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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们钱也要，货也要，人也要。”领头的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成哥说了，不留活口。”
那人的话音一落，曹雄顿觉不妙，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车匪路霸，而是冲着自己车里的货来的。手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的拔出腰间的匕首，身子一纵，一刀刺进了那人的颈动脉中。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让人瞠目结舌。方羽也是吃了一惊，心想，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死招，毫不留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心里不免有些惊愕。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已经动手了，不是杀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杀。
一人在曹雄的背后一刀劈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劈到曹雄的身上，方羽也不敢再有迟疑了，拔出匕首一下掷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刺进了那人的手腕。顿时惨叫一声，手中的砍刀掉了下来。
曹雄转头看了方羽一眼，显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感激的对方羽点了点头。这手飞刀功夫，可是把曹雄给震住了。这也是方羽几年来苦练的结果。
曹雄只是微微的一愣，反手握住匕首的握把，快速的拔出，一个转身，匕首又刺进了另一个人的心脏。方羽也没有再多想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一步，就是他想退缩，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打开车门，方羽跳了下去，朝众人冲了过去。快要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方羽猛然间跳了起来，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重重的打在一人的脑袋上，顿时将他打的倒了下去。常年在山上和野兽搏斗，方羽也练就了一身厉害的身手。
没多久，地上便躺下了七个尸体。曹雄杀了四个，方羽杀了三个。刚才是因为见曹雄危险，方羽才出手，可是现在看见自己真的杀了人，心里不由有些慌乱了。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曹雄把拦路的木头全部移开，拍了一下方羽的肩膀，说道：“快，上车。”方羽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来，呆若木鸡般的任由曹雄拉着他上了车。曹雄发动车子，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雄哥，我……我杀人了！”愣了半晌，方羽才喃喃的说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曹雄劝慰道。
“可是杀人是犯法的啊，警察如果找上门来，那怎么办啊？”方羽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他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野兽他杀的多了，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呢，第一次杀人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些恐惧。
“你放心，警察不会知道的。再说了，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警察就算知道他们被杀了，也只会敷衍了事，不会认真追查的，你放心吧。”曹雄说道。
曹雄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以前练过？”
方羽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家住在大山里，那里经常有野兽出没，我这是在和野兽搏斗的时候练出来的。”
曹雄暗暗的点了点头，他也看的出来方羽的身手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也毫无章法，自然不会是那种经过训练的。刚才方羽掷出飞刀救了自己的时候，曹雄还担心方羽是不是警察或者是对手派来的呢，如今看方羽的样子以及他的身手，很明显的推翻了自己的推论，也放下心来。“小兄弟，你身手这么好，有没有兴趣跟我？”曹雄说道。
“跟你？做什么？”方羽诧异的问道。
“我老板在上海有很多的物业，酒吧啊、舞厅啊、酒店啊，需要人手管理，你愿意的话，我推荐你去见我老板。”曹雄说道。
“那我做什么？”方羽问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难，这样吧，我给你张名片，等你到了上海后，如果需要的话就打我电话。”曹雄边说边递了一张名片过去，“小兄弟，我和你投缘，所以才跟你说这么多。上海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虑，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被别人利用了。拿好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摆平。”
方羽接过来，看了一下，名片上只有一个电话和名字，剩下的什么也没有。方羽把名片塞进口袋，说道：“谢谢！”
曹雄呵呵一笑，说道：“不用客气。你接着睡吧，看你的样子昨晚似乎没有睡觉，到了上海的时候我叫你。”
方羽点了点头，便又眯上了眼睛，不过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刚刚的情景宛如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旋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子在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加了点油，然后靠边停下。开了一夜的车，曹雄也有些疲惫了。“要去上厕所的话快点，前面就不会再停了。我等你！”曹雄说道。
方羽点了点头，跳下车去，顿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秋天的早晨，已经是凉意袭人了。看着方羽离去，曹雄微微的眯上了眼睛，连续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也实在有些疲惫了。他可不敢睡的太熟，昨晚货就差点被抢走了，如今快到上海了，可不能在家门口再有个什么闪失。想了想，曹雄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生哥，我是曹雄！”电话刚一接通，曹雄便开口说道。
“曹雄啊，怎么样？路上没遇到什么问题吧？”对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顶多四十多岁而已。
“昨晚有人拦路抢货，好像是独孤成那边的人。”曹雄回答道。
对面明显的停了一下，接着道：“独孤成怎么会知道这趟货的路线？难道……货有没有出问题？”
“没有，人被我解决了，货很安全。”曹雄说道。
“好，那就好，你也没受伤吧？”对面的男子问道。
“谢生哥关心，我没事。不过生哥，我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小子，身手很不错，如果能把他收下的话，将来一定会是一员猛将。”曹雄说道，“如果不是他，只怕货就被抢走了，我也没命了。”
“那小子什么来历？”对面的男人问道。
“刚从家里出来的，生哥你放心，他不知道我拉的是什么货。”曹雄说道。
“好，有机会带他过来给我看看。你路上也小心点，我等着你回来给你接风。”对面的男人说道。
“谢谢生哥！”曹雄说道。
挂断电话后，曹雄也松了口气。虽然他已经是见过世面，经历过生死的人，可是面对生哥的时候，即使只是电话里，也会觉得有一种压力。不过，生哥对他们这些手下很好，所以他们也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此时方羽也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两瓶水和面包，上车之后丢了一瓶给曹雄，问道：“雄哥，什么时候可以到？”
“快了，中午的时候就可以了。”曹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发动车子离去。
方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曹雄找着话题和方羽聊着。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人已经很疲惫了，如果不找个话题说说话，万一睡着了，那可就车毁人亡了啊。关键的是，车里的货，那可是一点闪失也不能出啊。
车子快要到上海边界的时候，忽然后面响起了警笛声。方羽不由心中一颤，暗暗想道，不会是昨晚的事情被发现了吧？这么快就追来了。
曹雄显然是看出了方羽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镇定点，没事的。”边说，曹雄边把安全带给扣上。
不一会儿，警车就追了上来。车里的两名交通警察转头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便超车走了。方羽顿觉心里一松，暗暗的出了口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了上海地界。曹雄驶了一段之后，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说道：“小兄弟，我只能载你到这儿了。”
方羽转头对窗外看了一眼，说道：“雄哥，谢谢了。”
曹雄淡淡一笑，说道：“不用客气。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方羽点了点头，从车上跳了下来。曹雄对着他招了招手，说了一声“再见”便开着车里离开了。等他的车子一走，方羽才发觉刚刚竟然忘记向曹雄打听怎么去上海外贸学院的路了。
现在想要追他，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方羽转头看了看，向一家百货小店走去。幸好上面还有三叔方复生的电话，方羽可以打了电话先问一下该怎么走。进了店门，方羽说道：“老板，打个电话。”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确认他是外地人，而且还是个土帽子。在这里做生意，那就得有一双很毒的眼睛，可以凭顾客的样子猜出他们的身份。“电话在那里，自己打！”老板看了一眼，指着一旁的电话说道。
第286章对城市的印象
和三叔通完电话后，方羽默默的记下了路线，然后挂断了电话。“老板，多少钱？”方羽问道。
店老板懒懒的看了一眼电话上的时间，说道：“三十块！”
“什么？”方羽不由大吃一惊，自己不过才打了三分钟不到的电话而已，竟然就收自己三十块，这也忒黑了点吧。心里不由暗暗的咒骂，城里人真他妈的黑。
“怎么？不想给钱啊？”店老板的声音明显的大了一些，很快就有三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似乎只要方羽敢说一个“不”字，那就狠狠的揍他一顿。方羽咬了咬牙，忍了下来，把钱付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老板，有没有地图？”方羽问道。
店老板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张地图扔了过去，说道：“十块！”
方羽付了钱，接过地图，走到路边坐了下来。打开地图，很快就确认了路线。他不敢再坐车了，谁知道这里的车会不会跟店一样，专门宰人。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应该不是太远。转身又进了百货小店里，买了一瓶水，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早上还有点凉意，可是这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却是火辣辣的毒，方羽忍不住咒骂了一阵，迈开步伐朝上海外贸学院走去。他一身脏兮兮打满了补丁的衣服，和上海这个繁荣的都市明显的有些格格不入，自然引来了无数的路人的目光。一个个的眼里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方羽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暗暗的想道，老子一定要在这里混个人样出来，看以后谁还瞧不起老子。想到这里，方羽更是昂首阔步，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走了一段路的时候，方羽忽然觉得有点尿急。抬头四处看了看，却是没有厕所，不由苦恼不已。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忍了。一边走，一边细心的留意着。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总算是看见路面有个牌子，上面些着公共厕所几个字。心里顿时一松，尿就更急了。慌忙朝厕所走了过去。他可不敢跑，甚至连走快点也不敢，这万一跑起来或是走快一点，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憋不住全撒裤裆里了。
一小段是距离，却仿佛是走了半个世纪一半。到了公共厕所的门口，发现门口坐着一位中年妇女，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一些纸巾。
方羽心里好奇不已，这城里人还真怪，怎么喜欢坐在厕所门口啊，敢情这厕所里的味道很好闻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