟烟。当时穿着男装的涟烟前来偷他的玉牌。那玉牌是他身份的证明没了那牌子他连相思楼的门都进不去,所以,他打了涟烟一掌。接着就被阎火儿收拾了个彻底。
当时的阎火儿是这么说的:对,没错她是偷你东西,偷就偷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你不能打她,你打她就是在打我,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也别高兴,所以,你打她我打你。当时他与涟烟都为她护仆的举动所震惊。只有阎清撇了撇嘴角,像是在极力忍耐。可她高兴,偷就偷了,有本事你就再偷回去。但是直到后来他们才听到了让人吐血的真相。阎火儿极为护短,小心眼的很。如果是她错,她可以认,但是你不能说。如果你说了,好,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没错,你要打,没问题,打也是打你。她认可以,你说就不行。所以,那天她的举动并不是什么护仆,完全是有人挑了她的毛刺。
涟烟成亲了。远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说嫁给龙悔了呀,不错。多年之后的涟烟亲耳听到这无谓的一声评论,险些以下犯上。不过,管他呢,只要我幸福,不是么?
纪馨喏的幸与不幸
纪馨喏的愿望一直是跟叶苍朗生活在摩崖谷,带着一双儿女过着平静而又快乐的生活,不受外界打扰,然后再顺利的带大儿女,嫁的嫁,娶的娶,啊,幸福。可是,当她回到摩崖谷看到绿袖留下的狼籍后不由破功。吼叫声足以让摩崖谷的生灵吓破胆。
我洗,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我冲,我冲,我冲,我冲冲冲!纪馨喏嘴里叨叨着,冲洗着地面的血迹还不停的埋怨:“阎火儿你这个死东西,你再敢死在我面前你试试,老娘和你没完!”不过是出了趟门,结果一回来家被烧光了不算,现在满坑满谷的毒物,现在连她睡觉的床上都是毒蛇!该死的家伙,再敢来破坏我家你试试!
叶笑尘与叶笑凡暗暗一叹:娘,你的心愿估计是完成不了了!
如此忙碌了月余,纪馨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嗯,虽说与之前相比差了许多,但比咱们刚回来的时候好太多,不是么?”满意的靠在老公的怀里,她甚为惬意的闭目养神。叶苍朗无言的抱着她,嗯。帅哥,美女,可爱的儿女,恩爱的夫妻,多好的景色啊……阎火儿这个家伙终于不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哦吼吼吼!某人如此暗爽着。
啊,终于平静了。又可以回复到以前的生活了。纪馨喏每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阎火儿!离我远远的!
老公在做什么?搭房子。哦,也对。等凡凡和尘尘长大就把他们踢出家门自立门户。某馨咭咭怪笑。叶笑凡怜悯的看了明显状况的内的老娘,决定:去找左叔叔!
老公,这样的生活真好,不是么。阎火儿那家伙终于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了!某馨发着白日梦。
嗯。叶苍朗依旧酷酷的不多言。只是,他看了一眼犹自乐到不行的纪馨喏,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喂,下面的人,小心哪!
叶苍朗抱着纪馨喏旋身闪过,结果……
该死,麻药!
手一松,纪馨喏直接掉在地上,接着……
他不忍的闭眼,无奈他功夫虽高,但却对毒实在没辙。他全身麻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崖顶落下一个人,直直的砸在她身上。他不由痛缩了眼,咝,该有多痛!
咦,没死?喂,怎么又是你?你又拦着我死!
某馨十分无语的看着兀自坐在自己腰上说的不亦乐乎的绿衣女子。只是这次,她不敢妄动。这个女人,现在她打不过。
接着她听到那个女人又哼哼说,听说你日夜诅咒我死在外面不要来打扰你是吗?她直觉的看向老公,发现老公也是一脸迷惑,是谁卖了她?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两个小东西说什么太无聊,跑出去找外面那个看大门的人去了。现在想想,该死的!
两个小家伙早跑了啊!
这是我的地盘。缓过神来的纪馨喏十分不忿一掌向后挥去,阎火儿哈哈一笑,高抬贵那个啥起身避开。
她看着站在一旁与叶苍朗好像对视的很“深情”的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