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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宫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奶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宫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
“对,”皇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底却愈发痛恨起珍昭仪来。入宫不过一年,连晋两次分位,如今竟然怀上了龙嗣,真让人嫉妒。
按照皇帝的宠爱,只怕这珍昭仪母凭子贵,很快又要晋分位了。到时候,那个子嗣到底会由谁来养,却不是皇后说的算了。
加上美艳的堂妹即将要入宫,皇后只觉心底一阵烦躁。她这个皇后当得够窝囊的,头上有太后姑妈压着,后面却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妃嫔追着,简直是腹背受敌,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稳入眠。
“主子莫要焦急,太医也说并不确定,还得等一些日子。”奶嬷嬷挑眉,这后宫里,要让一个还没显怀的子嗣消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也明白,在皇帝尚未知道前,斩草除根是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五年来难得出现的子嗣却被她抹杀后,会如何震怒?
但是皇后不敢赌,皇帝对珍昭仪的宠爱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有了子嗣,很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一个入宫五年没有嫡子的皇后,又怎能坐稳中宫之位?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皇后一个眼神,奶嬷嬷便明白了。幸好她的主子并没有妇人之仁,放过了珍昭仪这个毒瘤!
珍昭仪昏昏沉沉的,这几天越发嗜睡。原本还以为是着凉了,只是在身边的贴身大宫女悄声提醒自己的小日子已经许久没来了,这才惊觉,脸上路出不可置信地狂喜。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瞪大了双眼,难道真的……怀上了皇上的骨肉?
皇后入宫五年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不到一年便达成了?
只要生下皇子,她的分位必定还要再升,或许很快就能跟皇后平起平坐了?
珍昭仪简直要喜极而泣,入宫后顺风顺水的,如今上天还送给自己这般莫大的惊喜,真是太眷顾她了。
冷不丁的,却听到身边的大宫女忧心地提醒:“主子刚刚晕倒了,皇后娘娘派了太医过来,不知道是否让娘娘知道了?”
珍昭仪一惊,若是皇后知道她怀上了皇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覆上小腹的手握成拳,紧紧抿着唇,自己绝不能让皇后得逞!
“皇上在哪里?”
大宫女一愣,欲言又止:“主子,探问皇上的去向是大罪……”
后宫不能参政,按规矩根本不能过问皇上的事。
珍昭仪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过来,满脸怒容:“罗嗦什么,让你去便去,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说什么规矩?
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用的奴才,真是该死!
“主子息怒,奴婢听说庆王爷入宫,正跟皇上在御书房商谈政事。”奉茶的青衣宫女低眉顺眼,恭谨地回禀。
珍昭仪瞥了眼身边这个侍茶的宫女,相貌平平,规矩齐全,心思玲珑,看着像是老实的,倒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翡翠。”宫女跪下行礼,恭敬而规矩。
珍昭仪很满意,点头说:“很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升为一等宫女。”
“谢主子,”翡翠瞥了眼衣衫被茶渍弄得浑身狼狈的大宫女,满怀感激地应下。
珍昭仪让翡翠捧着参汤,去到御书房求见皇上。
总管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他还没见过哪个嫔妃如此不规矩,竟然跑到前殿来找皇上:“请娘娘稍后,洒家这便进去通传一声。”
珍昭仪冷哼一声,过一段时日,等她诞下皇嗣,估计不用通传,便能直接去找皇帝了,如今何必跟这些奴才计较?
果真如她所愿,不过片刻就看见总管毕恭毕敬地请自己进去,珍昭仪笑了笑,瞥了眼今天的精心打扮,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御书房。
“妾拜见皇上。”
霍景睿从没试过在御书房见嫔妃,只觉得这珍昭仪果然够胆大的。这份勇气和雄心,倒是让他感觉有趣,便允了她进来。
“起来吧。”
“谢皇上,”珍昭仪亲手把参汤奉上,面上露出娇羞的神色:“皇上日理万机,实在辛苦,妾便亲自熬了参汤,让皇上补补身子。”
“爱妃有心了,”霍景睿只瞥了眼那蛊参汤,唇边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珍昭仪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绯色,在皇帝的注视下,只觉浑身都要融化了,却没忘记今天闯入御书房的目的:“皇上,妾……”
她身影突然晃了晃,扶着书案,惊得身后的翡翠飞扑过来扶住珍昭仪,一脸惊慌失措:“主子——”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帝关切地问着,又让总管去请太医过来,一副心疼的摸样:“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回皇上,主子最近嗜睡得很,又闻不得荤腥……”翡翠尽职地回禀,像是不好意思,脸红红地没敢说下去。
皇帝见她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庆王爷,知道这宫女有些私密话不好意思说下去,便让庆王爷先到偏殿歇息了。
“你继续说下去。”
“是,皇上。”翡翠扶着脸色发白的珍昭仪坐下,恭谨地回话:“主子的小日子有一段时日没来了,又时常昏眩,奴婢怕……”
霍景睿眯起眼,似是有些不悦:“这事珍昭仪怎么不早些派人来禀报?”
翡翠连忙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回答:“皇上国事繁忙,主子不想用这些小事打扰皇上,便一直隐瞒下来。若非今儿在皇上面前失礼,奴婢也不敢说出来。”
珍昭仪双眼含泪,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心底却对这个叫翡翠的宫女十分欢喜。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字字清晰,却又让这一切变得十分合理,实在是个人才。
幸好带来的是翡翠,若是以前的大宫女,只怕早就在御前失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老太医一诊,果然是喜脉,皇帝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交代总管赏赐一批上等的药材,又叮嘱太医院小心开药,还敲打一顿珍昭仪身边的宫女好好伺候,仿佛十分盼望着这个子嗣的出生。
一连串的举动,让珍昭仪满心欢愉。
果真皇上是欢喜她的,听见自己怀上了子嗣,是那般的欣喜。
若是孩儿能出生,定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那么,母凭子贵的自己,也能逐步成为定国最尊贵的女人了?
珍昭仪越想越是兴奋,待皇后驾临时,她垂首行礼,嘴角的笑意还残留了几分,看得皇后恨不得把她那张小嘴给撕了。
☆、皇上,宠爱
第十六章皇上,宠爱
“皇后这次,看来是气疯了。”应采媚看着青梅手中皇后赏赐后宫的物什,不由挑眉一笑。
珍昭仪怀孕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妃嫔们又恨又妒,却也只能奉上厚礼去恭喜珍昭仪,估计心里一个个早就恨不得掐死她。
青梅捧着赏赐的手一抖,有些狐疑地盯着手上的东西,难道皇后娘娘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主子,这……”
皇后因为恭贺珍昭仪怀孕,而给所有妃嫔赏赐,这也是皇帝允了的,青梅还以为这是为了讨好皇上。谁知,如今却有内情,怎能不担心?
“把东西都摆上吧,”应采媚若无其事地让白梅继续捶腿,眉梢间里尽是不以为然。用毒多年,她这身体已经习惯了,皇后这点小东西自己还没放在眼内。
只是宫中其他嫔妃,此次怕是因为珍昭仪而受了无妄之灾了。
青梅抖着手,向来守规矩的她第一次犹豫了:“主子,要不然先放入库房,再做打算?”
她就算谨小慎微,也担心这些赏赐下来的东西会害了自家主子。
应采媚却是一笑,明白青梅的担忧:“皇后娘娘特意赏赐下来的,又怎能堆在库房里,摆上吧,要不然被其他嫔妃见了,怕是要传到皇后娘娘耳边的。”
青梅苦着脸应下,把赏赐一一摆在架上,却是离床榻最远的位置。
应采媚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做做样子给皇后看看罢了,虽然这些东西对她丝毫没有影响,可是晚上闻着那味儿,还真让人受不住。
“主子,珍昭仪的贺礼该如何是好?”白梅拿着库房的钥匙,愁得一夜没能睡好。送得薄了,未免让其他嫔妃嗤笑,又得罪珍昭仪;送得厚了,库房里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那便不送吧,”应采媚红唇一张,含住白梅递来的梅果。真甜,不愧是进贡的玩意儿,每个嫔妃也就送来一小袋,真是可惜了。
白梅吓得差点把手上的梅果掉在地上,怯生生地抬头:“主子,不送礼的话,珍昭仪只怕要在皇上面前上眼药的。”
“那就上,我还真怕她不吹枕边风呢。”应采媚琢磨着,皇帝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吹吹枕边风,珍昭仪还能把那男人往这边推一推,倒是好事来着。
青梅被自家主子奇怪的想法吓住了,珍昭仪一个月内连晋两级,如今又怀有龙嗣,若是应昭仪跟她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有不受宠的应昭仪:“主子,库房里还有一尊白玉观音,倒是喜庆,不若送与珍昭仪,也省得让人捏住了短处。”
宫中的嫔妃即便心里不高兴,也是赶着去送礼庆贺的,偏偏应昭仪反其道而行,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要是落下一个吝啬不容人的名声,只怕在后宫里越发艰难。
应采媚自然明白,后宫的女人再不乐意,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
只是相比之下,她更怕麻烦。
不管送什么,到头来都容易被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送,免得将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青梅白梅苦苦相劝,都没能让应昭仪改变主意。可惜应昭仪是主子,她决定的事,自己这些奴才也不能忤逆,只能继续担惊受怕了。
霍景睿百无聊赖地翻着绿头牌,珍昭仪因为怀孕而不能侍寝,贞妃的身体违和,这两天也被皇后撤去了绿头牌,倒是无趣:“那便叶美人吧。”
总管低声应了,又听皇帝忽然问起:“应昭仪的伤势如何了?”
“回皇上,应昭仪的伤势已是开始恢复了,太医说再过半月,便能痊愈。”总管垂着头,恭谨地禀报,心想这位应昭仪没有侍寝几次,倒是让皇帝上了心。
“那便去看看,”霍景睿想到在皇后寝殿浴池里的缠绵,对应昭仪可谓印象深刻。
总管瞧见皇上唇边微微上扬的笑意,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到怡春殿,必定要经过仁明殿,皇帝手一抬,只让总管进去和皇后说一声。
总管冒着冷汗拜见皇后,还以为这位娘娘会大发雷霆,却见她笑吟吟地询问了皇帝的起居饮食,便放了总管走了。
“主子,看来皇上对应昭仪还是有些上心的。”奶嬷嬷眼看皇后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想要阻止,却又只能无可奈何。
皇后这次是急疯了,珍昭仪一不留神怀孕了,要是让其他嫔妃也钻了空子,麻烦只怕会层出不穷。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掉!
这次皇帝经过仁明殿竟然不进来,却直奔怡春殿,奶嬷嬷还以为皇后会生气,见她嘴边噙着笑意,似是不甚